已枯之色[现代耽美]——BY:我沉山海/山河长秋

作者:我沉山海/山河长秋  录入:08-21

  徐凉云:“……啊。”
  徐凉云似乎早知道会这样了,苦笑了一声,没多意外,说:“没事,扔了正常嘛,我以后再给你买,扔了就扔了。”
  他又伸手去揉了一下陈述厌的脑袋,补了一句:“你别在意。”
  陈述厌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一起起了床,徐凉云又抱着他试了一下能不能站起来。
  陈述厌今天早上倒是可以勉强站住了,但是腿一直在抖,根本走不动,站着没几秒就啪地倒进了徐凉云怀里。
  陈述厌趴在他怀里苦笑:“看来还得再缓缓。”
  “不碍事。”徐凉云说,“慢慢来,不着急——我们去吃早饭吧?”
  陈述厌抱着他,感觉周围都开始冒快乐的粉红泡泡了:“好呀。”
  于是徐凉云推着他去洗漱,又给他换了衣服,从家里翻出了一副黑色皮手套,给他戴上以后,两个人就一起出门了。
  徐凉云在,也没有必要叫警察跟着,他就叫谢未弦守在家门口,等他们回来。
  徐凉云推他出去,出了小区。他们小区地方不算偏,但周围很安静。
  出了小区门以后,对面就是另一个小区。两个住宅区面对面,共同安静生活,日子很安宁。
  它们旁边就是两排餐饮店,店家们也不拿着喇叭大声吆喝。毕竟旁边就是两个小区,生意也不差。
  徐凉云问他想吃什么,陈述厌说什么都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徐凉云想了想,最后还是依着他的喜好,推他进了一家早餐店,要了米粥咸菜和饼。
  陈述厌被他安置在一张桌子前。徐凉云在那边点饭菜,身影看起来莫名让人安心。
  他偏过头,看向门外。今天早上不算很冷,天气也不错。
  他又一次觉得这样很好。
  说来很俗,但是有徐凉云在,是真的很好。


第三十五章 三十四话“闻人玉,天生色弱。”……
  吃早饭的时候,徐凉云一直在看手机。
  他说手机上是案件的资料。那些资料想必信息量很大疑点很多,徐凉云越看脸色越沉。
  陈述厌坐在他对面,一边看着徐凉云一边安静喝粥。
  说到底徐凉云是个刑警队长,就算他有心理疾病,但既然能做上队长,他就不是个会被疾病拖后腿的人,一看资料就凶得像头狼。
  不过凶起来也好看。
  陈述厌看着他,嗦着粥想。
  案件看起来很令人头疼,这一顿早饭下来,徐凉云的脸色基本没有放晴过。等他放下手机看向陈述厌,脸色才稍微柔和了些——他从来不对陈述厌凶。
  徐凉云推着他回了家,然后就去上班了。
  陈述厌在家呆得很闲,干脆打开了电视看看。
  果不其然,一开电视就是这件“艺术”杀人案。
  杨碌的死让整件案子雪上加霜,连续杀人魔的字眼开始出现在各个平台上,各大新闻都在播报着警方放出的消息。
  警方并没有透露吴夏树和那七朵花的杀人预告的事情,想来是为了避免恐慌,才没有透露过多信息。
  陈述厌靠在轮椅上,抱着暖手宝,百无聊赖地抠着手玩,心不在焉地听着新闻主持人说话。
  电视机里,长相极佳的女主持人一字一句字正腔圆,说:“昨晚凌晨23:24分,舞女杀人案真凶再次犯案,画家杨碌被发现于凉城东郊的烂尾楼中。”
  “据了解,该死者并非事前杀人凶手所预告的第二受害者,因此可判断是一名连续杀人犯。警方已掌握到重大线索,是熟人犯案的可能性极大,目前案件在进一步侦查中,为避免万一,请各位凉城居民夜晚尽量减少外出……”
  这次也没有放出任何命案现场的照片。
  陈述厌撇了撇嘴。
  这之后的两天里,陈述厌拜托警察从他家里给他拿了些衣服过来,好在这边换洗,毕竟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套衣服。
  徐凉云这两天很忙。他早出晚归,每次都后半夜才能回来,两个人说不了一会儿话就得去睡觉,有次徐凉云还拖着一身疲惫收拾了家里,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陈述厌见状,就帮他分担了洗衣服的活,但他腿不行,没办法帮徐凉云扫地拖地。
  衣服洗好以后,陈述厌看着徐凉云顶着一脸“我他妈好想睡觉”的脸在那里苦大仇深地拖地,觉得他好可怜,忍不住道:“等我好了,我替你收拾家里。”
  徐凉云苦笑:“好啊。”
  陈述厌也就晚上的时候能看到徐凉云了。这两天他早上醒过来时都看不到徐凉云,每次一醒过来,边上都只有空空荡荡一张床。想来是因为那天徐凉云半夜出警熬夜工作,陈述厌才有机会在第二天被抱着醒过来。
  但徐凉云一直都会给他发消息。这两天他逐渐放得开点了,尽管话里话外还是小心得不行,但干点什么都喜欢给陈述厌报备,总小心翼翼地问他吃了什么在做什么。
  好好的一个恋爱,硬生生让徐凉云搞得像网恋。
  徐凉云晚上回来时总累得不行,脸色也总不见放晴。他不怎么和陈述厌说案子上的事,说等陈述厌好了以后,会把他带到局里详细展开好好说。
  陈述厌有点忧心:“说给我听没问题吗?这不是机密……”
  “你是关系者,算不上机密。”徐凉云说,“再说警察家属有特权。”
  陈述厌就窝在他怀里笑了。
  徐凉云回来的时候很累,但每次都坚持把陈述厌从轮椅上抱下来,让他试着站起来走走。
  陈述厌很快就能站住脚了,后来也能试着往前走两步,但两腿还是抖。徐凉云总会扶着他,一步一步帮他慢慢恢复。
  徐凉云不在的时候,陈述厌就在家里扶着些东西,自力更生地做点儿康复训练。
  陈述厌恢复得还算不错,也恢复得很快。等到三天后的晚上,徐凉云回家来时,就看到陈述厌站在家里,手里端着一盆徐凉云前天晚上买回来的蓝莓,正往客厅这边走。
  陈述厌好了。
  徐凉云站在门口愣了两秒,然后笑了起来,把站在屋子里守着的警察送走以后,就朝陈述厌走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顺便伸长手从他手里偷蓝莓吃,还去摸他的手。
  自打那天陈述厌主动要求他牵自己以后,徐凉云就不太忌讳这件事了,很爱主动去牵他,去摸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揉,和以前一样,又和以前不太一样。
  这一次,徐凉云一边摸着他的手,一边问:“没事了吗?腿还疼不疼?”
  “不疼。”陈述厌说,“本来也不疼,就是使不上劲,现在缓过来了。”
  “那就好。”徐凉云点点头,“那明天跟我一起去局子里吧,我给你看看线索见见嫌疑人讲讲进展,看看你能不能发现什么。我们现在进展还挺大的,争取早点把案子破了。过两天我陪你去搬家,下午我们抽空去看看狗。这几天你就别接单子了,我不放心,我得把你随身携带。”
  陈述厌轻笑起来:“随身携带……你把我揣兜里吗?”
  “也行。”徐凉云也笑起来,“我去买个大兜,天天揣着你走。”
  “别闹。——对了,那去医院还轮椅的时候,我们顺便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了。”
  “……能不能过两天啊。”徐凉云有些犯难,“最近真的不行,在破案呢,我要是这时候心理状态不好了,有点说不过去的。反正你在,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五年都这么过来了。”
  “五年都这么过来了”的这个表述让陈述厌有点不适。
  但这确实是事实。陈述厌想了想,觉得也是,不太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他在的这几天,徐凉云确实还可以。虽然睡觉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但只要陈述厌抱抱他拍拍他,他就会好一些,也没有像医院那天被噩梦惊醒过。
  “案子破了以后就去看。”陈述厌说。
  徐凉云答应了:“好。”
  陈述厌又问他:“案子快破了吗?”
  “没。”徐凉云说,“明天跟你说。”
  徐凉云正从背后抱着他。陈述厌闻言,就偏了偏头,看向了徐凉云。
  他看到徐凉云紧皱着眉,表情严肃。
  第二天早上,陈述厌站在七点的冬日清晨里,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天刚亮的时候徐凉云就起床了,陈述厌今天要跟他一起出门,不得不跟他一起起来。
  “困吗?”徐凉云哈着白气问他。
  “还行。”陈述厌说,“高中毕业以后就没有六点起过床。”
  徐凉云笑了两声,牵过他的手,领他往车那边走。
  两人吃过早饭,去了局里。
  清晨七点半的警察局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大多是负责这件杀人案的警察。每一个从徐凉云身边路过的警察都和他点了点头,打了招呼,叫了一声徐队。
  徐凉云点点头,算作回答。
  陈述厌看着徐凉云的背影,一声没吭。
  跟在徐凉云身后走,警局里的一切就莫名变得更加庄严了,气氛也变得更加不可亵渎。
  陈述厌也不知自己这是个什么心理。
  徐凉云带他进了办公室,然后让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得不说,刑警队长的位置真的不错,一张大桌子横在最里面,往前几米是十几张并排横着的办公桌。
  徐凉云的位置旁边就是立着的大空调,空调旁边是饮水机,还有几个个头不小的绿植。
  徐凉云走过去,把空调打开了,调了下温度,又给陈述厌倒了杯热水来。
  陈述厌拿起来喝了一口,杯子里一股浅浅的咖啡余味——徐凉云肯定总用这个杯子喝咖啡,哪怕拿来喝热水都有一股苦味。
  咖啡余威仍在,陈述厌只喝了一口,都禁不住精神了一下。
  陈述厌低头看了下杯子,说:“你肯定总拿这杯子喝咖啡吧?”
  徐凉云正站在他边上分拣文件,把一张张资料在他眼前摆好。一听这话,他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是啊,有咖啡味儿吗?”
  陈述厌点了点头。
  “奇了怪了。”徐凉云说,“我寻思着今天要拿来给你喝水,昨晚都刷了好几遍了。”
  “喝太久了,味道都已经渗到陶瓷里去了,徐队长。”陈述厌说,“已经洗不掉了,认命吧。”
  徐凉云拿起张纸来,撇了撇嘴:“你别叫徐队,怎么被你叫这么一声我瘆得慌。”
  陈述厌朝他笑了两声。
  徐凉云把手上最后一张资料放到陈述厌跟前,开始干起了正事:“好了,看这儿。”
  陈述厌低头,循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这是张个人档案。档案上,吴夏树的照片挂在右上角。
  吴夏树不怎么爱笑,照相的时候尤其。这张个人档案的照片上的他表情阴郁,嘴角向下撇着。他白净又瘦削,两眼里几乎没有任何神采,穿的是件黑色的卫衣。
  “听说你不怎么了解吴夏树。”徐凉云说,“我也记得你跟他关系不怎么样。”
  陈述厌点了点头,拿起这张资料看了起来。
  资料上是吴夏树的个人信息。
  吴夏树出生在外县的一个小县城里,父母是公司的小职员。大学不在凉城,而且一开始的专业并非艺术,而是口腔医学,在大二的时候转了专业,考研的时候考进了凉艺,读了油画。
  后来研究生毕业,他成为了一名画家,还办过几个展子。
  这个陈述厌记得,他在网上刷到过几次吴夏树的画,他画画色彩温和,喜欢让画面里的主体自己发光,背景也喜欢搞得灰暗,这种亮暗的对比性算是他的风格。
  “我前两天跟他父母打电话了解过。”徐凉云拿着一张纸说,“他父母说跟吴夏树冷战好几年了。吴夏树小时候画画有天赋,在他们家那边得过好多次奖。但是他父母只认为这是一个爱好,画画不能当工作,太上不了台面。所以上初中以后,他们就把他的画具全都扔掉了,初高中都没让他画过画,连高考的志愿都是他们给填的。”
  “但是后来吴夏树自己瞒着父母转了专业,父母知道以后很生气,甚至跑到学校去跟他大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当场就口头上断绝了关系。吴夏树后来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打工或接单子画画赚来的,父母总认为他在外面吃了苦头会回来自己认错,但没想到直到死吴夏树都没回来,甚至得了癌症他都没和父母说过。”
  陈述厌表情微微一变。
  “他的癌症是脑癌。”徐凉云接着道,“我去医院调了记录。记录显示,他发现的时候是早期,接受了治疗,但是并没有其他人说的什么治疗结果不尽人意,只是出现了一些副作用而已。”
  “副作用?”
  “是啊。”徐凉云道,“当时,吴夏树身上出现的副作用是视力减退,肢体麻木,乏力、消瘦,以及——色弱。”
  ……色弱。
  陈述厌眯了眯眼。
  “他的主治医生把这事儿记得很清楚。他说脑癌就是颅内肿瘤,是一个肿瘤会压迫脑内神经中枢的病,治疗时用的药物也会多少对神经中枢产生影响。虽然会色弱其实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且药物造成的影响会是永久性的,病情好转以后也很难消退,并且随着用药的深入,色弱会渐渐严重,大概率后期会完全变成色盲——吴夏树听完这些,转头就出院了,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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