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面具野玫瑰[现代耽美]——BY:莫老汉

作者:莫老汉  录入:08-24

  我坐在椅子上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敲击着桌面,看向杨宇,“我们来尝试案情推演,你当被害人”。
  杨宇点头答应。
  自己坐起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想着刚刚的一切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脚步不由自主的变缓,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对面的人,脸上升腾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你来了,我等了你很久”。
  “你是谁”?
  他刚说完自己立马接道:“我既然能把你悄无声息的请到这里,该关系的就该是你自己的事情”,说着走到他的身后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面前人的背影。
  “我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他说着我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起外套再次走回到他的面前。
  杨宇看着眼前的墨林上身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外套正静静的垂吊挂在小臂上,干净利落的人现在脸上却是挂着有些怪异的笑容,不由的轻轻紧了紧眉。
  “因为我看到了”,我轻声细语的说着就向前走近了一步,抬手便抚了抚他的肩头,在杨宇的眼里墨林的动作慢条斯理或者可以说是优雅...
  “不可能这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在耍我”。
  我听着带有怨怒的语气,背身走到他的身后,“怎么会”,话音刚落我立马脸色冷了下来,抽出外套把衣袖勒在他的嘴上,尽管身下人挣扎剧烈依旧是挣脱不了桎梏。
  “嘘,冷静点”,我凑在他的耳边安慰的轻声说道。
  杨宇安静听着眼中升起异样的情绪,眉头皱的更深。
  见身下人不再动了,我把他的四肢绑了起来,一切大功告成自己把缠在他嘴中的东西取了下来。
  正准备他要大喊,自己把手中的东西抵在身前人的动脉上,声音带着哄昧意味,“安静一点,不然我现在就能让你失声”。
  他身体明显抖动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求求你放过我”。
  “你是觉得你有什么能够给我”,说着自己笑出声来,一声之后戛然而止。
  “你刚刚说话了对不对,不听话是需要接受惩罚的”,声音严厉了起来,就像是父母教训孩子的语气一般。
  紧接着就把手指放在面前人的嘴唇上,而杨宇蹙起眉头低眸看着双指在他嘴唇上用力摩擦着,像是把他的嘴撬开。
  杨宇侧过脸张口道:“小墨好了,结束了”,一语过后身后的人依旧无动于衷,他瞥了眼那支在眼前白花花的手眼中一动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我吃痛大叫一声,迅速收回手看向手背上留着的一圈红色牙印,“杨宇你有病啊,咬我干嘛”。
  “我不咬你,你能清醒过来吗,你刚刚都要这样了”,说着杨宇起身假意的把手指放在嘴里。
  “这是案情推演,就是要尽可能的还原案发现场,以前在学校我们不也经常这样吗”,我揉着手语气带着气愤道。
  “你有印象刚刚我们的对话吗”?杨宇挑眉狐疑问道。
  “有啊,没有你的对话我怎么推演下去”我云里雾里看着杨宇,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些早就知道了的问题。
  杨宇道:“错了,完全错了”。
  “什么”?
  “所有的对话我只回应了前三句,剩下的都是你在自言自语”,杨宇神色担忧起来,“你是从什么时候这样的”?
  我盯了杨宇好半天,表情也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自己皱起眉来思量了半天可是依旧想不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不解的说自己不知道。
  “你以后不要再尝试了,你入的太深我怕你迟早会陷进去”。
  我默默听着点头回应。
  不知不觉已经是繁星当空,我自己一个人看向窗外星星零零的过路行人思绪起伏飘荡,每当这时我便会享受着夜晚带来的宁静去放空自己这是解压的最好方式,桌上也只亮了一个台灯,但似乎这次好像是不管用了。
  正出神,身后一袭凉风吹过,自己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心想是没关上门吗。
  走到门前,门果然是开着的自己随手带上转身准备往回走,一转头我的身形一滞,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竟然出现了第二个人,他在木桌上坐着,桌子上的昏黄台灯衬着坐着的人身上只能看清那人的下半身,很长时间就那样一动不动。
  本就凭空冒出的人下意识还是被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退直到后背贴在门上了我才停下来,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我能感觉得到他是在一直看着我的。
  我缓过了神来,再加上还被他装模作怪惊了一下,也没了什么好话,“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刑侦办公的私人地方请你出去,不然我会以私闯的名义逮捕你”。
  见那人依旧无动于衷,自己上前走了过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离,等站定脚步这才发现男人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张银面狐狸面具。
  整张面具透着银光,在灯光的照耀下看着薄如蝉翼,上面仔细看还能看到刻着精致繁琐的花纹,虽然只是掩住了半张面容,不过还是能从高挺的鼻梁看得出黑暗下的样貌是不差的。
  我错愕的站定,语气惊异道:“是你”!
  笔直端坐的男人这才动了动,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前倾看着我淡淡开了口:“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声音低鸣悠闲,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狐狸面具的眼眶中也是漆黑一片,摸不清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情绪,最重要的是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许久我没有作答。
  面前的人嘴唇微启传出几声富有磁性的低笑接着说道:“你的推演很精彩,只是还不够变态”。
  我闻言立即皱起眉头,一直自己向的凶手就是,可是这也说不通,在第一案里自己就被带入了凶案里,如果说这就是他所谓的游戏引自己入局,第一案就可以亲自动手是不可能找出已经伏法了的凶手的。
  那这次他亲自动手的概率也未免会很低,我心中思绪着眼中一明,“迄今为止的案子关于我的线索都是你有意安排,但你不是凶手”,我肯定道。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说着他从桌面上站起身,这一站没想到面前的人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巨大的阴影完完全全笼罩住自己,莫名觉得有一种不轻松的压迫感。
  “我不管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这场关于人命的游戏我是不会再奉陪下去,尽管你不是凶手但你也是一个十足的变态”,终于见到一直在躲在背后的“狐狸”,把自己酝酿了许久的话一股脑愤愤说了出来,心中也是一快。
  许久狐狸男没有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算盘,心中灵机一闪,面前的人只有身高优势,但身体素质看着也不是太健壮,要是对打起来胜算自己一定会更大。
  想必这人就像他的面具一样狡猾多端,再有这种机会可就不太容易了。
  我出其不意抬手一把向他肩膀抓去,但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迅速,反手拉住我的手腕向他那边扯去,触不及防间额头撞上了他的狐狸面具下,发出一声脆响下一秒额头传来阵阵痛感。
  见自己出其不备还反被将了一军,心中不爽紧接着立即又用另一只袭去牵制住的手,就在他手松开的同时,我手臂曲肘直冲他胸腔顶去,他则抬手掌心一档打掉了我的冲击,之后几招之后几乎招招化解,动作游刃有余看得出只是在戏弄我。
  我立即收手压制着恼怒看向面前的人,“狐狸男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他的双眼隐与黑暗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能从他略微挑起的唇角看得出端倪,“狐狸男,这外号倒是你能想的出来”,说着发出一声若有可无的轻笑。
  自己实在是理解不了他的笑点,不耐烦的蹙起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是不可能有你这样干净利落的身手”。
  狐狸男没有直面我的问题,“游戏还要继续,况且故事的起点才刚刚开始,结局怎么能先告诉你”,他的声音轻描淡写,步伐稳健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我下意识避开,看着他的背影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说过我是不会再和你玩什么的狗屁游戏”。
  那人随意的拉开门,完全是把刑侦的办公楼当作随意进出的地方,“墨警官,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着又似是带着些许玩味,出了房间便隐入黑暗,直到自己被门嘭的一声响亮关闭这才猛的收回思绪。


第11章 自首
  一大早就听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浩哲便示意让他进来。
  他坐在沙发上把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木盒放在桌子上,我看着便道:“怎么,有什么发现”?
  “墨组长你看”,说着浩哲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电,自己闻言靠了过去就看着紫光往木盒周围近距离照去,上面很清晰的显现出斑斑驳驳的深色斑痕还有几个比较完整的指纹。
  这斑痕我一眼就知这是血迹在长时间氧化下所形成的,不过比较特殊是在木盒上已经是完全渗透颜色也是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仔细检查也许就真的错过了这一重要线索。
  浩哲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
  接着打开盒子把一对女性耳饰拿了出来,再通亮的紫光照耀下肉眼可见的表面几乎被深色斑痕所覆盖。
  这些线索无疑表明物品拥有者已经出了事情,想着自己心中开始有了清晰的答案,我欣赏的拍了拍浩哲的肩膀,虽说平时看上去和人打交道有些怕生,但只要进入工作状态总会给人惊喜,心情愉悦就道:“干的不错,对了你的紫光灯借我一用”。
  我兴冲冲开车出了门,在路上又通知了杨宇来西区,自己先到一步轻车熟路的推门走了进去,打开手中的紫光灯就往墙壁四周和地板上照去。
  尤其是在地板正中处有很大一片面积呈现的是深色斑记,看来自己推断的没错,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不过不是在天台已死的被害人的而是他的老婆。
  想起木盒里照片上女人的面孔,她根本没走而是被自己的丈夫杀害了,从昨天询问老汉口中的说辞,很有可能只是男人为了掩盖自己妻子已死的真相而编造的谎言,那么也就可以理解的通凶手为什么能把男人约到天台从而行凶,这一切就都串联起来了。
  不过倒是还有一点,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虽然死了人但总归两人的关系是夫妻,背景资料里也没有证明两人有过孩子,不应该是仇杀难道是情杀?
  正思索着门外响起翻墙的声响,我出了房门就见杨宇拍着双手的灰土语气无奈道:“怎么又来这个地方,难不成你是翻墙翻上瘾了”。
  “这里有新线索了你进来”,我没搭理他的调侃他招了招手直言道。
  我把刚刚发现血迹的地方又给他照了一遍,简明扼要的说了自己的推断,平静道:“我怀疑尸体还在这个院子里”。
  杨宇点头明白了我的意思,分头行动开始在院中四周查探。我寻找着看土地有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一般来说翻动过的土壤,只要是拿起碎土不需要用力它就会散开。
  不停看着直到到了房子边不起眼的角落停下了脚步,周遭空气中不知何时开始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臭味越靠近就越刺鼻,我连忙把杨宇叫了过来,他显然也是闻到了蹙起了眉。
  “是尸臭,看来埋了有段时间了,我叫局里的人来处理”,杨宇招呼的说着打了通电话。
  没多久门外的锁被人解决,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陆陆续续封锁了周围,我们识相的让路站到一旁,转眼间看到了跟在队伍后的张晴,她也看到了我们。
  依旧是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身材高挑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清冷气质在人群中很是显眼,按现在的流行话来说是应该算是位高冷御姐。
  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缕说不上的灵光,上下扫视的打量起我们,“你们还真是一刻都分不开”,说完就朝尸体的方向径直走去。
  我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的背影,又把视线转向杨宇,他只是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看她开始检查尸体了,我们便凑了过去,尸体是被装在一个装化肥的尼龙袋里,解开开口上的麻绳后,露出了半截尸体。
  死者裸露出的肤色已经呈现青灰色,两耳则腐烂最严重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味仔细看都能看到里面有蛆虫在蠕动着。
  我和杨宇尽管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皱了皱眉。
  而张晴则永远都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做不出其它表情,自己瞧着的功夫,她手里出现了一个瓶盖在里面装满水后就往尸体手腕处倒去。
  不知道她这一系列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看着。
  片刻口她才开口道:“你们看手腕,这里的肤色呈现青黑色,我刚刚把水倒在上面为的就是检测,如果水不散就能说明尸体手腕处有伤皮肤是偏硬的,反之水散”。
  我好奇问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法医有这种验尸方法”。
  张晴回答道:“这是古法验尸常用的,因为人死后尸体伤痕不易察觉,而这种方式就能弥补肉眼看不到的情况,其实这种方法早在宋慈的洗怨集录中就有记载了”。
  接着她又把自己的手往死者后脑部位摸去,摸索了一会便道:“死者后脑位置有一处凹陷应该是重物敲打造成的,是致命伤”。
  一旁一直埋头工作的警员这时说道:“那凶器应该就是这把锤子了,它是在坑里一起被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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