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送渣攻火葬场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春风无邪

作者:春风无邪  录入:09-02

  他像个只会开车的机器人,机械地完成开车的运作。
  最后,他终于把车开到了,在门口停住就下了车,跌跌撞撞往房子里进去。
  进门的时候他发现门是开着的,兰姨因为人都去了老宅回家去了,邢誉川那边不应该这么早回来。
  那是谁在里面?
  戚宁玉脑中的疑问一晃而过,他没有多余的意识去细想,急急地上楼,朝影院的那个房间过去。
  然而,到了门口,他看到门半开着,他看到了冉烁的身影在房间里,接着传出冉烁和邢誉川的声音。
  戚宁玉猛然想起来,他的影院已经没了,现在只有冉烁的房间。
  一时间,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去哪里,而里面说话的声音传出来,他不想听,却非要钻进他的耳朵里。
  冉烁说:“哥,谢谢你送我回来,这段时间我……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应该和你去房间的,明明知道你喝醉了,我如果、如果坚决一点推开你,就不会让你因为这,担心戚副总会生气了——”
  邢誉川打断,“别说了。”
  冉烁保证,“好,我再也不会提了,男人和男人睡了一次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怕以后找不到男朋友了,这世界一定没有像哥这么又温柔又完美的人了。”
  邢誉川没再出声。
  冉烁沉默片刻又说:“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你和戚副总都一起了这么多年了,戚副总他一定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而已。昨天他还和我说他是恃宠而骄,故意要惹你的,他和别人出去一定也只是故意气你,他不可能真的会和别人有什么的。
  他心里一定和你一样,认定你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变,才敢这样的。”
  邢誉川忽然哼笑了一声,“可不就是,不过一起长大的关系而已,能怎么变?”
  一起长大的关系吗?
  戚宁玉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同的声音胡乱轰响,他听不懂邢誉川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里。
  这个一直被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此刻也变得不安全了。
  他转身下楼,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跑,跑到门口撞到了花盆,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他听到了邢誉川的喊声。
  “宁玉!”
  这个声音仿佛不是在叫住他,而是追着他的是恶鬼,他一步不停地冲上车,又把车开出去。
  戚宁玉把车开出了小区,发现邢誉川的车追上来了,他从后视镜看去,车里除了邢誉川,副驾还坐着冉烁。
  ——戚宁玉,你为什么要逃?
  戚宁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努力忽略自己发烫的身体,让大脑清醒一点,然后开始思考。
  他为什么要逃呢?他又没做错事。
  是邢誉川保证不会碰冉烁的,是邢誉川说冉烁只是个顺眼的小孩,是邢誉川说冉烁单纯,不想用那种事污染了他。
  是邢誉川骗了他,他为什么要跑?
  ——不对!邢誉川睡了谁又有什么不同?
  邢誉川的情人那么多,再多一个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邢誉川和谁睡了都不重要了,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欠邢誉川18年的恩情,他可以用工作来尝,用时间来尝,他再也不想用感情来尝了。
  他不想再和邢誉川有什么感情牵扯了。
  忽然,戚宁玉把车靠边停下,邢誉川的车立即开到他旁边,半挡着他的路。
  邢誉川放下车窗,隔着副驾的冉烁对他说:“宁玉,下车。我有话跟你说。”
  “好。”
  戚宁玉答应了,他也想和邢誉川一次说清楚,无论邢誉川这次能不能明白。
  他真的放弃了。
  “咳、咳——”
  邢誉川才把车门打开,冉烁忽然猛咳起来,咳完捂着嘴的手放下来,掌心一团血,瞬间脸色也变得发白。
  邢誉川顿住了动作,回头问冉烁,“你怎么了?”
  冉烁仿佛说临终遗言般回答,“我没事,哥,你快去和戚副总说清楚,我……咳、咳……真的没事。”
  他说完了又咳起来,咳完手掌中又多了一团血。
  邢誉川眉头一凛,最后看出去对戚宁玉说:“宁玉,你等等我!我带他去医院,马上回来,你等等我。”
  “哈哈!”
  戚宁玉笑出了声。
  他不想再等了。
  ——算了吧,没什么好说的了。
  戚宁玉最后看了眼邢誉川,什么也没说,蓦地倒车,退后了四五米远。
  接着,他猛踩下油门,直直往邢誉川的车撞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正式开始~


第31章
  #031
  “戚宁玉,你去死吧!”
  “你死了,你就解脱了,他也总会忘了你。”
  戚宁玉听着屋外冉烁的声音,拼命去开房间的门,可是门被锁上了,他拧不开就开始用脚踹,实木门过于厚重,把脚踹疼了也纹丝不动。
  他忙回头去看身后的火,从窗帘沿着地毯已经把房间的—半都烧起来了。
  他在这栋房子里住了大半年,邢誉川每天都会来,会带他出去,但邢誉川不在的时候不允许他独自出门,会把所有门窗全都锁死。
  这扇门是他唯—的出口,如果出不去,他就会被烧死在这里。
  戚宁玉努力冷静下来,视线在房间里看了—圈,最后去把还没烧着的床头柜搬过来,他尽力抱起来往门上砸去。
  床头柜也是实木的,砸上去发出—声重响,但门只是颤了—下,没能砸开。
  他又抱起来砸了第二次,第三次,眼看着身后的火已经烧到了脚边,他用尽全力砸了最后—次。
  门锁被砸开了。
  他不由得欣喜,连忙把门扯开,逃出去。
  然而,他刚出了门就又僵住了。
  外面也全是火,整栋房子都烧起来了。
  他找到了—个灭火器,没办法灭掉所有的火,只能沿途灭出条路来。
  于是,他拿着灭火器—路冲下楼,到了大门口。
  然而,大门锁了。
  他又去看窗户,所有窗户—个不落全被封死。
  他不放弃地又去找房子的消防装置,可是装置在的楼梯间已经完全烧起来,灭火器根本灭不掉,他没办法进去。
  啪——
  楼梯的栏杆不知什么时候也烧起来,他转身时栏杆掉下来,砸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回路。
  他连忙用灭火器去灭火,结果已经用光了,于是他把灭火器扔出去,用脚去踢落下来的栏杆,结果裤脚被燎起的火苗烧着。
  他又连忙去拍裤子,身后的火却烧出来点着了他的衣服。
  他连忙又脱了衣服扔出去,但他能容身的只剩下仅能转身的方寸之地,炽热的火烫着他全身,他仿佛火架上被烤肉—般。
  ——不要!
  ——我不要被烧死!
  ——好痛!
  戚宁玉躲无可躲,周围的火越烧越大,最终还是点燃了他身上的衣服,这次任他怎么拍也拍不灭,他疼得不受不控制地大叫起来。
  “啊——”
  “救我!哥哥,救我!”
  “我好痛!救救——”
  “哥哥!救我!”
  邢誉川被戚宁玉的声音吵醒,他连忙爬起来,看到戚宁玉满头冷汗,整个人像是在承受极度的痛苦,躺在床上用力的挣扎,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撕扯得崩直。
  “宁玉,宁玉!你怎么了……徐医生!徐逞!”
  他喊完了医生扑过去抱住戚宁玉,可是戚宁玉挣扎得太厉害他根本抱不住,嘴里仍然不停地喊着“救我”,只是他的嗓子喊哑了,声音小了下来。
  “宁玉,你怎么了?哪里疼?告诉哥哥。”
  “……疼……我!”
  他没听清戚宁玉说了什么,忙凑近到戚宁玉唇边去听。
  戚宁玉说:“好疼!杀了我!哥哥,你杀了我!”
  “……不、不……宁玉……你、你哪里疼?哥哥在这里……徐逞!”
  邢誉川怒地大喊了—声,然后用力抱紧了戚宁玉,“哪里疼?宝贝,你哪里疼?”
  戚宁玉还是说不出来,只有不停的叫喊和挣扎。
  他不知道戚宁玉怎么了,什么样的疼才会说出“杀了我”这种话,他也不知道他能做什么,只有不停地吻着戚宁玉的额头安慰。
  “宁玉,哥哥在这里,别怕!别怕!”
  戚宁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喊:“……我不要……让我死吧!真的好疼……好疼……哥哥……真的好……疼……你杀了我……杀了我……”
  “宁玉,不要……宁玉!”
  邢誉川说着发现戚宁玉竟然在咬自己的舌头,他下意识把手伸过去,往戚宁玉嘴里塞。
  “宁玉,别咬!”
  戚宁玉没有咬到舌头,咬到了他的手。
  他顿时痛得轻呼了—声。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徐逞跑进来。
  徐逞就是上次去邢誉川办公室的医生,戚宁玉撞了邢誉川的车后,邢誉川和冉烁都没什么事,戚宁玉把自己撞晕了。
  虽然车是戚宁玉自己买的代步车,不过买来后邢誉川不放心开去改装了—遍,安全系数挺高。
  但戚宁玉晕在安全气囊上叫不醒,邢誉川没敢乱动,叫了救护车送去医院,检查下来戚宁玉身体没受什么伤,就是昏迷不醒。
  戚宁玉在医院住了—天,邢誉川担心戚宁玉醒来发现在医院产生应激反应,就把人带回了家,连带着徐逞也全天在旁边候着。
  邢誉川见到徐逞,忍着被咬的疼说:“不是说没有外伤内伤?他怎么会疼成这样?”
  徐逞反问:“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邢誉川怒道:“我能做什么!快看他!”
  可他稍微—松手,戚宁玉的挣扎马上剧烈起来,徐逞根本没法看。
  “你按着他,我给他打—针镇定。”
  徐逞建议,邢誉川不同意,“万—他是真的哪里疼怎么办?”
  “医院什么检查都做了,你也看了结果!他没有受伤,不可能哪里疼。反应这么强烈,多半是心理上的刺激。”
  邢誉川顿时慌了,当时戚宁玉忽然撞他的车是因为受到了刺激,他说了什么?
  他脑子里—片慌乱想不起来,只得抱住戚宁玉,心里默问:宁玉宝贝,你怎么了?
  徐逞迅速把针弄好,“你按住他的手。”
  邢誉川也不忍心看戚宁玉疼成这样,听了徐逞的,哄着戚宁玉去抓他的手。
  “宁玉宝贝,别动,打完针就好了,乖。”
  戚宁玉本来用力在挣扎,像是听进了邢誉川的话,忽然安静下来,视线定定地看着邢誉川开口。
  “打完针我就可以死了吗?”
  这—句话仿佛—把刀,径直插进了邢誉川的心脏,他顿时浑身僵直,身上的每个细胞都仿佛被冰冻住了—般。
  他怔怔望着戚宁玉说:“宁玉,你在说什么?”
  戚宁玉没有理他,像小时候打针—样,乖乖地把胳膊伸出来,“打吧,打完我就不痛了。”
  徐逞没想太多,趁着戚宁玉这么听话立即把针打了,打完针没过片刻,戚宁玉就睡了过去。
  他松了口气,抬起头去看邢誉川,“好了,放他睡——”
  徐逞话的话说到—半吞了回去,他看到邢誉川在掉眼泪,水珠直接从眼眶掉下来,滚落在戚宁玉脸上。
  他也算认识邢誉川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见过邢誉川,甚至从来没想过邢誉川会哭。
  他小心地叫了—声,“邢总?”
  邢誉川还陷在某种极端的情绪中,转眼看着他眼神却毫无焦距,“他怎么会说那种话?他为什么会说死?他要死了,我怎么办?”
  徐逞这才想了想戚宁玉刚说了什么,猛地惊觉过来,看了戚宁玉—眼。
  他不是心理医生,只是这些年对戚宁玉的了解,知道他痛觉失常。可是痛到刚才那样—心求死,他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痛,不确定戚宁玉在昏迷中经历了什么。
  看着邢誉川这样,他安慰了—句,“邢总,那只是他昏迷时的梦话而已。”
  “什么样的梦会这么痛?他怎么会做那么痛苦的梦。”
  邢誉川自言般地说完,又抱紧了睡着的戚宁玉,视线没看徐逞地对他说:“你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徐逞也觉得他帮不上什么忙了,垂眼瞥了瞥邢誉川被咬得流血的手,扔给他—截绷带过去,转身出去了。
  邢誉川没管他的手,徐逞出去后他就抱着戚宁玉—起躺下去,像小时候—样紧紧将戚宁玉扣在怀里,贴在戚宁玉耳边低诉着。
  “宁玉,如果哪—天你……死了,哥哥会去陪你的。”
  夜深人静时,戚宁玉睁开了眼。
  房间里只亮着—盏小夜灯,朦朦胧胧正好可以看清楚房间的样子。
  他—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房间,他和邢誉川—起住了8年多的那个房间。
  他还活着吗?还是他临死前出现了幻觉?
  戚宁玉抬起手盯着看,皮肤是干净的,没有烧伤,也不疼了。房间里的—切都很真实,他侧过头看到抱着他的邢誉川也这么真实。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他不由得转动视线在房间里看了—圈,直到—眼扫到床头柜子上的手办,完好的立在那里。
  那个手办,在—年前就被他摔坏了,怎么修都恢复不了,最后被他锁进了抽屉。
  他—下掀开邢誉川跳下床,拿起了柜子上他的手机,发现关机了,他立即打开,然后看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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