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言子可厉害了。”孟希与有荣焉的端起酒杯跟言斐碰杯,“等我有钱了买你对门,咱还住一块。”
“恭喜恭喜。”莫白川和伍帅也同时举杯,只有江忱懒懒靠在那里不说话。
“欸,我们都在祝贺言子呢,你怎么不恭喜他?”孟希瞪江忱。
江忱笑了,勾住言斐的肩膀对傻白甜同志挑眉:“这是我俩的房子,懂?”
傻白甜同志能懂就不叫傻白甜了。
孟希皱眉:“什么就你俩的房子了?你俩合伙买的?这明明是言斐他爸妈给他买的。”
“嗯。”江忱点头,“我入赘。”
言斐笑着踹了他一脚:“滚。”
此话一出,自以为只有自己掌握了秘密的伍帅一阵牙疼,这俩货能不能低调一些,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理解并且支持的。
江忱看向南青,南青对他比了个拇指:“为了谈个恋爱,连脸都不要了。”南青早就看穿一切只是从来不说罢了。
江忱对自己好兄弟的反应很满意。
莫白川瞥了一眼南青,南青瞪他:“怎么,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就走,没人拦着你。”
莫白川叹口气,拿起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这货接受别人接受的这么干脆利落,为什么就看不清自己呢?
孟希震惊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睛:“谁跟谁谈恋爱?”
江忱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言斐,好心的给他解释:“我,跟他谈恋爱,而且以后他要管我吃,管我住,还要赚钱给我花,怎么,有意见?”
南青啧了一声,脸皮真厚。
孟希怒了:“不可能,我们家言子不可能跟你谈恋爱,你……你……你……”
孟希“你”了半天,发现言斐并没有辩驳。
“言子,你真跟他谈恋爱呢?”
言斐怕孟希接受不了,还迟疑了一瞬,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孟希恍惚了,完了,他家言子让猪给拱了。
孟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给搞崩溃了,最后抱着南青痛哭:“怎么会这样呢,要早知道言子喜欢男的,我就自己上了。”
“你喜欢男的?”南青忙把孟希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离我远点儿,我不喜欢男的。”
孟希又抱了上来,哭哭啼啼:“巧了,我也不喜欢男的。”
莫白川黑着一张脸给孟希从南青身上拎了下去。
一顿饭在众人的恭喜声和孟希的哭声中画上圆满的句号。
等到众人都走了,言斐拿着罐啤酒窝在摇椅上看外面的星空,江忱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出来换走了他手里的啤酒。
言斐笑了一声,往旁边挪了一下,江忱便顺势挤坐在了他身边。
江忱往头顶瞥了一眼:“能承受住两人的分量吗?”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言斐说。
江忱“啧”了一声,等知道不能承受的时候就晚了。
不过江忱自然不会说,他勾住言斐的腰在他耳边问:“醉了吗?”
“你觉得我醉了吗?”言斐懒懒问他。
“我觉得你没醉。”江忱的手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醉了的人可没你这么精神。”
言斐将杯子里的蜂蜜水一口气喝光,然后侧身吻上了江忱的唇,含糊不清道:“你也挺精神。”
两人吻在一起,江忱蹲跪到了地上,摇椅开始晃了起来。
后来,他们又进了洗手间,最后他们去到了床上。
畅快淋漓后,江忱抱着言斐在新房的新床上进入了梦乡。
“你想怎么样?”
“跟我三年。”
“好。”
……
“言斐,三年时间到了,你自由了。”
“怎么,舍不得?”
“最后一炮,留个念想。”
江忱将言斐压在了盥洗台上,就像睡觉前他刚刚做过的一样。
像是发泄,又像是不舍,他把言斐按在那里狠狠要了一次。
“三年时间够了。”
“腻了,再见。”
江忱觉得胸口被撕扯一样的疼痛,猛地坐起身,大汗淋漓。
江忱第一时间去摸身边的人,言斐好好地躺在旁边呢。
江忱胸口起伏,忽然间有了个荒唐的念头,既然梦里的事情是预警,那么如果事情没有被言斐所改变,是不是以后便会像梦里梦到的那样,他会强迫言斐跟他三年呢?
“怎么了?”言斐伸手打开床头灯,迷瞪地看向江忱,“睡不着?”
“言子,我做了个梦。”江忱说。
“嗯?”
“我梦见我强迫你,让你跟了我三年,后来……”江忱摸了摸鼻尖,“我还跟你分手了。”
“哦。”言斐淡淡应了声。
“你也梦见了吗?”江忱俯身,双手撑在言斐身侧,灼灼看着他。
言斐半眯着双眼瞧着他:“你还梦见了什么?提分手之后呢?”
江忱摇摇头,他的梦向来支离破碎,很难连起来。
言斐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江忱有些忐忑,又有些好奇,“我真跟你分手了?”
“嗯。”言斐捏住他的下巴,懒洋洋看着他,“我的梦里,你说分手后,我立刻去厨房拿了把刀给你切了。”
江忱闻言,本能的觉得危险想起身,却被言斐按住肩膀扯了下来,江忱手臂一松,直接压在了言斐身上。
言斐手往下,眯眼瞪着他狠狠道:“你要是敢提分手,我这次还给你切了。”
江忱干笑两声:“怎么可能,切了你怎么用啊,是吧。”
“呵。”言斐冷笑一声,“你别忘了,你有的我都有。”
江忱摸了摸鼻尖,然后扣住言斐的下巴吻了上去:“你再试试我的,包你爱不释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番外我能想到的应该都会写,谢谢大家一路支持,爱你们,么么哒!
第八十二章 番外一
江忱开始玩车后发现这个爱好太特么费钱了,随便一个零件就几万几十万,以他现在的资产水平竟然玩不起。
他明明是个富二代,但他却没钱。
江忱开始郁闷,为什么人家富二代二的那么豪横,出手那么阔绰,而他每个月却只有三万。
“你可以问你爸要钱,坐实富二代的名号。”言斐调侃他。
言斐知道他最近喜欢玩车,平常只要找不着人,一准就在赛车场猫着呢。
言斐现在能赚钱,也不少赚,但凡江忱的爱好能普通点儿,言斐也能养得起他,但江忱的爱好并不普通,而且言斐现在还养着一个小装修公司,手头能够活动的钱还真不多。
“不行。”江忱摇头,“我才不会主动跟他开口要钱呢。”江忱跟他爸僵持了这么多年,都是江天茂给多少他拿多少,还真没主动要过一分钱。
而江天茂可能是为了能让他儿子主动跟他开口,也可能是为了锻炼他儿子,所以也一直没在钱上给江忱开太大的口子,所以江忱这个富二代当的委实有些憋屈。
“等这套别墅装完了,会有一笔进账,到时候能给你换个……车轮子?”
江忱感动的抱住言斐:“宝贝儿,你太好了。”
言斐摸摸他的头:“乖,吠两声来听听。”
“别招我。”江忱在言斐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道,“我决定了,我不能再荒废度日,我要开始赚钱了。”
江忱说赚钱并不是开玩笑的,接下来一段时间,每到周六周日,便开车带着言斐出去转,最后找到了一家要转租的大型商场的西餐厅。
江忱考察一番后,当即拍板决定:“就它了。”
“你想开烧烤店?”言斐立刻想到了南青的烧烤店。
江忱摇头:“不,烧烤这玩意儿就得吃大排档,不然没意思,烧烤店以后再说,这个店面这么大,用来做自助餐最合适了。”
“自助?”
“对,海鲜烧烤自助餐厅,你来装修,装的上档次一些,价格比别的自助餐厅稍微贵一些,肯定能赚钱。”
言斐想的比较多:“这么大一个地方,光装修就是几十万,再加上开店的前期投入,需要招聘的工作人员怎么着也得二三十个,还有可能需要更多,还有房租,租金一般需要按年付,一年至少也得几十万,我们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放心好了。”江忱拍拍言斐的肩膀,“山人自有妙计。”
言斐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立刻放下心来,他对日后的小江总有股迷之的信任。
毕竟江忱是在江家没落之后白手起家的人。
他说有办法那肯定是有办法的,他只要负责装修就好了,别的也没多问。
江忱带着言斐回家,路上对言斐说:“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个小金库,以前没卡的时候我爸都是给现金的,我花不完的钱全都扔进了一个鞋盒里,那鞋盒现在应该还在我衣橱里躺着呢,等找出来,请你吃饭。”
回到家后,江忱便去衣橱里找鞋盒,鞋盒是找着了,里面却只剩下十块二十块的零钱,加起来一共三百多块。
“你不会是自己花了,忘记了吧?”言斐问。
江忱摇头:“我十九岁,不是九十九岁,脑子清楚的很呢,我没花,而是我的钱不见了。”
“你估摸着能有多少?”言斐问。
江忱皱眉:“少说得有几千块,多的话可能也能有上万块。”
几千上万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这个房间除了咱俩也就保姆会进来,但我觉得王姐不会做这种事情。”言斐这事儿有些蹊跷,江忱家里的这些保姆司机都是做了很多年的,工资也不低,应该不至于为了几千块做这种事情。
江忱看着空荡荡的鞋盒,突然“啧”了一声。
江忱拿着鞋盒走出去,一手撑在栏杆上往楼下吆喝了一声:“江果。”
江果正跟柳凤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水果,听到江忱喊他,仰头看过来:“我在呢,小忱,你要我陪你玩吗?”
江忱晃了晃鞋盒:“你有没有见过我的钱?”
江果犹豫一瞬,低头叉了块苹果放到嘴里,大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就是不说话。
柳凤先是有些不解,还没等问,却见江果不同以往的表现,突然明白了江忱话语中的潜在意思。
江忱和言斐见状,了然,不用找了,小贼抓着了。
“果果,你拿哥哥的钱了?”柳凤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
江忱从楼上走下来,鞋盒往柳凤面前一放:“几千块,差不多能有小一万。”
“没有一万,只有八千三百块。”江果抬头辩解。
柳凤脸色变了变,但并没有立刻对江果吼叫,只耐着性子问道:“你为什么拿哥哥的钱?”
江果低头,不说话。
“钱呢?”柳凤又问。
江果还是不说话。
“江果,站起来。”柳凤声音严厉了几分。
江果站起来,低着头绞着手指。
“告诉妈妈,为什么偷钱?”
“我没有偷钱。”江果小声道,“那是哥哥的钱,又不是别人的,不叫偷。”
“不问自取即为偷,哥哥也不行。”
江果皱了皱鼻子:“不懂什么意思。”
“不懂?”柳凤点头,“好,妈妈今天就教到你懂。”柳凤去书房拿了一把直尺出来,对江果道,“手伸出来。”
江果害怕了,往后瑟缩了一下,立刻道歉:“我错了,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手伸出来。”柳凤看着他,“江果,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妈妈教过你的,把手伸出来。”
江果瘪着嘴将小手伸了出去。
言斐本来以为柳凤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江果,很多人小时候都有过偷拿父母钱的经历但后来也并没有变坏,所以言斐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事情。
但稍微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毕竟八千多块也不是个小数目。
但言斐没想到柳凤是真的打,“啪”的一声后,江果的手迅速泛红,江果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江忱也吓了一跳,下意识过去拦着,瞪着柳凤道:“差不多行了啊。”
柳凤没好气道:“不打他也行,你替他挨剩下的两下。”快同意,快同意,她果果被打她也心疼,但不教训也不行,当妈可太难了,要是江忱替他挨两下也能说的过去,这在古代叫连坐,果果知道自己做错事别人挨罚也会长记性的。
江忱闻言,犹豫一番,然后退回到了言斐身边,对柳凤道:“那你还是打他吧。”小孩是要长记性的。
柳凤:“……”
果然就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柳凤咬着牙又在江果手心里打了两下,江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言斐看的心疼坏了,好在柳凤收着力道,江果的手只是肿了,没有破。
“去罚站三个小时,不许吃午饭。”柳凤说,“还要不断重复‘不问自取即为偷’。”
江果乖乖走到角落里站着,低着头抽抽噎噎念着:“不问自取即为偷,不问自取即为偷,不问自取即为偷……”
言斐突然拍了江忱肩膀一下:“我那天看原承走的时候手里抱着个存钱罐,像是果果的那个,他不会把钱给原承了吧?”
言斐这么一说江忱便想起来了,忍不住笑了一声:“臭小子,还挺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