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没对他怎么样吧?"
"没有。"
雷蒙摇了摇头,想起那天薇薇惊慌失措地跑来求自己救沃夫的样子。
听到薇薇说出哀求的话,只是觉得好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仇人去丢掉性命,如果让沃夫逃走,杰森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可是薇薇哀求的神情,那样的吸引人,粉红色微微嘟起的嘴唇,让人一看到就有吻下去的冲动。还有后来,他主动地脱掉衣物,缠上来,象一只八爪鱼一样绕在自己身上,再然后,雷蒙已经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啃了光滑如玉的皮肤?吻肿了诱人的嘴唇?扯掉了自己的衣服?把不会真正立起来的分身插进了薇薇身后的菊花小穴?
没想到会有一个男人比女人更能令一个男人头晕,那天晚上究竟做了多少次,雷蒙自己也数不清楚,只是觉得怀里的人做到激烈时晕过去了,可是还没等他尽兴撤出,可人儿一醒来又会自己转动吸取肉壁,挑起新一轮的情欲。
才不过短短地数天,雷蒙已经意识到自己再不能离开薇薇,只有薇薇才能令他觉得自己象个男人,只有薇薇才能令他的男性真正的完全的挺立,只有薇薇能令他产生一生中从示品尝过的轻怜珍惜的爱意。
所以就算是薇薇求他去死,他也答应了,来救沃夫,然后和薇薇一起死在杰森手里。
沃夫当然不知道所有发生的一切,而且雷蒙决定不告诉沃夫,薇薇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决不再与任何人分享,不管薇薇与沃夫的感情有多好。
"薇薇在哪?我想见他--"
"不!"
20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不会再让你见到薇薇。"
沃夫有眼里腾起一把怒火,被强压下来,现在一切控制在雷蒙的手里,需要看清形势再谋划动作。
"你是一个灾星,为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我不能再让薇薇跟着你,如果远离你他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想着即将到来的幸福,送走沃夫完整的拥有薇薇,两个人如果可以逃过杰森这一关,从此找寻一个有池塘的乡野,自己建一栋小木屋,每天在傍晚的夕阳下拥着薇薇钓鱼,是多么的遐意......
从雷蒙逐渐飘远的眼神里,沃夫见到了象烈火般灼热燃烧的爱意,轻松的快意涌进身体,放心下来,真心珍惜薇薇的人终于出现了,不管他是谁,是雷蒙还是另一个陌生人,只要真正地爱薇薇,自己都愿意把他交给他。
雷蒙的确没有说错,从懂事前就未见过的父母到老头子,身旁每一个至亲的人都会有莫大不幸跟随,如果远离可以解决问题,那么从心底里希望他们走得越远越好,只要听到他们活着并快乐地幸福着的消息,一切就满足了,宁愿苦难和折磨独自承受。
"雷蒙,你带薇薇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用管我。"
沃夫知道如果雷蒙救了自己,那么等待雷蒙和薇薇的只有杰森赐予的死亡,趁杰森现在的注意力还在自己身上,他们尽快地逃走,逃得越远越好,才是唯一的最好的结果。
听起来雷蒙的确有一点心动,美丽的薇薇的影子浮现在眼前,娇嫩红润的唇和光洁如玉的身体,象一块瑰宝值得别人珍藏,而不是死在杰森的枪下,最后变成一堆枯骨。
雷蒙的眼神在游移不定,沃夫知道自己可能在放弃唯一逃生的机会,可是在最近这一段日子里,与薇薇之间产生的那种相濡以沫的微妙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把他当做亲人一般的信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亲人幸福平安,如果雷蒙能够保障薇薇的安全,就算现在去死,也心甘情愿。
"不!"
熟悉的声音斩钉截铁。
"薇薇,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把反射出耀眼光芒的匕首横在柔嫩的颈上,握住的人十分用力,刀刃已经很浅地划破皮肤,浸出血丝,在刃尖上凝聚,形成一滴血珠,即将要滴落,却又未滴落。
薇薇的眼神和那把匕首的光芒一样雪亮,目光中的坚毅可以打动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要--"
"薇薇,不要--"
见到房间内的两个人都非常紧张自己,薇薇灿然而笑,笑嫣如花。
然后郑重地面对雷蒙,逐字逐句地对雷蒙说:"雷蒙,你让我觉得温暖,可是如果沃夫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
雷蒙已经不管那么多,冲上去一把抱住薇薇,声音里夹杂哭泣的沙哑,"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呀,我们一定能把沃夫救出去,然后我们去建一栋自己的森林小木屋......"
到后来,已泣不成声,听不清后面的词语,雷蒙的话里掺杂了太多的梦想,三个人心底都十分清楚,如果两人救走了沃夫,必然要留下来拖延杰森,其结果一定是死路一条,森林小木屋只能出现在梦境里,是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
雷蒙的悲恸震动薇薇的身体,匕首更深地划进肌肤里,血珠凝聚着滴下来,而且不止一滴,滴答滴答地滴落到纯白的地毯上,每一滴都滴进另外两人的心里。
薇薇的脸色比刚进门时更显苍白,白得几进透明,令人联想起纯洁的天使。
"沃夫,现在就离开,不然我会死在你的面前。"
沃夫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薇薇以死相胁来救人,让人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也许是雷蒙注射的药剂发生了作用,沃夫的神情有些呆滞,无声地站起,向房门外走去。
屋外是客厅,保镖全被雷蒙干掉,只剩下一部监视器看到卧室的情景和另一台不知道有什么用处闪着雪花的屏幕。
房屋的大门大敞着,沃夫来到门口没有任何的阻拦,令人有一种不能置信的感觉。
临出门前,最后回首环顾一眼室内,曾经就在这里与薇薇一同度过一段相依为命的日子,还有老头子,也是死在这套房子里,住的时候不长,却在这里经过两次与至亲的生离和死别。
杰森在纽约开会,这是最后一个会议,开完后再有一个酒会就正式结束。
已经决定不参加会后的酒会,等会议一开完就立刻赶回底特律,可是莫名的心烦意乱扰乱了杰森会议中的心情,发言者虽然句句铿锵有力,杰森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沃夫在家好吗?
医治得怎么样了?
现在可以下床了吗?会不会回去后可以见到活蹦乱跳地挣扎?
不太喜欢他死气沉沉的样子,如果他可以常常笑一下多好。
曾经记得有一次看到他笑,本来冷漠如冰的眸子里慢慢地聚集起笑意,纯蓝的眼瞳也随着心意渐渐加深,逐渐变成深海的颜色,然后嘴角微微一抽,就笑了,是那种清浅淡然的笑,带来和煦的春风的感觉,光仅是他的笑容就能令人忘忧。
被擒的沃夫从来没有笑过,总是皱着眉,当然,任何人遭受到禁锢、绑架、折磨和性侵害后都不会开心,也许以后稍稍对他好一点,他可能会开心一点吧,兴许能够见到他的笑容。
杰森知道在这种会议时间,讨论的每一句话也许就会牵涉到巨大的集团利益,在这时为了一个玩具宠物--沃夫是不理智的行为,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心绪不宁,象有许多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喊叫,又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要离开一下。"
杰森终于按捺不住,要求离开会义,与会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杰森不停地示意报歉,带着随从离开会场,回到自己的房间。
"皮特,快,通讯器,我要跟底特律的人通讯。"
保安主管皮特快走两步,打开通讯器,落在眼里的是底特律躺着死尸的客厅,还有沃夫正要离去的背影。
"沃夫!"
杰森一声狂吼,惊吓到沃夫,沃夫猛然回过头来,苍白地面对着镜头,无辜的眼瞪得浑圆。
"杰森?你在哪?"
"沃夫,回到你的房间去!"
杰森只差没有跳起来,沃夫终于注意到刚才闪着雪花的显示屏上出现了沃夫的头像。沃夫环望了一下房间,知道杰森一定在这里装了摄录机与他通讯。
沃夫点了点头,认真地对杰森说:"杰森,对不起,我要走了。"
"不许。"
"可是你带给我太多的灾难。"
灾难?杰森觉得这个词非常的刺耳,也许有许多的事情非常的任性,可是被沃夫视为灾难,真的产生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沃夫点点头,轻轻地说了一声"对",好似知道杰森心里所想。
"可是沃夫,你不想知道我抓你的原因吗?也许只有知道了原因你才能真正地逃离我。"
"杰森,听我说,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我,不停地抓我,原本我非常想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老头子死了,你摧毁了我整个世界,如果你是因为什么要报复我,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做到了,没有任何事情还可以打击我,包括死亡。"
"快点走,他在拖延时间。"雷蒙的话插进来。
沃夫却没有听话地立刻离去,心里有一抹未名的情绪,想多看杰森几眼,不是因为他英俊的脸宠、帅气的黑发和记忆中偶尔泄漏出爱意的眼睛,不为什么,只为他那个人,明明是应该痛恨的人,却对他产生了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有时也会升腾起来,可是一想到老头子的死,就会被压下去,死死地扣在心的里底层的最深奥的角落。
"杰森,某一天我会回来,回来为老头子报仇。"
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沃夫在屏幕上离去直至消失在门外,杰森伸出手来抚在最后消失的门的影像上,仿佛扶着它,它就会令沃夫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一般。
"沃夫,我一定会找到你,你是属于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呢喃出来的象某种誓言,知道他会把握住每一个机会逃跑,没想到他会在自己的注视下消失在视线中,沃夫呀沃夫,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不管需要什么条件,一定会把你找回来--
21
我在旧车场里拣到他。
从邋遢的外表下发现他是一个年青小伙子,身材还不错,有一对修长的腿,也许是太饿,也许是颈后的伤口,让他晕倒在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看上去与那些垃圾无异。
恰好有个侄儿在当医生,不管他多么不愿意跟我这个看守旧车场的叔父发生任何联系,如果我打电话给他说自己病了,他还是会来探望我。
他看过这个小伙子,说伤口化脓,现在正高烧,需要抗生素和病床。我才不会让侄儿把他带走,会在我住这块地方出没的人,没有几个可以见光,小伙子如果被警察看到,一定会被送到最近的监狱里去。
我用养育的亲情和几滴老泪说服侄儿,他终于肯把我弄一些药过来,不过不能保证真的能救活他,我也做出保证,如果小伙子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我一定要把他送去医院。
侄儿临出门前建议我帮他洗个澡,干净的环境对他的病有益。
还好他没有再问什么,侄儿对我这几十年的恶癖好了解得十分清楚,这也是我会呆在这种鬼地方的原因,我是个"gay",非常彻底的gay,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倾家荡产,也不会敏感地发现垃圾堆里的人,我对条件好的男人有特殊的嗅觉。
散发着恶臭的男人,衣服几乎只剩下几块破布,胡乱拉扯在身上,我毫不费力就把真正的垃圾扯下来,把他扛到浴室里还真费力气,好在我已经吃过晚饭。
等到把他洗刷干净,我还真的找来了硬毛刷子,他的身上不仅有积存了不知道多久的污垢,还有男人的精液,我仔细地检查他,他也是一个gay,不是一般地令人喜出望外。
我老约翰玩过半辈子男人,还没有遇到一个这么好条件的,他异常地英俊,身体健壮有力,皮肤被洗刷干净以后是滑溜得象中国瓷器一样的光泽,还有后面的那个洞口,看起来被开发得很好,非常有弹性。
一个可能被侄少称为龌龊的思想在我脑海里形成,当然我决不会把这个决定告诉我那单纯的侄儿。我决定禁锢他,没想到会拣回这样一块宝,只要等他病好以后,我可以享用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除了我和鬼以外,根本没有其它人会来,他是属于我的,只要我小心一点看好他别让他逃走。
"杰森--薇薇--"
"舅舅,他的烧退了,再过一段时间后会醒来,医院有事我要先回去。"
"好的,你走吧,路上小心一点,我会好好照顾他。"
那个小伙子从开始退烧起就不停地叫着那两个名字,杰森和薇薇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仔细地端详他,他一定不是我们这种人--社会的渣滓和流氓,看上去他受好良好的教育,身体也经过锻炼,有着良好的出身。
"你是谁?"我试着问他。
他的睫毛轻轻地抖动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天,我见到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蓝眼睛,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我甚至不敢正视他眼睛中我的倒影,生怕我的污秽沾染了他。
我为自己突然的羞愧心感觉到愤怒,他只是一个捡回来的垃圾,没必要在心里产生对他的尊敬。
"沃夫--"
他的嘴轻轻地松开,从有一点失血而苍白的嘴唇里吐出一个名字,他的名字与他现在的样子十分的不相衬,不过据我白活了五十四年的经验,等到他恢复的时候,他一定配得起这个名字,表现出狼一般的凶狠。
我暗暗心惊,究竟捡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回来,为什么看上去纯净如天使的外貌能让人产生性格是凶猛如野兽的暇想?
找来水和食物给他,他恢复得相当的快,侄儿打过电话来问他的情况,第四天的时候我告诉他那个年青人已经走了,可能是在逃避警察的追捕,侄儿对于帮助了一个逃犯十分的懊悔,我他说话的口气里可以听出,他更加厌恶我了,肯定再也不会上我这来。
我从互联网上买到抗生素和一些麻醉药品,把沃夫绑在床上,他刚开始还努力地挣扎了几下,见到身体太弱是挣不开的主要原因,就不再有什么动作,每天都只安静地躺在那里,冷着眼看着身旁的一切。
第五天,我在一辆废车的后尾箱里找到一条粗铁链和一把大锁,立刻回去给沃夫换上,这个年青人的修养真好,这个时候都没有发一点脾气,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性格。
一个月后他完全康复,我决定在这个夜里享用绝世的美味,为此还特地找到黑街的劳伦斯,问他要了一些最新的色情光碟,准备好晚上跟他干时候看。
年青人好象知道我要做什么,当我哼着小曲回到家的时候,他第一次主动对我说话。
"老家伙,我需要钱,干我是需要付钱的。"
我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会是个鸭,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也不会是出来做的那种人,不过洗澡时他身体上的精液和他骨子里散发出的娇媚得到解释,一想到别人男人竟然可以在我之前畅快地享用他,我禁不住火起,可是我这几十岁不是白活的,表面上不动气,呆会再让他好看。
把碟弄好,开始播放,我开始抚摸他。
"沃夫小亲亲,来,亲一个。"
红润诱人的湿湿地嘴唇,柔嫩的细肉,我把它含在口里用力地吮吸,抬起他的颈,把舌头侵入充满密津之地,裹住他的那团湿热,他本能地抗拒,我哪里会放过他,毫不放松地进一步吮吸和掳夺。
甜美的气息令我回想起壮年的时候,也遇到过这么一个人,那时候是我乞求他的赐与,虽然只有一夜,他带给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与今天的味道极为相似。
直到沃夫快要断气的时候,我才放过他,松开口时我居然发现他比我更感兴趣地盯着电视屏幕,我把他的头拧回来,让他看着我,打算再吻一次以惩罚他的不专心,突然听到电视里除了受虐者的惨叫声和性交的声音之外,有人轻呼了一声"薇薇"
我明显地感觉到身体下那具冰冷身体的震动,回过头见到电视里一个美少年正在被人家抓住头发,两个男人正在对他进行强迫性性交,也就是通常说的强奸,美少年有着一双痛不欲生的美丽眼睛,身体在强烈地律动中散发出美丽,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就好象有一只残暴的手正在破坏一件非常精致完美的宝物,让观看的人心底里不禁暗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