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传说----练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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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说:"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没有接口,老太爷的台词早已在他的预料当中。
--是的,没错,我一直知道您是知道的!--您......您怎么可能不知道!!
疼痛,像只巨大的手一般,一下子抓住了心脏。心底逐渐翻涌上来始终压抑的波涛,神情却依然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波痕。
"为L.K杀掉一百个人吧!"
他听见老人这么对他说。
愕然地回视老太爷的眼睛,他几乎说不出话。
"身为L.K的一员,逍遥自在了这么久,也该为家族做点贡献了吧。杀掉一百个人,我就放你......还有他,自由。"
然后自己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即使心里有所怀疑也决不肯轻易放弃一星半点的希望。
只是......一百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那些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们,杀掉他们,又有什么大不了?!就算会下到地狱,只要"哥哥"能够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哥哥"能够紧紧地拥抱住自己,地狱或者人间或者天堂,都是毫无区别的存在。
"哥哥"......我就只想要你一个人而已。
曾经的回忆深深镌刻在脑海当中,大概是上天把两个人的记忆全部压到他一个人身上的缘故吧,深刻的清晰的记忆,纠缠着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却很甜蜜,甜得像蜜,甜得即使沉重即使痛苦也绝对绝对不愿意放开。
记得被"哥哥"的大手抚摸过身体最最敏感的地方那种激动的颤栗的连心脏也不住地抖动的感觉;记得和"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天;记得最后那天,"哥哥"坚定地对自己说"我们逃走吧!"然后对于未来美好的憧憬便顿时飘荡进自己的小脑袋里面;记得被"哥哥"拉住手拼命奔跑的美好,即便后面不断地有人追来,努力跑在"哥哥"身边的自己也感觉到很幸福很幸福。
还记得......冰冷的坚利的子弹在身体里炸开,从胸腔里汩汩不绝地涌出殷红的血来,却忘记了疼痛,迷失在"哥哥"焦灼的眼神当中,逐渐消失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美国。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全部汇集到自己身边,抢救了好几天才捡回来一条小命。
可是却始终没见到"哥哥"。
他们说他留在国内,当时的他抱着自己浑身浴血地跑回总部,求正一派悠闲的品着茶的老太爷救命。结果他自愿留在L.K帝国集团里,而自己则被送来美国。
想念他想念他,于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往外跑,什么护照什么机票的问题全没有考虑,只是......想要回去找他。可是却被五大三粗的护士们一把抓住,绑到床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后来有人告诉自己说,老太爷不放心,怕将来羽翼丰满起来的"哥哥"重蹈覆辙,于是狠心将"哥哥"年少时期的全部记忆尽数洗去。
高科技的洗脑手段。
--他不会记得你了。
那个人最后这么告诉自己。
自己一下子就怔住了。
洗脑吗......那样一来,曾经的记忆磨灭过后完全如同白纸,任何痕迹也留不下来--连自己的一点点影子也留不下来。
胸口一直在疼,可是疼的不是那一块伤疤,而是里面的心脏。随着它的跳动,疼痛也一下一下地扩散开来。
但是不管怎么撕裂心肺的疼痛也无法阻止自己想要再回去的念头,准备了好几年,打算要回去的时候,老太爷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答应他的条件之后,在美国利落地完成了很多次任务,才被满意的微笑起来的老太爷带回国内,带回到......"哥哥"的身边。
很厌恶杀人的工作,不过为了自己的愿望,还有为了"哥哥",他竭尽全力将老太爷交代的任务完成得完美。
虽然一直接受家族的训练,可是说到真正夺取他人的生命,还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一开始选择的都是枪枝一类隔着老远就可以轻易置人于死地的器具,头几次更是使用那种远距离的狙击炮,将自我的危险降到最低。
趴伏在地上,握枪的手要狠狠地甩几下,才能止得住那抑制不住的轻微的颤抖。并且大概也是由于是夏天的缘故,完成了任务,离开顶楼的时候,不经意回头张望一眼,却看到地上早已洇湿出一个趴伏的人形。怔了半晌,自己终于无奈地笑起来。
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不过都很幸运的与死神擦肩而过--一个真正的杀手是绝对不会被人擒住的,因为到那种万不得已的时刻,他会选择死亡--或者说,杀手只会为死神所擒。
有时候会自嘲的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挂了,大概正合老头子的本意吧,听到这个消息的老头子一定会乐得跳起来吧!
--所以他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能挂掉!
讨厌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以后技巧逐渐熟练,开始使用手枪或者尖刀之类的凶器。特别是左轮手枪。很喜欢平举起左轮手枪朝"猎物"射击的感觉,十分的酷、十分的帅,如果"哥哥"看到了这样的自己,也会很喜欢很喜欢吧?
而刚刚习惯用刀的时候,有一度曾经异常迷恋于听到锋锐的刀刃割断"猎物"喉咙的声响,"咯"的一下,随即殷红的鲜血就衬着白净的脖颈汩汩的冒出来--那段时候"猎物"主要是白种人,惨白的肤色再配上赤红的不断涌将出来的鲜血,那模样简直妖艳极了!
于是迷恋的不得了。
同时也叹息着想,自己的身体里果然也流淌着黑手党家族的血液,那样血腥的场面,充分满足了自己血液中奔腾咆哮着的暴虐的因子。
可是后来次数多了,也渐渐地腻烦起来。看到流得到处都是的血液,再也没有放肆的兴奋,仅有的只是--恶心!想吐!
流的到处都是的鲜血染满了自己一头一脸,却无论怎么努力地清洗也去除不掉。那种稠黏的散发着中人欲呕的腥臭味道的红色液体,仿佛附着在自己皮肤上似的,怎么也洗不干净!
一连吐了三天。
大吐特吐,完全止不住。
开始是吃什么吐什么,到后来喝水也想吐,吐到最后把肚子里的胆汁都吐尽了,嘴巴里又腥又臭又苦又涩,吐到虚脱可还是止不下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甚至连从卫生间回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狼狈地趴在白色搪瓷的马桶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再睡,清醒的时候只是流着眼泪不停的呕吐。
身边没有一个人,最想念的"哥哥"却连世界上还存在着自己这么个人都不知道!
难受的想自己还不如就这么死掉算了。
三天,整整吐了三天。
死神始终在身边游荡,却最终再次和自己擦肩而过。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庆幸。
好了以后还是不能停止杀人。
于是尽量选择不用见血的方式,或者让"猎物"的鲜血在自己背转过身体之后再汩汩地绽放开来,比如绳索,比如毒药,那种点滴便足以致命的小玩意。
身为杀手的李在界还有个称不上好或者坏的习惯,就是折出一只纸飞机留在"猎物"身上,作为他们最后的陪伴。
曾看过一部关于警察与卧底的影片,里面那个寂寞的卧底每杀掉一个人便折出一只纸鹤,他的屋子里五颜六色的纸鹤悬在半空,风吹过去的时候好象当真飞了起来一样。
自己很想飞扬在阳光底下,于是挑选了可以在太阳光芒的映衬下显得最为绚烂的橘红色,细心地折叠而成一只只纸飞机(纸鹤吗?太麻烦、人家不会叠啦!李在界傻笑着挠挠橘红色的头发)。
橘红色的纸飞机里面画着黑色羽翼的天使,一开始只是无聊的时候往上面的随手涂鸦,没想到却形成自己的标志。
--真是好笑死啦。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天使吗?说到天使,就只会让自己联想到那种不分男女、没有性别的生物。
而他们所谓的天使,是那种胖乎乎的圆滚滚的小家伙,还是另外一种据说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家伙呢?
不过可惜的很呀,自己哪个也不是!
天使......黑色羽翼的天使,也不过是自己随手乱画出来的而已,居然也有人称那是自己的标志?!简直好笑死啦!
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倒异常喜欢折叠纸飞机。
一天一天的,一只一只的,给"猎物"折出那么多只纸飞机,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哪天自己失手了,死掉了,又有谁来给自己折这样一只简单的纸飞机呢?
--如果我死了,"哥哥",你会吗?折一只简简单单的纸飞机给我就好。
不过呢不过呢,如果愿意叠给我的话,最好能够拿那种可以反光的纸张来叠喔,好看的不得了的那种橘红色的,就像我的头发一样,在太阳底下会反射出灿烂的光芒,漂亮的让你一丁点也移不开视线。
"哥哥"......你可以帮我叠一只吗?

李成轩靠近李在界的时候,他正在烦躁地扯下一头乌黑的直长假发,然后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虽然妆化得异常艳丽、简直看不出他原本的轮廓,头发也变了颜色,穿着旗袍的娉娉婷婷的姿态俨然便是美女一个;但是,对于从李在界一走出他的小公寓开始就一直跟踪在后的李成轩来说,看穿了"弟弟"的真面目,也该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跟踪他,因为看到他被老头子召去下棋之后神色十分不对劲,小脸煞白,吊儿郎当的笑容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佯装出来的,于是很敏感地嗅到了近似于"阴谋"的味道。
一时兴起的跟踪出来,也算是一种反击吧,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老头子那样的挑拨之后,自己不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那些坐看好戏的闲人了。
--群雄逐鹿的时代,鹿死谁手仍是未知之数。
看到"弟弟"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李成轩叫缓缓地开着车的小刘停下,自己一个人下车,跟在"弟弟"后面也走进巷子。
那是一条显然已经废弃的等待拆除的小巷,虽然是大白天,可还是很有些阴暗,路过的行人如果没有特别的留意,是不会发现这样的空巷。李成轩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要特意拐到这种地方。
他从背后缓慢地靠近他,看到他敏感地觉察到有人接近而十分警醒地扭转过头......
却在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一下子放松了警戒。
"原来是成轩大哥啊!"
李在界呼了口气,放进手袋里摸索着什么的手拿了出来。
虽然李成轩隐约有些奇怪弟弟对自己的毫无戒备,不过因为还有其他计划好的事情要做,而忽略了这点疑问。
是呀,计划好的事情--最好能够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自尊全部剥除、然后再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他故意上上下下地反复打量着女装的李在界,嘲弄地笑起来说:"想不到‘弟弟'你打扮起来也是我见犹怜的啊,啧啧,当男人还真是有点可惜了哦。"
李在界一愣,突然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正是女装打扮,眼里顿时升起了警戒,狐疑的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是我?"连他自己对着镜子几乎都认不出自己,李成轩又怎么会一眼就看了出来,而且......还跟到这种偏僻的空无一人的小巷里?
李在界瞟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的李成轩,这样的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在这种巷子里"巧遇"到的人。
"我怎么能看不出来呢?被我的手摸遍了浑身上下的‘弟弟',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紧紧盯住李成轩的表情良久,李在界始终没看出丝毫破绽,于是他想大概真的是场"巧遇"吧!然后他听见"哥哥"嘲讽的话从那张刻薄的嘴里接连不断地冒出来。
"‘弟弟'啊,真没想到,除了喜欢被男人干,原来你还有易装癖呀!要不是亲眼见识到你那个玩意,做哥哥的大概还真会以为你是个丫头呢。"
"是吗?"
李在界的脸上却完全没有出现李成轩想要看到的羞愤或者气恼,反而挂上了蛊惑人心的笑容,凑近"哥哥",吐气如兰地吹过去一口气,手指头也不安分地绕上"哥哥"平整的领带。
"我......很有魅力吧!"
涂得红嘟嘟的嘴唇噘起来,若有似无地擦过"哥哥"的脖颈,印上白衬衫一个红唇印记。
嗯,不错,又均匀又饱满。
李在界正满意地打量自己在"哥哥"的衬衫上留下的口红印,就感觉到腰间一紧,顿时被一股大力拉近了"哥哥",随即一只大手罩上了自己高高翘起的小屁股。
李在界"呵呵"的笑起来,打趣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就像个下九流的色狼,而且还是超级猴急的那种,一上来就摸人家的屁屁。"满脸都是"正中下怀"的诡笑,他像偷腥的猫似的紧紧贴住"哥哥"健硕的身体。
唔......紧密的贴近连下身都开始忍不住兴奋起来了。不过,好象有什么不大对劲似的。可是......究竟是哪里呢?
李在界感到费解的时候,"哥哥"皱了皱眉,然后伸手粗鲁地扯开自己的旗袍领口,正想再嘲笑一下他的猴急,却看到"哥哥"从自己胸口掏出两大团海绵出来。一怔,随即笑开。
原来就是这玩意弄的自己不舒服哦。
重新把平板的男性胸膛贴上"哥哥"的,嘟起的红唇就要凑过去吻他,没想到却被他偏头避开。
李成轩皱紧了眉头,嫌恶地说道:"我没有吃掉化学物质的兴趣。别拿你涂得红了吧唧的嘴巴对着我,恶心死了。"
李在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手袋里掏出一块散发着香气的手帕,狠狠地在红艳艳的嘴唇上抹了几把。
闻到浓重的香水味道的李成轩"哼"了一声,说:"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病!你真把你自己当女人了吗,连块手帕也弄成这样?"
李在界一边擦嘴一边反问说:"你不觉得很香吗?"
李成轩再度嫌恶的"哼"一声:"是呀,香得都臭了!--难闻死了。"
李在界吃吃笑着,很快将嘴巴抹干净,顺手把手帕扔到地上,双手勾住"哥哥"的脖颈,说着"我也不喜欢那样的味道!"然后盯住"哥哥"的性感的经常抿得紧紧的双唇,喃喃着说道:"我的嘴巴可是原色原味的了,你可不许不要......"话没说完,便已经重重地将自己"原色原味"的嘴唇压了过去。
被堵住嘴巴还不忘接着冷哼一声的李成轩享受着"弟弟"日渐纯熟的吻技,大手罩上"弟弟"富有弹性的屁股,不住地来回抚弄。
......好象在对待女人。
兄弟俩的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出如此的想法。
李在界似乎无法满足于"哥哥"浅尝辄止的抚摸,不停止热吻的同时把手探进"哥哥"的西装裤,掏出"哥哥"还软绵绵的分身,套弄起来。
"哥哥"的喘息越发的急促,他知道"哥哥"再一次被自己挑起了欲望,不由轻笑,然后感觉"哥哥"的大手好象忍耐不住似的,从旗袍过高的开叉部分伸进,一下子扯掉自己的底裤,紧接着两只手指毫不留情地插进未经润滑的甬道。
"痛......!"
突如其来的疼痛却刺激得李在界那早已兴奋不已的分身更加挺立起来。得不到"哥哥"的抚慰,他只好扭动腰肢,在"哥哥"的大腿上不住摩擦。
"摸、摸我......!"
被"哥哥"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发出意义不明的求恳,好在"哥哥"从善如流地响应了自己,原本钳制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移到前面,握住自己的脆弱,缓缓地抚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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