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的日记本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蜻蜓大梦

作者:蜻蜓大梦  录入:10-07

  他艰难的换衣服,套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遮吻痕,穿裤子腿抬到一半就僵住。
  我坐在一边搓了搓大腿,温声建议:“别出门了,你在这儿睡觉吧,我去应付他们。”
  段明风怨念的凝视我,一开口嗓子是哑的:“好啊,就说我哥把我打得起不来床,我去不了。”
  我干笑。
  最后是编了个摔跤的谎,我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到了,他全程坐立难安,我跟着食不下咽。
  作者有话要说:
  一脚油门到底,同志们上车啦!删减片段见微博:它二大爷家的蜻蜓


第36章
  亲戚朋友多真是挺麻烦的,段明风要是不起眼倒罢了,偏偏他往哪儿一坐就很引人注目,他不舒服,大家挨个嘘寒问暖,纷纷劝他多吃,他说吃不下,又挨一顿数落,无外乎说些“吃得少身体才不好,就是该多吃补充营养。”云云,每上一个菜,全桌人就盯着他,他只得夹到碗里,吃几口应付过去,倒让他更加不舒服了。
  我看着怪难受的,便大声说:“喝汤吧,晚上吃多了不消化。”盛了一碗鸡汤,把他的碗跟我对换。
  他低着头喝汤,一副温驯乖巧的模样,小声跟我说话。
  “都怪你…”
  “嗯。”
  “你把那些全吃掉。”
  “行。”
  他轻微的歪过身体靠在我身上,压低声音:“我从头到脚都不舒服,特别想发脾气,你不要嗯嗯行行的,跟我吵个架吧,但是不准骂我。”
  “……”我无奈的瞄了他一眼,他面不改色的演着乖仔,谁能想到品学兼优的段明风本性如此怪诞,但我偏偏又很爱他的调皮灵动,且他只在我面前任性。人总是不自觉的被珍贵的东西吸引,最好能独一无二。
  我做了亏心事,哪里还好意思骂他,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喁喁私语,晚上的席面没请段明风的同学,其余也都是父母、祖父母辈的亲友,且留着他们侃去,我提前带着段明风遁了。
  春节期间夜晚的霓虹灯格外喜庆,段明风到底是年纪小脸皮薄,医院不肯去,药店也不肯进,我问他做坏事的时候怎么那么勇猛,现在不好意思了?段明风说做坏事的时候没想到赵易岚这么辣手无情。
  说着拉下高领毛衣展示证据。
  没眼看。
  我是说不过他的,少不得厚着脸皮去买药,他身上痕迹太重住爷爷家容易被发现,我让他到我家住几天,长辈们知道我们兄弟俩从小关系好,也没什么异议。
  天际远远的传来一两声炮仗声,我在客厅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万家灯火,太温馨了反倒生出些焦虑,下意识摸出烟叼上,想了想又算了,段明风不喜欢烟味。
  挂了电话去卧室,段明风怏怏不乐的躺在被窝里,眼珠儿看向我。
  “怎么还不睡?”我走过去将他额头上的湿毛巾翻个面:“难受得厉害吗?”
  段明风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这么乖我有点儿心疼,拿了药膏来给他抹,他也很配合,还好后面只是肿了。我撩着他的衣服,视线停留在破了的ru tou上,段明风抬手遮了一下,说:“已经不疼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就是发烧头晕,可能是白天喝酒吹风受凉了,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发牢骚就是想让你哄哄我,你别那么在意…”
  我亲了亲他的嘴唇,绵长的吻抚慰了他的不安,我很愧疚,至今都没有好好和他接个吻,纯粹的爱意不应该夹杂罪恶感和恐慌,像这世间最普通的情侣那样,光明正大的秀恩爱,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满面春风的接受所有亲友们的祝福。
  我恍然想起戚嫣然说的话,她说如果所有人都反对我的爱情,我是不会幸福的。
  我把段明风抱得很紧,他出了一身汗,嚷嚷着要喝水,我猛然惊醒过来。
  梦里正在掀开新娘的红盖头,段明风漂亮的小脸蛋露了出来,我喜出望外,他微笑着喊了声“哥”,红润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我脚下一空,画面一转,红烛下的美人是戚嫣然,段明风面无血色的靠在门边问我:“为什么娶别人?”
  这个噩梦我没告诉任何人,上学的时候偶然听同学们谣传过“噩梦说出来会成真”,当然这是无稽之谈,我并不迷信,但我不敢拿段明风冒险。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梦见相同的场景,四月底出差到常州的时候我去了趟茅山,烧香拜了菩萨,祈求段明风永远平安。


第37章
  我二十五岁这一年,段明风十九,自打我们上过床以后就捅破了窗户纸,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只要我不出差,晚上就会去学校接他下晚自习,段明风是校草,我有时候靠在车门上抽烟,他被人追着拍照,一路追到校门口,过街老鼠似的钻进车里催我快走,我摁灭烟头不疾不徐的和那些女孩们聊几句,指个错路给她们,年轻人一腔热情,二话不说就追去了,真是可爱。偶尔也有活泼的姑娘转头来要我电话,段明风很不高兴,说我在勾搭女大学生,行为恶劣。
  我笑:“只准你招蜂引蝶?赶明儿我就给你找个女大学生嫂子,到时候还得多谢你牵线。”
  我一时过了嘴瘾,后悔不迭,段明风要么乖巧可人,要么闹腾起来就是一缸山西陈醋,不泼光是不会消停的。
  他大一下半学期进了个架子鼓社团,我就给他买个架子鼓放家里,结果买来新鲜劲儿过了就一直放着没敲了,只有生气的时候故意敲得哐哐响,我戴着耳机勉强能忍耐,架不住邻居上门抗议,我赶忙跑去书房把人拽出来。
  “扰民了。”我说。
  段明风意犹未尽的频频回头:“我手感正好呢。”
  “别别别,明天再敲吧,敲多了手累。”
  “我不累,我还能敲!”
  段明风哼哼唧唧的试图反抗,趁我不注意就往回走,我上去单手抱住他腰提起来,另一手利落的把书房门锁上,拔了钥匙揣兜里。
  把人往沙发上一扔:“消停会儿吧,你不累我累。”
  段明风抬脚蹬着我的背,猫咪踩奶似的悠闲,从肩膀踩到腰,我正想夸他按摩得不错,他伸长了腿圈住我腰,用脚踝有意无意的蹭我裆部:“你勾搭女大学生的时候挺风流、挺潇洒呀,一点也看不出上了年纪力不从心。”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挑衅,孩子不听话,怎么哄都哄不好,那多半是欠揍了。我扒了他裤子照着屁股一顿打,段明风哇哇大叫,说我欺负他,摁在沙发上做了一回,头发都乱成鸡窝了,还叽叽咕咕的挑衅我。
  我把上衣脱了垫在他腰下:“看来你还有劲儿,那咱们继续。”
  段明风初时还能清醒的骂我“臭流氓赵易岚”,最后还不是哭着求饶喊“哥”,他有气无力的趴在我身上,汗津津的背脊在高潮的余韵里微微打颤:“女大学生…可禁不起你这样折腾,你别去祸害别人。”
  我抱他去洗澡,托着他一团糟的屁股,流了满手的润滑剂和体液,我笑笑:“行,我就祸害你。”手指在他红肿的地方戳了戳,他下意识抬屁股,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还要吗?”我恶趣味的逗他:“再来一次吧。”
  段明风脑袋歪在我肩上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累得睡了过去。我想:可算是消停了。
  和段明风在一起好像怎么都不腻,我并不是纵欲的人,从前谈女朋友时一直很冷静,不会急吼吼的想拐她们上床。和段明风却像磁铁的两极互相吸引,恨不得每天都来一发,大概是因为太喜欢了吧,爱意无形中催化着,促使两颗心隔着胸膛想要贴在一起。
  隐秘而甜蜜的地下情维持了三年,我以工作忙为理由搪塞着长辈们的催婚,段明风大四那年,上级决定让我留在南京的研究所作为固定的技术兵,不用再频繁出差,我妈立刻通知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给我安排相亲。
  我没当回事,见一面而已,少不得要给长辈面子,只是见面吃个饭,我也没打算有后文,但段明风疑神疑鬼的闹了好几次,他打小就缺安全感,跟我在一起的这几年我还以为已经好多了,谁知却像被压制的弹簧,猛然反噬,走火入魔了一般。


第38章
  即使我一个月内推辞掉四场相亲,可免不了有热心过头的长辈直接带人上我家来,美其名曰“路过看看”。彼时我正抱着段明风在腿上,跟他保证我绝不会再去相亲,我甚至把手机屏锁取消了,让他可以随时随地看我的聊天记录,我自认行得端坐得正,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我说:“要换别人,我宁可分手也不给看手机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段明风翻来倒去的盘弄我的手机,闻言手指磕在屏幕上,看了看我:“谁还想看你手机?你要跟谁分手?你是不是偷偷谈女朋友了?”
  我一看不对劲,赶忙说:“你可别冤枉我,歪到哪去了?我意思是……”
  突然门铃响了,我一愣,我这里很少有人登门,因为段明风不喜欢人来家里,嫌脏,所以我从不邀请人来做客。段明风皱了皱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腿上跳起来跑去开门。
  我刚跟他白日宣淫了一场,他倒是穿戴好了,可我还只穿着内裤,亏得我身手敏捷,撑着沙发背翻了过去,直奔卧室去了。
  我手忙脚乱把家居服套上,段明风已经拉开了门。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外走,我以为只是物业,没当回事。我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有防范意识,先看猫眼再开门,虽然我在家不要紧,但你这习惯要养成…”
  段明风面无表情,我二姨,还有一个长卷发的姑娘笑意盈盈。
  我愣了足有两三秒才皮笑肉不笑的迎客,我说:“姨…您怎么突然来了?”
  二姨把手里的礼盒放在鞋柜上,朝后昂了昂头说:“你妈在后面呢,马上到。”她看到呆立在一旁的段明风,本着礼貌便也笑眯眯的搭话:“哟,这是你表弟吧?诶呀长这么大了啊,也是个小帅哥哦。”
  段明风那双柳叶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宛如灵魂拷问。
  我暗叫糟糕,刚哄好的又该有一场血雨腥风了,段明风这死孩子长辈说话他也不知道装模作样搭个腔,我把他拉到身后,跟姨妈一阵寒暄,那姑娘姓梁,叫梁晓言,美术学院毕业,长得并不十分漂亮,裹着一条大格子围巾,很有气质。她面带微笑的打量着我的住处,又瞥了段明风好几眼。
  段明风冷冰冰的样子就像石膏捏出来的,精致、骨感,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疏离,无情却动人。我当然知道他有多惹眼,说实话,并不是只有段明风会吃醋,我也不喜欢女人们盯着他看。
  我妈去地下车库停车晚到一步,段明风对我妈倒是亲热,奶声奶气的喊舅妈,我妈上前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却在我和梁晓言之间转圈,她今天的主题跟段明风无关,只闲问了一句段明风怎么在这儿?大约是觉得他电灯泡,碍事。
  我说:“周末没课,来我这玩。”
  我妈坐下说不到几句,就要拉着二姨和段明风去超市,摆明了留下我和梁晓言单独相处。
  段明风从始至终低着头,任凭我妈拉着他出门,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薄毛衣,套了条我的运动裤,在深秋季节穿这么少出门会冷,他无视我递给他的外套,直接出了门。
  果然晚上就打起喷嚏,他一直没理我,拿了毛巾去洗澡,我特意叮嘱他洗热一点,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热水器响动,只有淋浴的水声,意识到不对劲,推门进去,这小混蛋正对着脑袋冲冷水,浑身湿漉漉的,皮肤冻得发青,像只水鬼。
  我很少对他发脾气,气急了吼了两句。
  他摆明了要作出病来吓我,我开到热水对着他一顿冲,他躲到淋浴房的角落里,抬手挡水,我硬是扭下他的胳膊,快速从头到脚淋透热水,我发火骂他:“感冒了还洗冷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糟蹋身体有意思吗?好玩吗?”
  他竟然点点头,苦涩的勾着嘴角:“好玩啊…赵易岚,我特别喜欢看你生气。”
  我就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气得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扬起手。
  他脸色一变,反抬起脸:“你打啊…打吧,从小打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他说得倔强,殊不知眼眶却红了,我恨恨的拉他到怀里,咬牙切齿:“段明风——我真他妈的想揍你。”
  段明风身体透着一股寒凉,仿佛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哪怕我抱着他一直在冲热水,也还是冷,他抽噎了好一会儿,说:“你舍不得打我…我知道。”
  是,他就是知道我爱他,所以才这么恃宠而骄,可我能怎么办?
  情到浓时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我跟他做 ai,他情绪很糟糕,一直让我深点干他,明明已经疼得腿根发抖了,我停下动作,他的身体却仍在迎合。
  “疼吗?”我亲吻他的身体,吻住他敏感的乳/头,企图抚慰他。
  段明风双目失神的抬起腿勾在我腰上,手指揉着我的头发,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嗯嗯的呻吟,我咬着乳/头轻轻拉扯,他拗起背脊把乳/头更往我嘴里送:“疼…第一次做的时候我疼得厉害,可我很高兴,我越疼你就越失控,这代表你很想要我。”
  这想法着实让我心惊,我顿了顿,撑起身体亲他嘴唇,性/器顶着他穴内敏感的位置反复碾压:“别胡思乱想,让你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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