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洵有些高兴,跟他抱怨:【昨晚上你不在,我抱着玩偶睡的,孤单寂寞冷啊QAQ。】
哥:【今晚就陪你睡。(rua.jpg)】
纪安洵满意地放下手机,将邀请函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任由工作人员从头到脚地将他打量一番,眯眼道:“名帖不符?”
“不是的,冒犯了。”工作人员立马收回眼神,恭敬地侧身指引,“纪先生,请随我来。”
李导将整座别墅和小花园都装饰得敞亮大气,纪安洵被引入宴厅,眼神落在休息区的花篮里,轻佻又爱惜地抚过。他扫过全场,正三两成群、举杯交谈的除了圈内热度很高的艺人和一些资历很高的前辈,还有一些十分陌生的面孔,应该都是些公子哥。
席春庭竟然也在,身边还站着……纪安洵眯了眯眼,那是赖斯?按照赖斯的咖位和热度,不可能接到邀请函,原来如此啊。只是没想到席春庭也爱玩这一套。
纪安洵突然想到纪淮珉:果然人不可貌相。
侍者端上一杯红酒,纪安洵接过,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时他感觉有人走过来,原因是对方身上有着很浓烈的香水,是艳丽的花香,因为味道太重,显得庸俗。
王辙早就注意到纪安洵了,宴会里有不少当红的艺人,还有别的圈子的年轻人,各个都好看,可都比不上眼前这个好看。好看是最好看,气质也独特,他觉得纪安洵身上的西装都透着股勾.引人的气势。
这一定是道美味。
王辙搓了搓手,露出一记自以为绅士的笑容,温和道:“先生,我能邀请你喝一杯酒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比一颗桃子乌龙冰皮蛋糕味道的心心~
第43章 危险临门
眼前这人眼神里沾着半露不露的淫.邪, 看得人很不舒服,纪安洵挪开眼神,语气冷漠地说:“不能。”
王辙在圈子里的名声很不好, 除了他男女不忌, 玩得花样也多外, 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手段上不得台面,只要是看上的, 费尽心机也要得到。
他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乔, 因此并不生气,反而伸手握住了纪安洵的手腕,微微一捏, 笑着说:“先生, 只是喝一杯酒而已, 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有来有往,并不是坏事。”
“可惜了。”纪安洵拍掉他的手, “我不喜欢和人交朋友。”说罢转身离开了休息区。
王辙站在原地,并没有急着去追, 他摩挲着指腹, 凑到鼻尖一闻, 一股浓而不俗的冷调玫瑰窜入鼻尖, “啧,美人身上的香都比别处的好闻,可惜了。”这朵精致漂亮的冷玫瑰,今晚就得被他揉碎。
纪安洵上了三楼, 三楼走到尽头,有一座玻璃桥,走过去可以到达后面的小花园,他想去那里吹吹风,宴厅里各色的酒味香味窜在一起,闻得人头疼。
他脚步迈得太快,转过廊道时和侍从撞了个正好——
“啪!”
推车上的饮料哗的碎了一地,将纪安洵身上的昂贵西装也沾湿了。
纪安洵后退了两步,皱眉道:“你!”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侍者从地上爬起来,诚惶诚恐地不敢看他,“先生对不起,我……我赔,我赔您……您的西装实在是太贵了,我……给您写欠条可以吗?”
纪安洵看着他因为惊吓而苍白颤抖的脸,抿了抿嘴,郁闷地挥了挥手,“赔个屁,赔得起吗你?给我找间休息室,再拿件干净的外套过来。”
“好的,谢谢先生!谢谢您!”侍者抹了把脸,转身道,“休息室在这边,先生请跟我来。”
纪安洵被引入休息室,侍者慌里慌张的,一路都在道歉,倒是把他念叨得烦了。
很快,侍者将干净的西装拿进了休息室,将纪安洵引入了浴室,“先生,衣服拿过来了,您先试试合不合身,我就在外面候着,如果不合适,我再帮您换。”
“好。”纪安洵看着侍者关上浴室门,扭扭脖子开始换衣服。
穿着湿衣服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这件衣服……纪安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像是强穿小儿衣,憋得慌。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纪安洵将衣服脱下,呼了口气,说:“衣服太小了,你给我——”
来人出现在镜子中,纪安洵猛地转头,看向不速之客,“怎么是你?”
“来找你喝酒啊,小美人。”王辙将他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次,语气轻佻,“不想在下面跟我喝,那我就进来跟你喝。”
“没脸没皮。”纪安洵将衬衫的衣扣系好,脸色冷然,“我他妈不想跟你喝,听不懂人话吗?”
“我也说了,我要和你喝。”王辙伸手去抓他,被纪安洵闪身躲过,他挑眉怪叫了一声,握住纪安洵的手臂往玻璃墙上撞——
“砰!”
“操!”纪安洵后背钝痛,猛地抬脚踢中王辙的前胸,转身往外面跑去。
房门就在眼前,可怎么都拧不动,有人从外面将门锁上了!纪安洵咬了咬牙,妈的!
王辙从浴室走出,好整以暇地揉着被踹疼的地方,说:“小美人,你被骗了。心太善也不好,刚才你就应该让侍者跪着磕头,他赔不起,你就让人把他打得半死再丢出去,怎么能就这么了了呢?”
“畜生就别说话了!”纪安洵撸起袖子,一拳头打了上去,“妈的这么贪吃,爷今天就帮你解馋!”
若说打架,纪安洵算是行家。他自从有了闻月州,脾气是越来越大,与人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动手,打来打去就成了小霸王。后来闻月州和纪淮珉共同商议,把他扭送至世伯家里,好生操练了一段时日。
王辙不是纪安洵的对手,差点被打掉一颗牙齿,他歪头吁了口气,都不敢去摸肿痛的脸。纪安洵那张惊艳的脸蛋也变得可憎了起来。
纪安洵从来就不是好处理的主,他呼了口气,一脚将王辙踹倒在地,俯身一拳砸下去。那一瞬间,王辙没躲,朝他笑了笑。
不对——纪安洵蹙眉,下意识地察觉到危险,但是由于惯力,冲出去的拳头没能收回,依旧狠狠地砸在了王辙脸上。
就在同一秒,一道水雾喷洒而出,扑了纪安洵一脸。
“呸!”纪安洵连忙起身,后退之际被王辙伸腿绊倒,后背砸地的那一瞬间,纪安洵喉间一涌,差点吐出来。
“呸!”王辙踉跄着站起身来,握住纪安洵的脚踝,将人往内里一拖,俯身捞起纪安洵的腰身往肩上一抗,不怎么温柔地扔上了床。
纪安洵干呕了一声,勉强撑着床面,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他甚至看不清王辙的脸了。更危险的是,浑身乏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你……”纪安洵凭着感觉后退,“你朝我喷了什么……”
“一种让你快乐的东西。”王辙握着纪安洵的脚踝,拇指摩挲过光洁的皮肤,这让纪安洵感觉到浑身倏地烧起来,他开始颤栗。
“本来是想让你快乐的。”王辙舔了舔唇角的血,狠声道,“不过你这么不乖,我得先把你训乖了。”
*
侍者收回握在门把上的手,颤抖地吸了口气。门内已经趋于安静,这代表着那位先生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眼前掠过纪安洵的脸,但随即被王辙的命令吓散了。
他不敢迟疑,转身逃走了。
“……”呵。
赖斯从拐角处走出来,眼神落在那紧闭的房门上,放在腿边的拳头倏地松开了——真好,纪安洵要完蛋了。
从王辙找上纪安洵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纪安洵今晚一定会遇到危险。王辙的名声太坏,他喜好美色,对于纪安洵这样的极品,他一定不会放过。王辙那些花样,他也听说过,纪安洵落到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更重要的是,只要这件事情被爆出去,纪安洵一个被富少玩烂的货色,还怎么混呢?
赖斯眼中闪过阴狠,他将手机拿了出来,刚刚找出一个号码,就被一道人影擦肩而过,那人伸出手将他的手机拍打在地,头也不回地朝那间休息室走去。
“啪!”赖斯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脸色倏地一白。
“砰!”席春庭一脚踹在休息室的门上。
王辙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萎了,他骂了声操,他看了眼已经接近昏迷的纪安洵,起身去开门。没等他走到门口,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随即席春庭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席总?”王辙抬起手,被席春庭一把拉住,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
席春庭大步走到床前,眼神掠过纪安洵全身,在他被撕开的衣领口处顿了顿。
王辙挣扎着爬起来,“席总!您这是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席春庭将西装外套解下,不怎么温柔地扔在纪安洵身上,转身看向王辙,“王公子什么人都敢动,想必令尊会为你的勇气而感到骄傲。”
“什么意思……”席春庭这话的意思是……纪安洵身份不一般?可是他从来没在圈里听说过纪安洵的名字。
席春庭不欲多说,拿出手机拨了两个电话出去。
这里的动静太大,终于将宴会的主人方引了过来。
赖斯听见动静声,不敢再待,连忙捡起碎屏的手机,慌忙离开了现场。
管家带着人冲进屋里,待看见王辙,瞬间就明白了大半。他走到床前,隐晦地看了眼纪安洵的脸,在脑子里筛选出他的身份,没明白这人和席总的关系,歉疚地说:“抱歉,席总,我家先生喝醉了,不能及时过来,我——”
“你不该对我抱歉。”席春庭说,“现在立刻让你们家里的医生过来,纪安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谁都别好过。”
管家脸色一变,立马道:“好,我马上去叫人!”
先赶到的是闻月州,因为飙车的关系,他难得衣衫不整。
在场之人见状默契地往后缩。闻月州怎么会来?难道就拍了个戏,还真的要炒cp了?就算要炒,也不用炒到这里来吧!
房门已经经不起再一次踹,所以那一脚毫不留情地落在王辙身上,王辙惨叫出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闻月州一拳砸在脸上。
闻月州将人拧了起来,揪住王辙的衣领、猛地往墙上一撞——
“呃!”王辙双膝跪地,鼻孔流出血来。
管家吓得一愣,说:“闻先生!”
闻月州倏地转头,这一眼看得管家后退一步,在那毫不遮掩的凶狠中浑身发软,摇头屏息。
席春庭冷眼看着,直到闻月州掐住了王辙的脖子,而王辙因此脸色青紫后,他才出声道:“还是快来看看纪安洵吧,难受着呢。”
闻月州倏地松手,一拳将王辙砸晕,转身快步走到床边。
纪安洵已经晕过去了,站在旁边的医生战战兢兢,“这位先生是误吸了有催.情效用的药品,现在已经服下解药——”
“这个药有什么坏处?”闻月州打断了医生的话,他将席春庭的西装扔开,脱下外套将纪安洵包裹好,将人抱起来。
“除了会有几天的乏力,倒是不会伤身体,就是这药……”医生不敢抬头,“不好解,纵使服下了解药,这位先生也还得苦捱些时间。”
闻月州呼吸微促,这时纪安洵喃了一声,引得他俯首,“阿洵?”
纪安洵竭力睁开眼睛,勾勒出心上人模糊的轮廓,傻傻一笑,随后仰头吻在闻月州的唇间——
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44章 阀门已开
“砰!”
闻月州抱着纪安洵, 一起倒在沙发上。
两人在略显狭窄的空间里紧紧地抱着对方,这时急促而紧张的呼吸就是安抚剂。
闻月州不断地摸着纪安洵的后背,声线止不住地颤抖, “就不该放你一个人出去, 去哪里都危险, 去哪里都……”
“哥……”纪安洵已经服用了解药, 体内的不适感没有起初那么汹涌,但是闻月州的心跳和呼吸声远比那缺德的药物还要磨人。
大脑开始发出兴奋的吼叫, 纪安洵伸手抱住闻月州的脑袋,痛苦而天真地奉上自己的呼吸。
闻月州与他额头相抵, 又与呼吸相拥,与他隔着一层冷艳的玫瑰香彼此安慰。
纪安洵抱紧他,要闹海, 要翻天, 要借着这药占据这场戏的主导地位。
这样的吻缱绻而热烈, 闻月州用手插/入他的头发,让纪安洵光洁的额头暴露在外,那上面沾着汗星点点, 在月色的映衬下散发出盈盈碎光。
纪安洵侧着脸,用迷蒙的眼神发出邀请, “哥, 救我。”
这是邀请式的命令, 也是命令式的邀请。
但是闻月州不接受, 即使他已经忍得快要爆炸,他依旧要命令逼迫自己拒绝这送上门来的美味,“不要。”
纪安洵想哭,不怕死地去蹭闻月州, “哥,别装正人君子了,你不想吗?你看着我说……”
“我想。”闻月州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哑然而沉静地说,“我想要你,但不是现在,阿洵。”
闻月州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是个正人君子,他恨极了又爱极了纪安洵放纵而天真的模样,那副天使的面孔足以诱人下地狱,沉浸在欲\\色的深渊。他不想挣扎,反而愿意弥足深陷,但是……
“阿洵,其实我有很多种方法得到你,哪怕是在你讨厌我至极的那几年里,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用吗?”闻月州爱惜地亲吻他的下巴,“因为阀门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我想给你机会,你要珍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