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奶狗竟是我自己[现代耽美]——BY:意绵绵

作者:意绵绵  录入:11-24

  谢行之早察觉她的动作,迅速抬手挡开,还是被溅了少许,顺着领口流进了衣服里。
  许思思没想到他竟然还和自己动手反抗,更加发狠想把剩下的半杯泼出去,非要找回面子不可——
  “你在做什么?!”
  耳边一道沉沉的低喝。
  谢行之转头便看到谢安珩站在他身前。
  后者脸色冷得像一块冰,力气大得仿佛能把许思思的腕骨捏碎。
  杯子里剩余的红酒淅淅沥沥全部撒在了谢安珩的身上,许思思也吓到了,磕磕巴巴道:“谢,谢先生……”
  许思思的朋友给她打圆场:“谢先生,许小姐是一片好心,想着这个酒鬼曾经那样对您,现在还死乞白赖留在这里……啊!”
  “嘭”地一声,谢安珩竟然生生把手里的高脚杯捏断成了两节。
  许思思和其他人这下是真的害怕极了,捂着嘴一个字都不敢说。
  立马就有服务生赶过来,谢安珩淡漠地将手里的残渣丢给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许思思:“送许小姐和她的朋友离开。”
  别说许思思和其他宾客,这下连谢行之都有点惊讶。
  虽然谢安珩不曾参与传播那些谣言,但他终归对自己心有怨恨,否则也不会放任不管。
  今天邀请他参加这个小型家宴,谢行之还以为谢安珩就是想再看他被羞辱几番,好出他一口恶气,已经做好了赴鸿门宴的准备。
  现在这个发展……却让他摸不准对方究竟怎么想的了。
  “谢先生!谢先生,对不起,思思她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您不要生气……”旁边的朋友吓得连连求饶。
  两个保镖走上前来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许思思挥开保镖的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为什么?”
  “我明明是为了帮你,我们许家帮了你那么多次,你却要因为这种人赶走我?”
  谢安珩掀起眼皮,眸子扫向她,眉目阴沉得骇人。
  许思思心里发怵,但依旧强撑着没往后退,也没理会旁边人给她使眼色。
  谢行之心道许思思要是退一步,或许谢安珩还不会生气。但这样把家族搬出来威胁谢安珩,恐怕后者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但他料想谢安珩再怎么样也只是在宾客面前做做样子吓唬她,毕竟是他对象,虽然……他不太理解这两个人的性格天差地别是怎么看对眼的,但总归也不会对她动真格。
  但他没想到谢安珩阴郁的神色丝毫没变,甚至连语调都没有起伏:“许家?”
  他看着许思思的眼神仿佛跟看刚刚被捏碎的玻璃杯也没什么区别:“那你便看看今日起,满北市还有没有许家。”
  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
  许思思吓懵了,双腿一软,这回是真的半点声音都没法发出来,直接被保镖连带着她的朋友一起架了出去。
  收拾完许思思,谢安珩扫了一眼其他人。
  场上的其他宾客人人自危,静若寒蝉,恨不得就地找个缝把自己埋进去。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谢行之不解,“她不是你的女朋友?”
  其他人纷纷竖起耳朵。
  “女朋友?”但他们听见谢安珩仿佛咬牙切齿。
  谢行之对上他满是怒意的双瞳,愣了。
  难道他猜错了?
  好吧,许思思漂亮归漂亮,但傻了点,的确跟谢安珩不太般配。
  他疑惑:“那你请她来你家做客干什么?”
  “我请的是许家的家主,却有人自作聪明。”谢安珩扫了一眼四周。
  被他暗指的人脸色煞白:“谢先生,不是这样的,是许家主他让我带许思思小姐来的啊……谢先生……”
  那人还没再接着说一句,也跟着被保镖强行拖走。
  这种戏码并不少见,多半是许思思的父亲有意撮合二人,没想到弄巧成拙。
  但不论是不是意气用事,今天这件事发生,他和许家之间的盟友关系多半是要闹僵了。
  谢安珩不傻,对这样的利害关系肯定心知肚明,他明明对他一副恨不得把他咬碎吞了都不解恨的模样,竟然会为了他收拾盟友的女儿,还这么不讲情面。
  谢行之已经看不懂他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谢安珩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指腹将谢行之脖颈上粘着的红酒液轻轻抹掉,垂眸道:“哥哥衣服弄脏了,我带你去换一件新的。”


第38章
  众目睽睽之下, 谢行之被谢安珩亲自带离大厅。
  “昨天准备的那些换洗的衣物没有放到哥哥房间里么?”谢安珩看到他身上还是邮轮里穿的那件衬衫,转头对身边的侍者道,“昨天是谁负责这件事?”
  那侍者顿时战战兢兢:“……是, 是李管家……”
  “是我自己没换。”谢行之解扣子的手一顿,皱眉,“为难他们做什么?”
  昨天他以为谢安珩把他带回来不会让他好过, 后半夜又一心都在琢磨怎么出去, 匆匆洗漱完了才看见床头放了新的衣物,那时候已经累得不行, 就没有再换。
  谢安珩眸色更冷, 转头盯了他半晌, 哼了一声:“哥哥对我厌恶至极,当然不会愿意穿我的衣服。”
  这一声哼莫名让他听出了那么一丝别扭。
  谢安珩说完又看到了什么, 突然抬手拉开他的衣领。
  他下意识躲避,但谢安珩还是将它紧紧攥在手中,垂着睫毛看了几眼,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在国外熏陶了一年, 也没见他的衣品提升了多少。”
  谢行之反应了半秒才意识到他是在看衣服上的标签, 而他身上这套西装是岑向阳的。
  “我下了飞机就赶过来参加你的宴会,随便找他借了一套衣服。”
  的确不是什么高端品牌,谢行之料想谢安珩或许是觉得他穿这样的衣服丢了他的脸,毕竟这两场宴会的宾客都是各界尖端人士。
  谢安珩还是绷着嘴角:“衣服上面沾了酒, 哥哥也还要继续穿吗?”
  “我什么都没带就跟着你来了这里,除了这件衣服我还能穿什么?”谢行之好笑地问。
  被他反问了一句, 谢安珩却面色稍霁:“这里的衣服都不适合你, 我让人再去拿一件新的。”
  可等谢安珩让人拿衣服的功夫, 再一转过来——
  谢行之上衣已经脱的差不多了, 大半个光洁的肩膀跟背部都露在了外面,蝴蝶骨清晰可见。
  “出去!”他当即压低嗓子对侍从喝了一声。
  那侍从连忙加快脚步走了,临走前还顺带帮他们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谢行之听到动静回头,衣服解了一半,还剩一只袖子挂在胳膊上。
  他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人,酒液粘在身上难受,早就想换下来,干脆朝谢安珩摊开手掌。
  后者几乎是下意识地帮他把那只袖子褪了下来,又熟稔地展开手里的新衬衣,谢行之怔了半秒,衬衣便已经披在了他身上。
  “……”谢安珩都已经进行到帮他系扣子的阶段,才反应过来谢行之刚才只是在找他要新衬衣,不是让他帮忙穿。
  他顿了顿,面不改色继续手上的动作。
  谢行之也很配合地微微扬起下巴。
  从这个角度刚好看见谢安珩低垂的眉眼。
  这还是从回国以来,谢行之第一次见到谢安珩在他面前眉目这么平静。
  有那么一瞬间,谢行之恍惚好像回到一年前,谢安珩也是这样低眉顺目,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生活起居。
  但也正是短短一年,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翻天覆地。
  “安珩。”谢行之沉默良久,轻声问,“你真的恨我吗?”
  谢安珩的手停了半秒,很自然地反问:“哥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恨哥哥?”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但谢行之还是扯了扯嘴角:“说谎。”
  谢安珩越平静就越反常,他能感觉到这份平和之下的暗流涌动。
  “哥哥向来是不相信我的。”谢安珩一路向下系到腰腹的纽扣,眸光落在谢行之的腰际停留了片刻。
  “是我不信任你,还是你不信任我?”谢行之避开他帮自己穿衣服的手,“现在我说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去,你对夏景辉的信任倒是一点也不少。”
  谢安珩依旧低垂着眸子:“我从始至终,只信任过哥哥一个人。”
  “好,你信任我。那你告诉我,夏景辉放出来的那些诋毁我的传言,你敢说完全没有你的手笔吗?”谢行之不想和他打哑谜,干脆直截了当。
  谢安珩猛地掀起眼皮:“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如?”
  “你说五年朝夕相处,问我了不了解你,但你呢?对你而言,只要我加入了夏家,以往的一切就都一笔勾销,我就一定会做这些脏事,和那些让你厌恶的豪门中人没有区别,对吗?”
  谢行之一怔。
  谢安珩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料定果然如此的样子:“既然这样,我也要问问你。”
  他似乎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但又害怕听见他不想听见的回答。
  “这一年来,你有没有过哪怕一次……后悔当初离开?”
  后悔?
  谢行之注视他墨色的双瞳,内里有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闪烁。
  有那么一刹那,谢行之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满眼孺慕仰望他的小孩。
  但不足半秒,他就恢复坦然的神色:“为什么要后悔?”
  当初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世跟夏家有关,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心软放任谢安珩留在他身边长成一个庸才。
  谢安珩眼底的光亮迅速熄灭,掩下眸子,身侧攥紧的五指松开。
  谢行之皱起眉头,不明白他突然岔开话题的意图,继续道:“我知道你没有亲口承认过那些传闻,但以你现在的能力,想要澄清轻而易举,不是吗?”
  谢安珩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开口,但看清谢行之的眼神,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抿紧唇扭开头。
  谢行之:“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要是真的冤枉了你,自然会向你道歉。”
  谢安珩语气明显冷漠了许多:“哥哥既然都已经给我定罪了,我做没做,又有什么区别。”
  “给你定罪?我只是想提醒你。”谢行之蹙起眉头,“夏景辉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怕你被他牵着鼻子走。这几家豪门之间的关系也远远比你看到的更盘根错节,你想短时间拿到成就我可以理解,但这条路……”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谢安珩眸光再度覆上冰寒,打断他,“哥哥只需要在这里吃好喝好,养好身体,其余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他说完,看到谢行之,又呼吸一滞。
  虽然说是帮他拿一件新衣服,但这身明显是谢安珩自己的,如今他个子已经比谢行之高,下摆和袖子也长了一小截。
  曾经在他面前清贵不可亵渎的兄长,此时此刻完全落在他手中,身上还拢着他的衣衫,剩一半排扣没有系好,略显凌乱,窄瘦的腰腹若隐若现。
  谢安珩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喉头下意识滚了滚。
  他只扫了一眼便迅速挪开视线,火气忽然消了一半似的,暗哼一声,迅速换了沾湿的外套,拉开衣帽间的大门大步离去。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侍从上前:“谢行之先生,请跟我来吧。”
  “……”谢行之望着谢安珩压抑怒气的背影,闭了闭眼睛,叹出一口气。
  这场小家宴除了开始闹出了一点不愉快,后半部进程都还算顺利,连许思思都被请离,也没人敢再触谢安珩的霉头。
  谢行之回到座位上,心不在焉地解决他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听谢安珩跟在场的其他人谈生意。
  一直到宴会散场,谢安珩都没有再跟他有任何交谈。
  谢安珩和宾客们谈笑着往外走。
  两人刚刚有过争执,他不搭理自己,谢行之也不想过去自讨没趣,起身准备回房间。
  他走到大厅门口,又听见了轮椅的响动。
  谢行之赶忙侧身隐蔽在门后。
  等施瑶推着施老夫人过去,他想了想,还是趁其他人不注意轻悄悄地跟在了她们后面。
  走出了宅邸,到后花园里,施老夫人像是彻底忍不住了。
  “他真是越来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咱们家的老宅是什么地方,怎么能邀请这些人进来,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实在是岂有此理……”
  施瑶连忙上前安慰:“母亲,您消消气,我已经加急让嘉誉赶回来了,他明天就能到。”
  “好好好,回来了就好,还是我的乖孙儿好,这些姓夏的姓谢的没一个好东西!”
  “母亲……”施瑶欲言又止,“但是夏景辉他昨天来找我了。”
  “找你?”施老夫人猛地转头,“找你做什么?”
  施瑶:“他说想跟我们合作。”
  施瑶:“我猜想他该是被谢安珩逼到退无可退了,病急乱投医,又想起我们。”
  施老夫人冷哼一声,却也没立刻反驳。
  她思忖片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施家现在势单力薄,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的提议。”
  施老夫人又忽然问:“我听说谢安珩今天还赶走了许家的那个姑娘?”
  施瑶点头:“是的,是许家的二小姐许思思,她在宴会上顶撞了他哥哥,还拿许家的势力出来压谢安珩,谢安珩看起来像是要对付许家了。”
  “过河拆桥,利用完了便弃如敝屣,这姓谢的小子跟他爹一样是个薄情寡义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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