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混蛋是什么思路?盛安黎突然觉得自己绝处逢生,原来这俩人以为自己被火烧得毁容了!
哇哦,那这样的话身体也烧的不行了吧?连做炮友的价值都没了......Bingo!就这么办!
盛安黎继续他不认识孟梨的剧本,嘶哑地开口:“没事的......你们不是在找什么孟梨吗?听说他长得很好看......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吗?”他故作释然的一笑:“我在安国那里起码有吃有穿了,虽然不敢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是谁,但我已经很知足了......”两位大哥就快点让我回去吧!我tm饿了呀!
他死死捂住脸,不知道身旁的两人已经有点进入崩溃的状态。他们想,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盛安黎没有重生,他活下来了,却因为他们只能苟且偷生,还要不断地听到他们都在找他眼中的另外一个人的消息,在盛安黎眼里,是不是自己已经被放弃了......不对,就算是梦中,孟梨不也是被他们活活气死了吗?
宋骄有些哽咽了,他勉强抖着手去揉了揉盛安黎蓬松柔软的发,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求宽恕。
杜博衍抬眼看了宋骄一眼,直接将盛安黎打横抱起,盛安黎一时没反应过来,吓得嗷了一声,继续把脸藏了起来。
这一叫倒是吸引了屋内有人的注意力,“有人需要帮助吗?”陈琛正巧路过,闻声推开了露台门,只见自己老板和那个严氏的宋骄竟然都在,宋骄伸手抹了抹眼角,似乎是有眼泪的样子,而老板一脸悲痛,怀里还紧抱着之前台上发言的那个丑八怪......
陈琛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26
陈琛犹豫了一下,最终准备把门再带上。谁知老板开口叫住他:“去开车,我们现在就走。”
盛安黎心想不妙,这老混蛋现在还学会别人请客自己打包了。可他又不能大喊大叫救命,他以前和杜博衍一路树敌其实不少,不然宋骄也不会有那这么多机会去拿正义来号召消灭他,所以说,如果让更多人知道他还活着简直得不偿失。
“你要带他去哪儿?”宋骄有些警惕地看着杜博衍,刚才杜博衍并没有采纳他提议的意思,而现在盛安黎被他们发现,却被杜博衍抢占了先机。他不敢去硬碰硬,真的怕因为自己的争夺又伤那人一次,可如果盛安黎真的被杜博衍带走藏起来,他又该怎么办呢?
宋骄面色苍白,又觉得心脏隐隐作痛。梦里的这人就是这么死的,他醒来后就总觉得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起来,可医生又说这并不是以前病理上的,这只是他的心病,而盛安黎是他唯一的药、是他唯一的救赎。记忆中那个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盛安黎也彻底消失了,留下的只是自己作恶后造成的残骸。不不不,那个人的灵魂永远是完整的,只有自己的心又缺失了一块罢了。他呼吸有些急促地抓住盛安黎的衣角,竟像是有些乞求地看向眼前的两个人。
杜博衍一挑眉:“我带他回家,不知道宋总有什么高见?"
盛安黎在墨镜下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宋骄和杜博衍刚才在谈些什么,可杜博衍的回话中貌似有点谈崩。反正不能让杜博衍真把他带走,他要借机拖延时间。他眼珠灵巧一转,奋力对宋骄伸出双臂,弱弱地呼唤着:“娇娇......”
杜博衍抱着盛安黎的双臂瞬间僵硬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怀里的人,也不敢质问,却像是小孩抱住心爱的玩具一样,把手臂收的更紧了。
宋骄听见这久违的称呼,本还忍着的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滑落,这是不是意味着安黎还要他、还愿意给他补偿的机会呢?他忙伸手回应,把盛安黎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在手里:“我在,我在呢。”他尽量展露出好看的笑容,安黎最喜欢他的脸了,但他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眼泪。
盛安黎看着眼前这两人又开始无声地对峙起来,杜博衍眼睛红得吓人,宋骄还哭的梨花带雨的。他不禁啧啧,记忆中的这两人可没有一个爱哭的,他们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今天看来还真是被他的“烧伤”给刺激了。
不过幸好,盛安国觉察到大哥刚才去八卦的露台那边有些躁动,也觉得些许不对劲,手里的食物还没放下就匆匆过去看。正巧看见自家大哥被杜博衍这混蛋控制在怀里,宋骄还在对他大哥拉拉扯扯。
难不成大哥被发现了?盛安国吓得直冲进露台,举着蛋糕威胁道:“你们两个对我、我助理做什么?赶快给我放下!不然我报警了!”
毫无威慑力。盛安黎偷偷点评着,可杜博衍还真的老老实实把他放下了,他正纳闷,这人竟低声开口:“安国,我、我带你哥哥回家......”他勉强笑笑:“他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我理应负起责任的。”
大可不必!盛安黎吃惊地捂住嘴巴,杜博衍难不成是疯了变得这么客气?
“安黎是要我的。”宋骄怒视着对方质问道:“你凭什么带他走?”
盛安黎无奈极了,这两人可能是于心有愧准备轮流给他付医药费。不过安国来了就好,他咂咂嘴开口拒绝:“不需要的,我家就是盛家。”他装作伤感地提醒面前这两人:“你们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找那个孟梨。”
提到孟梨,那两人又是一滞,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盛安国也不知道大哥又在上演什么戏码,只能先把哥哥拉回来护在身后:“没错,盛家才是哥哥的家,你们没必要这样假惺惺的。”他瞪了这两人一眼,拉起盛安黎就走,也不管那两人的神情有多悲凉。
杜博衍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全身战栗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看向宋骄:“......我同意。”
盛安黎没顾得上让安国去和外公舅舅打招呼,一出门就抓着盛安国跑回车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天啊吓死我了 。”他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和弟弟描述:“......他们以为我毁容才这样的,这几天可能又要去骚扰你,你注意点......”他托腮思考了很久,以后难不成要一直带妆出门?安远可一定是瞒不过的。
可一到家门口,盛安国嗷的一声扑进了哥哥怀里:“有、有鬼!”盛安黎被弄的有点懵,壮着胆子向大门看去,不禁卧槽了一声。
路昭华抱着牌位像一只弃犬一样狼狈地蹲在大门口,他像是终于等到了人来,抬头看看看他们,又看看灵牌,像是去4s店要求维修一样:“他怎么就没出现过了呀?我听说他来过这里,是不是他附身在别的东西上了?”
27
大晚上的,也不能就让路昭华在门外蹲着,兄弟俩对视了一眼,还是先把这人请进了门。
盛安黎脸上的化妆胶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他权衡了一下,虽说他也在躲避路昭华,但路昭华这人傻得很,要是认出他再看见这妆面,说不定会被吓得更疯一层。盛安黎一想到宴会上的遭遇,心态难免有点破罐子破摔,路昭华不发现他也就算了,就是发现了又怎样呢?他偷瞄一眼得到邀请才敢抱着灵牌乖乖坐到客厅沙发中间的路昭华,这人应该也算是构成他事故的一环,但他以前误会过路昭华,总觉得还是要听一听他的解释。
他示意性地看了自己弟弟一眼,让盛安国先应付,而自己准备先躲回卧室去清理一下脸上的东西,再偷着听一听路昭华都要说什么。
路昭华老老实实地坐着,却悄悄环顾四周,斟酌了一下语气问道:“他之前过来除了、除了教训了一下盛安远,还做了什么呀?”
盛安黎在屋里捂脸,也不知道这稀奇古怪的谣言怎么传的这么远,而且在路昭华眼中还是另一种套路。
盛安国听他小路哥的口气,“他”应该就是自己的大哥了,可盛安国从小惨遭自己大哥恐怖故事的荼毒,儿时邻居抱着一个牌位坐在自己家沙发让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怕,他一边试探地伸手,一边问着路昭华:“要不,你先把我哥的牌位放下?”
路昭华突然目露凶光,像是盛安国要抢他东西一样,恶狠狠地看着对方,仿佛要咬盛安国一口般果断回绝道:“不要。”
盛安国委屈,这牌位还是他请人去做的,也不知道自己哥哥一天到晚都在招惹些什么神经病。
二人有些尴尬地相顾无言,盛安国也不敢暴露自己哥哥行踪,路昭华没有成功“招魂”又不舍得走。都快到了后半夜,盛安国有些忍不住了,委婉地暗示着:“都这么晚了,要不今天就在家里住下?”
“好啊。”路昭华双眼一亮,竟就这么应下了。
盛安国瞪大了双眼,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如此不客气,只能皱着脸去收拾客房。盛安黎也躲在门后一脸问号,他咬咬牙下了决心,今晚怎么也得让路昭华清醒清醒。
盛安黎偷偷从门缝观察正欲睡觉的路昭华,只见这人把他的灵牌放在床头,爱怜地摸了摸,就开始与这块小木板对话起来:“我来找你啦,今天你会来看我吗?”
这副诡异的场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瘆人,长呼一口气推门而入:“路昭华,我其实没死,我——”可话没说完就被路昭华的惊呼打断:“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是附身在别的东西上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晚了,盛安黎忙把门关严,用手比了一个嘘字。不过路昭华还真是听话,穿着他贡献出来的睡衣乖巧地跪坐在床上听从他的指令。
他见路昭华还算配合,踱步过去也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那人的大腿,倒是很洒脱地说出口:“我真的没死,安国把我救回来了。”
可路昭华在这方面有奇怪的坚持,他看着盛安黎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倒是红了脸,却还是带着哭腔反驳道:“你真的死了,我见到了你的尸体,是他们把你逼死的!”他委屈地一抹眼泪:“你总让我等你,可我什么都等不到了......”
盛安黎听着又心酸又生气,他指着自己有些没好气的问道:“那你说我是什么?是鬼吗?你不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吗?难不成当年的专业是玄学?”反正不是我把他带坏的,盛安黎有些心虚地想。
路昭华眨了眨眼,像是在努力思索着什么:“我真的亲眼看见你的尸体了......”他又开始掉着眼泪:“你被烧死了,好不容易才重活一回,可我依然没有保护好你......”
盛安黎也知道对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佳,经历了那个梦更是雪上加霜,他就算是想和路昭华算账也要等这人康复才行。他见路昭华眼神恍惚,翻来覆去永远是那些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抓过路昭华干净柔软的手,平放在自己胸上:“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跳。”
28
路昭华被紧紧拉着手,感受着“砰砰”有力的象征着生命的心跳,脑中一直笼罩的混乱不堪的阴影仿佛被强行开了一个口子。他有些难受地晃了晃脑袋,皱眉有些费解地看向眼前的人。
“小、小黎?”他像是才终于认出人来,有些呆傻地直直盯着对方看:“你,没死?”他顺着自己手一直看到了对方胸前,脸嘭的一下就红了,你你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盛安黎长吁了一口气,也没管对方一副害羞到爆的神情,收回手跟着点点头:”我没有死,你以为我死了,那只是你的梦。“
”我的.....我的梦?”路昭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羞涩地别过脸,却又忍不住偷瞄了盛安黎几眼:“那,那天在灵堂......”
在这件事上你倒是记性好!盛安黎也有点红了脸,他却也不敢继续在病人面前胡说八道:“我们做过了,就是这样。”
路昭华红着脸咬了咬唇,手指开始不自觉地在床单上画圈圈。盛安黎甚至以为时间停滞了,可半晌后路昭华突然回头看向他,正色道:“不对,你在骗我。”
盛安黎被这质问弄懵了,没等他做出反应,路昭华又有些嗔怪地小声喃喃道:“那不是梦,你答应要和我谈恋爱的,你不能不认账。”
路昭华像是在控诉渣男一样,伸手指向盛安黎:“你已经死了,还要骗我那是梦......”
怎么又回到最初的起点?盛安黎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一气之下抓过路昭华的双手贴上自己的脸:“你看,是热的吧?”
路昭华一下子被心上人拉近,大脑像失去了控制,只能傻呆呆地点了点头。盛安黎趁热打铁,抓着男人的手从上至下摸了自己一遍,还不忘去问对方:“是软的吧?”
路昭华觉得自己的鼻梁马上要贴上对方的肌肤,手还被人拉着摸人家的身体......他动了动喉结,觉得喉咙干燥得很,下腹都紧绷了起来。他哑着嗓子问道:“那我能自己摸一摸吗?”
盛安黎一时没想太多,见医治发小有戏,开心得直点头:“你摸你摸,我真的是活人。”
路昭华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贴着盛安黎的腰线开始从上至下抚弄,他一手按着对方的腰窝,几乎把人按进了自己怀里。他的嘴离怀中人的脖子只差毫厘,甚至可以嗅到这人身上沐浴露的香甜,盛安黎仿佛把自己献祭给他,而他只要一张嘴,就能把他的猎物叼进口中。路昭华激动的全身战栗,手像一根羽毛从盛安黎的胯骨流连到腿心,隔着睡裤按揉着附近的软肉。
盛安黎被弄得痒得很,终于觉察到这人手法的不对劲,忙伸手去推:“你摸够了没有?”路昭华一被推就老实地松了手,却很委屈地看向他讨价还价:“可我需要继续确认一下。”
“你找医生确认去。”盛安黎觉得路昭华是在耍花招,正待起身告辞却被路昭华一下子拉进了怀里,那硬物隔着睡裤抵着他的臀缝,而路昭华顺手摸上他的前端:“医生也被我摸硬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