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爵低声笑笑:“宝宝好乖。”
叶雪理听着他有些哑的声音,似乎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睫毛垂下来抖了抖,面颊红红的,搂住他的脖子主动把嘴唇贴上去。
鹤爵喜欢他的小家伙这么主动,咬着他柔润的唇瓣,辗转着带给他不同的新鲜体验。
这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从脚尖到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完全按照他的喜好所调_教出来。
自己碰触他身体的任何一处都能得到他理想中的热烈反应。
舌尖舔到柔软的牙床下颚时,他会敏_感的叫出声来,手指碰到腰窝那深陷一处时,他会半边身子都软的倒在自己怀里。
就如此刻,怀里的小家伙已经腿软的站不住,攀着他的肩头软绵绵的求饶:“老公……”
鹤爵眼眸漆黑,将人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现在的叶雪理就像一朵待放的花苞,他已然于昨夜盛放过一次,却依然青涩稚嫩,洁白的身躯本是一片荒芜,却被鹤爵的手指星星燎原般点的火星四溅。
初食情_欲,就遇到鹤爵这样的老手,他食髓知味,餍足疲倦。
释_放后的身体软的像水,瘫在鹤爵怀里喘得疲惫。
鹤爵亲亲他柔软的没有防备的后颈,那里有刚才新鲜印上的两处吻痕。
抽出纸巾把手上的东西擦掉,团起来扔到旁边。
空气里依稀还有些散不开的特殊气味。
叶雪理缓过了些神,窝在鹤爵怀里,像只小懒猫:“老公,长大都是这么舒服的吗?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让我长大啊。”
鹤爵眼眸深沉,大手轻捋着他柔软的长发:“现在也不迟。”
叶雪理在他怀里蹭蹭,舒服的眯起眼睛,书房里光线不亮,大手在他头顶抚摸时,头皮上会传来麻酥酥的感觉,他半睁着眼睛,突然有一种错觉。
好像回到了叶家的地下室,那里也是这样有些暧昧的光线,一只手会在他头发上温柔的抚摸,一下又一下,直到他迷糊的睡着。
他轻轻阖上眼睛,无意识哼道:“敛敛,我好困……”
话音甫一落下,那只大手便蓦然停了下来。
鹤爵本有些懒沉的眼眸冷下几分,手指捏起怀里人柔软的下巴:“宝宝?”
叶雪理本来都要睡着了,又被下巴上的疼痛唤醒,睫毛颤动着睁开眼睛,眸光疑惑:“老公?”
鹤爵面色寒沉:“你刚才叫我什么?”
叶雪理有些恍惚,但也注意到了他此刻不太好看的脸色,眨眨眼睛,瞬间清醒了许多:“老公,你怎么了?”
鹤爵看着他,眼睛里的神色几经挣扎,最终还是轻叹一声把手松开,抱着他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
叶雪理双脚踩在地上,身体还酥软的有些站不稳。
鹤爵已经恢复到平日里淡漠的神色,重新将眼镜戴上,明明还是刚才那副眼镜,却儒雅不再,反而更添清冷。
叶雪理有些害怕,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跟他撒娇了。
鹤爵用余光瞥着他,心底还是有些不忍,淡淡道:“你进来有什么事。”
叶雪理抬头看他一眼,这才想到他答应陆远的事,轻声说:“有一个陆老师的学生要来这里给他送教材,他还说是老公你那个好朋友的弟弟,陆老师没敢答应,说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行,所以我才跟陆老师说进来问问老公。”
鹤爵想了片刻,明白过来:“应该是程默那小子吧,可以,让他过来吧,无妨。”
叶雪理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而且语气里对那个叫程默的人好像也很熟稔,他从来没有听老公说起别人的名字时语气那么随意柔和。
虽然帮陆老师得到允许是很高兴的事,可叶雪理此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捏着裤脚站在原地,垂着头,视线盯着拖鞋的鞋尖。
鹤爵等了片刻,见他还不走,侧头看着他:“叶雪理?”
叶雪理听到他的声音,身体突然剧烈的抖了一下,慢慢抬起头,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不过两三秒的时间,通红的眼眶便立刻涌出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往下滑落。
鹤爵没想到他反应大成这样,看着那张泪脸,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刺痛,这几日他把这个宝贝娇养的过分,除了在床上,已经许久不见娇气的小东西这样流过眼泪。
放下手里的东西,叹口气,语气里都是无奈:“你怎么了?”
叶雪理明明不想哭的,却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咬着嘴唇,眼睛里因为都是泪光更显澄澈:“老公,你,你生我的气了吗?”
鹤爵沉默着没有回答。
叶雪理哭得更难过了,小脸上都是水痕,上前一步伸手捏着他的衣角,却止不住小心翼翼的发抖:“对不起,你别生气,老公你别不喜欢我,也不要喜欢别人,我会乖的,我会很乖的,唔……”
再哭就要抽噎的喘不过气了,鹤爵心口疼得厉害,额角的青筋跳了几跳,终于还是熬不过心里的负担,猛的转过椅子,一把将小东西捞到怀里,大手死死扣着他的腰,粗声粗气的开口:“别哭了。”
叶雪理被这个拥抱勒得身体生疼,仰着脸,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乖顺的伸出手臂回搂住他:“老公。”
鹤爵吸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抱着他的手臂肌肉紧绷,压抑的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侧身看一眼怀里的人,小脸哭得乱七八糟,鼻涕眼泪横流,怎么会有这么惹人心疼的小东西。
他叹口气,抽出纸巾一点点给他擦脸上的眼泪。
叶雪理乖巧的过分,被纸巾蹭得疼了也一声不吭,生怕鹤爵又会生他的气。
擦了半天,总算是让这张哭得脏兮兮的小猫脸又变成了漂亮猫咪,只是鼻头和眼睛却都通红着,细嫩的脸颊上因为自己刚才擦得粗鲁,也多了几片红痕。
鹤爵唇线紧抿着,眸色深沉,捏住他柔软的下巴,低头亲他潮湿泛红的眼尾:“不哭了,想让老公心疼死吗?”
叶雪理用力点头,濡黑的睫毛垂下,又滚落两颗豆大的泪珠子。
鹤爵便用嘴唇给他亲掉,热热的,有点咸。
他第一次尝自己以外的人泪水的味道。
叶雪理伸手抱住他的腰,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轻轻蹭蹭:“老公,你别生我的气。”
可怜成这样了,还在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鹤爵眸底黑沉,却没有回答他是不是在生气,拇指抹一下他柔嫩的面颊,轻声问:“好好的哭什么,还说老公喜欢别人,这些话都是从何说起。”
叶雪理哭过了劲,累得喘气,听他这样问,又想起刚才那种恐惧的心情,立刻又抱紧他的腰:“老公肯定是生气了,所以才连名带姓的叫我,我不想听你叫我的名字了,那样好凶,你还叫我宝宝好不好。”
鹤爵愣愣,没想到他哭只是因为这个。
这么说来刚才自己是又叫了他“叶雪理”,可他对此竟然毫无所觉。
鹤爵沉默片刻,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他承认,突然想叫他“宝宝”的确只是心血来潮,毕竟那天晚上的叶雪理那样柔软无助,初经人事的懵懂,躺在他怀里潮湿着身体,哭泣着一声声叫他的模样叫人心里软的厉害。
他当时也头脑发热的只想狠狠把他欺负到哭出来。
事后缱绻的叫他“宝宝”,看到他羞涩又欢喜的眼神,心里也是满足怜爱的。
一个对情侣或是亲密的人之间表达爱意再简单不过的称谓,却被叶雪理视若珍宝,无比珍惜的听自己一声声这样唤他。
他干净简单的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雏鸟,脆弱又没有安全感,别人对他施舍一丁点的善意与怜爱,他都恨不能拼了命的抓住。
对自己如此,对那个敛敛,恐怕也是如此。
他可能,都不懂什么是爱。
鹤爵想到这里,微垂着眼睫,将怀里人的小脸抬起来:“老公刚才是有点生气,不过你现在又把老公哄好了。”
叶雪理抽抽鼻头,有些不相信:“真的吗?”
鹤爵亲亲他的嘴角:“傻宝宝。”
听他又愿意这样叫自己,叶雪理脸上总算重新露出笑容,扑到他怀里开心的蹭着,片刻后又突然钻出来,板着小脸,严肃的看着他:“那老公不生气了,也不能喜欢别人。”
鹤爵撩起他颊边的头发,挑眉:“你从刚才就在说这件事,老公喜欢谁了?”
叶雪理嘟起嘴巴,不开心的很:“程默,老公你叫他名字的时候比叫我的名字还要温柔,我不喜欢。”
鹤爵被他无厘头的埋怨逗乐,心想小东西原来是在吃醋。
“我叫他的名字是因为我认识他,他是我多年好友的亲弟弟,我们见过几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
叶雪理眨着眼睛:“真的吗?”
竟然还不相信他,鹤爵佯装生气的去捏他的小脸:“真的,我大了他快有十岁,他对我来说跟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叶雪理“哦”一声,脑瓜子转了转,突然又说:“可是我也跟老公差了快有十岁,我在老公眼里也只是个孩子吗?”
鹤爵被他的话噎了一下,本不想搭理他这牛角尖的幼稚问题,可想到小家伙心性敏感,如果不跟他讲清楚,怕是又要多想。
便抬起他的脸,侧头咬住他敏_感的耳垂:“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老公的宝宝。”
叶雪理进书房这一趟着实耽误了不少时间,眼瞅着这第二节课时都要过去了大半,陆远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看,心里不免有些焦躁。
“咔哒”一下,耳边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
陆远忙抬起头,看到他的小学生从书房那边走过来。
明明还是刚才进去时的模样,可看起来哪里却又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进去前扎着的长发散了下来,水缎一样披在身后,身上的衣服有些皱了,领口那里松松散着,白皙的颈子上有两处红痕,印在这样的地方,明显是要向外人昭告他刚才在里面承受了什么样的疼爱。
叶雪理对此却像是毫无所知,一路小跑过来,开心的看着陆远:“陆老师,老公说可以让他过来的。”
………………
43. 43 小漂亮
陆远瞅着他, 一时有些无言。
虽然知道这孩子跟鹤先生是合法夫夫,两人做什么都是人家夫夫间的自由和情_趣。
可最近跟叶雪理接触久了,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单纯和简单, 现在再看他这样,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说呢,就像是亲眼看着一颗翡翠白菜被拱了,还被拱得心甘情愿,活色生香。
就, 有点心情复杂。
叶雪理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很开心的走过来,虽然小脸上都是笑容, 可陆远还是注意到他眼角一抹湿红,似乎是哭过了,嘴唇好像也有点肿……
靠,不能再想了。
太有画面感了。
陆远咳一声, 觉得自己真是为师不尊,摇头摒去脑子里不该有的旖旎思想,在对面坐下来:“鹤先生说可以吗?”
叶雪理点头:“老公很好说话的。”
是吗, 陆远在心里笑笑, 想到鹤爵平时里给人的感觉, 恐怕这个好说话也是分对象的吧。
“那我现在给程默同学发个消息,他现在赶过来还来得及。”
叶雪理看他低头发微信,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忍不住好奇的问:“陆老师,这个程默同学,是什么样的人啊。”
叶雪理见得人不多,从叶家到这边, 最多两把手也就数得完了,经过这几天的事,他现在虽然对见陌生人没有那么抗拒,但总还是想要提前打听一下,他怕这个程默是不好相处的人。
如果是的话,那一会他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先躲进去,让老公和陆老师他们接待他就好了。
陆远发完微信,闻言抬头看他一眼,知道自己这小学生因为些特殊的原因平时很少出门,估计也是有些社恐,便笑着说:“程默同学性格直爽,虽然口直心快的,但也是个好孩子,你们俩年龄相仿,说不定很能聊得来呢。”
陆远观察过,叶雪理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这个大别墅里,接触到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是鹤爵和吴妈这样比他年纪大很多的人,平时怕是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如果能让他多接触一些同龄人,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还这么年轻,不可能关在这里一辈子,总要一点点去接触,认识这个世界。
叶雪理很尊敬陆远,对他说的话大多也是深信不疑的,本来还因为鹤爵叫程默的名字比较亲近有些不喜欢他,现在听陆远这样说,心里对他的偏见好像又没刚才那么重了。
手里捏着笔,在稿纸上画了简笔画小人,期待的说:“好希望快点见到程默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