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没有立刻答应,这让虞纪尧有几分忐忑。
就在虞纪尧觉得钟影帝要拒绝他时,对方却忽然开口,“可以,你带着允陶一起来吧!”
“谢谢钟老师。”听见钟影帝的回答,虞纪尧丝毫没有怀疑什么,他下意识地认为,钟老师是想图省事,省的签两次浪费时间。
刚才,因为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容器,直接用锅端着刚煮好的粥的钟以诚朝这边走来,老远就看见祝允陶和虞纪尧这两个晚辈就在他正前方的桌子旁边聊天。
随后,他就虞纪尧忽然靠近祝允陶,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个人非常像是在接吻。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角度问题,所以才看起来像接吻,但这一幕还是让他心生不满。
在他身后的摄像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幕,当即调整镜头就去拍前面那两个年轻人。
没想到一直看着前面的钟影帝忽然回头,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公益节目,拍这些合适吗?”
摄影师对上钟影帝的眼神,瞬间冒了一额头冷汗,虽然对方明明只是提建议的语气,但他本能的觉得对方不爽自己刚才的行为。
他转念想了想,公益综艺不比其他娱乐性质的综艺,这些画面似乎的确不合适。
摄影师有些惭愧,心想钟老师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国际影帝,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思想境界就是高!
看来这些镜头不能剪进正片里了,只能留下来做个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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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蜂蛹
一行人围坐在桌子边上,只等着张立峰把最后一道热菜端出来,然后就可以开动了。
没过多久,菜摆齐了,人也已经就位。
“好香啊!”贺明宇感慨道,“我以为我是最会做饭的了,没想到呀,立峰!咱们这一群人里面最会做饭的竟然是你。”
张立峰脸上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却带着些得意,“我这人就爱吃,老觉得外面的吃的不对我那口儿,就自己钻研着做。”
“看不出来峰哥,大厨跟你的硬汉人设不服呀!”虞纪尧闻着饭菜的香味蠢蠢欲动。
李丽跟着调侃,“你没结婚呢吧,有这手艺不愁找不到好老婆。”
“等我退圈了就开个私房菜馆,丽姐记得帮我介绍个老板娘。”张立峰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钟哥,你带过来的这个是什么啊?”虞纪尧一直惦记着盖子下的东西,问道“可以打开吗?”
钟以诚点点头,笑道,“当然,菜摆在这里就是让大家吃的。”
众人都满怀期待地等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接着祝允陶就看见这个本来没在自己面前的盘子被虞纪尧推到了自己面前。
他微微一愣:嗯??
虞纪尧收回推盘子的手,期待地看着他,“钟哥说这是给你补身体用的,所以你来打开吧。”
“谢谢钟哥!”祝允陶飞快地朝钟以诚看了一眼对他道谢,接着就把视线移到了盘子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盖子掀开,露出了盖子下的一片金黄,“好香......啊......”看清里面的东西,他微微一怔。
“啊!”
有人立刻被吓得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尖叫。
大家本来没多害怕,却纷纷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于是大家开始找尖叫发出的地方,在场唯一的女士李丽见状忙摆摆手为自己解释,“不是我,我不害怕这个!”
就见虞纪尧往身边的祝允陶身后躲,哭丧着脸问道,“这是什么呀!”
“刚才是你叫的啊?”祝允陶被虞纪尧逗得乐不可支,“你不该当演员,你应该去选秀出道,高音绝了,哈哈!”
张立峰是美食行家,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什么昆虫,他向钟以诚求证道,“这是蜂蛹吧?”
钟以诚也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是,我猜到了大家可能会抵触,所以盖了盖子,没想到大家反应会这么激烈。”
“蜂蛹是好东西呀!”张立峰感慨道,“多少年了,我只吃过一次!”接着又转头调侃怕虫子的虞纪尧,“小孩儿金贵,没这口福了。”
虞纪尧仍是看也不敢看,“幸亏刚才我把盘子推给陶陶了,不然我能被吓得把桌子掀了。”他怂恿身边的祝允陶,“你快吃一个让我看看,钟哥说你需要补充蛋白质!”
祝允陶看着眼前的蜂蛹,个个都还保持着虫体的样子,就像还有生命一样,下一刻就要蠕动着肥扭扭的身体朝他爬过来。
他并不害怕,只是觉得实在有些下不去筷子。
他用公筷夹了几个蜂蛹放在自己的碗里,把那盘蜂蛹推回了桌子中间。
随后面不改色地夹起了一个,闭着眼睛扔到了嘴里,心一横,用力咬了下去。
香是真的香,但还是不足以抵过心里那道吃昆虫的坎。
大家纷纷动起筷子,贺明宇见身边的钟以诚筷子并不去夹那盘蜂蛹,好奇问,“你怎么不吃?”
钟以诚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允陶,朝贺明宇摆摆手,“我不爱吃。”
祝允陶一直闭着眼睛,没能注意到钟以诚注视他的眼神。
“陶哥哥!”
忽然,他听到有个脆生生的童音在喊他的名字,听音色像是阿姆。
阿姆是房东大姐的儿子,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放学回家后,知道他们过来了,便来找他们玩。
此刻深陷吃蜂蛹泥沼的祝允陶觉得这声音简直是天籁,阿姆就是小天使!
“阿姆!”祝允陶起身朝阿姆走去,蹲在他面前,想要把一年级的小男孩抱起来。
阿姆眼睛很大,皮肤是当地特有的偏深的肤色,但非常细腻光滑,还没有摆脱婴儿肥的小脸肉乎乎的,让人看见了就像揉一揉。
但让祝允陶没想到的是,阿姆拒绝了他的拥抱。
“哥哥,一会儿抱,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啊?”祝允陶放开了他,好奇地问道。
“阿妈说让我把这个给了钟叔叔。”阿姆举起手中的石臼,里面似乎是碾碎了的草药,一股清新的草药气息传到了祝允陶的鼻子里。
被称作叔叔的钟以诚俊脸一僵:......不好意思,他并不是很想接受这个称呼,为什么小朋友是哥哥,自己就是叔叔。
好吧,自己都叫他小朋友,答案好像很明显了。
虞纪尧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
钟以诚虽然很不认同这个称呼,但听见阿姆喊自己的名字,还是立刻走到了阿姆面前,和祝允陶一并蹲在小朋友面前。
两个人一起蹲着的画面微微有些尴尬,对于祝允陶来说,离钟以诚太近会让他很紧张,于是他直起身,退到了阿姆身后。
让他有些兴奋的是,这个角度刚好能正大光明地欣赏钟以诚的脸还不会被对方发现。
阿姆把手里的小石臼放到了钟以诚的掌心,钟以诚的气场太强,即便有意收敛,也让小阿姆有些紧张。
他眨着大眼睛怯生生地说,“钟叔叔,阿妈让我把这个给你,用这个敷在被土蜂蛰到的包上,可以消肿。”
站在阿姆身后的祝允陶立刻没了欣赏美色的心情。
“你被土蜂蜇了?怎么不早说!”祝允陶用有些焦急的视线在钟以诚身上搜寻,最终落在了他一直没拿出来的左手上。
“小事,不疼。”钟以诚勾了勾嘴角,但还是没把手拿出来。
祝允陶现在顾不得心里那些小心思,走到钟以诚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拽到自己面前。
土蜂刚好蛰在他左手拇指中间那节的位置,现在整根手指都肿了起来,一片鼓起来的红色在利落修长的白皙指间,显得格格不入。
祝允陶下意识地朝着他的手吹了口气,想帮他缓解疼痛,“医生当时就在咱们房间里,你为什么不让他帮你处理?”
“一开始没感觉,不知道大姐是怎么发现的。”钟以诚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好像是在看自己的手,又像在看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双更精致秀气的手。
“这里不方便上药,回房间,我把医生叫过去。”
钟以诚把嘴边的“不急,你先吃饭”咽了下去,臂上不带一点力道,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腕往房间走去。
“陶陶忒牛.逼呀!拽着影帝的手.....腕就走了?”虞纪尧目瞪口呆地看着祝允陶把自己偶像的手腕握在手里,敬佩道,“真是有魄力啊!”
“毕竟是真爱......粉嘛。”李丽也有些恍惚。
她们夫妻俩在圈子里地位不低,虽然钟以诚人很低调,她一直没能有机会和他攀谈,但基本上每年还是会因为工作原因会大型的颁奖晚会上见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场合不同,她从来没想过钟以诚身上竟然能流露出可以被形容为温柔的气场。
钟以诚这个人向来不爱炒绯闻,她以为初次见面那会儿,祝允陶那么不给对方面子,即便成功解围,钟以诚大概也是会敬而远之的态度,没想他竟然还会为了对方去挖蜂蛹。
这是她认识的钟以诚吗?
真的只是因为祝允陶是他的搭档而已吗?李丽在心里默默地以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发誓:这两个人关系绝对不简单,就算现在没什么,以后也绝对会有所发展。
“走了正好,快吃呀!”一向圆滑的张立峰在美食面前便无所顾忌,“真的特别香!”
李丽看着张立峰豪放的吃相欲言又止,她想提醒对方,钟以诚专程给祝允陶辛苦挖的蜂蛹,吃这么多不合适吧。
理是这么个理,但话不能说得太直白。
她满是风情的眼睛转了转,换了个说法,“你给允陶留点,他低血糖刚晕倒了,医生让他及时补充蛋白质呢!”
张立峰不以为然,手里的筷子不停,边吃边说,“吃别的也能补充蛋白质,你没看见他刚才闭着眼睛才能吃下去吗?他不爱吃这个,干嘛非要逼人家吃难为人家!”
“你先留着,看他一会吃不吃。”李丽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这张桌子上剩下的不解风情的直男们。
钟以诚亲自给他挖的蜂蛹,手还因此受伤了,就凭那小孩儿看钟以诚的眼神,李丽就敢打赌,这盘蜂蛹就算是毒药,他肯定也会吃光。
想到这儿,她摁住自己老公也要跟着下筷子的手,“老公,你想吃的话,我们走得时候找老乡们买点带回去吧。”
贺明宇向来听自己老婆的话,虽然他只是吃一只想尝个味,但还是把筷子调转了个反向,去夹其他的食物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立峰也不再坚持伸筷子。
但他还是坚持相信自己的眼睛,笃定地说祝允陶是真的不爱吃蜂蛹,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吃太多。
“你等着。”李丽瞥了张立峰一眼,眼神颇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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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离
祝允陶十分担心钟以诚的伤口,这里丛林密布,到处都是走蚁昆虫,不知道那土蜂身上有没有毒。
所以他一时间没有察觉自己拽着钟以诚的手腕的不妥,等到了住处才发觉自己拽着他的手走了一路。
他心中一慌,立刻就想把手松开,但又担心妨碍到对方的伤处,于是轻轻地将他的手放了下来。
“大s......”他心里慌乱,下意识地想说出熟悉的称呼,只不过“师”字一出口,自己就发觉了,于是赶紧把这个说了一半的字咽下去。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呼,钟以诚心头一动,说实话,他很怀念这个称呼。
但他看见了祝允陶躲闪的眼神,知道他心中慌乱,于是开口替他解围,“小事,不是什么大事。”
“嗯。”祝允陶点了点头,暗暗佩服对方随机应变的能力,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失言完美地接了下去,不会让人怀疑。
他明白,钟以诚向来不喜欢炒作,大概也不想再提他们两个过去的那点小事,这下也好,正和他意。
“我帮你敷药。”祝允陶看着对方手里的小石臼,伸手拿了过来,不管怎样药是一定要上的,对方因为他受伤,他很自责。
他在包里翻出了邓子珊给他准备的医药箱,拿出了酒精给自己和钟以诚的手消毒。
看着钟以诚近在咫尺的手,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左手,把对方的手担在自己的手上面,两只温热的手手心相合,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脉搏的跳动。
咚、咚、咚
对方的心跳比他强劲有力。
祝允陶屏息静气,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这心跳声到底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钟以诚感觉到草药被轻轻地敷在因为毒素而灼热的皮肤上,冰冰凉凉地触感缓解了红肿处的痛感,这滋味让人有些上瘾。
昏黄的灯光下,小朋友在他面前低着头,轻缓的呼吸喷在他的手上,白皙而修长的脖颈伸展在他面前,向下从衬衣的领口延伸进去......
他忽然想起刚才在这张床上看到的景象,少年敞开的衣襟,还有那不该露出的地方......
钟以诚声音微哑,“房间里有固定摄像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