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现代耽美]——BY:翊石巫

作者:翊石巫  录入:12-29

  半晌,祁棠才抬头,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发疯的话,别在我跟前。”
  林安很平静,他承认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疯,但他没有发疯。
  这些年做生意,他习惯了投资出去的,就要收到回报。
  现在他不知道祁棠会把他毁到什么地步,但既然伤害已经开始,他希望能用这些伤害,去换得自己想要的——祁棠。
  经过这件事,反而放林安更加肯定了,无论如何,他都放不下,也不会放手,既然要刮暴风雨,那就更猛烈一点吧,他受得住。
  此外,虽然祁棠现在看不明白,但林安隐约能推断出,祁棠也放不下他。
  分了手还去报复前任,甚至不惜跟他住在一起,日常温馨地生活着,会牵手,会拥抱,这样的做法,简直匪夷所思,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祁棠也放不下,还爱他,并且不能自查。
  因为在乎,所以对以往的事过于介怀,让祁棠产生了报复的想法。更因为祁棠不是变态,他不会莫名其妙地想去凌虐别人,他的行为和思考的出发点都是有依据的。
  那为什么要报复?因为祁棠放不下,他以为他报复完了,自己就能放手了,也是在逼着林安放手。
  林安猜测是这样的。
  如果是这样,他愿意承受祁棠带来的伤害,即便祁棠是想毁了他。
  这些比起永远地失去祁棠,似乎都不算什么。
  林安样子很可怜,昨晚在宾馆外守了通宵,他整个人疲惫不堪,还有眼底的黑圈,眼里的血丝,以及那种颓丧又难过的气场,都让他看起来像是块易碎的玻璃。
  林安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祁棠,嗓音沙哑:“我没疯,但快了。跟我结婚吧。”
  祁棠仍然僵在那里,他发现他看不懂林安了,这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这么丧心病狂。
  “理由。”他竭力平静。
  林安很难过,他蹭着祁棠的颈窝,这句话本来该在他们对对方的爱意达到高/潮时说出的,但那时他爱祁棠却不自查,没能说过,现在想说,却是这样一个境地。
  “因为,我爱你。”
  祁棠震颤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自己:“我不信。”
  果断的三个字,否定了林安的一切努力和深刻的爱意,他苍白地笑了:“你为什么不信。”
  是因为那些伤害吗?
  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在当时不能察觉自己的爱意,也真的有人后知后觉。但这些话,林安没办法去解释清楚。
  因为这些说不清,只能等对方主观地愿意去相信,就像当初他跟祁棠解释‘替身’的那件事一样。
  祁棠承认,他心里起了波澜,但面上仍然镇静。
  “因为我看不到任何证明,而且没有意义。”
  就像当初,他为了林安一再退让原则,最具有象征的一件物品,就是那幅野玫瑰的画,也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而且祁棠觉得讨论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还有些可笑。
  他感受不到自己还爱着林安,所以林安对他是什么感情,他也不再想去探究。
  他只能说,如果这次林安不离开,他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追踪器的事,无疑再一次让祁棠有些愤怒和恶心,他只是情绪麻木了,没有表现出来。
  林安喉咙动了动,很苦涩地说:“给我一个机会,你要我怎么证明都可以。”
  祁棠沉默很久都没动,屋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五天时间,你做不到,从此就消失,放过我。”
  他嗓音很淡,但很决绝。
  听到这话,林安眼里缓缓燃起希望,不管怎样,他得到了一个机会,祁棠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好。”他轻声应。
  祁棠却是扫了他一眼,然后又说:“收拾一下,我要回国一趟,这次就让我们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他心里并不觉得林安会遵守五天这个约定,就像曾经林安说了分手,却还是再回来纠缠。
  一个人在他这里没了信用,就等于判了死刑,他不会再相信林安。
  五天是他给自己的期限,一个让林安死心的期限。
  *
  再次回到曾经一起同居过的别墅,祁棠已经没了当初离开时的心潮涌动。
  他推开铁栅栏,首先入目的是花圃里的已经都开了的花。
  艳红的一片开得盎然妖冶,期间还裹携着绿色的洋桔梗,红色绿色交错在风中摇曳,果然美得让人心醉,那种混合的清香飘了满院子,沁人心脾。
  林安见他看着花圃发呆,笑了下:“你之前走把所有花都毁了,但我又种了回去。”
  他提着行李,一边跟着祁棠往里走,一边说:
  “我还让人改良了一下花苗,把这些花的花期延长了,可以一直开到十月。”
  “如果你喜欢,院子那边也可以种上一些。”
  祁棠淡漠地收回目光,往屋里走:“不用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乎跟以前没怎么改变的房间布置,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是什么。
  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一样,一个词——物是人非。
  简单地收拾了下房间,祁棠睡了个午觉,等他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躺在床上能从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把天染得红彤彤的晚霞。
  他坐起身,揉了揉额头往外走,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祁棠过去看,却发现林安正挽起袖子细心地照料着花圃里的花。
  他分明记得,以前林安最不愿意做这些粗活,而且对这些花也不放在心上。
  一时间,祁棠心里那抹怪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你走后,先生基本就靠着那些花活着。”一个很轻的嗓音忽然传来。
  祁棠回头,就看见了田助理。
  田助理又说:“你们分手后,先生才知道这片花圃意味着什么,几乎每晚不得安眠时,都是在花圃里睡得。”
  “你走前,把花圃毁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先生一个人在花圃了坐了一整晚,像是死了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难过,颓废,又心碎。”
  祁棠越听,心跳得越快,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田助理一眼,有些冷淡地说:
  “所以你是在怪我?”
  田助理也看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先生他是爱你的,只是他没有被人爱过,也没爱过人,你是第一个,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到头来就把事情搞得很糟糕。”
  “但这不能否认他对你的感情。”
  祁棠感觉大脑有些发昏,像是有什么情绪要冲破出来,他拳头微微攥紧,平静着自己:“别说了,我不信。”
  丢下一句话,祁棠转身进了屋内。
  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那个在花圃里忙碌的身影,逐渐有些烦躁。
  犹豫了一会儿,祁棠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有事吗?”秦湫的声音有些心虚,他那天回去后总在想,当时祁棠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有没有想起他做过的事儿。
  祁棠完全没察觉他的小心思,指尖轻叩着手机壳,说:“我想做心理治疗。”
  他一贯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也不觉得有心理疾病是什么羞耻的事儿。
  只是最近,祁棠总觉得自己的情绪变化很奇怪,有时候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好像是有什么情绪要出来,却被硬生生的堵住了。
  这种怪异感,严格说来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似乎是从他跟林安分手后,就开始了,只是当时他觉得自己没事。
  秦湫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来找他算账的。
  “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做?”
  祁棠沉默了会儿,说:“你能看出我有没有问题吗?”
  秦湫:“你记得很久前我们一起吃饭,当时我问过你,要不要做一次免费的心理治疗吗?你还拒绝了我。”
  祁棠想起来了,那时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走出来了,没问题了。
  “所以,那时你就看出我不对劲儿了。”他很平静。
  秦湫点头:“嗯。你应该也发现了,最近你的画,没什么灵魂,是不是也经常没灵感了?”
  祁棠不可置否:“是。”
  他原本只以为自己累了,但这种情况实际上是随着林安的而出现的,在国际美术大赛时,他都好好地,直到林安再一次闯进他的生活,他们开始同居。
  秦湫又说:“有一部分人,会因为受过重大精神刺激,而产生的自我保护式的情感麻木,这种麻木会让他对比较激烈的情绪变得迟钝。”
  “像是愤怒,深爱,痛恨等,超过正常范围内的情绪起伏,都会让他变得麻木,感知不到那部分情绪。”
  祁棠沉默着没说话,但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有些心惊。
  秦湫继续道:“就像是恋人分手,刚开始有人他不会觉得难过,但是某一天他走在某个街头,看到一些东西,忽然就心痛得窒息,不住地流泪。”
  “这就是情绪麻木拉长了他的情绪反应时间,前期他不会感觉自己还爱着对方,但后面通过一些固定物品提醒式的让他记起了一些感情,情绪麻木开始失效。这么说你懂了吗?”
  祁棠的嗓音有些嘶哑:“懂了。”
  随后他不顾秦湫还要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屋里再次陷入沉默,祁棠坐在那里很久都没动,他想了很久,对最近时常看到林安,他心里会涌起的怪异情绪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还爱着林安。
  这个答案让祁棠感觉脑子昏沉了好久,他揉了揉脸,有那么一瞬有些不知所措。
  窗外天已经逐渐黑了,祁棠看见林安提着小桶从花圃里出来,然后隔壁房间很快响起了水流声,似乎是林安在洗澡。
  又坐了一会儿后,一个敲门声响起。
  “出去看花吗?”林安的嗓音很温柔,生怕惊扰了他一般。
  屋内久久没有回应,林安有些失落,正要转身离开,门嘎吱一声开了。
  祁棠从他身旁擦过:“看。”
  像以前在一起时那样,两人搬了藤椅坐在院子里,腿上搭着条毛毯子,看星星,闻花香,时不时聊两句。
  林安想了想,说:“其实,你没跟他做对吗?你只是想让我难过。”
  他说话的时候垂着眸子,一半脸埋在阴影看不清神情。
  这件事,当时林安快疯了,气昏了头,所以才会被祁棠牵着鼻子走。
  但事后他想了下,祁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如果他真跟秦湫好上了,就不会答应林安这个五天的承诺,因为这是在脚踏两条船。
  不管怎样,这涉及道德底线,林安不觉得祁棠会因为恨他而去做这种事。
  而一夜情的可能也没有,祁棠向来自爱,且不是个放纵欲望的人。
  祁棠没回答林安的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花圃里开得绚烂的花。
  他发现,他还是低估了林安,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看透自己。
  林安躺在藤椅上,一只手隔着衬衫摩挲着心口,他嗓音很柔:
  “你告诉我,玫瑰没了,我们的爱情死了,宝宝,我们的爱情一直活着,只要你想,它就一直在那里。”
  祁棠看了他一眼:“没了就是没了。”
  重要的东西,之所以它那么重要那么宝贵,就是因为失去了,不可再得。
  祁棠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跟张丞一样死脑筋,钻牛角尖,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观点错了。
  林安沉默了很久,沙哑着嗓音说:“那要怎样才能再拥有?或者再得到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祁棠缓缓开口:“就算再拥有,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东西了。”
  “二次机会的代价,至少两相抵消。”
  这话的意思是说,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如果想要重新开始,那至少要承受他所承受过的,跟他一样经历过锥心的痛苦,煎熬的挣扎。
  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林安明白了,他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看着花圃里的玫瑰各自有心事,到了晚上十点,才回房间睡觉,但谁都睡不好。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的几天,祁棠温和了许多,林安跟他说话,有时候还会有笑脸。
  但林安却更加没有安全感了,他每天都很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知道,五天时间,他没办法给祁棠证明什么,所以这五天,是他们待在一起的最后时间。
  五天过后,祁棠是否会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林安不确定,但他很害怕。
  在第四天的时候,林安已经很久没睡好过了,他每晚都守在祁棠的房门前。
  即便不能进去,但这样也能离祁棠近一点。
  他想着,要不就这样把人关在屋子里,一把锁锁上,祁棠就再也不能逃走。
  他每晚都睁着眼睛在黑暗里这么想,疯狂又偏执。
  但是到了早晨,他又会很乖、很自觉地离开祁棠的房门。
  去做一顿可口的早餐,然后带着疲惫的笑跟祁棠说说话。
  每天傍晚,林安都会去花圃里细心地照料一下那些花。
  然后他们在院子里摆上藤椅,像以前在一起的那无数个日子一样,看着花,聊着天。
  林安扭头看向一旁的人,祁棠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格外优雅,他脸上神色很淡,似乎在想事情。
推书 20234-12-29 :风吹麦浪 完结+番》:简介:(入库时间2021-12-28) CPVIP2021-12-12完结收藏: 1,804评论: 428海星: 2,793肤白貌美中医攻x占有欲强纯情受肤白貌美武力值max中医攻(常七)x奋发图强总觉得老攻需要呵护的纯情受(江续)HE,1V1常七医学世家出身,从小跟着爷爷学中医,大学毕业实习两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