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师————阴阳笑师

作者:阴阳笑师  录入:12-19

"还愣着干什么!今天我高兴,小魔回来了!"说着一拍董卿,"他说决定接受审判,成为魔术师。今天为了欢迎你回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董卿小心翼翼的问。
"花镜,这时候你还顾及什么,你的主人还不认得你呢!"
"愚者大人,他还不能完全相信,若这么暴露身份,恐怕......"
"我相信每个值得我信任的人,花镜,有了我这份信任,你还能对小魔守住什么秘密?听话,没事......"
然后就听见董卿不敢置信的叫声--大花!
变身成黑猫的花镜忿忿地说:"我早想告诉你,我不喜欢这名字。"

四 欺骗
"余砚,我喜欢你,请你收下这个。"一封粉色的信递到余砚眼前,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眨啊眨的,好象余砚不收下就准备大哭一场。
"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连何大小姐的情书也敢退!"几个保镖似的男人一下子把余砚所有退路赌死,"我们大小姐看上你是你小子的福份,日子过的太好,想找点刺激是么?"
"他们是谁?何小姐,他们也给我写了情书吗?那我真不知道收谁的好了?" 余砚冷笑道。
"你们走开!快点!"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余砚眼中出现一道暗光,在她笑眯了的眼里久久不散去,俯身,贴在这位何小姐的耳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喜欢你,你也不希望我不专心是吧?"
"是谁?"何小姐还不死心。
余砚心里更是美了,她朝着何小姐"嘘"了一声,告诉她:"小声点,我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是......董卿。"
啊------
尖叫瞬间爆出。于是在一个上午加一个中午的时间里,这条消息以比流行感冒还快的速度传遍整个校园。
新转来的漂亮男孩喜欢那个冷冰冰的董卿。
而事件的主角正在教室里抄笔记......
啊嚏--
老班说了,学期末如果没有笔记考得分数再高也过不去。这面奋笔疾书,那面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声音最终消失在董卿的课桌前,董卿抬头看看,又低下,继续奋笔疾书。
"你什么时候成同性恋了?"敢这么跟董卿说话的人除于谦不作第二人选。
"什么时候也不是!"
"那现在学校里都传你和余砚是一对?"更是劲暴,这是多少人想问都问不出口的,校报记者取得最佳阵地,匆忙的记录下每句话,这下校报复兴有希望了,说不定从此红火了。
"事实。"
"什么?你还说你不是同性恋!"
记者抬头接了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
马上被两道杀人视线封杀。
董卿淡淡道:"余砚是女的。"
啊?班内的,班外的一帮听热闹的一下子静下来了,校报记者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咕噜--
同性恋问题马上变成第三者问题。
怎么这么静。
于谦本来是听了这事觉得好笑才来逗董卿的,董卿是不是同性恋,十多年的邻居她能不清楚?只是她惊讶的是余砚是女的,而董卿真的和余砚在一起了!
怎么会?董卿是她的,他连让人碰一下都烦感......
"你出来!"于谦拉起董卿走了出去,外面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放手。"董卿在意的不是被拉出来,而是被人拉着。
"董卿,你不打算救安居雨了?你居然有闲心移情别恋!"于谦一手拍在头上,"是我神志不清听错了,还是你脑袋发晕!"
"你信吗?"董卿依然平静,还饶有兴味的看着于谦,脸色变得还挺快,一会气愤一会无奈一会傻呼呼一会又认真。
"啊?"
"你信吗?"
"我是不信,可你说......"
"只要是女人就会败给爱情,所有的承诺都是谎言,因为承诺少了期限根本没用,而聪明人讲承诺时绝对不会加上时间。这句话是辛莲说的。"董卿念诗一样对着前方的操场说。
"说这个干什么,你跟辛姨和好了?"
"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没有期限的爱情就是欺骗。"
"你是说,你跟余砚......"
"我骗了她。"
董卿抱住于谦,安慰性的吻了一下,转身走了,于谦默默看着董卿走远,落寞的说--你怎么不骗骗我?刚刚你是在跟我解释,还是在告诉我你爱她,只是不知道会爱多久?
你的话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占卜屋。
CLOSE。
最近很少营业,让本来就很少有人来的本溪路更是冷清加冷清。
占卜屋里余砚坐在董卿对面,看着董卿换上他那套占卜时的丝绸睡衣,嬉笑说:"小魔,要是在以前,打死你也不会穿这个。"
"趁我没恢复记忆前你赶快看看吧,以后看不到喽。"完全事情人间腻宠的口吻,董卿说来驾轻就熟。
"我现在真不希望你通过审判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余砚说着坐到董卿那边的躺椅上,手环上董卿的腰,把脸埋在董卿怀里,这个动作熟练得像练上几百回一样:"小魔,是我强迫你成为魔术师,是我带走安居雨的,你不恨我吗?"
董卿拉开余砚,他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距离过近,何况对方有张类似男生的脸,更是让人不自在,"我答应你成为魔术师就会做到,这不过是你的附加条件。"
"你把我们在一起看成是一个附加条件?" 余砚瞪大眼睛看着董卿用情人的口吻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如果我现在说我爱你,你也未必信吧?毕竟你我都清楚是谁伤害安居雨的。"
"你就不能讲一点情侣之间的话?你答应我的还没做到,甚至你连我的亲近都排斥,这怎么行?"
"好啊,那就说说怎么审判吧。"
"你就这么急着救出安居雨?"
"哎!现在是你想太多吧,我可是安安分分的在说事。"
"真是八字不合。"余砚一脚把董卿踹下躺椅,自己霸占上去,闭目养神。还是不行,就算长得再怎么相似......小魔,想你啊......
"喂,我可以不说话,也不躲,你把我当成你的小魔,给你抱一会。"
"施舍我的?"
"算了,反正你也不屑。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正准备站起来,去卧室睡觉的董卿突然感觉腰上一紧,就听见余砚恢复了愚者那类似男孩的童音:"小魔......"连声音都涩涩的。
董卿不知道魔术师跟愚者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传说推测,肯定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因为传说魔术师灵魂四散......
施舍?算吗?是同情吧,同情也是情呢......
腰上的力到越来越重,董卿开始产生要酸的迹象,够久了吧......
"喂,好了没?你别流口水啊!喂!醒醒!下次讲好了再借给你啊,我新换的工作服!"
连董卿都没注意到,自己越来越三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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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占卜屋营业。
少了大花和安居雨的占卜屋真是寂寞得很。
自从知道了日夜陪伴自己的黑猫是塔罗界中镜花水月塔的塔主,董卿就没让它回来过。一个多月没营业,突然开门竟围了不知多少人,那些人像是突然涌出来一样,把清净的街道瞬间填满,这条路上多日没红过眼的店主们再次成了白兔子。
董卿心不在焉的摆着牌阵,心不在焉的问:"麻烦你再说一次,你要占卜什么?"这是第几次了?董卿都不知道,显然客人的耐性还是有的,否则早就暴走了。
"我要占卜今天我是不是能得到你的占卜结果!"
"对不起,今天就免费为你占卜,是我失神了。"董卿摆出自己一贯迷惑众人的笑果然奏效。
"我想问我父亲还活多长时间。"
"好,现在请你虔诚的默念你的问题,塔罗......哦......塔罗之神将给你明示。"看着牌阵,董卿一阵诧异,怎么这个阵是按安居雨的命象摆的?
要是现在告诉这位女士事实,她不会砸店吧?心虚的偷偷瞄了一眼。
"你说啊,我父亲怎么样?"
"呃,在我说结果前,要问女士几个问题。"幸好有以往的程序在,把她想要的结果问出来,再加工一下就好了。
"你爱你的父亲吗?"
"他是我继父,我只有赡养义务。"
"你父亲爱你吗?"
"不知道,他对我有抚养的权利。"
"如果你父亲去世你将如何?"
"继承财产。"
这......这也太明白了吧,可接下来的程序是我要反驳她的话啊,还得让他心服口服......
"哦,这样啊......"
"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
"出来了你不说!"这是什么占卜师啊,都是听了闲言蜚语,什么神仙转世,什么预言师的才来的,谣言果然不能轻信。
"是这样......你......你刚才说的全是假的,流利的回答不代表你心里就那么想,有时恰恰是真心话,讲出来才会磕磕绊绊,你被权利义务蒙蔽了,如果抛弃这些表面的基本道德,你希望他死吗?不管你父亲的病情如何,你要让他走得安详,时间对一个不知自己何时去世的病人来说永远是不够的,你不该问他还有多少时间活着,你应该去做,让老人没有遗憾的离开,那等于你把他的时间延长了。"呼!总算扯回来了。
女士一直静静聆听,"那我该做什么?"
"去告诉他,你爱他。"
"我明白了,谢谢你。"
董卿跟着女士一起走到门口,把外面的牌子又翻到了CLOSE的一面。要是今天这种状况再多来几个董卿非吐血不行,或着改心理咨询比较适合我?董卿如此想着。
重新来到那副牌阵前,这是安居雨的命象,董卿一向的占卜都是针对某一事情,他不会去占卜一个人的命象,而这次居然摆出了安居雨的命象。解读一个人的命象是件相当消耗灵力的高层占卜,这种占卜被成为黑色占卜,也就是说占卜后对占卜师本人会造成一定伤害,一般占卜师不会去学,董卿这套还是安居雨教的,安居雨虽然没有董卿那种用灵力牵引,使得牌面准确覆盖在命运隐线上的能力,但他掌握一种一锤定因的算法,也就是中国所说的算命。
就看最后一张,最后一张是他的整体命象,既不损耗过多的灵力,还能逢凶化吉。
董卿缓缓掀起最后一张,定了定神,怎么又是那张白色的牌面,魔术师?这张消失了的牌跟安居雨有什么关系,每次给安居雨占卜同样的结果预示着什么?如今答应了愚者接受审判,她却玩上恋爱游戏,对审判之事只字不提是什么原因?太多的问题不约而同的出现,董卿开始头痛。安居雨要在就好了......安居雨......时间再长些我都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对了,去安居雨那看看,那天回去也没给他锁门,顺便把他洗过的大衣拿来,希望还没被偷走......
从本溪路到安居雨的房子不远,同样是偏僻安静的地方。出来走走脑袋确实轻松了不少,就像回到了最初,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因为闷了,去找安居雨说说话而已。
门依旧敞着,院子里的大衣果然没了,对不起了安居雨,我连你的衣服都保不住。
"安居雨,我来了,你还不出来迎接!"要是你还能回答多好......
"哼!"
董卿震惊的愣在院子里,他没听错,绝对是安居雨那不冷不热的轻哼!
屋子里走出一个穿着明黄大衣笑容妖气的男生。
"董卿,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睡了这么久,醒来就发现不在家里,我也是今天刚回来。"
"你睡觉?你不是被......"
"对了,我和愚者打了一场,后来......我输了,然后......"安居雨想着想着就笑了,"不想了,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去想。"
董卿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安居雨,激动得上前抱住他,"你真的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还是那么妖!"
"出去庆祝一下好了,我这地方也呆不下,有阵子没收拾了。"安居雨拉着董卿就往外走。
"你不戴上帽子再出去?"
"不了。"
"你还记得你以前为什么戴帽子吗?"董卿停住问。
"我长得这么帅,怕被骚扰啊!"
"不是。"
"戴帽子好看呗!"
"错了。"
"那是因为什么?我忘了,回来后忘了很多东西,我也不打算想了,忘了的就是不想记起的,我才不自找痛苦。"
"那时我问过你,你说是怕晒黑。我不信,因为你夜里出门也戴帽子,你才告诉我说,你有阴阳眼,不想看到过多别的空间的生物。你现在看不到吗?"
"......董卿,你怀疑我?"安居雨严肃起来真的很吓人,整个人透着一种阴毒的魔媚。
"不,我从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你。只是想欺骗一下自己,安居雨还在,可你演得实在差劲!"
顷刻间,眼前的景物开始倾塌,像打破一面巨大的镜子,平面的景物纷纷晶莹的落满地。直到从天而将的亮片掉光,董卿看见对面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精悍干练。
"大花。"
"董卿,我说过别那么叫我!"
"你不喜欢?"
"是很讨厌!"
"哦......大花大花大花......"
"你!"
"我也讨厌别人冒充安居雨!"双方开始僵持不下。
还是花镜打破僵局。
"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我不知道是你,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安居雨。安居雨再妖也不会你这么媚俗的笑!你扮得实在很像,连声音都一样。"董卿冷冷的说,"不过我讨厌你模仿安居雨,更讨厌你把他模仿得这么傻!安居雨才不会忘记什么事,就算忘了他也会去想。他没你那么多歪理,那家伙想到什么做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你错在不该冒充他。"
"......我要是不冒充他,你能跟谁说话超过十句?你能让谁这么靠近你?记住不能信任任何人,否则那个人就是你的死穴。这次只是提醒,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花镜指着董卿的胸口,"自己看看吧!"
董卿低头,前面心脏的位置赫然写着一个杀字。
"你刚才写的?"
"我要是有心,刚才你在我面前已经死六次了。"花镜双手环胸,"你进塔时间越晚,所接受的审判就会越苛刻,可不管怎么说,虽然你没发现之前的愚者是在拖延时间,但最后你还是识破我了,也算是有资格接受审判,镜花水月塔就在你眼前,欢迎你进入塔罗的世界......"
董卿伸出手说:"谢谢!"
花镜在上面拍了一下。
我要是一开始就以黑猫的姿态出现,你大概一辈子都会被困在幻境里了。
花镜对着董卿的背影喊:"你只有一天半的时间!"

五 魔术师的考验
镜,镜生双,双生天地两极,狼牙月在天,月牙廊在地。
水,水生影,影生阴阳两界,镜花塔位阳,水月塔位阴。
镜花水月塔就在眼前,如梦似幻,仿佛倒影一般,轻轻一触,纵生涟漪,门也形同虚设。外观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座塔,可怎么也走不进去,两个小时内董卿试过了所有办法,甚至放火烧塔都做了,依旧没用,塔前石碑上那两句话董卿似懂非懂,总之,是说这塔很玄,这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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