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在一起的那些年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咸盐不甜

作者:咸盐不甜  录入:02-12

两个人骑车一路往学校飞奔。
晨风微凉,朝阳趴在地平线上张望着城市的早晨,看到少年脸上蓬勃的朝气,又看到他们像两尾鱼一样灵活地穿梭在人海之中。朝阳满意地晃晃脑袋,在道路和高楼的缝隙里一跃而起。少年的身影瞬间披上了一层光辉。
他们是人海里最耀眼的两尾鱼,有着一样优美的身姿,一样灿烂的鳞片,头碰着头,尾贴着尾,荡漾起青萍之末的风,一切悄然滋长的心动都有迹可循。

宋煦阳在越发明媚的晨光中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侧过头去,边骑车边吩咐程末:“去食堂买豆浆让阿姨给你挑个热的,不要喝凉的,听到没?”
程末点点头。
宋煦阳不放心地又补充一遍:“一定去!”
“好。”程末问,“哥哥呢?”
宋煦阳说:“我也去食堂买。”

一到学校,宋煦阳看到课桌上已经发下了雪片一样杂七杂八的一堆练习试卷,他暂时把这个迷乱的早晨抛到了脑后,把卷子一张张规整好,一头扎进书山题海里。
早自习读完英语,宋煦阳看看表还有些时间,想了想,传了张纸条给丁媛:早上发的数学随堂测试的卷子改完了吗?借我看一下。
一模刚结束数学老师就又搞了随堂测试,尖子班的每个老师似乎都是王老师的同盟,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煦阳开始埋头订正数学卷。丁媛的卷子上几乎每道题旁边都标注了两三种解法,宋煦阳看到“代入法”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找一个点代一下,十秒钟就能排除错误选项了,而自己用普通算法要算好几分钟。这几分钟的差距,就是普通好学生和学霸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一米八几的宋煦阳一脚踩在鸿沟这头,一脚拼命向另一头跨,只恨自己腿不能再长一点。
宋煦阳耐着性子打开了笔记本,用蓝色中性笔把例题誊在本子上,又用红笔标了简便方法上去,最后拿起一只绿色的记号笔,恨恨地在旁边画了个小人儿,小人儿绿着脸,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例题:代入法!记住了!
宋煦阳的脑袋里不一会儿就挤满了小人儿,连下课铃响都没听到。
等到课间操时候,他在操场远远看到程末,肚子一时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宋煦阳被这抗议声一提醒,总算想起来,叮嘱了程末半天,结果自己忘记吃早饭了。
程末从人群里一路小跑过来,站在哥哥面前。“哥哥,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宋煦阳大言不惭地开始扯瞎话。
“我下早自习,去食堂,没有看到你。”
“同学去食堂,帮我捎回来的。”宋煦阳继续胡扯。
程末并不戳穿他,从身后拎出一个袋子,里面一个煎饼果子,和白白净净一颗剥好的鸡蛋。他说:“早、早上买的,有点凉了。”
宋煦阳伸手接了。
“还有这个。”程末又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盒牛奶。宋煦阳接过来,牛奶被弟弟的体温焐得温热温热,宋煦阳握在手里,觉得心都要化了。

宋煦阳在课间操的队伍里大口咬着煎饼果子。吃得太香,引得左右侧目。梁思宇站在他前面,回头看了几次,忍不住问:“你哪买的煎饼果子?食堂这个点儿窗口都关了吧?”
“我弟弟给我送来的。”宋煦阳得意地扬着头。
他发现他已经没那么在乎自己是不是那只飞不高的破风筝了。
考年级第八有什么了不起。
我有弟弟,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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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谢谢新来的小伙伴~
#终于追平了新站的进度~!!下一更会插播一个番外~!!




中卷丨番外、少年的歌

【插播一个番外,是哥哥和弟弟长大之后的故事,也是对中卷第七章内容的一个补充和呼应。】

从人声鼎沸的演唱会场馆出来,宋煦阳才发现手机上一串未接来电,全是周莹。
宋煦阳靠路边站定,一手揽着程末,一手拨回去电话。
“妈——”
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莹的声音已经像机关枪一样隔空扫射了过来:“电话也不接!你俩哪天回家来?好不容易回国探个亲,一回来就不着家,天天野在外面!”
“妈,”宋煦阳终于在枪林弹雨中逮着个空,无奈地回答,“不是说过了吗,我陪程末看朋友的演出,明天回去。”
“什么演出,电视上不能看吗?非要屁颠屁颠两个人跑到北京去,两首歌能唱几分钟?为这来回跑六七个小时。你少拿程末当挡箭牌,我看准是你去会哪个狐朋狗友去了!”
“妈,这你可冤枉我了,”宋煦阳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末一眼,继续说,“真是程末,程末的多年好友,从小就好,俩人坐一桌,天天凑一块儿,一起上自习,一起参加合唱队……”
“哥哥!”程末的脸红了。
宋煦阳越说越来劲:“这么好的朋友,不远万里也得来捧场啊。要是不让他看,我怕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哥哥!”程末的声音里已经有讨饶的意思了。
宋煦阳噗哧一声笑了,他的左手依旧牢牢搂着程末,右手在手机屏幕上一点,按了免提,递到程末面前。“你自己跟妈说。”
“妈妈,”程末说,“对不起,我们明天的高铁,一早就回去。”
“好了好了,”周莹口气软了些,随后又说,“总之早点回来,等着你俩回家帮我收拾家呢!”
宋煦阳才挂掉周莹的电话,程末的手机也叫了起来。
宋煦阳瞥一眼,说:“接吧。”
程末接起来,按了免提。
“程末你和哥哥去哪儿了?我从后台出来就看不见你们了!”一个好听的女声愉快地说道。
“我们已经出来了。”
“啊啊啊?这就走了?好不容易回国一趟。还想请你们喝酒去呢!”
“不了,你忙你的吧,你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了,”程末脸上微微笑着,“别喝酒喝上娱乐头条去。”
“没有的事儿,”电话那边爽朗地笑道,“我还没那么红!”
话音刚落,几个小女生从宋煦阳和程末身旁经过,头上戴着荧光发卡,发卡上一左一右两个心形,像两只闪光的小耳朵。她们看样子也是刚从演唱会场馆出来的,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热火朝天。
“啊我死了!长那么甜,可是弹吉他又超级酷,啊!阿心娶我!”
“想什么呢,阿心和主唱郑拓才是一对吧,郎才女貌好吗!”
“才不是!我觉得他俩肯定不是一对。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我觉得阿心和叶子才像一对,叶子打鼓的时候阿心看她了!对视了!”
“腐眼看人姬!人家不小心看一眼,你连孩子名字都给人起好了!”
……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走远了,程末对着手机继续说:“都听到了吧,我们不想再给你添绯闻了。”
那边笑得更开心了,说:“好吧好吧,我会努力再红一点的。”
“会的。”程末非常真诚地说道,“陈雨心,你会有更大的舞台。”
“还来看我吗?”
“来。”

订的酒店离演唱会场馆不远,宋煦阳和程末索性散步回去。春天的北京,夜晚微凉。宋煦阳起先揽着程末的肩,后来担心风吹得冷,还是换了姿势,捉起程末的手揣进自己风衣兜里。
宋煦阳在衣兜里握着程末的手指。程末长大了,曾经像一团棉花糖一样的小手,现在已经生得修长,依旧是漂亮的。程末的十指凉凉的,白玉琢出来似的。宋煦阳一根一根摩挲着捏过去,像捏住了一整片温润而洁净的春夜。
捏过了夜色不算,还要把夜色搅上一搅才甘心。
宋煦阳准确地找到夜色最中心的部分,一指头挠上去,登时根根白玉成了精,生了小腿小脚,扑棱起小翅膀,就要仓皇而逃。
宋煦阳哪里肯,全身的气力都蓄在了左手上,按着程末的手,中指在他手心上挠个不停,直把他逗弄得身上打起了颤。
“哥哥,”程末从小身上就敏感得很,偏偏宋煦阳喜欢折腾,他小声道,“饶了我吧。”
宋煦阳终于停下,左手老老实实在口袋里握好了程末,却又向前半步侧过身来,用右手托起了程末的下巴。程末仰着头,街灯的光斜斜打上去,耳畔落下一片淡淡的光影,程末张口要说话,影子将一晃动,就被宋煦阳吃进了嘴里。
宋煦阳在程末耳畔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说:“回了酒店可不饶你。”

程末一进房间就被宋煦阳按在了墙上。
宋煦阳一手垫在后面护着程末的头,一手撑在墙上。他剪得平平整整的指甲下意识地蹭过墙纸上凹凸不平的花纹,脸压上程末白净的脖子。
程末身上喷了淡淡的青草调香水,宋煦阳嗅着程末的气息,像一头矫健的成年雄狮,陷在一片春天的草原里,辨认着、看顾着自己的伴侣。两个人身上都还带着春夜里的寒气,但宋煦阳的鼻息却是滚烫的。
程末伸出手去,环住了宋煦阳的脖子。他温存地搂住哥哥。有片刻的时间,他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只是无比亲密地紧紧挨在一起。
宋煦阳喜欢这样贴靠着程末,他享受把最心爱的人搂在心口的感觉。程末也喜欢这样挨着宋煦阳,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被这个怀抱一次又一次地救赎,后来他明白,他此后余生都是属于这里的,他被这怀抱救赎,也把自己献给这个怀抱。
他们长久地相拥,直到彼此的身体都温热起来。程末捧起宋煦阳埋在自己脖颈之间的脸,宋煦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和他的鼻息一般灼热,程末沐浴在这光和热里,迎上去,轻柔地啄了啄哥哥的下巴。
宋煦阳说:“不够。”
“嗯。”程末继续吻上去,用一点点樱桃似的舌尖去撬宋煦阳两片嘴唇,宋煦阳故意不张嘴,程末也不慌,用舌尖安静地一下一下舔掉宋煦阳唇上的润唇膏,然后把自己唇上的唇膏蹭上去。宋煦阳的唇膏是薄荷味的,程末的是蜂蜜味的。程末在哥哥的嘴唇上来回擦蹭一阵,柔声说:“哥哥的没有我的甜。”
宋煦阳终于张嘴,长驱直入地搅入程末的唇齿之间,他的舌头和他的人一样,温柔且有力,攻城略地地侵入了程末整齐的牙齿,湿答答地控制住程末柔软的舌头。
两条舌头纠缠着,交换着经年的关于爱的秘密,互诉着那些埋藏在岁月里的不可说的情愫。
他们的亲吻总是十分漫长,舌头与舌头在一次又一次漫长的亲吻之中,纠缠到疼痛,纠缠到精疲力竭。
宋煦阳吻过一番,又去亲程末的额头,他温热的唇在程末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说:“是没有你甜。从小爱吃糖,都长在身上了。就属你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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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去脱程末的外衣,程末由着宋煦阳把他剥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伸手给宋煦阳脱衣服。
宋煦阳自己掀掉了风衣和卫衣,上身只剩一件黑色背心,贴合着精壮的身体线条。他支棱着手,要程末给他脱裤子。程末先拉开裤子拉链,才去解腰带扣,腰带一松,裤子就滑了下去。他蹲下/身,熟练地揪一揪,两个裤腿就在地上堆了起来,像卧了两个鸟窝。宋煦阳从鸟窝里拎出两条修长的腿,站在程末面前。
程末把宋煦阳的黑色背心搓起来一半,说:“哥哥弯弯腰,我够不着了。”
宋煦阳弯了腰,程末给他脱背心,说:“小时候我没出息,一见着甜的,就馋。”
宋煦阳赤裸了上身,一把拦腰抱起同样赤裸裸的程末,他大步往浴室走,声音落在怀里的人身上。宋煦阳说:“谁说没出息。馋什么都给你,就要你甜。”
宋煦阳一路把程末抱进浴室,脱光了两人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热水从淋浴里哗啦啦地洒下来,镜子上渐渐蒙了一层水雾。
宋煦阳紧紧把程末拥在怀里,又一次吻上去。
宋煦阳的声音穿透水声,钻进程末的耳朵里,字字清晰。
他说:“就是要你甜。再不让你苦了。”
宋煦阳站在程末身后,左手十指交叉地握着程末的左手,另一只手抚过程末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亲吻弟弟的脖子,亲吻弟弟后背被烟头烫出的斑驳的陈年旧伤,然后又扳过程末的身体,让他面对着他。宋煦阳换个姿势,重新握住弟弟的手,他亲吻弟弟的手臂、弟弟的胸口和小腹。
程末回吻他。他用舌尖舔宋煦阳胸口的朱砂痣,绕着那颗鲜红的记号打着圈。
随后伸手,温存地抚弄着哥哥双腿间的小鸟,鸟儿一瞬间挺立起来,是只锋芒毕露的、蓄势待发的鹰。他跪下去,亲吻哥哥养在身下的鹰,然后仰面朝天躺了下去。
鹰就这样盘旋在程末的视线里,程末的天空由宋煦阳三个字组成。
宋煦阳迅速扯过一条厚实的浴巾垫在程末身下,才重又扶程末躺平。他分开程末的双腿,跪在程末的双腿之间。
弟弟喜欢看着他的眼睛,弟弟总要看着他才安心。
他捞过润滑剂,涂在程末的腿根、身下,也涂在程末的小鸟身上,程末的下腹间栖着一只饱满漂亮的鸽子。他扶起了弟弟,程末半坐着,宋煦阳让他握住自己的鹰,自己的手覆在弟弟的手上。他让他的鹰绕着弟弟的鸽子打转,鹰追逐着鸽子,把鸽子逗得立起了翅膀,鹰也开始张牙舞爪。
宋煦阳松开手,重新扶程末躺下,他抹了润滑,在弟弟的穴/口打转,程末的身体敏感极了,立刻轻微地震颤起来。宋煦阳安抚地拍拍他的腿。
“放松。”宋煦阳的一根手指随着这句话探进了程末的下/身。程末又是一颤。宋煦阳温柔地抽/插着,叫他:“末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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