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在一起的那些年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咸盐不甜

作者:咸盐不甜  录入:02-12

哥哥也会和杨柳姐姐一起洗澡吗?杨柳那么好看。不像自己。
程末看着镜子,用水冲自己后背。那些小时候留下的疤,有的淡掉了,有的是烟头烫出来的,很深,怎么也淡不掉。
好丑。
程末用手去抓,徒劳地抓出一道一道血痕。
程末好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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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章存稿了………
九月中旬开始工作进入了一个非常忙碌的阶段。尤其这周,到现在大概一共睡了十五个小时。很想多码一点字,可是实在实在是挤不出时间。
抱歉停在了很痛苦的一章,我其实也很难受。
下周尽量更新。
说实话最近各方面的压力还蛮大的。想一想阳阳和末末,又觉得还有一个没讲完的故事在等着我,我还要再坚持一下。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喜欢阳阳和末末。九十度鞠躬m(_ _)m~~~

#十月的主题:煎熬。
各种累和不快乐。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留言。大家再等等我。一定会写完的。(T_T)




下卷丨10、归人

大三的尾巴上,宋煦阳结束了一年半的留学。回国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家,直接回了学校。
五月的南城,天不凉也不热,雨季尚未到来,是一个极为舒服的季节。南外校园里,蔷薇花开得正盛。
宋煦阳给家里寄了一些狮城特产,一边从快递站往回走,一边拨出了郑爷爷郑奶奶家的电话,打算也去看看他们。
电话很久都没有接通。宋煦阳又拨了郑奶奶的手机号,依旧没有接通。
宋煦阳走慢了些,边走边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郑奶奶。
一直到晚上,宋煦阳换了一身运动服,正打算下楼去夜跑的时候,郑奶奶才终于回了电话。
“阳阳,”郑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你从新加坡回来了?”
宋煦阳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犹疑地应道:“郑奶奶,我回来了,打算去看看你们呢。你们……还好吧?”

一小时后,宋煦阳在南城中心医院见到了憔悴的郑奶奶,和病危的郑爷爷。
郑爷爷一直有高血压,春天时引发了一场脑出血,人抢救过来了,手术效果却不好,又硬撑了一个多月,怕是要不行了。
郑奶奶见宋煦阳来了,拉了他的手,说:“孩子,这么晚让你跑一趟,真是抱歉。你郑爷爷,怕是……没有几面可见了。”
宋煦阳心里一沉,跟着郑奶奶进了病房。
郑爷爷人已经不太清醒,郑奶奶在他耳边说:“老郑,阳阳来了,阳阳来看你了。”
郑爷爷闻言,微微动了动脑袋。
宋煦阳俯下/身子,叫:“郑爷爷。”
郑爷爷麻木地看了他好半天,才迟缓地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句子。宋煦阳没有听清,又凑近一点,说:“郑爷爷,对不起,您说什么?”
郑爷爷又模模糊糊说了什么,可宋煦阳还是没有听清。他抱歉地转过身,望向郑奶奶。
郑奶奶在一旁,两行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她拉起宋煦阳,把他带出了病房外,哽咽地说:“阳阳,爷爷把你当成阿修了,他刚刚是问,阿修回来了,阿远什么时候回来。”
宋煦阳这才意识到,郑奶奶身边除了一个他们从前的学生陪着张罗,并没有郑致远的身影。他猛地回忆起他们当年的对话——哥哥致修在洪灾中英年早逝,弟弟致远从此远赴他乡。
他问:“致远叔叔没有回来吗?”
郑奶奶哀哀地摇了摇头。“……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也不给个准话。”
宋煦阳站在郑奶奶面前,心里无比难过。郑奶奶大半辈子教书,上了年纪也依然端庄优雅,宋煦阳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这时,病房里的郑爷爷忽然喊了一声,这一次宋煦阳终于听得清清楚楚,爷爷叫了一声“阿远”。
郑奶奶和宋煦阳急忙回到病房,郑爷爷抓着宋煦阳的手,含混地喊:“阿修……阿远呢?阿远在哪?”
宋煦阳的心揪得生疼,抬起头,正对上郑奶奶哀求的目光,宋煦阳一咬牙,答道:“我去找阿远来。您等着我,我这就去找阿远。”

当晚的航班已经买不到了,宋煦阳匆匆订了第二天最早一班回龙城的飞机。
要不要接程末过来?宋煦阳心里其实很挣扎。
弟弟一定不会拒绝,即便他冷落他这么久,弟弟也一定不会拒绝。
可程末从小心思敏感,又病过一场,宋煦阳不知道这么突然地找程末过来见弥留之际的郑爷爷,他能不能受得了。
宋煦阳直到第二天早上去南城机场的路上,才终于下定决心拨了程末的电话。
一年半没有和弟弟通过电话了。程末人在学校宿舍,正是该早上起床跑早操的时间,那边有一点吵,宋煦阳言简意赅地说完了事情,程末马上答应了,可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安。
电话里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学生们路过走廊嘈杂的声音。太久没有说话,两人都不知道怎样寒暄。是程末先开了口:“哥哥,那我挂了,这就回家。”
宋煦阳赶紧说:“你路上慢点。回去收拾一下,我大概九点左右到龙城,回家接你。”
“好。哥哥,哥哥你,”程末说,“你也路上慢点。”
“……好。”
宋煦阳降下了车窗,五月的晨风扫过他一夜未眠的面孔,宋煦阳在这阵风里冷静了一些。
周莹这周在外省参加培训,没在龙城。宋煦阳想了想,给父亲去了一个电话。一是说明郑爷爷的事情,二是报备程末的行程。
宋子明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答应道:“你们一路小心。我再往你卡里打些钱,小末跟着你出去,需要什么,你来安排。郑爷爷万一……你该尽的礼数也替我们尽一下。”
宋煦阳和父亲打完这通电话,才觉得差不多可以松口气了,可又怎么都松不下这口气。他机械地依照安排飞回了龙城。脑子里却一点空档也没有。每一个角落都被七七八八的复杂感情占据,而每一个角落又都指向同一件事情:他马上要见到程末了。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宋煦阳掏出手机,一边往家走,一边再次拨了程末的电话。
“我到家了。”
“哥哥,”程末的声音响起,“我在楼下。”
宋煦阳抬起头,弟弟的身影不远不近地站在公寓楼下。他怔了几秒,连电话都忘记压掉,就那样握着手机,一步一步走向了程末。
走过一年半互不联系的时光,走过了分隔两地的煎熬的日子。宋煦阳不知道自己是对着电话在说,还是对着面前的弟弟,他喊:“末末。”
“末末,”宋煦阳终于站在了程末面前,却忘掉了对重逢时该怎么开口的各种设想,脱口而出一句,“你戴眼镜了?”
他们的样子都变了一些。
宋煦阳被亚热带的阳光晒黑了点,而程末又长大了。
弟弟是什么时候戴了眼镜?宋煦阳只听妈妈说他考进了文科尖子班,学习很辛苦吧?有很多功课要写吗?程末鼻梁上那副薄薄的无框的镜片,让他看起来更加斯文,更有少年气,也在无声地戳宋煦阳的心:你看,弟弟这一年半是怎么过来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在没有他的日子里,似乎依然保持了青春期迅疾的长势,多了几分笔挺,眼神却还是一如从前,有着让他沉溺的盈盈波光。

程末安静地等着宋煦阳走到他面前。他深深看了宋煦阳一眼,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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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以及非常抱歉,一个月没更新,我不太敢说话……




下卷丨 11、死别

宋煦阳带着程末马不停蹄往南城赶。
程末的位置靠内,他一上飞机就把头靠在了机窗上。宋煦阳看不到弟弟的表情,他凝视着程末的小半张侧脸和乌黑的头发,程末的后脑勺有一撮头发大概是昨晚睡觉时压到了,不乖巧地冲他支棱着,宋煦阳抬了抬手,想帮他捋一捋,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握成了拳头,又放下了。
宋煦阳无声地凝视了程末的背影许久。他以为程末睡着了,小声要了枕头和毯子,轻轻把毯子盖在弟弟身上,又小心地扶了程末的头,想塞个枕头在他脖子下。
程末终于回过了头,他并没有睡,眼圈微微泛着红。宋煦阳一时怔住。
“哥哥,郑爷爷病得很严重?”程末开口道。
“……是。”宋煦阳的手还保持着搭在程末脖子上的姿势,僵了一下,立刻收了回去。
程末伸手接过了宋煦阳手里的枕头,抱在了胸前。他的眼神对上宋煦阳的眼神,又移到他耳朵上。“哥哥,你,你打耳洞了。”程末声音小到像是说给自己在听。
宋煦阳的右耳上的小洞顿时像被针刺了一样。
程末闭上了眼睛。一直到发飞机餐的时候,他才微微睁眼。这几年程末自己住校,生怕生了病给周莹和父亲添麻烦,一直努力要求自己,哪怕心情再不好的时候也要按时吃饭睡觉,有着严格的生物钟。而这天他一早就从学校赶回家,没有吃早饭,生物钟突然被打乱,加上心里装着郑爷爷病危的事情,程末不大舒服。这会儿已经是午餐时间,程末的理智告诉他,你要吃饭,胃却挑剔地抵触着机舱里弥漫的飞机餐独有的那种加热过的锡箔纸的味道。
程末实在难受,咬着牙在做思想斗争。
“不要勉强。”宋煦阳一直留意着弟弟,他也没心思吃饭,问空姐要了杯热水,递到程末面前:“喝一点。”
这一路就再没有别的话。
宋煦阳在这场静默的旅途中又想起郑致修和郑致远。他记起从前郑爷爷说,致远是在一线采访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对岸抗洪的致修被洪水卷走的。一个人是伤心伤到什么地步,才会选择永远离开这座城市,甚至连父亲病危都不愿回来呢。
每个人,都有各自要背的十字架。

飞机抵达南城。出了舱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程末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宋煦阳一路揪着心,临到医院,拉住了程末的胳膊。程末脚下一滞,抬头望着他。
“末末,”宋煦阳手上的力重了几分,“你……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程末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跟着宋煦阳进了电梯。

郑奶奶接到宋煦阳的电话,等在了病房门口。她憔悴地搂了搂程末。“小末,好孩子,奶奶谢谢你来。”
好些年不见,程末的个头早已高过了郑奶奶,记忆中那个有一笔娟秀字迹的优雅的长辈,此刻只是个并不那么坚强的老人。程末俯下/身子,轻声回应她:“郑奶奶,我来了,我陪哥哥去见郑爷爷。”
病房里着急忙慌地跑出来一个人,是这些天一直在郑奶奶身边帮忙的那个学生,她压制着声音里的慌张,说道:“师母,您进去看看吧,郑老师又在喊致远了。”
宋煦阳虚虚揽住程末,跟在郑奶奶身后走了进去。
一进病房,宋煦阳就嗅到了一种陌生的空气,他心头一紧,意识到那是人在弥留之际的衰朽的气息。
而程末也感觉到了这不一样的空气,他走到郑爷爷病床前,慢慢蹲下/身去。
他熟悉这死亡的气息。十岁那年冬天,也是在医院里,病床上的程晓秋捏着他的手腕,决绝地宣告了他们的永别,她说:“我要死了,下辈子我们再别做母子了。”那是妈妈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妈妈了。打他、把烟头按在他背上、搂着他哭、给他买一只不合尺寸的塑料电子表的妈妈,从此没有了。
程末艰难地控制着在脑海里翻涌的陈旧的思绪。郑爷爷看到他,浑浊的眼神亮了一下,仿佛终于清醒了一点。他好像终于了却一桩心事,脸上浮现出了释然,嘴唇微微颤动,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宋煦阳立刻来到程末身边一起蹲下,小声耳语:“爷爷叫你‘阿远’。”
郑爷爷伸手握了程末的手,又去找宋煦阳的手。“阿修……阿远……你们好好的……一起……”他努力提着一口气,把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宋煦阳的手覆在程末的手上,久违的熟悉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无法正常思考眼前的一切。
这么多年了,弟弟的手怎么还是凉冰冰的。
这么多年了,怎么一下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有死亡?为什么要有离别?
病房里的仪器在这一刻发出了刺耳的声响,郑奶奶颤抖着按下了呼叫铃,他们的学生大喊着“郑老师”,医生和护士急匆匆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宋煦阳在一片混乱之中看到了心电图上不再起伏的直线,他努力稳住自己,去扶程末,而程末往起一站,人却脱了力,站不住,一下歪在了宋煦阳身上。
宋煦阳当即乱了方寸,半扶半架着把程末带离了兵荒马乱的病房。ICU病房的楼层,多的是司空见惯的生离死别,护士和家属们在走廊里来来往往,空气沉闷而滞重,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在郑爷爷去世的刺激之下红着眼圈呼吸急促的程末也并不显眼。
而宋煦阳眼里却只看得到弟弟。
他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把弟弟揽在怀里,喊着“末末”。程末没有反应。不回答他,眼圈红得吓人,却哭不出来。
宋煦阳只好把他往露台带。空阔的露台带着南城五月的风,给了他们一个慷慨的怀抱。
宋煦阳手不停地抚着弟弟的胸口,给他顺着气。“末末,想哭就哭,不要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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