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夫[现代耽美]——BY:囚之

作者:囚之  录入:02-17

  而我此刻其实并不知晓答案。
  左右天平两端来回倾斜,似乎哪一边都占不了上风,于是堪堪维持在一个看似平衡的状态之下。
  碎裂的东西若是重新拼起来当然未尝不可,费劲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拼起来是另一回事,况且就算拼起来了,从今往后必然还是会想起它被血淋淋打碎时最可怖的样子,叫人心生忌惮,以至于曾经再美好的东西便也变得面目全非。
  换个角度来说,拥有也许就是毁灭的开始,曾经我就用亲身经历验证了这句话。
  人生有多少痛苦都来自于求而不得,我不强求,我不贪婪地去指望拥有不该是我或者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自然就不会痛苦。
  比如真心这种东西,如果拿出来换不到另一颗,还是尽早自己收藏保存为好,免得又叫人拿捏住把柄,伤心伤身。
  天台上的风呼啸着吹过,许久后,我抽回思绪,答:“没有。”
  这是实话,无须隐瞒。
  叶椀晨却似在听到我的答案后表情显得十分意外,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有些弄不明白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一次,我与秦烬复不复合也不关他的事,实在不懂他这么问的用意何在。
  我直接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他表情复杂地说:“您去照照镜子吧。”
  我正要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的手顿了一下,满头雾水。
  我怎么了吗?
  我跑到卫生间,仔细端详着自己那张早已看过无数遍的脸,与平时没什么区别,西装革履,衣着妥当,一副很商务的样子,只是因为睡眠不足,眼下似乎产生了淡淡的并不明显的乌青。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实在瞧不出什么,我疑惑地回了办公室。
  倒是周怡进来的时候也提了一句:“陆总,您今天看着有点不一样。”
  我奇怪地问:“哪里不一样?”
  她说:“不好形容诶……,呃,可能是变得比以前更有魅力了吧,刚才我路过看到好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对着你脸红呢。”
  我有些无语地听她拍我马屁。
  这算什么,我又没去整容,难道还能换张脸不成?
  我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尽管我已经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在处理堆积下来的事务,但还是焦头烂额地忙到快晚上的时候。
  总算结束了,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落地窗户外,万丈高空下,地底已然亮起了万家灯火。
  我打开办公室连通里间的门,正打算去叫秦烬回家,只见半明半暗的光线下,秦烬此时正躺在沙发上,阖着眼,像是睡着了。
  他的长腿长脚在那张不算宽大的沙发上显得十分局促,无处安放地交叉叠放着,手肘垫在脑后,微微侧着脸,整个人姿势看起来就不太舒服。
  我踮起脚悄悄走近,他没有醒,我心想我俩同样昨晚一晚上没睡,他倒好,我在这儿累死累活地工作,他却舒舒服服地在我办公室里补眠。
  我在沙发边蹲下,离他很近,我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
  他睡着的样子就好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剑,锋利的眉毛下,他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修长的睫毛落下一小片阴影,在那个几乎无所遁形的角度下,却愈发显得这张骨相出众的脸英俊非常。
  一时间,我就这么看着他,脑中胡乱思索着,蠢蠢欲动,却很想趁此机会摸摸他。
  他会允许我胡作非为,他不得不允许——
  我可以抚摸他这张仍然让我无比着迷的脸,手指滑过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揉他淡薄而弧度优美的嘴唇,挠他坚硬的下巴,玩弄他的喉结,或者直接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叫他含着我,说不出话,嘴角流下唾液。
  心中有很多迷幻而大胆的念头,我不知不觉俯下身去,鼻尖距离他的脸只有一尺之遥。
  就在这时,他忽然睁开眼,目光雪亮得像刀锋一样直直透过外皮和血液骨骼直直穿进我的内心,令人不敢逼视。
  我愣了一下,立刻想要撤退,秦烬垂在身侧的手一把按住了我的后脑。
  因为我正蹲在地上,这个姿势却给他行了方便,他甚至不需要移动,一只手就可以将我牢牢控制住。
  我正欲出声,随便说点什么,以此打破沉寂,以此压制住这亟欲失控的气氛,以此掩饰我此刻难以言表的紧张和亢奋。
  “嘘。”
  他漆黑的眼睛在阴暗中盯着我,哑声说。
  “我等不到晚上了。”
  接着他容不得我开口,便摘下我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倾下身凶狠地吻了下来。
  我只来得及发出“唔”的一声,其余都被他横冲直撞的动作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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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写着勾引人~


第37章 他的王国(一更)
  办公室实在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兴奋起来的地方。
  并不是我对此有什么特殊癖好,我自认没那么变态,这源自于我许多年前长期培养形成的条件反射。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秦烬。
  秦烬答应和我“试试”后没多久,我就迎来了毕业前最后一个暑假。
  在此之前,我维持着和秦烬一周见一次的频率,大部分时间和以前一样,见了面没两句话就滚到床上,我们很少交流,或者更确切地说,实在也没有什么沟通的必要。
  除却我们就读的专业一致,我跟他根本找不到共同话题,我还活在我封闭狭窄的学生世界里,他却在那庞大的秦氏商业帝国中随便动动手指就能促成一笔千万上亿的交易。
  甚至有一回,我的大学邀请他作为嘉宾来开分享会,那天整个召开分享会的学校礼堂人满为患,我下课晚了,赶去的时候还有两三分钟这场讲座就要开始。
  整个礼堂外面排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因为报名的人太多,这场分享会甚至需要凭票入场。
  我背着书包,三两步跑过去,气喘吁吁地跟在队伍的最末端,掏出那张早就准备好的门票。
  进场的时候,我发现因为我来得太迟,整个礼堂前排的座位已经被全部占据,走廊上放着几张加座,却依旧不够,剩下的人便只能站在最后听。
  其实整个经济学系总共小几百来个人,远没有这么夸张,现场却还来了许多别的系凑热闹的同学,我艰难地挤在人群中,蓦地想起之前听说的“秦学长真爱后援会微信群”,我默默腹诽,心想秦烬这家伙的“真爱粉”可真够多。
  这么想的时候,我连舌根都在发酸发苦。
  开场前一刻,秦烬终于来了,他从前台直接进的场,我埋没在拥挤的人群中,站在礼堂最后,哪怕踮起脚,也只能看到他一个遥远的影子。
  在一番介绍后他接过了话筒,他并不喜欢说很多话,也不像个专业的演讲人那样激情四射、感染力十足,他只是淡淡的口吻,异常简洁的话语略作陈述。
  我跟他离得有多远呢,此时便是最形象的描述——
  我只是这礼堂内几千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听众其中之一,而他却是在台上被聚光灯笼罩,气定神闲被邀请过来做演讲的那个。
  我想,我是没有底气说出这个人是属于我的,我想起过去他对我说出“我们也许可以试试”的时候,究竟我们试什么,我们除了可能床上还算默契以外,其他真没什么好谈的。
  他没有说明白的后半句话应该是什么呢?我们是在谈恋爱吗?我不敢问,我没法得寸进尺,我不能连现在拥有的都一并失去,我甚至觉得我朝他提问“我们是不是在谈恋爱”这句话本身都是一种冒犯。
  于是我头脑一热,做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丧心病狂的决定。
  暑假前,我投了秦烬公司总部的实习生岗位。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在帮我,我顺利过了简历筛选,通过了初试和复试,最后一关,是部门经理面试。
  偌大的公司,我只不过是应聘一个金融部门小小的临时分析员,却没想到唯独那一天,秦烬居然亲自来了。
  许多时候,秦烬好像留了一双幽暗的眼睛在不知名的角落中静静凝视着我,但我并不能如此自作多情地确信,只是我总觉得我没有跟他提起过的所有事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透彻。
  比如那次在会所、后来在图书馆,比如这次在他公司,是不是所有我以为的偶遇也其实都不是偶遇。
  此刻,装潢简约而充满格调、空荡荡的会议室内,部门经理始终没有来,一身笔挺西装的秦烬却坐在了我面前。
  只是这材质讲究,每一寸都如定制般妥帖的西服在他身上却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我心想,这个人总是这样,好像什么都归束不住他,他能让加诸在他身上外物自成一体,特立独行得很酷。
  我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直接怔住了,一方面是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我的入职面试,另一方面,秦烬这副模样也实在是让我看呆了。
  我控制不住自己流连在他身上的眼神,唯有呆滞地望着他。
  我甚至注意到,他没有戴领带,反而只有一根莫比乌斯环形状的胸针别在衬衫的一边领子上,和他的耳钉与手上的戒指同一色系,几根散落的额发落在锋利的眉毛边,整个人气场全开,如同在自己的领土上巡察的君主。
  ——这里是他的王国。
  而我像个心虚的小贼一样贸然地闯了进来,意图偷偷地潜伏到他身边,却不料这小算盘早就在不知何时被他窥破,尚未得逞就被逮个正着。
  原本我为了这场面试几乎准备了一个通宵,肚子里满是腹稿,我本来以为部门经理会提问我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亦或考核我的业务能力……
  我昨夜写了整整七页A4纸用来应付那些刁难问题的准备材料,此时简直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因为来的人是秦烬,而秦烬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他从口袋中抽出一支钢笔,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我犹豫了半秒钟,才从他手里接过了笔,面前那张空白的入职表好端端地躺在我面前。
  我受宠若惊地抬起头,隔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秦烬交叉着手,我难以想象他平时作为整个公司的董事长和实际上的权力控制人,他一天之内应当有相当多比见我更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而他此时却坐在我身前,不催促、不着急,静静地等我看完这份表格,好像知道我必然会接受,因此格外充满耐心,冷峻的模样如同施舍。
  我发现我看不透他,而此时此刻,我做所有事的动机应当都在他面前展露无疑,我在他面前充满爱意地仰望着他的眼神避无可避。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一个穿戴整齐的人面前将我扒光,这并不公平,我却无法提出异议。
  如他所料,我不会拒绝。
  我旋开笔帽,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填上自己的名字。
  一时间,空气里只有钢笔接触纸面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响,直到秦烬用随意的口吻打破这片沉静。
  他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需要任何岗位的实习、工作……”他说,“我都可以替你安排,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我顿了顿,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因为想凭自己的本事,因为不想被说是靠着他上位,因为不想接受他的帮助而扯上任何利益关系,好像以此就能挽回我自己脆弱的自尊心。
  我将那张空白的入职表仔仔细细地填完,又检查了一遍,才舒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说:“抱歉,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秦烬看着我,露出不太理解的表情。
  他道:“你看起来很紧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礼貌,因为这里是公司吗?还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你的上司?”
  说这话的时候,他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踱步到我面前,我仓皇地抬起眼。
  我的确局促,面前站着的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学长,是我的床伴,是我的总裁,这种种身份搅乱混杂在一起,左右撕扯着我的神经,我没有办法冷静。
  秦烬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接着他似笑非笑地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周遭玻璃幕墙内拉上的百叶帘——
  外面的员工来来往往,我们在会议室内,帘子遮下来,只能看见他们走路时脚步匆匆的鞋子。
  然后,他抽走了我手中的入职申请表,握住我捏着钢笔的手,屈尊纡贵地低下头来,凑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脸,鼻尖相抵。
  就在咫尺之遥的地方,他却停了下来,
  我吓得一动不动,一边心脏砰砰直跳地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一边又担心会议室的门没锁,万一有人突然闯进来正好看到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秦烬却似乎饶有兴味地审视着我的神情,我几乎能看到他那双略带着不驯的双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调侃和玩弄意味。
  下一刻,我只感到唇边一热,一个灼烫的吻云淡风轻地落在我的嘴角,一触即离。
  我全身的血液轰的全部涌上头顶。
  我确切听到自己身体内如雷鸣般炸开的声音,可呈现到面目上,我却只是僵硬得如一块死去的木头一般,一动都不敢动。
  秦烬唇边勾起一丝微弱难以察觉的笑意,我通红着脸,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心说他公然在严肃的办公场地调戏我,就这么有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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