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死对头撒娇[现代耽美]——BY:荒川黛

作者:荒川黛  录入:03-16

  凌初说:“宁哥刚才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思?”
  陆珩姜闻言,笔尖顿了顿却没抬头。
  沈渐说:“老陆,咱俩在一块儿提升不了什么,我觉得我得去拯救一下七班这些同学们,带领他们走上学习这条光明大道。”
  “滚。”
  “得嘞。”
  沈欢与看着最后一排的陆珩姜,如果她换到宁星意的位置,就跟他前后桌了,即便不是一个学习小组,也能近一点。
  宁星意正好从后门进来,凌初扬声问:“宁哥,学委要跟咱俩换个位置,行吗?”
  “换呗。”宁星意对位置没有任何要求,坐哪儿都是睡觉。
  徐彻帮沈欢与搬好桌子,沈渐也将许佳音的东西挪了过来,沈欢与回过头,温柔道:“陆同学,昨天晚上我听奶奶说,陆阿姨她……”
  陆珩姜垂眸把桌上的东西收拾进抽屉,站起身,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她微微一怔。
  陆珩姜单手拎起桌子,走到了后门口,一放。
  沈欢与看着这次直接与她十万八千里的陆珩姜,愣了。
  宁星意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呆呆问了句:“你这次想坐门口啊?”
  “嗯,去把桌子搬来。”
  宁星意一时没拧过弯儿来,愣愣点了下头:“哦,好。”
  作者有话要说:
  崽儿,你哥要报警了。


第29章 灿若列星(九)
  宁星意桌上没什么东西, 随手拎过来刚打算放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了下头,看到了撑着下巴跟许佳音笑得一脸浪样的沈渐。
  “沈渐不跟你坐了啊?”
  陆珩姜“嗯”了声, 凌初屁颠屁颠把桌子搬过来放好,回头说:“那陆神您一个人坐了啊,要不然……”
  宁星意伸手按住他的头:“宝贝儿,想叛变?”
  凌初:“没有没有,就是刚才我搬桌子来的时候冯黎想过来跟我坐, 他说反正陆神这里空了一个位置没人坐,你正好可以过去, 让我问你答不答应。”
  宁星意回过头,冯黎举起双手高过头顶,比了个心。
  “……不答应, 多喝热水少做梦。”
  冯黎已经搬着桌子过来了, 一脸谄媚的抛了半天媚眼, 宁星意被他恶心的不行, 随手把锅甩给了身后的陆珩姜:“你问你陆神, 他要是答应我没意见。”
  冯黎两指一屈按在陆珩姜桌上做了个下跪姿势:“陆神, 求你!”
  陆珩姜:“……嗯。”
  ?
  宁星意一脸见鬼的看着他:“喂, 你干嘛答应?”
  陆珩姜:“我干嘛不答应。”
  宁星意一头问号,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明明先前沈欢与提出在前面坐他就不答应,怎么冯黎来就答应了?
  嘶。
  “哎, 陆珩姜。”宁星意伸手朝他勾勾手指,压低声音说:“你喜欢冯黎啊?那要不然让他跟你坐?不要不好意思, 两个向导也能谈恋爱, 宁哥很open, ok的。”
  说完还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 轻眨一下眼。
  陆珩姜把笔一放,冲他微微勾了下嘴角,起身走了。
  ?
  不是,怎么还有脾气了。
  宁星意叹了口气:“你们向导脸皮就是薄,被揭穿喜欢谁就害羞逃走,哎,我们哨兵就不会这么内向。”
  凌初:“哥你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宁星意回过头看向冯黎,“要不然你坐这儿?”
  “不不不不!!!!我坐前面,前面就行。”
  “……行。”
  宁星意把自己的桌子拉到陆珩姜的桌子旁边对齐,心道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还要隔那么远坐,算了,看在他安抚自己的份儿上,就给他当个挡箭牌。
  宁星意一脸舒畅的靠在椅子上,“我真是善解人意啊,哨兵听了都得流泪,向导听了也要沉默,谁听了不感动。”
  快上课时陆珩姜才回来,数学老师在上面慷慨激昂,宁星意在底下激情澎湃,打了半节课游戏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碰了碰陆珩姜的手臂:“我不打扰你吧?”
  “不会。”
  “哦。”
  宁星意又低下头,隔了一会隐约听见陆珩姜说:“晚上不回家可以吗?”
  ?
  宁星意倏地抬头,瞬间联想到了昨晚那个闹剧,恨不得把手机扔他脸上:“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跟你出去乱搞,收起你……”
  陆珩姜见他明显想歪了,立刻截断话头说:“今晚给你进行一次彻底安抚,看看你身体的接受度,安抚完恐怕你没力气回家。”
  宁星意一愣,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陆珩姜说的是换头像那晚讲的彻底安抚,耳根子一红,破天荒结巴了句:“哦……哦。”
  “那在哪儿?去凌初宿舍?”
  宁星意说这话的时候略微仰起头,他不会系领带索性就没系,外头搭了件墨绿色V领针织衫衬得颈侧皮肤雪白,还有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
  晚上的安抚他会暴露出更加柔软的样子,陆珩姜轻轻捏紧了笔,本能不想让任何人窥见这样的他,就算凌初也不行。
  宁星意见他一直不说话,手指几乎要把笔捏断了,指骨都泛着白,忍不住说:“别说让我跟你开房啊,我不会去的!你要是敢强来我就揍你。”
  “……”
  陆珩姜:“我借了亲戚的房子,他不经常回家,你怕不安全的话我安抚完你就离开,你反锁好门我也进不去。”
  “哦,那行。”
  陆珩姜收回视线落在笔记上,这人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如果自己晚上真的想对他做些什么,他不仅没有还手之力,可能还会主动求他让自己好受。
  陆珩姜轻轻换了口气,没让浮想联翩继续控制他的思绪,及时掐灭了想法。
  晚自习结束,徐彻过来喊宁星意一起回家。
  宁星意:“我晚上跟凌初一块儿住,不回家了。”
  他不回去住也不是一天两天,高二那会也有一阵没一阵的去网吧过夜,徐彻习以为常的点点头:“那行,我走了。”
  宁星意下楼时看到陆珩姜站在车边跟司机说话,对方点了下头然后开车走了。
  “诶?他怎么走了。”
  陆珩姜:“我不是有司机么。”
  “别,咱打车,我可不想再把你摔了。”宁星意自觉糙汉,但陆珩姜不一样,人是个娇气大少爷,不能老因为他受伤。
  两人打车去了陆行云位于郊区的一个独栋别墅,陆珩姜打开门让他先进去,“我舅舅的房子,他不经常回来,我隔段时间过来住几天。”
  调整心情。
  宁星意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装修偏冷,基本上除了银就是白,一整面墙的大镜子正对着沙发,很像陆珩姜的风格,清冷的让人有时不敢直视。
  吃完晚饭,宁星意先给宁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住在凌初宿舍,回来时看到陆珩姜正再调整空调温度。
  “你热?”
  “待会你会热。”陆珩姜放下手机朝他伸出手:“过来。”
  宁星意浑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也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依言走过去赤脚踩上地毯,“这都几月了还热。”
  “宁星意。”
  “啊?”
  陆珩姜:“一会我会碰你身上,你能接受吗?”
  “能啊,随便碰,俩男生有什么不能碰的。”
  陆珩姜眉角跳了跳,冷下声音跟他说:“以后少跟别人说这种话,有没有点常识。还有我说的碰你身上,不止是胳膊,手,我会碰你的尾椎,脖子和腰之类的地方,还会引导出你的精神体,你受不住的时候可以咬我,但是别咬我精神体。”
  宁星意听完,耳根子一下红了,一路顺着耳垂氤到脖子都有些泛粉。
  “…………知道了。”
  落地窗外的光线只余微弱一缕落在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归于黑暗,陆珩姜伸手握住宁星意的手腕,一如他想象中那样。
  细腻柔软,带着微热的体温。
  陆珩姜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克制着用指尖摩挲他手腕骨的冲动,慢慢催动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出精神体与触手。
  白鹤立于一旁,精神触手泛着盈盈的蓝光,下一秒便缠住宁星意的手腕,陆珩姜说:“受不住可以出声,这里隔音还可以。”
  宁星意此时还自信满满,冲他扬了下眉梢:“我会叫?我叫一声就是你儿子,废话少说赶紧上。”
  陆珩姜的精神触手与他本人是100%联结的,痛感他会感受到,快/感也一样,他释放出精神力将人笼罩的瞬间,拇指在宁星意的手腕内侧微微用力一揉,感觉到他哆嗦了下,于是往前理出手指,在指腹上轻轻画圈。
  宁星意气息微乱,觉得有燥热从未知的地方升起,艰难的咽了下唾沫。
  手指缝是最整只手最细致的地方,此时被人寸寸揉过,慢慢渗出一层汗渍,潮/湿又黏(糊),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却被陆珩姜握得更紧,两人指缝相交几乎连空气都无法渗透。
  他从来不知道,被别人揉个手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呼吸慢慢乱了节奏,双膝微微发软站不稳,被陆珩姜扶住腰坐下来。
  “不用忍,接下来你忍不住,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现在就出声。”
  宁星意微红着眼角瞪他,一开口却是断断续续的艰难喘气:“放、放屁!我要是能忍得住,你喊我、喊我爸爸。”
  陆珩姜:“喊你祖宗都行。”
  宁星意死死咬住牙接住他的挑衅,但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神经都好像被人一根根从血肉里剥出来,晾在阳光下任人观赏。
  那种极致的舒适同时酝酿出不安,让他下意识攥紧陆珩姜的手,感觉到一只手顺着他的尾椎往上,如同逆着皮毛往上,带来丝丝缕缕的战栗。
  宁星意牙齿打颤,每个细胞以及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让他发出声音,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引领,别忍着,叫出声。
  陆珩姜的拇指按住尾椎那根略微尖锐的骨头,与他较劲一般用力揉,同时那无数根精神触手缠住了宁星意的手腕、脖子、腰,甚至连他的脚腕都被精神触手缠住,在白皙皮肤上照出蓝莹莹的光芒。
  精神触手显然不仅止如此,磨蹭够了便张开了一张张小口,咬住他的耳垂,探入他的指缝,像个婴儿在汲取食物。
  颈侧的皮肤最脆弱,神经也更多,精神触手的触碰带来极致的舒适同时也最难以抗拒的战栗,宁星意几乎忍不住它们所赐予的极致。
  偏偏陆珩姜的手指还在兴风作浪,让他感觉尾椎以下都不是自己的,软的几乎要瘫倒在他怀里,事实上也已经这样了。
  “我接下来要把你的精神体引出来,你跟着我的精神力驱动,不要排斥我。”
  宁星意用力深呼吸,勉强维持冷静,但手指的颤动还是让他很清楚的明白向导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靠着哨兵保护。
  强大的向导,足以驱策哨兵。
  片刻后,一头金虎在脚边浮现,没等宁星意反应过来,陆珩姜的精神力已经将它笼罩,下一秒,他忽然松开了手。
  宁星意一愣。
  陆珩姜握住金虎尾巴,轻轻一揉。
  宁星意猝不及防溢出一丝轻吟,黏的他自己都愣了,但没等他将这种感觉强压下去,陆珩姜已经攥着金虎的尾巴,进而到了尾椎。
  精神体与本人的感觉是完全一致的,宁星意无差别感受到了来自金虎的极致舒适,那双白玉似的手指陷入金色皮毛之中,若隐若现。
  宁星意隐约觉得自己恍惚生出了一条尾巴,此时正被陆珩姜握在手里,反复揉捏。
  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幻想,也受不了自己这样弱势,用力一咬牙,金虎猛地嘶吼一声,咬住了陆珩姜的手。
  陆珩姜手猛地一颤,即便精神体咬他不会流血但痛感是无差的,他额头瞬间布起一层冷汗,甚至顺着额角流下来,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抿住唇硬是没有发出声音,让金虎咬着手掌,同时低声说:“不许咬我,想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趴好不许动。”
  前半句跟宁星意说,后半句跟金虎说。
  宁星意呼吸紊乱,努力睁了睁眼保持清明,尝试着跟他一起催动精神力,让金虎老实待在他掌下被他抚/摸,可这样一来,那种不适感又重新烧起来。
  “陆珩姜,我……”喘气声硬生生截断扼住了剩下半句,将他变成了散碎的呼吸,泛红的嘴唇和绯色的眼角都透露着脆弱,但眼神里却有着一股不肯低头的劲儿。
  陆珩姜收回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手臂从他脊后绕过来在他的耳垂后揉了揉,把声音放到最低:“不许抵抗,乖。”
  宁星意本能不想,可完全抗拒不了这句话的诱惑,就连最后那个“乖”字,都让他一哆嗦,磨着牙散碎的扔了一句:“你到底行……不行,搞快点!”
  “……你确定?”
  “确定。”
  宁星意其实不确定,但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总没错的,他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喊陆珩姜爹了,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好舒服,再用力一点,让他快疯了。
  汗湿透了整个脊背,陆珩姜开的空调基本没用,宁星意不适的动了动脖子,随即感觉到有一根精神触手顺着他的脊骨钻了下去。
  “唔……”宁星意整个人一哆嗦,下意识伸出手向后一抵,被陆珩姜轻而易举握住反剪在身后,紧接着那道凉薄嗓音说:“再动手,我就把你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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