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我想说傅兴风你是真的骚!怪不得然哥的黑眼圈越来越重!心疼然哥ing!
[转发 666] [评论 9384 ] [点赞 2.1w]
艹……
傅兴风气得把手机捏到关机,不停地抓着头发。
苏然要真是他老公,他现在就把人扒了干翻!让苏然带着红梅扶着腰去拍平面,让那些瞎眼的cp粉好好瞧瞧,谁才是攻!
妈的!
“咚!咚!”
修长的手指在门上轻叩了两声,他本来也就没关门,所以苏然礼貌性的示意后就直接走了进来,将一沓材料递到他面前:“续约合同整理好了,趁着今天他们都不在,赶紧签。”
他接过合同,心情更加地不悦,自然就将方才的烦躁发泄到了合作伙伴的身上:“苏然,热搜是你买的?”
“嗯。江出的主意,我觉得不错。”
“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他们现在误以为我是、我是……”
“所以才会顺势而为。我的微博粉丝数有9000万,要让他们短时间内认可我们的夫夫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确的做法是以他们能够接受的方式切入。既然一开始他们觉得你是受,那就按照他们的思路去加深这个观点。”苏然斜靠着桌子抱臂看着他,语气认真,修长的食指抵在镜框之间,那一刻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苏丶老师。
“劳资才不是,劳资以前……”他抓了一下后脑勺,“啧,反正我不是!”
“以前和现在,有鲜明对比会更吸引人,这也同样有助于转移网民对秋容事件的注意力。你签好了吗?”苏然略显不悦,仿佛是在催学生交卷一般。
“啊啊啊!苏然,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觉得你在坑我,劳资以后要是洗脱不了这个受名,一定在离婚后爆料你又短又细又不举!”他用草签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苏然轻蔑一笑,精致的Omega手表随着手腕缓缓转动,闪耀出银灰的光,显得禁欲又高贵。
“你可以试试。”
苏然俯身贴着他的耳畔沉声道。未等他反应,便将他刚签完的合同抽走,起身离开。
他莫名脸红,连身体都僵在了原地。
他一定是被苏然下了蛊。
***
这回安排容家姐弟和秋丞出国,傅谨最终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倒不是信不过乔治,而是担心他那个中文水平,搞不好再闹出个乌龙。
私人飞机的航路审批通过后,傅兴风开车将五人送到了机场。
“风哥……”容苏御满脸泪花,嘴唇都在颤。
他一把将人抱住,拍了拍,“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不许哭!”
他将手伸进容苏御的卫衣里,挠他的肚子。
容苏御受不住痒,咯咯地笑起来,推着他,力气着实不算大,“哈哈,风哥,哈哈你不许吃我豆腐,你这个色狼!我要告诉苏然哥!”
“你苏然哥在拍杂志呢,你现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咯~”
二人欢笑声不断,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秋高气爽,好不畅快。
机场没什么人,贵宾通道更是空荡,他送走了五人后站在门口等着去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
身后传来不算太响的争吵声,他听得倒是真切。
“我都说了是朋友,一起玩很正常嘛!”
“正常的朋友会摸那里!”
“好了好了,下次注意。”
“不行,你把他删了,拉黑,就现在!”
“哄你几句你这么还来劲?快走!这都几点了!”
“我不。你删了他!”
“让你走你就走,别TM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两人推推搡搡走到他边上,一位个子与他同高,一位和容苏御差不多身高,说话声音嗲嗲的像含块奶糖,连身上都带了股甜甜的奶味。他们均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优异过常人的样貌一看就是艺人。
电梯来了,个字高的那位注意到他打量的眼神,面色更加难堪,催着小个子少年往前走。
显然少年是不愿意的,又与他在电梯门口闹起了变扭。
他站在电梯里冷眼看着,并不打算管。
毕竟夫夫吵架,常有的事。他不知前因后果,更不应该多管闲事。
电梯门快关了,高个子的男人着了急,狠狠地推了一把小个子,自己拎着行李箱进来,还转身不停地按着关门的按钮。
小个子的皮靴上挂着金属坠链,刚好卡在电梯的门槛凹槽里。
他猛然间想起了秋丞的那件事,捞起小个子的胳膊就把他往电梯里拽。
真的很轻,瘦弱得像个小姑娘。
那一段坠链扯坏了直接掉入了夹缝之中,倒也没出什么故障。
不过如果任由着少年穿着靴子卡在那里,很有可能会发生“绞肉机”一般的惨案。
少年扶着他站稳,“谢谢你。”
“没事。”
他冲人笑笑,余光却看到边上的男人轻蔑地翻着白眼,并附赠上一句“极其礼貌”的——
“切。”
他傅兴风从不平白无故,受人白眼。
以前是,现在更是。
“呵,你什么意思?”他挑眉看向男人,默默将手表摘下放进兜里。
“哟~你这小子是想和我、”男人当即撸起了袖子,然后伸手就要和他来…握个手?
“傅导!我顾清鸿啊!”男人摘下口罩,甚是殷勤,“刚才真是对不住,我给您赔不是。”
顾清鸿?
剧本里里面仅次于傅兴风的渣男?
那这位奶呼呼的少年岂非就是……
“杨央?”他抽回手,侧目再次打量起小个子少年来。
“对对,他是央央。傅导您和他见过?”
“你们不是《无与伦比的哥哥》第二期的嘉宾嘛,我自然是了解过一点。”他将墨镜摘至鼻梁处,语气平平道。
“哦,是是是。傅导居然连这个都知道,不亏是影视界的大佬,娱乐圈的才俊……”
顾清鸿对着他一顿彩虹屁,他却提不起一点兴趣来。剧本里顾清鸿一直想巴结原主,多次给原主拉皮条,还给原主送过雀。和杨央八年恋爱长跑没有一点表示,还总花着杨央的钱。
出没出轨不知道,擦边是肯定干过,刚刚杨央不就抱怨他和别人扯不清楚?
虽然他和苏然的实质关系与剧本上有偏差,但是顾清鸿和杨央是真情侣啊!
所以,顾清鸿就是渣男!
如此想着,他将手机掏了出来,伸到可爱的杨央面前:“加个微信吧,我很喜欢你的歌,有机会给我的新片写一首。”
“我只会写偏古风的,可能不太适合傅导的谍战片。”圆溜溜的眼睛瞅了他一眼,杨央并未拿出手机。
“哎呀,傅导让你加你就加,怎么那么不识趣,不会可以学嘛!”
“没事,谍战片之后我打算拍一部古耽电视剧,剧本是容作家的《燕回十六夜》。你可以先加我,曲目的事情以后再说。”他将手机重新点亮,二维码已然换成了一个糖果样式。
杨央低着头在裤兜里摸了摸,怯懦地扫上他的微信,“谢谢傅导。如果是《燕回》的话,我会尽力的。”
“我们握个手,合作愉快?”
“感谢傅导,合作…愉快。”杨央伸出双手,捏着他的指尖摇了摇。
方才是炸毛的小奶猫,现在对着他就成了怯生生的小奶块。
并没有因为他是傅兴风就盲目答应作曲邀请,行为举止礼貌又端正。
这样可爱的杨央,他打算能帮一把是一把。
***
距离第二期综艺录制还有两天,这次录制地点是在L市,私人飞机只有一架,他不得不和苏然乘客机出行。
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不用和苏然同床的傅兴风莫名松快。
自从他和苏然睡在一起后,每天早起都会光着脚。他甚至怀疑自己晚上是对苏然做了什么,才导致袜子脱落。
但看苏然的反应显然没有。所以……
傅兴风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身边没有了苏然,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他像一只被猎人驯服的吸血鬼,没有了马鞭草的气味,再也无法酣睡。
苏然身上那股好闻的马鞭草香味到底从哪儿来的呢?
趁着苏然没回家,傅兴风偷偷潜入了苏然的卧室。
放眼望去连瓶香水都没有,架子上只有一枚枚精致的手表和更精致的胸针。
或许是洗衣液?
他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最终发现了一罐写着“Verbenae”的沐浴液。
闻了一下确实是马鞭草的味道。
他二话不说重新给自己洗了个澡,正准备带着这一身酷似苏然的味道去睡觉,楼下大门却响了。
门外的苏然醉眼迷离,开门就往他身上倒,酡红的脸颊贴在他的颈侧微微发烫。淡淡的酒味混着马鞭草的清香充斥着他的鼻腔,他突然就开始目眩,整个大脑变得迟钝,直到苏然开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苏然壁咚在门口许久。
“傅兴风,你是不是喜欢我?”
苏然涩哑的声音宛如恶魔般的咒语,催动他的心脏飞速地撞击胸膛。
影帝的魅力不容小觑,美人醉酒更是令人心颤。
“没有。我待苏老师一直是如……”他推搡着想让苏然站稳,这会子才发现平日里高高瘦瘦的苏然居然这么重。
苏然用手肘抻着墙,勉强站稳,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往日里灿若星河的美眸此刻却如一片墨蓝的深海,海底沉着黑色的镣铐、上锈的兵刃,看起来攻气十足。
“为什么用我的沐浴液?嗯?”苏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在他即将要开口解释的一瞬,突然吻了过来。
从深刻到细密。
他的唇被苏然含在嘴里细细啮噬,嫩车欠的蛇肉被犬齿吸吮叼起,甚至恶劣地刺痛。
苏然的手很美,冷白纤细,骨节分明,此刻却如镣铐一般箍住他的脖颈、下颚。
不容他拒绝地将一切进行到底。
苏然这是在发酒疯了……
他这样想着。
吻过后,苏然捏着他的脸颊,迫他抬起头来,语气带着几分醉,又带着几分认真。
“不要总是,一个角度…知道吗?这样镜头会…很无趣……”
苏然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略显摇晃地走进客厅。
他没跟着,一直等人上了楼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
针对于昨晚苏然发酒疯的事情,他想了一夜。最终决定直面这个问题,而不是装作没发生一样地含糊过去。
他和苏然是纯洁的协议友谊,哪怕昨晚上有那么一丝心动,这层关系也绝不能被自己这点胡思乱想给破坏了。他也绝不要再爱上一位万众瞩目的人。
为了开始这个话题,他特地早起做了早饭,喊苏然下来吃。
苏然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睡衣,不经意间恍然若仙。
“味道不错,你想用这个抵一顿饭的话,可以。”苏然优雅地擦拭着嘴角,起身开始收拾盘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他做饭,后续的收拾工作就由苏然全权负责。
他走到水池边,趁着苏然在冲洗,状似闲聊般地说道:“本来也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想感谢一下苏老师昨天的吻戏教学。”
“呵,不必客气。”苏然将最后的台面擦干净,冲他微微一笑。
世间万千繁华抵不过此。
可他傅兴风却是不敢再碰繁华之人。
“苏老师,我毕竟不是什么演员,我们也不是要去拍什么偶像剧,其实你没必要教我这些的。尤其是现在,爷爷出国了。就算他要派个住家阿姨,我们也不至于当着她面,对吧。”
他说得很真诚,想必苏然也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温柔的卧蚕逐渐消失,苏然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
傅兴风在说什么?
因为新戏的应酬,他昨天喝得半醉,车外淅沥沥下着雨,昏黄的灯光让他回忆起小时候他和母亲颠沛流离的日子……
夏陶为了还债并养活他,总是要很晚回家。他放学了,也是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饿着肚子从黄昏写到天黑。
有一次,他在小伙伴家玩得晚了,半路上下起了雨,细密的雨一点点将他的外套内衣浸湿,风一吹,浑身都是彻骨的寒。
雨越下越大,他躲在公交车站台的棚下,想等着小一点了再回去。
吃着糖葫芦的小女孩牵着她的妈妈,夹着公文包的大叔搀着他年迈的父亲,还有拥在伞下的情侣。
他是人群中最瘦小又最孤独的人。
一辆辆公交车载走回家的人,最后只剩他一个。
他像一缕连黄泉也渡不过的孤魂。
苏然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那枚精致得有些突兀的手表。
11点了,妈妈该到家了。
他冒着雨,兴奋地冲回家,满怀欣喜地敲着门。
“咚咚咚—”
“咚咚咚—”
雨再次瓢泼,却压根没有人开门。
从那一天开始,母亲回来的更晚了,时常半夜才到家。
虽然他们的生活有了改善,他换上了新的鞋,新的衣服,新的书包,可他更想母亲能早点回家。
家,他已经好久没有家了。
“回去,回家。我能行。”他推开江经纪的手,拒绝被搀扶,自己走下车晃到门前。
他敲着门,敲了好一阵。转身背靠着门独自坐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找钥匙。
是他想得太过奢侈了,傅兴风都不是他的亲人,凭什么要在家等着给他开门,他可以不回家的,他从前也是不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