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营业后影帝他想转正[穿书][现代耽美]——BY:湫咪

作者:湫咪  录入:04-01

  “兴风,我……”
  “你别挡着我,我要回家,看见你就来气!”他愤愤地推开苏然。
  “兴风,大家都没事,你气我做什么,我觉得你……”
  “你要说什么?又要和我说我多管闲事,我做戏太过吗??要是这些你就不要说,我不爱听。”
  苏然来抓他的手,他奋力甩开,揣着兜一步两个台阶地跨上楼去,心中的怒火烧得他心脏又痛又酸,难过极了。
  “我没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
  “因为你不把我当你兄弟,有事瞒着我!因为你之前的决定将你,将杨央,甚至是更多人都置入险境!”
  “兴风,你听我说……”
  “不想听你说!你闭嘴!”
  “……”
  此话一出,苏然还真就默不作声了,也不再紧跟于他的身后,而是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
  好像是他在小题大做一样!!
  方才,苏然和握刀的顾清鸿僵持时,他的心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了,深怕苏然有个好歹。
  那一刻,他才知道苏然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阿然是这世上唯一他信得过,且堪比亲人的存在了。
  他的阿然绝对不可以有事。
  谁都不能伤害他。
  越是这样想,他对于苏然和杨央私下里联络顾清鸿的事情,就越来气。
  阿然平时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吗?
  怎么到了感情这种事上,就和杨央一起犯浑。
  而且阿然为什么会加顾清鸿的微信?
  他难道不认为顾清鸿是渣男吗?
  对,还听信顾狗的告状,说他在骗人。
  切!
  垃圾阿然!
  眼瞎的阿然!
  不听话的阿然!!
  “哎哟,是少爷啊!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朱小姨对着他笑脸盈盈,他根本没空搭理,应了一声就自顾自地上了楼。
  将苏然关在门外。
  两人之间的低气压,朱阿姨立刻就察觉到了,她见苏然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既不敲门也不说话,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上楼扯了苏然将他塞进隔壁房里。
  “你们怎么了?一回来就吵架??”朱阿姨摊手不解,“我看少爷行李箱里带出去的那些安全套都没了,感情不是和你吗?傅少不会是在外面,然后被你发现,然后你们……!!!”
  “小姨!你胡说什么。”苏然拧着眉头心烦意乱,“兴风他没有和别人,他是气我瞒着他。”
  “你瞒着他?!要命咧,傅家待我们不薄吧,你竟做出这种事,滚!你给我滚出去!”朱阿姨拉开门,就要开骂,“明天就让你妈来把你带走,学什么不好学你爸!”
  苏然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小姨解释,只能言简意赅地说道:“兴风有个朋友,分手之后前男友纠缠,朋友就拜托我不要告诉兴风,私下里将人钓着。结果……”
  朱阿姨一听并非那等不可挽回的事情,立刻就将门关了,小声地问:“结果什么?你倒是说呀!”
  “这个前男友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朋友的住所告,直接找了过去,与我们发生了一些冲突。”
  “你没受伤吧!”嘴上少爷少爷叫个不停的朱阿姨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的侄子,连忙将人仔仔细细,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才接着问道,“少爷也没事吧。”
  苏然默默摇头,往日里高冷漠然的影帝此刻蹙着眉头,满眼水光,无措得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小姨,你说我要怎么做,兴风才肯原谅我。”
  朱阿姨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深沉地说道:“办法还是有的,不过你得全权听我的!”


第五十三章
  睡了个大懒觉, 一直到10点,傅兴风才堪堪起床。
  穿衣洗漱,在二楼转悠了一圈都没见到苏然的身影。
  等到了楼下更是只有朱小姨一人。
  “阿然?”
  他对着空荡荡的大厅叫了一声,正在忙活的朱阿姨也没做解释, 只是将早饭规规整整地摆在他面前。
  一只包子、一个玉米棒、一块小蛋糕、一碗南瓜粥、一个茶叶蛋以及一根油条。
  他拿起茶叶蛋在桌子上敲敲打打, 状似无意地问:“今天的早饭怎么都是单数?还有这根油条是怎么回事,不都是两根面缠在一起下锅炸的吗?这怎么只有一半?”
  朱小姨一边给他倒着鲜牛奶, 一边说道:“哎哟, 哪敢给少爷吃剩下的。我是就做了一份。”
  “那阿然呢?他没吃早饭就出去了吗?”
  朱小姨倒完最后一滴牛奶, 将盒子愤愤地丢进垃圾桶里:“他惹了少爷生气, 还想吃早饭, 他只配吃空气!少爷你说是吧!”
  “……”
  他默默咬了一口油条, 在嘴里嚼了许多下, 就是咽不下去, 像是有一股气堵在喉咙口, 叫他心都跟着酸胀了起来。
  于是, 他喝了口牛奶顺下,又吃了半个蛋, 在朱小姨转身要走时开口道:“…爷爷要是知道你这样对阿然, 不好吧。”
  他用余光偷瞄着朱小姨,却没在她脸色发现一丝松懈。
  “老爷是老爷, 我是我,我现在是在给少爷做事。苏然没本事哄得少爷开心, 那他也就没资格呆在这栋房子里。”
  朱小姨这么一说,他顿时着了急:“你什么意思?阿然他现在在哪里?”
  朱小姨高昂着下巴,像是这里的大管家一般,一字一句严厉地说:“昨晚上, 就让他在车里睡的。念在他是我侄子,对他已经是够客气了。要是今天他还不能让少爷消气,明天我就和物业打招呼,以后看到他的车,便拦在小区外面。让他有多远,滚多远,省得惹少爷心烦。”
  “你怎么能这样!他好歹是我老公!我就是生气,也轮不到你教训他!”
  他气得跺脚,匆匆吃了两口就往地下车库走。
  黑色的轿车连玻璃都是灰黑色的,离得远根本看不清车里有没有人。
  一直到他走过去趴在玻璃上,罩着眼看才看清在车里委屈了一夜的苏美人。
  最近正是倒春寒的时候,车里虽有空调却也敌不过阴冷的地下室。更何况苏然穿得少,披上外套也才两件衣服。
  人高马大的他蜷缩在后座十分憋屈,嘴唇似乎都冻到发白。
  他连忙解了车锁,一把将苏然拉了出来。
  “你蠢吗?!朱小姨不让你进,你就真在车里睡觉!!!”
  苏然趔趔趄趄地倒在他身上,浑身无力还发着烫,双眼布满了血丝,连眼角都带着娇弱的红,别有一种憔悴落花之美。
  “兴风……你不生我气了。咳咳、咳…”
  “……”
  傅兴风没说话,而是将苏然背了起来,一直背到卧室,将人摔在床上,然后搬来好几床被子压在他身上。
  “睡在车里也就罢了,窗都不开,你就作死吧!”傅兴风负气地将蛋黄裹着南瓜粥塞进苏然的嘴里。
  刚刚热过的南瓜粥,热得冒泡,傅兴风也没吹一吹就喂了进去,苏然不敢不吃。
  只是他烫得心口巨疼无比,只能拧着眉头强忍下去。
  “你皱什么眉!我喂你吃早饭,你还不乐意了!?自己吃!”傅兴风重重地搁下南瓜粥,脸都气圆了,“没等到明年我拿到祖产,你倒是先在车里憋死了!到时候我还得再找一个人娶了过三年,苏然,你想违约,我们就去民政局吧婚离了,我也好早点找下家!”
  “兴风,我错了。”苏然从一层又一层的厚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傅兴风手腕,可怜地哀求道,“我下回什么事情都告诉你,都听你的。如果我瞒着你,骗你,我、”
  “你头发掉光光,变成大秃子,体重两百斤,吊也短三寸!”
  他冲着苏然恶狠狠地诅咒,谁知苏然却将他的手拽进被子里。
  “就算短三寸,我还有三寸。”
  苏然的眼睛似笑非笑,好像很认真,好像又带着狡黠,微微弯起的弧度与嘴角相对,勾勒出蛊惑人心。
  他被烫得要松开,却被苏然紧紧箍住。
  因热度而烧红的耳朵似乎不太中用了,反反复复回荡着方才的那句话。
  每一个字都很正常,连起来却在他的脸颊上炸开了红烟。
  紧张中他下意识地握紧,却换来苏然地一阵闷哼。
  “轻点。”苏然这才放开他的手。
  可是他现在已经羞恼到忘记松手,脸颊上都闪着暧昧的电花。
  “有,有什么了不起!”他撤回自己的手,在冰凉的蚕丝被面上狠狠揩拭,好像这样就能降低温度,“太长也不是什么优势,一步到胃是找不到梦中情0,有也被你戳死了!”
  傅兴风猛然站起身,抱臂看着苏然,眯起的桃花眼里全是诡计多端。
  “怪不得那和尚说你命犯孤星,原因是在这儿呢!阿然,我知道你是1,但是吧,未免孤独终老,我还是劝你弃1从0。可以先多吃辣椒适应一下,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据说这样以后就不用吃苦头。还有啊……”
  “兴风,你不生我气了?”苏然突然打断傅兴风的长篇大论,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
  傅兴风立刻停住了嘴,扭头就走,将人关在屋子里。
  苏然是真的累了,他为了获取傅兴风的同情,真就在车里睡了一整夜。
  早饭没吃,刚喝了傅兴风端给他的南瓜粥,心里就别样的美,美得犯困。
  刚好又躺在床上,刚好又将人哄到了。
  苏然在脑海中,不断勾勒着傅兴风害羞的样子,没过多久就沉沉地睡去。
  ***
  虽然气已经消了大半,可傅兴风为了避免苏然不长记性。故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便是吃饭时,面对苏然的滔滔不绝,也只是随意应了一两个字。
  这下朱小姨也摸不透傅兴风的心思了。
  若是生气吧,又护得紧紧。
  若说不生气吧,将人带了回来,又不搭理。
  朱小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想找苏然好好聊聊,这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苏然见傅兴风去卧室休息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去浴室弄了一缸马鞭草沐浴球冲泡出来的泡泡浴。
  足足在里面躺了有一个小时,才回了房间。
  苏然小心翼翼地摸上床,掀起被子就要给自己盖上。
  刚摸到被褥的边角,傅兴风就将被子全数拽走了,压在身下。
  苏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平躺在边上挨着。
  只是隔着被子碰到了一点点,傅兴风就往外挪了一寸,好像他们中间有条三八线似的。
  入春的夜,有被褥盖着并不需要加暖,更何况傅兴风怕干,就更没有开空调。
  苏然刚泡过澡,刚开始这样躺着还不觉得冷,可时间一长就受不住了,而且他只着了一件薄衫。
  他深怕自己吵到傅兴风,所以捂住鼻子压抑着喷嚏,可身上的颤抖却是抑制不住的。
  美人躺在身边瑟瑟发抖,傅兴风怎么会不知。
  再大的火气也在他翻身触到苏然冰凉的指尖时消得一干二净。
  傅兴风掀开被子将苏然拢了进来。
  “你想故意冻感冒,然后让我照顾你,没门!”
  “我哪敢,只求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兴风。”
  “切。”
  傅兴风闭着眼睛,挑了挑眉梢,闻着马鞭草清香渐渐平息了神色,好像睡着了一样。
  苏然勾起嘴角,在黑暗中默默地凑近几分,又几分。
  平缓的呼吸充斥在他的脸颊上,由凉转热,他舔了下唇。
  多少个夜晚,傅兴风和他这样相对而眠,他也会同今夜一样偷偷地亲吻。
  只不过今天他刚刚与其唇峰贴近,傅兴风就一把将他推开。
  “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压抑的低吼,说不上斥责,更多的是疑问。
  苏然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里,震动着他的喉结,让他越发干渴。
  他紧张地满手都是汗,不知该抓住哪里才好,傅兴风的睡衣还是傅兴风的手?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却觉得羞耻难耐。
  或许应该遮住傅兴风的眼睛,让他可以掩耳盗铃地直接亲上去。
  或许应该直接摊牌,就和面前的人说:
  我爱你,我想和你做真的夫夫。
  如果你愿意,从现在这一秒开始,我们就是。
  “兴风……”
  脑子会了,嘴却没有。
  完全没有告白经验的苏然卡壳了。
  越是说不出口,就越紧张。
  他攥着被子,鼓舞自己,要告白,要让傅兴风接受自己,就现在!
  “啪!”的一声,傅兴风把灯打开了。
  刺眼的亮光射入苏然的双眼,美人半遮着眼睛泫然泪下。
  “窝草,你哭什么?”
  傅兴风一把将人揽在了怀里,方才他只觉得有冰冰凉凉的东西凑近自己。
  好像是苏然的鼻子,又好像是他的嘴。
  现在他可以确定了,是苏然脸颊的泪。
  他摸了下苏然的额头,担忧道:“你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冻太久,傻了吧!”
  换做苏然以前,一定会推开傅兴风,告诉他:我没哭。
  可是现在不同,他知道梨花一枝春带雨,兴风浪头心荡漾。
  于是,他趁机抱紧了傅兴风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哑的声音微微带着鼻音:“…想到小时候,忘记带钥匙,夏陶又经常晚归,我被关在门外,回不了家,于是就坐在门前,看着忽明忽暗的路灯,数着萦绕的飞蛾,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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