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迫变成哭包后……[现代耽美]——BY:焚梦煮酒

作者:焚梦煮酒  录入:04-11

  但梁延醉酒神经大条,并没注意到温朗不自然吞咽的喉结,只顾着凑近他耳边,咕哝着问他:“刚刚和我说什么了?嗯?没听清。”
  轻轻浅浅的气息扫过耳畔,在温朗心头不轻不重地撩了一下,就更渴了。
  可梁延还等着他回答,歪着脑袋瓜儿,小巧秀气的耳朵就等在他近前,示意温朗也像他刚刚那样,将唇凑到耳边,喃呢着和他讲话。
  其实温朗刚刚在吼你怎么那么傻,别人对你图谋不轨你看不出来吗?
  但看着乖乖靠在身侧的人,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儿:“节目播完了,我们回家。”
  这功夫酒劲儿比刚才更冲了,梁延腿软的打颤,温朗背着他从醉色后门溜了。
  一路梁延闭着眼睛,又乖又安静,温朗以为他睡着了,回到家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床上,帮他脱了鞋袜和外套。
  想拿毛巾替他擦擦脸,刚刚起身,衣角却被一只细白的手紧紧攥住:“别走。”
  温朗不得不坐回床边,牵起自己的衣角,发现梁延攥得很死,指节都已经泛白了,原本打算掰开他的手却鬼使神差地轻轻握住了:“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明天(12号)要入V啦,更新已经备好,期待与小可爱们的见面\^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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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合一
  梁延没回答温朗, 只是蹭到温朗身边,枕着他的腿,把脸埋在他衣摆下,乖得让人心疼。
  温朗察觉他有些反常, 指腹在他手背上擦过算是无声安抚, 也难得温声软语:“抬头,我看看你。”
  他不说还好, 一说梁延将脸埋得更深了, 瓮声瓮气:“等会儿, 现在不能看。”
  “现在怎么不能看?”
  梁延脸颊擦着他T恤下摆蹭了蹭, 用另外一只手挡住了脸, 带着哭腔的声音很软:“因为……我哭了。”
  温朗:“……”被他说得胸腔有些发堵, 心头软肉被揉了一把, 起身想去抽张纸巾给他。
  不想手还没完全放开, 小手指就被勾住, 细白的指节将他小指裹住, 梁延的掌心很暖但更软,被裹紧的小指酥得失去了直觉, 温朗半晌才支吾出点声音来:“我去给你拿纸巾擦眼泪。”
  “别走, 让我抱抱,我想抱你一会儿。”他瓮声瓮气的小颤音比圣旨都管用, 温朗觉得自己已经没腿了,世界大爆炸他都不会离开:“我不走, 转过来,给你擦眼泪。”
  梁延仰起小脸,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哭得气息不稳, 一抽一抽的:“温朗,刚刚回来时我在你背上睡着了,梦见了……梦见了我爸妈……”
  哭着说话的人是梁延,破防的却是温朗,看着他眼泪落下的那瞬间,温朗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将小哭包拉进怀里,慢慢将人拥紧,揉了揉他绒绒的发顶,哄小孩子似的:“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梁延手环着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颈窝,眼泪一对一双地往下落:“温朗,我想家,想我爸妈。”
  温朗指尖轻颤着揩去他眼角的泪,颔首将唇瓣在他额头上贴了贴,无声地安抚,他此时满心的柔软,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温柔地对一个人:“我家就是你家,以后我护着你。”
  梁延在他怀里点头,但眼泪还是不停地流。
  过了好久,他才勉强止住哭,扫了眼温朗的衣襟儿,被他湿了一大片。急忙坐正身子,有些窘迫:“呃……你去换衣服吧,我不哭了。”
  温朗觑了他两眼,看他哭过以后,情绪比刚刚好多了:“嗯,那你洗个澡,早点睡,有事叫我。”
  梁延坐在床上,听着温朗踏在楼梯的脚步声,秀气的眉头渐渐拢起来,自己刚刚是不是太丢脸了?
  躲在卧室里竖着耳朵听了好久,确定温朗没楼下,他才抱着睡衣猫腰溜进浴室。
  洗过澡又探头听了会儿,确定客厅安静,他才放心从浴室出来。
  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各种APP的消息飙到了99+。
  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也可能是喝酒的原因,梁延有些头疼,摁着眉心,划过消息列表,最后停在和费梓铭的聊天框上:
  费梓铭:——梁老师你去哪了?
  费梓铭:——电话怎么不接?周哥也找你呢!
  梁延点开他的号码播了过去,响了好几久才接通:“梁同学,梓铭他醉了。”
  梁延摁着太阳穴,不愧是好朋友,酒量都一样浅,要醉一起醉。
  梁延听那端的声音有点耳熟,试探着开口:“魏哲?”
  “嗯,是我。”
  听到是他,梁延松了口气:“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他不放心费梓铭醉酒在外边。
  “大半夜的你别折腾了,我带他到酒店了。”
  “酒店?”
  许是梁延问得声音大了些,魏哲忙不迭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趁人之危,他醉得不记得自己寝室号了,我才带他来酒店的,你放心!我发誓!不会占他便宜!”
  “呃……”梁延哑然,半晌出声:“你别激动,我相信你,”
  那端传来费梓铭断断续续的声音,魏哲应了声:“先不聊了,他要去洗手间。”知会完不等梁延回答,魏哲就匆匆挂了电话。
  手机放在一旁,梁延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头疼得更严重了,抱着头蜷在床上。
  这样疼下去,别说睡觉,他要疼得恐怕要撞墙了。
  在卧室里找了一通,他这儿并没有治头疼的药。
  摁着太阳穴踌躇了一阵,推门走出卧室,俏手俏脚地上楼。
  看到温朗的房间还亮着灯,舒了口气,步子也加快。
  温朗独居惯了,没有关房门的习惯,门就大咧咧地敞着,他没打游戏,而是靠在椅子上,正苦大仇深地盯着电脑屏幕。
  梁延敲敲门:“温朗,你有……”
  某人像被雷劈了,嗖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脊背绷得挺直,飞快点动鼠标,显示器上《勇敢向前》的画面猛地一转,切到了桌面。
  梁延并没看清显示器上的画面,只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先是疑惑,半晌转为了然,最后耳根不受控地红了,明明自己心跳惶惶,还故作镇定地劝温朗:“你别慌,你都成年了。看这个很正常。”
  温朗:“???”不认识似的上下瞄他一阵:“想什么呢!我没看那种视频。”
  梁延并不太想深究他有没有看,急忙转移话题:“我头疼,你这儿有药吗?”
  温朗起身摸摸他额头:“喝酒了,别乱吃药,我去给你弄点蜂蜜水,喝了去睡觉,明早就好了。”
  梁延小尾巴似的跟在温朗身后一起下了楼。
  温朗冲好蜂蜜水送到他卧室,喝了后头疼好像轻了一些,但还是睡不着。
  温朗没有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躺下,你睡了我再走。”
  梁延侧身躺在枕头上,手枕在一侧脸颊下,乖的不像话。
  温朗手指眨了眨,示意他:“眼睛。”
  梁延皱眉:“睡不着,闭上眼睛心慌。”
  温朗恍然:“那我讲个故事?”
  梁延摇头,目光停在温朗亮晶晶的耳钉上。
  梁延有个小癖好,很小的时候养成的。
  有些小宝宝缺乏安全感,入睡前会有一些小习惯,比如盖固定的小被子或者抱固定的小玩偶才能入睡。
  梁延和这些都不同,他的入睡依赖习惯是捏耳垂儿,要么是妈妈的,要么是爸爸的,小时候也偶尔捏过几次温朗的。
  温朗知道他的小习惯,捕捉到他的目光时,就猜到他的想法。
  有些无奈地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让个位。”
  梁延愣眉愣眼地看着他,让开位置:“你……”
  身边床垫一沉,温朗挨着他躺下,两手在耳垂上鼓捣一阵,将那颗亮晶晶的耳钉摘了下来。
  梁延半撑着身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动作,默默地没出声。
  咔哒,很小的一声,温朗把耳钉放在了床头柜上,顺带关了灯:“睡觉。”
  梁延没躺下,反而坐直了身子:“你睡这儿?”
  周围黑漆漆的看不清温朗的表情,听口气到是有些不满:“怎么?耳垂给你捏,在你旁边睡一夜不行。”
  梁延:“你不是很介意我……和我睡一起,你不会很别扭吗?”
  黑暗里,温朗只能看到梁延坐在身边纤瘦的轮廓,腰线流畅窄秀,不知道一只手能不能遮得住?
  温朗求知欲向来很强,抬手搭在梁延的腰上,用力朝自己的方向一勾,怀了有了人,心里也有了答案。
  人很轻,落在胸口也不疼,腰也很细,很好握,一只手遮得住,不过两只手掐住似乎更顺手一些。
  梁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死了,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乖乖地趴在罪魁祸首胸口,问还不敢大声问,小声小气地试探:“你干嘛。”
  “行动证明给你看。”
  梁延从他胸口躲开,躺在一旁:“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温朗转身侧卧,拉着梁延的手放在自己耳垂边:“因为你傻,傻还不自知。”
  梁延:“……”你才傻,你全家就你傻。
  放在温朗耳边的手指尖捻了捻,带着几分克制,但挣扎到最后,还是没克制住。
  温朗的耳垂可不像他人那样冷冰冰硬邦邦的。
  他的耳垂儿很软很Q,糯糯的。
  梁延的小心思得到满足,纤长的睫毛慢慢阖上,不自觉地向温朗怀里蹭了蹭。
  温朗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子,海盐的清爽味道,勾得嗅觉起了贪念,想靠近吸得更多一些。
  “梁延。”
  “嗯?怎么了?”梁延意识有些涣慢,懒懒地拖着尾音。
  温朗将梁延支在自己下颌的头发向下压了压,语气很随意的闲聊:“录节目时真的被叶维臻欺负了,还是走剧本?”
  梁延重重地捏了下他的耳垂。
  “嘶~原来是真被欺负了。”温朗rua了下他后脑勺的绒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针对我。”梁延不明白,叶维臻干嘛总是和他过不去。
  温朗目光微转,浮动的情绪很快隐去:“其他人怎么样?节目里和你同组的闻昊和楚……嗯……”
  梁延困了,声音软糯软糯的,带着哼哼颤颤的小尾音儿:“楚瀚文,他们俩人都很好,很随和,录节目时也很照顾我。”
  这次温朗不止微光浮动,在梁延看不到的角度,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语气却不动声色:“具说说怎么照顾你的,我挺好奇。”
  梁延:“……就挺好的。”梁延动了动身子,额头蹭到温朗锁骨:“我困了。”
  温朗顿了两秒,将胳膊伸直:“枕着能睡得舒服点。”
  梁延困的眼睛不想睁,听话地枕在温朗胳膊上……
  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不停。
  浅眠的梁延竟然没醒,在温朗怀里翻个身,又睡了。
  到是温朗被他给拱醒了,闭着眼睛摸到电话,看也没看就划开屏幕放在耳边:“喂。”
  “延……小朗?”秦蓓不确定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温朗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手机,无意间扫到窝在怀里的人,顺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压着嗓音:“妈,梁延还在睡觉。”
  “哦,那让他睡吧,我和你聊几句。”秦蓓完全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梁延皱着眉头动了动,睡得不大安稳。
  温朗手拢着手机,只敢用气音:“梁延在睡觉,讲电话会吵醒他。”
  “我们聊天怎么会吵醒延延,你们俩又不是睡一起,不要找借口挂我电话。”秦蓓没反应过来,还在埋怨他。
  “谁说我们没有睡一起,他就在我旁边。”温朗轻轻将手捂在了梁延耳朵上。
  秦蓓自顾自地附和:“哦,你们睡一起好,睡一起……”话出口才惊觉不对:“睡一起?你们住一间房?你们小时候不是不爱住一起吗?怎么现在……”
  “秦女士,等会我给你回电话。”说完不顾秦蓓还在刨根问底,直接挂了电话。
  温朗本来想让梁延多睡一会儿,但是他的手机跟热线电话似的,一通连着一通,无奈他只能把人叫醒。
  梁延正在接节目组的电话,通知他录制晋级成功,第一期的酬劳已经汇到他的账户,几天后要进组录制第二期。
  梁延挂了电话,温朗已经起身,正在拾落在床头柜上的耳钉。
  梁延拥着被子,顶着一窝支楞八翘的头发:“昨天……谢谢你。”
  温朗捻着耳钉针儿转了转,才握在掌心,回头看他:“头还疼吗?”
  梁延把翘得几绺特别过分的头发压下去:“不疼了……”话说一半,手机又响了。
  温朗示意他接电话,自己转身离开。
  忙忙碌碌一个整天,梁延去醉色演出前得空给费梓铭发了条消息,约他下班后去吃宵,但费梓铭却一直没回复。
  晚上从醉色驻场结束,梁延左眼皮无缘无故地跳了几下,惹得他心里有些慌,打费梓铭电话关机了。
  回家左思右想,又联系班里的其他同学,只说费梓铭从昨晚就一直没回寝室。
  顺着时间线,梁延只能想起最后和费梓铭在一起的是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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