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了头晕写不了多少了啊吧啊吧
第33章 前奏
从咖啡店出来。元灯坐上车,系好安全带。雍极浦也从另一边绕上车,坐到驾驶位上。
“那个店员是什么意思?”元灯偏头问雍极浦。
“带走陶阳秋的那个人。是你朋友吧?就是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朋友。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元灯的语气狐疑,他从镜子里仔细观察着雍极浦的神情。
可惜雍极浦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态。
他神色淡淡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行吧。
元灯收回视线。
雍极浦伸手揉揉元灯的后颈,道:“马上就是婚礼了。你不用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有我在呢。”
元灯一哂,他不信雍极浦不知道。
总是这样的,雍极浦不想说的事情。他就算再好奇,雍极浦也不会说的。
把元灯送回去之后,雍极浦没有回家。他坐在车厢里,目送元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然后他拨通了咸慕笙的电话。
几声“嘟嘟”声过后。
“喂。”咸慕笙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是我。”雍极浦说。
咸慕笙笑道:“我当然知道是你。我认出来了,怎么了?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吗?”
雍极浦顿了一顿,说:“没什么事儿。你吃饭了吗?”
“正在做呢。”咸慕笙回答他。
咸慕笙在国外呆了这么些年,厨艺是大有长进。他一边夹着手机回答雍极浦的话,一边熟练地敲了个鸡蛋,打进锅里,搅搅散了。
“住的住的还习惯吗?”
“舒坦极了。你安排的事情怎么会有不妥当的?”
“那就好。”雍极浦说,然后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会不会觉得很无聊?你在这儿,也没什么亲人朋友。要不我吩咐助理,让他留意一下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给你整理一份攻略,回头你按照攻略去玩玩。”
咸慕笙搅动锅里面条的动作一停,他抬头看了看客厅里坐着的那道身影,回答道:“不用了。我碰到了个以前的朋友。再说了,事儿还没做完呢,而且我那么宅,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行。”雍极浦说,“回头你有什么需要再联系我。”
“等一下。”咸慕笙关了火,他的手撑在流理台上,目光却投向客厅,眼神沉沉的,“你知道陈良工这个人吧?”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客厅上坐着的那人便不安地抖动了一下,他往咸慕笙的方向望了过来,目光胆怯。
“知道。”雍极浦沉默片刻后回答道。
“他也是他跟那个人是一伙的吧?”咸慕笙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很用力地抓着流理台的边缘,用力到指节发白。
但他声音很平静:“到时候能不能连他一起请算了。碍眼。反正他们能混成一团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
雍极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咸慕笙紧接着对他说:“雍极浦。咱们认识这些年,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就这一件事儿。”
雍极浦叹了口气,道:“我也没说不答应你啊。”
咸慕笙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说:“好兄弟,谢了,你结婚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雍极浦笑了一下,说:“知道了。”
婚期渐近,为了能够腾出时间参加婚礼和蜜月,雍极浦这几天是直接住在了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处理堆积下来的文件。
元灯找他好几次确认婚礼的相关事宜,雍极浦都是过了很久很久才回复的。
元灯有点郁闷,都说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这还没结婚呢,就这样了,以后还了得啊!于是,他第二天直接上门堵了雍极浦。
雍极浦一边打着领带,一边很无奈地跟他解释,是工作实在是太多了,才没能及时看到消息。
元灯:“我不信,除非让我看看。”
雍极浦揉了揉额角,无奈的笑了,说:“好,你来吧。”
两人来到雍氏大厦,雍极浦带他直接上了专属电梯。
雍极浦到的时候,助理也刚好到一楼。
上班高峰期,本应该有些声响,但在外边一众等着电梯的职员愣是鸦雀无声,默默目送着雍极浦和元灯一行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拢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大胆的员工戳了一下助理,问:“哎,你消息灵通,你知道那是……”
助理笑了笑,没吭声。
姐妹,这点敏感度都没有还八卦什么呢?
那么明显,显然是老板娘啊!
这都看不出来吗!
元灯跟着他来了办公室,办公室还是他上次来的那个模样。助理给他端了一杯热开水。元灯就坐在办公室里撑着下巴,看雍极浦处理工作,处理了一天。
直到金乌西沉,屋内渐暗。雍极浦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抻了一下腰。
元灯摇摇头,道:“你工作是真的多。”
“快处理完了,没关系。”雍极浦走过来。把元灯拢到怀里。元灯很乖地让他抱着,蓬松柔软的头发顶在雍极浦的下颌上。
雍极浦闻到元灯身上有股很清爽的香气,让人觉得了很心安。心顿时软成一滩水,软得不像他,但他不排斥这种奇异而美妙的感觉。他笑着低头亲了一下元灯的额角。
婚期就定在三天后,很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啊终于理顺了思路
第34章 婚礼(有修改)
“哎哎哎,你别动,别睁开眼睛。还差一点呢。”
元灯垂着眼,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弄他的脸。
闭着眼睛看不到东西,触感就变得格外敏锐。轻柔的刷毛扫过他的脸颊,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还没好吗?”
元灯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还差点呢,还差点呢。”化妆师说着,不知怎么回事,越说越小声,她最后那一句话直接吞进了嗓子眼儿里,听都听不清了。
怎么了?
“还没好吗?”雍极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眼妆好了。”化妆师忙说道。
元灯睁开眼睛,看到雍极浦站在化妆师的旁边。他穿着一身裁剪出色的白西装,眼睛弯了一下,眼角的痣被笑意灌满。这个男人不管放在哪里都是要命的出色和引人注目。
“弄了多久了?”雍极浦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哎呀,你别弄我头发。给你弄乱了,就不帅了。发型师刚搞好的。”元灯急了,拍了一下雍极浦的手。他刚才枯坐了好久才做完这个发型,一想到要再来整一回,他整个人不好了。
不过他这反应跟小奶狗呲牙似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没乱,”雍极浦亲昵地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就算乱了又怎么样?自信点,我先生怎么样都帅。”
草……
这人、这人怎么突然打直球?
元灯感觉刚才被雍极浦捏过的那个地方突然烫了起来,他在镜子里看到他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
先生什么的……
提起这个马上要改口的称呼,元灯现在还感觉像做梦一样。雍极浦是他自小亲密的的玩伴,是保护他的哥哥,甚至有时候还像严厉的、约束他的家长。
但在今天,他成为他的新郎、先生、爱人。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就要属于他了。这在几个月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怎么能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抱有那样子的想法呢?
雍极浦不清楚元灯心里的念头,他正低头看着桌上散着的,各式的刷子以及化妆品。
他转了转眼,看到化妆师拿一个小刷子蘸了一点口红,抬起元灯的下巴,给他细细地描摹唇色。
灯光在头顶落下来,在元灯脸上散落成一片光影,刷子在他的唇上轻轻扫过一层,抹开了些许红晕,又捎带了些微润泽的光感。
看起来和平时没差别啊。
雍极浦抬手指了一下,摊开的口红盒子,问:“这口红这么多颜色,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啦,怎么可能没有呢!”化妆师坚决维护自己的劳动成果。
“您看这个颜色,就是很自然那种啊,您先生的唇色本来就很好看了,我只是在这个基础上加深了一点点,然后又加了一点点亮亮的光。难道您不觉得这样一来显得整个人非常清爽,精神特别好,气色特别棒吗?”
雍极浦仔细端详了片刻,别开眼,轻咳了声:“您是专家,您比较了解这方面的。”
“等等,你耳朵为什么红了?”元灯冷不丁问到。
雍极浦顿了一下,说:“这里有点热。”
元灯:?
他看到搁在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显示屏上着一个大大的数字:24℃。
假的吧。瞎编也不知道编得像一点。
元灯挑眉看向雍极浦,刚想揶揄他两句。
门开了。
他妈妈扶着门边,皱着眉头催促:“元灯你还没好吗?时间快到了喔。”
“好了,这就好了!”化妆师给元灯最后补了一笔。
“流程都清楚吧?”元妈妈引着他们往外走,快到入口处的时候,她低声问了句。
元灯小鸡啄米式点头:“清楚清楚。”
“好。”妈妈伸出手,在指尖即将碰到元灯的脸颊时,她的手指顿了一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妈妈在这里看着你们。”
在踏上那条长长的红地毯之前,元灯低下头,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现在有一点紧张。
一颗心像被一条敏感的神经吊了起来,悬在无可凭依的空中。每跳动一下,就给他带来一份紧张。
“别怕。”雍极浦靠近他,和他十指相扣。
触之一片湿冷。
雍极浦的手心也汗津津的。
“你很紧张吗?”元灯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问。他呼出的温热的鼻息拂在雍极浦敏感的耳廓,他的声音很轻,比微风扫过芦苇荡的的力度还柔和。
但就是怪痒的。
雍极浦咬了咬后槽牙,回答道:“是有一点。”
“只是一点吗?”元灯忽然有些想笑。
他想起很久之前一件事情。
他小时候有阵子很贪玩,学习成绩直线下滑。爸爸妈妈工作比较忙,也没办法及时监控他的学习情况。
有一回,他考得特别差,全班倒数。老师说要把试卷拿回去给爸爸妈妈签名,但他不敢让爸妈妈知道他考了糟糕到没眼看的分数。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路磨哥哥给他签名。雍极浦刚开始不同意,但最后还是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给他签了名。
结果试卷交上去之后,一眼就被经验老道的老师看出来这签名不是家长的。让他把同谋一起叫到办公室。
在进办公室面对老师之前,雍极浦的手心也是这样子的。
——他在紧张。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
元灯的嘴角翘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现在不感觉到紧张了。
“别紧张,我在呢。”
他握紧雍极浦的手,长吁一口气,提步走上长长的红毯。穿过满室繁花,越过满座的嘉宾,迎着他们的微笑和祝贺,踩着满地星光,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到了证婚人的面前。
证婚人的声音温和而响亮。
“各位来宾,我们今天欢聚在这里,一起来参加雍极浦先生和元灯先生的婚礼。婚姻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它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一生一世的相互信赖。今天他们将在这里向大家庄严宣告他们向对方的爱情和信任的承诺。”
雍极浦垂眼看着元灯,眉梢眼角都弯着,有光落在他眼里。
天上的月亮垂落在人间的心湖上,被人捞去了。
元灯看到他瞳仁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只有他,也只能看到他。
他听见他带着笑意,轻声说:
——“我非常愿意。”
证婚人笑着,侧头问了元灯同样的问题:“元先生,您是否愿意与雍先生结婚,作为他的爱人?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元灯握紧雍极浦的手,抬起眼望进他眼里,看到他专注地看着自己,下颌角绷着。
这人居然还在紧张吗?
他见过雍极浦很多不同的样子。
见过他温柔的样子。
第一次遇到雍极浦,他把他从泥泞的玫瑰花圃里拽出来,用随身带的软帕子轻轻擦掉他脸上挂着的眼泪。
清隽的少年垂下眼,眼皮上有一点极艳极小的红痣,和盛开的玫瑰一个色,温声和他说:“先跟我回家吧。”
长大后,他见过他工作时候的样子:总是梳着背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板正的半温莎结卡着熨得平整的领口,在处理公司事务时,批复迅速而专业,直击症结。
他似乎总是沉稳,与紧张毫不相关。
而现在,他在紧张。
因为他。
元灯心里蓦然生出一点隐蔽的快乐与得意,他笑着,手指在雍极浦的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回答道:“我当然也非常愿意。”
“新郎可以亲吻彼此了。”证婚人宣布。
闻言,雍极浦微微偏过头,眼里暗色翻涌,平日里静而淡的深湖掀起万丈波澜。
元灯抬起脸,感觉下巴被人轻轻捏住,指腹轻而缓地擦过他的脸颊,流连在他的嘴角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