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镜泽似乎是个完美的全能的人,他暂时还没有发现除了爱撒娇以外,宫镜泽还有什么缺点。
当然,宫镜泽只对着自己喜欢的亲密的人撒娇,而对待外人却如寒冬凛日般冷酷无情,这也就不算缺点了。
一曲终了,宫镜泽将吉他还给人家,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如同舞台上的王子在众人的注目中退场一般,泰若自然地走到沈经年面前的小板凳上坐下。
烧烤院子都是这样,小矮桌,小矮凳,很不符合霸总的气息。
不过霸总现在暂时接受这些不霸总气息的东西了,毕竟他已经吃过地沟油味的吻了。
两人在民谣乐声中吃了一顿烧烤,因为宫镜泽的歌声吸引来了很多游客,所以老板还特意多送了一盘烤肉。
吃过饭后,两人并肩在青石板路上散步会客栈,宫镜泽再次蠢蠢欲动地将手指头伸过去,试图牵手。
沈经年躲开他,说道:“你今天的牵手时间已经用完了。”
宫镜泽苦恼地说道:“我要抗议,每天只有三十分钟的牵手机会,这根本就不够好不好?”
“抗议无效,驳回。”沈经年冷漠地说道。
“我要求见到驳回理由。”宫镜泽继续努力。
“你现在是以同事的身份想跟我牵手还是以上司的身份,或者驴友的身份?”沈经年挑眉道,“只有我的男朋友才能每天随时随地地牵我的手。”
宫镜泽不满地皱起鼻子,小声道:“你故意的,故意不答应我在一起的申请,每次都给我驳回,故意看我每天只能牵手三十分钟难受的样子,年年你好坏。”
“嗯?”独断专制的年年危险地眯起眼睛。
“不,是我太差劲了,还没有达到年年的择偶标准,我要继续努力。”宫镜泽从善如流地改口。
沈经年满意地点点头,把手伸过去说道:“看在你今天表现很好,加分的情况下,勉强给你一点奖励吧。”
宫镜泽如获至宝地双手抓住沈经年的手,“热泪盈眶”道:“呜呜年年你真好!你人美心善!”
沈经年:“……”
宫镜泽并不知道抠抠搜搜的土财主年年豪爽地给他加了十分,只是因为有受牵了就高兴地拉着沈经年买了一堆小吃,然后在摊主们无法理解的表情中拉着沈经年奔向下一个小吃摊。
两人抱了满怀的小零食回到客栈,外面天色深了,客栈一楼的小酒吧人多热闹起来,宫镜泽拉着沈经年抢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小沙发。
这里的沙发都是直接坐在地上的那种,零食也是直接放在地上吃,反正有袋子隔着。
幸好他们在角落,这个角度看舞台不太方便,所以这边也没什么人,两人坐在一个情侣双人沙发上,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听着音乐闲聊,还有人会上去分享自己的故事,给人感觉很文艺范儿。
尤其是在这里的大多数人生活其实都很苦涩,都有或多或少的苦闷,所以才会选择出来走走,来到这么一家可以倾诉苦闷的小酒吧,所以大家潇洒的故事中,豪迈的歌声中,都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种来源于苦痛的文艺范儿。
沈经年甚至想到一句话:文学艺术创作来源于痛苦。
没有痛苦就没有创作。
似乎是在讲故事的民谣,小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们,昏黄的灯光和低声诉说的话语,沈经年不自觉地伸手摸向酒吧老板送来的啤酒。
大家都在喝这种啤酒,喝到嘴里味道是苦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有些回甘的感觉,所以这个酒又被大家叫作苦尽甘来。
“年年,你……”
宫镜泽刚抬着头听完一个故事,想转头问问沈经年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就看到沈经年左手捏着小黄鸭棒棒糖,右手抱着啤酒瓶,盘腿坐在地上,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一口棒棒糖,一口啤酒。
宫镜泽:!!!
沈经年看见宫镜泽转头看自己,嘿嘿一笑问道:“怎么啦?”
宫镜泽“咕咚”吞咽一声,看着满面酡红的沈经年,低声问道:“年年,你有想什么想倾诉的吗?”
年年歪倒在沙发上,看着宫镜泽仔细想了一会儿,歪着脑袋说道:“唔,好像没有。”
宫镜泽眼睛一亮:“那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还挺幸福的?”
沈经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又一下一下郑重地点点头:“对呀,虽然我没有爸爸妈妈,朋友也只有柯芮一个人,但是我有钱啊,唔,我还要还房贷,不过没关系,我收入已经很高了,而且我有公主泽泽呀。”
宫镜泽心头一动,小声问道:“公主泽泽是谁啊?”
“当然是全世界最好最可爱的小公主了!唔,虽然他有点儿挑食,而且很挑剔,吃饭环境也要管,但是小公主都是这样的,我原谅他了。”沈经年哪怕已经喝酒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认不清人,甚至脑袋都开始左右摇晃了,但仍然认真说道。
宫镜泽捂住脸:“年年你怎么可以可爱?”
“可能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人吧。”沈经年仔细想了想,认真说道。
宫镜泽忽然顿住,沈经年是个很知足的人,所以酒后吐真言,他是真的从来不觉得自己苦闷,而是充满幸运。
“我们回房间吧。”宫镜泽低声对沈经年说道。
沈经年看着宫镜泽,盯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谁呀?我为什么要跟你回房间?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我是公主泽泽啊,我怎么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呢?”宫镜泽立马表明态度,“我最喜欢你了。”
没想到话一说完,沈经年脸上警惕的神色更重了。
“那你一定不是公主泽泽。”
“为什么啊,难道你觉得公主泽泽不喜欢你吗?”宫镜泽震惊道。
“当然不是哦,但是公主泽泽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情,你不想,所以你不是。”沈经年伸出一根食指,在宫镜泽的眼前晃了晃,神色醉意迷蒙地说道。
宫镜泽:“……好,这是你逼我的。”
“嗯?”醉酒的年年迷惑。
宫镜泽脱掉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解开上面两颗扣子,故意低哑着声音说道:“年年,我是公主泽泽,我想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可以吗?”
沈经年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那你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
宫镜泽忽然笑了,他想起来刚和S在网上玩的那会儿,他说过很多过火的话,惹得S羞臊得不行。
“我想这样,再这样……”宫镜泽凑上去,张嘴咬住沈经年的唇珠,用牙齿轻轻啃咬了一下,又顺着沈经年的嘴唇,滑到他的嘴角,轻啄一下,低喘着说道,“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上楼?”
沈经年捏着宫镜泽的衣角,因为醉酒而显得脸色迷蒙不清,但性格又极为大胆起来。
“你想跟我上楼,是想继续对我做不好的事情吗?”
宫镜泽:“……对。”其实他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沈经年这么诱人的一面,单纯地想把他藏起来而已。
两个的第一次,他只会在沈经年清醒的时候碰他。
他有信心得到沈经年的爱和信任,所以不需要做小人的行为得到沈经年这个人。
“唔,那我们走吧。”沈经年眼睛一亮,“我们去做不好的事情。”
宫镜泽:“……”你的小脑袋,每天都想什么啊。
走之前,沈经年还没忘记带上两人买的小零食。
客栈就在小酒馆的二层,宫镜泽小心地扶着沈经年踩着木板楼梯上去,下面的音乐仍然时不时萦绕在耳畔,而这种乐声大概会持续到凌晨两三点。
回到房间后,沈经年再次像上次喝醉那样,自己笔直地站起来,走进了浴室,关上门洗澡。
宫镜泽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再次一脸迷惑。
想当年你喝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让我帮你洗澡呢。
沈经年洗完澡,眼神自动略过宫镜泽,自觉地跑到床上躺下,然后这才把眼睛转向宫镜泽,盯着他。
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去洗?
宫镜泽只好把要出口的话憋回去,转头进了浴室。
因为担心沈经年在外面会出问题,所以他洗的很快,十五分钟就冲完出来了。
然而刚一出来,看见床上的人,宫镜泽的脑袋瞬间轰得一声,空白了。
“年年,把被子盖上!”宫镜泽抬手捂住眼,无助地说道,“老老实实躺好,不要挑战我薄弱的自制力啊!”
“你撒谎,你明明说要上来对我做不好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又要我把被子盖上呜呜呜。”沈经年赤脚走下床,伸手握住宫镜泽的手指掰开一条缝,让他看着自己。
而此时,沈经年浑身光洁如白玉,美好得让人看一眼都像是在亵渎他。
第81章 缆车高空安抚吻
宫镜泽下意识后退一步,但眼睛却一直盯着沈经年红嘟嘟的嘴唇。
沈经年看着宫镜泽青涩的样子,勾起唇角,笑了一声,媚眼如丝地纠缠着宫镜泽的眼神,然后轻轻踮起脚,踩上宫镜泽的脚背。
两人的呼吸骤然拉近,宫镜泽的呼吸一顿,紧张道:“年年,我……不行,不能这样……”
沈经年把手搭在宫镜泽的肩膀上,凑近他,冲着宫镜泽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这就怂了吗?我今晚换了沐浴露了哦,现在我是白桃味的年年,你还从来没有闻过哦。”
宫镜泽忍不住呼吸一颤,紧闭的呼吸断裂开一丝缝隙,一丝清甜的白桃味气息趁机钻入鼻孔。
好香,无论是奶香味的年年,还是白桃味的年年,都这么香,这么温软可爱,勾人得紧。
沈经年攀着宫镜泽的肩膀,踮着脚尖,一个颤微微地像轻风般的吻贴上宫镜泽的眼皮。
“年年,不能再继续了,我抱你上床睡觉。”宫镜泽双手握住沈经年纤细的腰肢,抬起脚,托着沈经年,两人一个向前,一个后退,声音低哑,呼吸沉重。
沈经年的眼中带着迷茫不解,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宫镜泽的身上,软乎乎地问道:“为什么不能继续啊,你明明都还没有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你再继续撩我,我就真的要忍不住做不好的事情了。”宫镜泽低声解释道。
“那就做啊。”沈经年坦然道,“我们不就是约定好要上来做不好的事情的吗?”
“不行……”
“你好怂啊,公主泽泽,身为你们店里的头牌,我在你身上花了十万块钱,你就是这么让客人享受的吗?!”沈经年板起脸,不满地说道,“再这样推卸责任,逃避工作下去,我就要给你差评了,不光这样,我还要让你给我退钱!”
宫镜泽瞬间僵硬住。
店里的头牌?让客人享受?十万块?差评?退钱?
您又拿了什么剧本啊!
沈经年看到宫镜泽僵硬住,以为自己成功吓到他了,得意洋洋得哼了一声说道:“怕了吧,你肯定非常害怕我让你退钱。”
宫镜泽僵着身子,点头:“怕了,你别给我差评。”
“那你就给我伺候舒服了。”沈经年得意地说完,用力往后一跳,正好一屁股坐在床上。
因为床很有弹性,沈经年还在床上弹了两下,身上不能减肥的肉肉也跟着弹跳了两下。
宫镜泽鼻子一痒,呆滞地抬起手一摸,又流鼻血了……
沈经年瞪圆了眼睛看着毫无定力的宫镜泽,眼神里的失望都要溢出来了。
宫镜泽:“……”
宫镜泽默默地转身去浴室洗漱,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经年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肚皮上潦草地盖着被子的一角,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一条没有鳞片朝上翻着白肚皮的鱼一样。
“怎么了?”宫镜泽忍不住笑着问道。
沈经年望着天花板,呆呆地说道:“没意思,我受到了欺骗,你们店里的头牌太差劲了。”
宫镜泽:!!!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怎么可以说差劲!
“我还是可以的!”宫镜泽深吸一口气,从床尾爬上床,躺在沈经年的身边。
沈经年微微侧过头,看着宫镜泽:“你怎么就光躺下了,然后呢?”
宫镜泽动了动手,慢腾腾地挪到沈经年的手边,轻轻勾住沈经年的手指。
“就这?”沈经年震惊道。
“我劝你不要刺激我啊。”宫镜泽的呼吸都破碎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都不敢往旁边乱撇。
“是不是我没有魅力了?是不是我的皮囊太老了,不够吸引人了?”沈经年呆呆地问。
旁边传来宫镜泽磨牙的声音,沈经年还不等有反应,旁边的阴影忽然“拔床而起”,覆盖到了沈经年的身上。
“够了,你这个小妖精,非要被我欺负哭了才愿意是吗?”宫镜泽声音低哑深沉,一手撑在沈经年的耳边,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重重地摩挲着他娇嫩的嘴唇。
沈经年难耐地轻喘一声,抬手抱住宫镜泽的脖子,用力向下拉,媚眼如丝,声音娇软:“欺负我吧,我允许你今晚粗鲁地对待我。”
宫镜泽猛地俯身而下,摄住沈经年的嘟嘟唇,用力碾压蹂躏。
沈经年的眼皮轻颤两下,闭上了眼睛。
“我上辈子一定也是栽在你手里的。”宫镜泽低哑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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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沈经年恢复意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嘴巴好痛,最晚吃的烧烤有那么辣吗?
他挣扎着睁开眼皮,窗外大片的阳光照射进来,身边是宫镜泽健壮性感的身体,沈经年眨了眨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