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净[古代架空]——BY:池总渣

作者:池总渣  录入:08-24

  说罢,他用箭矢挑起一簇桃花,抛到虞钦怀里:“若有冒犯,以花赔罪可好?”


第七章
  虞钦从宴云何笑得张扬的脸,望到这满怀的花,尚未说话,赵仪便冲了过来,一张脸被气得哆嗦,指着宴云何怒道:“宴云何!你个混账!”
  到底是书生,骂不出更狠的话。
  赠虞钦满怀桃花,看似风月,实则险恶。射箭要是失了准头,伤得便是树下人的性命。
  宴云何便是再高的本事,也不该这样做。
  虞钦听着赵仪急促愤怒的喘息声,缓缓合上手中书页,好一记简单直白的下马威,甚至懒得掩饰其中意图。
  赵仪仍在狂怒:“你竟敢这般残害同窗,我定要上报周院长!”
  宴云何甚至不曾下马,挽着手里的箭懒洋洋地笑:“都说了只是手滑,况且虞钦都还没说话,你又生什么气?”就差没嫌他一句多管闲事。
  赵仪涨红了脸,颤抖的指尖点着宴云何,半天说不出话来。
  虞钦终于站起身,安抚地拍了拍赵仪的肩膀:“我没受伤,你不必担心。”
  赵仪恨恨地瞪了宴云何一眼,再不屑跟这个混账说话。
  虞钦将身上的花瓣拍打干净,抱起书本,转身同赵仪离开。宴云何送的那束桃花,掉进土里,还被虞钦无情踏过,碾落成泥。
  宴云何一口咬掉了半颗桃花酥,他最擅骑射,莫说仅仅是马上射箭,便是闭眼射出,那一箭也决计射不到虞钦身上。
  至于这点虞钦心中是否有数,宴云何也不想去猜。
  左右虞钦记仇,若是这人有本记仇账册,大概三分之二都写着宴云何的大名。
  宋文见他含着桃花酥走神:“大人,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回府歇息吧。”
  宴云何囫囵地用茶水咽了点心,把卷宗一盖:“走,爷带你去找乐子。”
  宋文一脸茫然,看着想一出是一出的宴云何。
  半个时辰后,宋文望着深夜京城最热闹的地方,缓缓张开嘴巴。他哪能想到,宴云何说来找乐子,还真就来了青楼。
  瞧着他家宴大人轻车熟路地拿出赏银,还没摸到姑娘就当了散财童子,一路散到了老鸨都出面,将他迎到了贵客常用的厢房,又叫出了一排姑娘,任他挑选。
  那万紫千红,千娇百媚的姑娘们叫宋文都不敢多看。
  他家爷倒好,信手便是叫了四个作陪。
  三个围着宴云何,一个剥葡萄,一个倒酒,还有一个替他捶背揉肩。
  宋文看得目瞪口呆,剩下一个是挤不进宴云何那里,便陪着给宋文倒酒,亲手奉到他面前,叫他饮酒。
  宋文虽是永安侯府家仆,后又到宴云何身边做了他的长随。
  但宴云何年少时再放浪,也最多去酒楼同人喝酒,从未踏足过这样的风花雪月之地。
  宋文没跟着宴云何去边疆,自然不知道宴云何在那边过的什么日子。
  只是自从少爷从边疆回来,性子就变得与从前不大一样。
  难道这也是在边疆沾上的恶习?要不要跟夫人说一声啊?
  宴云何搂着数个姐儿,谈天说地,不多时便已聊得差不多了,起身将装满银子的荷包放在桌上,一把抓起宋文领子:“走了。”
  “啊?”宋文还在是否要背叛少爷,跟夫人告状间艰难徘徊,猛地一听宴云何说要走,不禁吃惊。
  宴云何打趣道:“舍不得?那把你扔这?”
  宋文赶紧起身,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唇印:“别啊少爷,别丢下我。”
  宴云何从万花楼走出,纵马行至一处府宅。果不其然,已经人去楼空。
  宋文好奇道:“少爷,你找谁呢?”
  “赵祥的外室。”宴云何在那空无一人的府中肆意行走,府邸的人走的急,房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东西。
  宋文:“赵祥的外室?”
  “是万花楼出来的姑娘。”宴云何道。
  宋文震惊了:“赵祥作为工部侍郎,竟然纳妓为妾?!”
  宴云何弹了他一脑袋瓜崩:“他这不是没纳,只是将人养在这里当作外室吗。”
  “爷怎么知道赵祥的外室是万花楼里的姑娘?”宋文好奇道。
  主要是大晋严禁官员狎妓,赵祥身为工部侍郎,就算想做这事也得小心谨慎,他家大人不是一晚上都在看卷宗吗?也没见皇城司的人来,到底从哪知道的消息?
  宴云何巡视了圈:“他失踪前向钱庄借了大笔银两,还时常出入百食楼。”
  “百食楼距离万花楼不过一街之隔,再好吃的东西也不必天天来吃,还每次都独自去吃。”
  “据他夫人口供,二人最后一面还因为家中琐事吵了架。这所谓琐事,应该便是这个外室。”宴云何用手从窗沿一路擦了过去,抬手细看。
  宋文听懵了:“就这?你就猜到他在万花楼养了外室?”
  宴云何摇头:“不止,数月以来,赵祥的小厮光是昭华阁就跑了不下十趟。万花楼的姐儿最爱的便是昭华阁的胭脂,所以我就来万花楼打听打听。”
  宋文这才明了,但是他不懂为什么宴云何这么清楚万花楼的姑娘用什么地方的胭脂。
  难道宴云何在这里也有钟意的姐儿?!
  宴云何感觉到宋文探究的目光,笑骂:“滚犊子,把你爷想成什么人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宋文摸了摸鼻子。
  宴云何哪敢说都是当年干的混账事,他就买过昭华阁的胭脂送虞钦。
  “走吧。”宴云何转身便出了府。
  宋文连忙跟在他身后:“就不查了?”
  宴云何摩挲着指腹上干涸的血痂:“查什么,人都死了。”
  宋文背脊一凉,宴云何拍了拍手:“如我所料不错,明日皇城司便该找到赵祥的尸体了。”
  “找到赵祥,咱们是不是就能回神机营了?!”宋文天真道。
  宴云何没好气道:“要真这么简单,陛下何必让我来查。赵祥消失前,隶属于工部的军器监丢了三百件火铳。”
  “若是不及时查清火铳去向,让其落入黑市,你家少爷我就得立刻收拾好包袱,滚回边疆。”
  宋文苦着脸:“这事八成也有锦衣卫的手笔吧,他们要火铳干嘛呢?”
  宴云何心想,怕不单单只有丢失火铳这么简单。若是如此,根本无需死这么多人。
  一个工部侍郎,一个大理寺主簿,皆有官职在身,说杀便杀,肆无忌惮。
  成景帝必然是察觉了里面有更深的浑水,才派他下来。
  忙到半夜,第二日还要跟着一同早朝。
  宴云何直接脱了外袍,中衣也不换,套了个官袍便前往宫中侯朝。
  殿外一片漆黑,文官武官分排而立。
  宴云何青着一双眼皮,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哈欠。年少时同他交好的游良如今也混的不错,现下也是羽林中郎将。
  虽然羽林军目前在禁军中名声不显,多由世家子弟兼任,但曾几何时,这也是大内第一禁军。
  游良戏谑望他:“我还以为你被陛下罚了,肯定会在家萎靡不振呢,宴兄雄风不减当年啊。”
  宴云何按了按酸痛眉骨:“说什么呢?”
  游良动了动鼻子:“一身的女人香,上朝前你好歹沐浴一番吧?”
  宴云何哑了,他忘了游良有个狗鼻子。
  不知为何,宴云何下意识抬头望了望站在左前方的虞钦。
  那人袍上的蟒兽犹如活了过来,狰狞地望了宴云何一眼,叫他不由蹙眉,声音都抬高了几分:“不是你想的那样。”
  游良喜欢挤兑他:“是是是,宴大人最是守身如玉,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罢,游良亦顺着宴云何的目光,往前瞥了眼:“宴大人,若是有钟意的还是快点娶回家。别总是盼着那些娶不着的,尽早放弃吧。”
  宴云何本来就困倦,被游良这一番话给弄的眉心皱得更深了。
  哪些是他娶不着的?
  又或者说他想娶谁?这事他怎么不知道呢?


第八章
  无视游良的话里有话,宴云何撑着疲惫熬过早朝。
  朝堂之上,各方人马唇枪舌剑。在成景帝的广开恩科,提拔寒门后,局势早已不是元阁老的一言堂。
  宴云何勉强打起精神听了会,目前争论之事,乃是距离京都不远,地处黑屿乱山的云洲,现下匪患横行。
  按理说匪患较为严重的,皆是远离京都之地,天子脚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流寇?
  各地皆有卫所,亦有兵力驻防。匪患定是到了很严重的程度,才令知县上书求援。
  虽不知成景帝会任命哪位武官带兵剿匪,但毕竟是很好的立功机会,一时间各方势力,皆是争的头破血流。
  散朝后,宴云何拒绝了游良的邀约,直奔府邸。
  今日无需他在宫中当值,又或者说自从军中饮酒事件一出,他暂时失去了御前伴驾的资格。
  回府囫囵睡了个觉,被宋文叫醒时天还未黑,皇城司的人已到府内。
  如他预料那般,赵祥死了,在其名下的别院中上吊自尽。
  他身为工部侍郎,以职牟利,走私军火。军器监那丢失的三百件火铳,都是他所为。本应该及时补上疏漏,不料被人发现,赵祥在害怕地逃匿后,自知犯下大错,于是畏罪自尽,这是遗书所言。
  宴云何双手搁于膝上,指腹轻敲:你们找到赵祥时,那所别院还有什么人?”
  “只有四名仆从。”亲事官答道。
  宴云何:“没有女人?”
  “并未发现。”
  宴云何若有所思:“你们去查万花楼一名叫梁音儿的,把她何时进的万花楼,进楼前是何身份,进楼后又同哪些人来往,都查清楚。”
  说罢,宴云何又问:“之前让你们查的码头,有线索吗?”
  走私军火必要运输工具,赵祥升任工部侍郎之前,曾任都水清吏司郎中,负责河防船支,他选择走水路的可能性极大。
  亲事官听到这里,立即道:“大人所料不错,赵祥果然在码头造有私船,私船运输不记明帐,兄弟几个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最后一批船开往云洲。”
  宴云何面色一沉,这熟悉的地名,今天早上才刚刚听过。
  若是火铳被运到云洲,落进山匪手里,卫所那点兵力又如何打得过。
  便是京城派兵剿匪,对上装备火铳的流寇,怕也要损伤惨重。
  普通流寇如何能有这通天手段,从京城工部侍郎手中购买军火,其中必然有人相助。
  这事真是处处都透着不对劲,云洲之乱,定有内幕!
  “不行,此事须得立刻告知陛下。”宴云何道。
  亲事官领命而去后,宴云何便唤来侍从,换上官袍。
  已到用膳时间,宋文刚传膳进来,便见宴云何衣服都换好了,他看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陛下应该不会传大人进宫了吧。”
  话音刚落,便有内监前来,成景帝召他入宫。
  御书房中,成景帝正背着手在赏大家名画。在其展露锋芒前,成景帝爱好甚广,可以说只要在京中能玩的花样,没有成景帝不会的。
  马球投壶,蟋蟀斗鸡,早年宴云何能与成景帝玩得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宴云何跪下行礼,成景帝头也不回:“朕打算派你去云洲。”
  早上还在朝堂争论不休的好差事,就这么轻飘飘落到他头上。
  要是今日没有查到那批火铳的下落,宴云何还真会以为这是个“好”差事。
  成景帝没听到宴云何的回答,饶有兴致地回头:“怎么,爱卿不愿意?”
  “臣不敢,臣领命。”宴云何拱手道。
  成景帝笑道:“左右赵祥的案子已经结了,等你此去剿匪有功,朕才能力排众议,让你回神机营。”
  “赵祥之案仍有疑点,陛下还请给臣一些时间,臣定能查得水落石出。”宴云何道。
  时间实在太少,通过被改动过的卷宗查出万花楼这条线实在不易,而且宴云何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成景帝摆摆手:“随你,不过朕提醒你一句,云洲之行不容有失,况且此次同你一起剿匪的,还有一人。”
  在很多事情上,成景帝并不给这位名义上的嫡母,姜太后的面子。不过这次他显然给了,还给得不少。
  不知是不是张正与宴云何接连出事,成景帝终于知道让步。
  前往云洲剿匪的不只有宴云何,还有虞钦。
  从御书房出来,天色已经彻底阴了下来,风雨欲来。
  内侍撑起伞艰难地挡在了宴云何的头上,小太监身量较矮,为宴云何打伞颇为费力。
  宴云何不欲为难这些宫人,自己接过伞后,还稍微往内侍的方向偏了偏。
  雨渐渐下大了些,以至于那争执声传来时,宴云何并未第一时间留意,还是余光里那抹熟悉的大红官袍勾住了他的目光。
  宫廊下立了两个人,一个便是刚才在御书房里,成景帝说的虞钦。
  另一个许久不见,还是那般讨厌的赵仪。
  赵仪身在官宦世家,听说妹妹入宫选秀,当了成景帝的妃子。现在也是与皇亲国戚沾上点边了。怎么还同之前那样,时时黏着虞钦?
  但很快,宴云何就发现赵仪早无当年对着虞钦的崇敬仰慕。
  雨声过大,他无法听清赵仪在说什么,只是从神情上,从眼里的嫌恶,皆能看出他当下说的绝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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