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予,快点,在给我寻一遍,明日若在寻不到,本将军就焚了这罗家庄。”
“什么?焚了这里,将军,你可要三思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何况,这里的百姓...”
“我不管,本将军今日寻不到,哪怕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
看样子,将军是真的怒了,焚烧此地那可是大罪啊,怕将军脑门一热,在做出傻事来,他连忙劝阻安慰道:“将军,你放心,末将一定能找到花雨的,你别着急,我这就去寻。”
说罢,赐予转身就是冲,哪还管什么吃不吃饭了,再找不到,自己脑袋估计都不保了,还是赶紧上路去寻找吧。
“请问一下,老伯,你有没有见过一位白发少年?”
“没有。”
“唉,等下,大妈,你有没有见过白衣白发少年?”
“没有没有。”
“等等~~姑娘~请问...”
沿着大路,农户,酒馆,茶楼,赐予打听了半天,一如既往,还是没有,可就在他准备回去时,突然,听见一句话:“唉,你说早上那卢老头家,居然着火了,听说全死了。”
“真的假的?他家靠水,居然没救下来?”
“这可不吗?我还听说,这卢家死的人,还是一个外来人。”
“外来人?”
“没错,烧的那叫一个惨啊,面目全非,也不知道是老是少。”
“什么意思?”
“我早上可瞧着了,那具尸体,从肤色来看像是十七八岁的人,可那头发,却银丝满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啧啧啧~~可怜啊~~那官府没上门。”
“八成现在才知道,官府的人刚刚去。”
“走走走,去看看。”
“不去,这玩意我可不想见两次,要去你去。”
“瞧你胆小的样,你不去,我去。”
耳边幽幽两人对话,全被赐予听得一清二楚,难怪街上路人不多,面色慌张的往别处赶,敢情都是看戏去了,可仔细琢磨一番,不知年龄,白发,难不成是.....
咯噔,心中一惊,赐予自我安慰道:“不不不,不会是花雨的,不会是的。”
他漫不经心的踏步,就在此刻,突然后背一凉,吓得他连忙纟工曰生少先阝人拔剑怒道:“是谁?”
白亦风一个接招,眼疾手快间躲了过去,诧异道:“赐予,你干嘛呢?”
“将、将军。”
“找到夜儿的下落了吗?”
“我我,我没有。”
赐予躲躲闪闪地眼眸不敢看他,这微秒表情哪能逃过白亦风的眼睛,他立马追问道:“真的?”
“真的。”
“你若敢骗我,本将军就要了你的脑袋。”
“将军,别啊。”
“还不快说,到底怎么了?”
“我...我也是刚刚路过此处,听见有人说,卢家人死了,还死了一位外乡人,而且这外乡人,满头白发,也不知道....”
“喂~将军,你别跑啊,将军~~”
这倒好,赐予话到一半没说完,白亦风面色紧张的说跑就跑,急的赐予喊道:“将军,不一定就是花雨,你别着急。”
不管是不是,白亦风的心情是无法稳定了,若是夜花雨怎么办?脑内是一片空白,害怕,害怕极了。
脚步轻盈,步伐敏捷,他纵身一跃朝着目的地去了。
片刻后。
“天啊,太惨了,全死了。”
“是啊,这烧的,太可怜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哎呀,造孽啊,听说是屋内烧炉没注意,引起的大火。”
刚到此处,只见众多村民围观,官府的人也已经赶到这里,正抬着木架子出来。
“曹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腾空传来一句话,众人纷纷望去。曹帼一看他到来,连忙解释道:“将军,下官也是刚刚得知此事,经过调查,估计是炉子着火引起的。”
“那人呢?”
“我们赶到时,已经死了,这卢家就剩一位老伯,不过奇怪的是,这屋子里,居然还死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谁?”
“恕下官无能,并未看出是谁,因面目烧焦,实在是认不出。”
“让我去看看。”
“是,将军。”
说着,白亦风就往里屋走去,外面不怕看热闹的,叽叽喳喳半天,最终被捕快们纷纷打发走了。
“将军,将军。”
就在此时,赐予也赶了过来。当白亦风掀开白布时,瞬间一股炭焦味扑鼻,难闻的实在不想多看,特别是那张脸,根本不能看。
“将军,你看,这残留衣角花纹跟花雨很像。”说着,赐予将腰间布料亮了起来,猛的一看,确实有些相似。
第六十八章 曹成被骂
白亦风打量一看,不敢相信,哆嗦道:“胡说,这世上衣服相似何其多,你怎可就说是夜儿的。”
“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赐予眼尖,又从他腰部衣角怀里抽出一个烧焦的小铁块,从外形上看,是一条类似于鱼形挂坠,想一想,这种小物件就是夜花雨经常佩戴的,如此种种,简直就是在证明,这面前未知男子,就是夜花雨。
关键是,卢家人全死,根本没办法断案此人到底是谁,而这男子,真的是夜花雨吗?
“不,不可能,他绝对不是夜花雨。”
“将军,我们寻了一天毫无收获,而这男子,从体型到穿着,轮廓,几乎跟花雨一样,何况这世间,白发少年,只有花雨一人,还是在这罗家庄,将军,他或许真的是...”
“不是,本将军说不是就不是。”
“将军。”
“给我去找,找不到,本将军就要所有人陪葬。”
曹帼一听这话,吓得连忙安抚道:“将军息怒,如今不能断案他是谁,下官定全力以赴寻找将军的人。”
“还不快去找。”
“是是是,找,把这两具尸体带回衙门,然后出去找。”
“是,大人。”
捕快们领了命令,不出半个时辰,便完成了后葬之事。然后按照将军的指示,又去寻人了。
忙乎了大半天,眼瞅过了午后,余杏在家中是坐立难安,一想起,府内近事,那是心事重重。
“娘,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我眼睛都被绕花了。”
“儿啊,你说,这要是被查出来的话,你爹会不会...”
“会什么会,不管我爹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
“可是...”余杏顿了顿,不由上手怕打道:“你快告诉娘,早上那卢家死人,跟你有没有关系?”
曹成抿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哉道:“呵呵~~不就是死了两个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真是你做的?混账啊,这纵火的事,你怎么能干,那可是两条人命啊。”说着,余杏上手又是一锤,这出手力度挺大,疼的他反驳道:“停停停,娘,您别打啊。”
“别打?你个混账,我就不该心软,帮你藏人不说,你还背着我去放火,这要是被你爹知道...”
“被我知道什么?”
噔!
余杏正在训斥,谁料,曹帼走了回来,刚推开门,就发现自家夫人正打儿子呢,还骂骂咧咧的不知说了什么话。
他这一出现,可把两人吓坏了,周遭空气都彷如凝固般,充满了恐惧。
眨眨眼,余杏微微笑道:“哎哟,老爷,您可回来了。”
“爹,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曹帼缓缓走近,一副疲惫样,回道:“唉,这大将军天天要找人,人是没找到,早上卢家还死了人,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使了使眼色,曹成端着茶水走进,问道:“那大将怎么说,这卢家怎么会着火呢?”
接过茶水,曹帼无奈道:“唉,将军说,要是明早再寻不到人,就把我们这里铲平了。”
“他说铲平就铲平,不过是区区一将军,还敢口出狂言,就不怕我们参他一本。”
“你小子懂什么,这将军何许人也,别说是我们,就是圣上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切,我才不信,他一个人有多厉害,不就是带兵打仗,在前方戳戳捣捣,要是让我去,我也能。”
“你这混账,就是不知,哪有你说的轻松,天天不学好,仗着三脚猫的功夫,到处惹事,你还会什么?啊?天天就知道玩。”
“我...”
曹成被训的一文不值,可让余杏听不高兴了,甩脸气道:“怎么,老爷这是怪我了,生了一个无用儿子,没给您鸿星生个像将军那样的奇才。”
见夫人甩脸色,他连忙哄道:“哪有哪有,夫人这不是冤枉我吗?”
“那你什么意思?我知道您为官劳累,回来发发牢骚可以,可你也不能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成儿从小就体弱,能活下来也是祖宗保佑,我这没管好他,是我的错,老爷要怪,就怪我吧,别怪成儿。”
说着说着,她还委屈起来了,瞧她想抹泪的样子,曹帼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为夫错了,错了,你别伤心了。”
“哼~”
“好了,等这件事过去,为夫带您出去走走。”
“爹,娘,我就先出去了,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曹成前脚刚踏出门槛,就突然被仆人撞到,气的他吼道:“找死啊。”
仆人慌张道:“少爷,不好了,那人割腕了。”
“什么?”
他这一惊,不由让屋内两人诧异,曹帼问道:“出了什么事?”
“哦,爹,没没事。”
“什么没事,你这小子,有没有事,全暴露在脸上了,快说,到底怎么了?”
完了,这下被追问,不止曹成害怕,就连余杏都乱了,这要是被他知道,自家儿子绑了人,可就全完了。
“老爷,估计又是成儿那些小伙伴惹了什么事。”
“哎,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成儿啊,最近怎么没见你那些朋友上门啊?”
“他..他们最近忙。”
“忙?天天游手好闲的还能忙?”
“老爷,您这什么话,别人就不能有事了。”
“我怎么发现,你今天处处替儿子说话啊,平日里,那些家伙上门,你可是气不打一处来啊!”
“哪有啊,老爷...”
“还没有,我告诉你,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过我的眼睛。”说罢,曹帼朝着门外喊了喊:“小奴,你给我进来。”
听声,仆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内,哆哆嗦嗦地应道:“老,老爷。”
“快说,你刚刚跟少爷说了什么?”
“我我我什么也没说。”
“还撒谎,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赶出去。”
“不敢。”说罢,他嘭咚一声跪下,喊道:“老爷待我恩重如山,小奴不敢撒谎。”
“那就快说。”
“我...”瞟了一眼曹成,他扭头小声道:“是,是少爷带回来的人,割腕了。”
第六十九章 曹帼鞭打儿子
“什么?”
咣当!曹帼桌子一敲,大怒道:“快带我去看看。”
“是。”
说着,他火急火燎的走了,曹帼生怕这句少爷带回来的人,要是将军找的人,那就惨了。见他们走远,余杏敲了敲曹成的脑袋,气道:“都是你啊,还不快去看看。”
不一会,几人来到柴房里,只见夜花雨面色惨白,地上碗碟凌乱,手腕处的鲜血还在流淌,想必是刚割腕不久,还有微红星少先队弱呼吸。曹帼连忙走进,这一瞧,果不其然,银发满头,相貌娇美,这正是将军寻的人啊!
“快,快给我带回去,赶紧找大夫。”
“是,老爷。”
呼啦啦~~又是一阵忙碌,待一个时辰后,床榻上病怏怏的人,可算捡回来了一条命。
曹帼吓得不轻,前前后后没少拜神祈祷,从自家儿子口中得出,这男子是他从山窝里救回来的,可又因为长得美,舍不得送出去,想占为己有,没想到这种混账事,还有自家夫人参与,不但不训斥儿子,还助纣为虐,隐瞒此事,将这男子关了起来,或许是他誓死不从,才会一时间,想不开,要求寻死来解脱。
卧室里,夜花雨正睡得香,没有人进屋打扰。而曹帼房间,却是阵阵哭闹。
啪!啪啪!
鞭子声绵绵不绝,曹成的锦绣衣袍早已打出淤血,他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只能被曹帼叫骂道:“混账,混账,我曹家世世为官,一项谨遵教诲,孝报朝廷,事为百姓,却没想到,我自己的儿子,居然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我愧对列祖列宗,我愧对夏圣王朝,我...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啪嗒!转眼又是一鞭子。
这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余杏泪流满面,拽着曹帼的手腕就求道:“老爷~~呜呜老爷,您别打了,别打了,老爷,您在这样打下去,成儿会被您打死的。”
“放开!”曹帼单手一推,气道:“我就是要打死他,打死这个不成器的。”
“老爷,住手!”说罢,余杏嘭咚一声跪下,哀求道:“老爷,您要打的话,连我一起打吧,全是我的错,是我纟工曰生少先阝人将那人关入柴房中,跟成儿没有关系,您今日要打死成儿,也请打死为妻吧!”
“你,你别逼我。”
“娘,娘你做什么?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