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桃花的味道情有独钟,只因为他喜欢那股桃花香,我便特地捡了很多桃花做香包,让我身上也染上那种香味。
因为有了经验,这次我没再被呛到,不明显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面不改色地将“精华”,咕咚一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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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柯云楚成婚不久,便一同前往南疆去查案,真是一场特殊的蜜月旅行。
原本我以为没有了柯云楚在学堂里,风嘉祺会对上学没什么兴趣,但意外的是他竟然更加认真地上学了,阅读书籍和练功的时间也更多了。
那个模样看起来,跟拼着一股什么劲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有一颗野心。
这天他离殿去上学,而我则在殿外的花园里捡掉落的桃花花瓣,打算再晒一些干花来做香包,过段日子桃花就不开了,我得备着点。
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傻子,而且在四皇子殿中是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即使我现在不是伴读了,也没有人安排活给我干。
我弯着腰,手拿着一个小麻袋,在地上挑挑拣拣。
我捡花的位置比较偏僻,只有我一个人,这时地上却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我正要直起身子看是谁在靠近我,我的颈部被敲打了一下,整根神经骤然一麻,软倒在地上。
我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动弹不了。
有人用一块布绕过我的眼睛,绑在我的后脑上,遮住了我的视线,然后将我扛了起来。
我感受到扛着我的人那发达的肌肉,便放弃了刚才想要挣扎的打算。
我的脑袋飞速运转,寻找着我是否得罪了谁。
但因为我一门心思全都扑在风嘉祺的身上,对别人的情绪都漠不关心,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来我得罪了哪些人。
我还没得出结果,那人便停了下来,看来已经是到达目的地了。
他将我从肩膀上甩到地上,半点也没有了留情。
尾椎骨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下,疼得我紧紧咬了咬牙。
我想伸手去扯眼前的黑布,却被人反剪起了双手,把手也绑了起来,无法动弹。
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来,我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眯了眯眼。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才注意到在我眼前的是几双精致的绣花鞋。
......女人?
我抬眼看去,发现在我的面前站着的的确是四个女人,她们穿着不同颜色的裙子,在来三个就能召唤神龙了,花枝招展地让我感觉自己陷入了花丛之中。
她们的脸我都记得,是皇帝送来的那几个美人。
从左到右分别是秦选侍,张选侍,沈淑人,段选侍。
毕竟都算是我的情敌,所以她们被送来的那天我都暗自记了下来。
“沈淑人,没绑错人吧?是他吗?”
秦选侍看了我一眼,侧头问沈淑人。
被她问到的沈淑人冷哼了一声,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嗯,我们刚进殿的时候,看到了他。当时就觉得他一副狐媚相,但没多想......没想到当真是个jian货!”
我好笑,若是说“狐媚相”,风嘉祺更甚才对,一双微微上翘的狐狸眸子流转间就能摄人心魄。
那个沈淑人长得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像谁。
她是几人之中地位最高的,除了她是淑人,其他的都是选侍。
尽管如此,她也还未被风嘉祺宠幸过。
应该说,这几个女人都没有桃姬的幸运,被送来之后就被放置了。
我这下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找我的茬了,因为导致她们这个处境的确有我一份功劳。
但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风嘉祺对她们没有兴趣。
不过,看着这些人视我如眼中钉的模样,明显是已经把一切都归咎到了我身上。
蓝色罗裙的张选侍揪着我额前的头发,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揪我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总觉得自己的发际线都上移了些许。
随着张选侍的脸靠近,一股子冲鼻的脂粉味钻入我的鼻间,我知道为什么风嘉祺宠幸桃姬而不愿宠幸这些人了,实在是有够难闻。
“长得就像个女人,也难怪会整天缠着殿下......这皮肤,真的是个男人么?”她又凑过来了一点,仿佛要将我的每个毛孔都看清楚。
“呵,他哪里算得上什么男人,就是个阉人,不男不女的,恶心死了......”
“殿下难道不觉得看到都晦气么......”
我在心里冷笑。
呵呵,他可没觉得恶心,还很感兴趣地摸过呢。
虽然心里鄙视着她们,但我的脸上还是傻兮兮地笑着,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打喷嚏。
张选侍离我很近,飞溅的唾沫全部喷到了她的脸上。
我听见她尖叫了一声,脸色瞬间绿了,抬手狠狠刮了我一巴掌,尖利的指甲划得我的脸上生疼。
她用手帕疯狂往脸上擦拭,精致的妆容都被擦得花了,看着周围掩唇偷笑了的几个女子,恼羞成怒地道:“你们不要笑了,我们把他弄出来,不是要好好教训他的么!赶紧给他点颜色瞧瞧!”
第12章 将我绑起来
“也对,还是赶紧做正事吧。”沈淑人收起了对张选侍的嘲笑,转而看向我,冷下了脸,“你不是很喜欢缠着男人吗?这次我们让你一次‘爽’个够......”
我大致能猜到她们想做什么了,打量了周围一眼,四周都是高墙,别说我有一条瘸腿,就算是完好无损四肢健全,也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沈淑人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对旁边的段选侍道:“捏住他的鼻子。”
段选侍犹豫了一瞬,被沈淑人骂道:“你还在磨蹭什么?说好了一起给他点教训,你不会想反悔吧?”
段选侍听了她的话,终于迈步到我的面前,要捏我的鼻子。
我的手被反剪这动不了,但是头还是能动的。
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我竭力扭着头不让她碰到,最后干脆一头扎到她的胸前,把脸埋了进去。
唔,好软,有点恶心。
“啊——疯子——”
段选侍如同被玷污了的黄花大闺女一般,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连推开我都忘了。
我有些无语,这女人战斗力也太低了一点,这到底是她欺负我,还是我欺负她?
沈淑人看不过眼了,亲自上前来把我推开,我打算故伎重施一遍的时候,一个黑衣男人将我整个上半身给扣住了,大手轻而易举地将我的脸固定成任人宰割的模样。
刚才明明就可以直接让这个黑衣男人出马,沈淑人还要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段选侍出手,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重。
她要让每个人都切身参与这场欺凌,这样一来她们所有人都不是无辜的,每一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沈淑人捏住了我的鼻子,想让我张嘴。
那瓶子里装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紧咬牙关,不肯放松。
可是这样一来我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很快脸色就涨得通红,血管也跟着鼓起,叫嚣着要氧气。
因为缺氧而变得迟钝的大脑低速运转,我在思考是就这样挨一顿艹还是替风嘉祺守身如玉。
如果选择守身如玉,那就只有一个结局——被活活憋死。
但是......守身如玉又能如何?他也根本不介意这种事情吧?
我没有忘记他还说过要给我找几个男人满足我这样的话呢。
不过,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想到这里,我的嘴已经先去我的大脑行动了,微微张了开来。
沈淑人立刻将那瓶子里的液体尽数灌入我的喉咙里。
那液体不难喝,凉凉的还有些香甜,但我知道这东西肯定不如它表面上的那么美好。
我想吐出来,可那黑衣人不知道点了我什么穴位,让我不自觉地作出了吞咽的动作,那药便被我吞了下去。
那冰凉的液体划过我的咽喉, 流入我的体内,逐渐变得火热。
“感谢我吧,这可是能让你变得更加银荡的好东西,一会你就能感受到它的威力了。”
沈淑人把玩着那个瓶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很快,我的身体开始发软,如果不是身后的男人禁锢着我,我肯定会软倒在地。
除了用不上力气,一股烧心的灼热从下腹蔓延上来,伴随着热辣的痒意也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升起。
我从来不知道哪个地方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类似于......空虚的滋味......
这种感觉和被风嘉祺玩弄时的那种心理快感天差地别,这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在身体里的生理上的需求。
我的腿不自觉地交叠起来。
我想......
“嗯.......”
我听见一声沙哑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让我整个人一僵,控制着我的男人捏着我的肩膀的手也加大了力量。
秦选侍兴奋地指着我道:“哈!你们看这jian货,已经开始了......”
沈淑人玩味地看着我:“很辛苦吧?要不要让人来帮你快活快活?”
......
我的心痒了痒,竟然有些松动。
......不行!
残存的理智冒了出来,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腥的味道传来。
疼痛让我暂时清醒了一瞬,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这样也只不过是让我清醒地被折磨罢了。
我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忍耐的汗水从我的额前滑落,滴入我的眼睛,将我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沈淑人看着这样的我,突然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毕竟是女人,力气不大,或许是药物的原因,这样微妙的窒息感竟然让我觉得有些舒服。
我感觉到她愣了愣,然后恼怒地道:“你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去勾.引殿下的?真是恬不知耻!你们出来吧,接下来交给你们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几个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们看起来不像宫里的人,看来她们为了整治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我看着他们黑色的衣服下隐隐隆起的肌肉,撑在地上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我竟然......有一丝渴望......
我的衣袍被轻而易举地撕开,肌肤触及到燥热的空气让我更加难耐,但几年前那种被撕裂的痛楚在脑海里唤醒,我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挣扎起来。
段选侍有些心虚地问沈淑人:“......会不会把他弄死啊?”
沈淑人对她的优柔寡断不满,瞥了她一眼,“弄死就弄死了,左右也就是一个太监,难道殿下还会为了这么个傻子太监把我给弄死?”
张选侍这时候也开始有些发慌:“可是你是四皇子的表妹,但我们不是啊......”
四皇子的......表妹?
我想起来了,逝去的淑妃不是就姓沈吗?原来是沈家的人,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看在淑妃娘家人的份上,风嘉祺也不会伤害她......
我停下了挣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微凉的液体从眼眶里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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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露!你在干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
我缓缓睁开了眼,跟众人一样抬头向声源处看去。
一个淡青色的人影坐在高墙上,因为药物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脸。
然后我听见沈淑人惊讶的声音:“大、大哥......”
男人高墙上一跃而下,语气中含着失望:“你找我借人就是要做这种事?听露,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原来这人事沈听露的大哥,也就是风嘉祺的表哥?
男人走到了我身边,那几个原本对我动手动脚的黑衣人见他过来都退到了一边。
他将我半扶起来,不知为何突然顿了顿,然后才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我的唇瓣一开一合,发出沙哑模糊的音节。
他听不清楚,便低下头,将耳朵凑到我的唇边:“你说什么?”
我吃力地说出了几个字:“带......我......走......”
这是喉骨被掐碎以来,我第一次说话,就连我自己的惊了惊。
沈听露似乎对这个大哥有些畏惧,声音比在我面前软了很多,“大哥......你不知道,这个傻子太监整日不知廉耻德缠着表哥......”
男人打断了她的辩白:“你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就是知廉耻了?幸好我察觉到不对劲,不然也不会看到你的这一面!”
见他将我打横抱起,沈听露更加惊愕,焦急之下口不择言:“大哥!你不会也被这个太监迷惑了吧?”
抱着我的男人的手紧了紧,沉着声音道:“你瞎说什么?我只是在阻止你犯错!我不想看到我的小妹手上沾血,变成一个恶毒的女人。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到,也不知道,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男人带着我纵身离开。
我听见沈听露不甘地叫了一声:“大哥......!”
得救了......
脑袋中紧绷的那根弦一放松下来,我便脱力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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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快清醒一下......唔......”
我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竟然发现我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正在......强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