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紧握着檀霭袍角的手微颤,咬着牙不出声。
这种有意的粉饰太平有什么意思!褚容璋当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分明对自己施加过那般狠辣的挞责,如今依旧扮成这副样子,可不是既多余又膈应?
他表现得越是霁月光风,昨夜枕榻间他狞恶的面目便越是在白青崖眼前挥之不去。他何尝不知如此作态只会让自己更难堪,可他着实控制不住自己对褚容璋的恐惧,一见他那张笑吟吟的面孔便怕得恨不能一头栽进地底下。
与褚容璋相比,老是阴阳怪气的檀霭都面目可亲起来。
只可惜即便檀霭有心大发慈悲,也无法在褚容璋面前庇佑他。
脚步声渐渐接近床边,白青崖的心怦怦直跳,牙根咬得发酸,只见一柄金簪由熟悉的手握着,挑盖头似的挑开了覆在他身上的罗帐。他一手抓着檀霭的袍角,隔着九旒冕冠呆呆地对上了褚容璋深黑的眼。
一时之间仿若蛰伏在体内的毒素发作,白青崖腰眼一软,整个人仿佛又被拉回了对褚容璋无边无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渴求中去,一夜不得发泄的秀茎泛上一股酸意,腿间漫上一片湿热。
脑袋嗡的一声,过载的耻辱境况叫白青崖神思一片空白,他不可置信地并了并腿,确认自己不过被褚容璋看了一眼,前头就不受控制地泄了……他甚至不敢深思究竟是滑精还是更可怖的失禁,只来得及在被子的掩饰下紧紧夹住了腿。
褚容璋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轻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檀霭,眉尖微蹙,却并没向他发难,依旧看着白青崖道:“你是上官,亦是主人,怎能卧于榻上、衣衫不整地抓着檀总管?昨天与你说的规矩,竟又都浑忘了不成?”
孰料一听熟悉的“规矩”二字,白青崖愈发掌不住,原本强撑着半跪的腰肢彻底支持不住,向前栽到了檀霭身上,刨去无法自控的前头,本一片麻木的后穴也翕张着蠕动了起来,细细的水痕爬出臀缝,激起了细微的痒意。
本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留了下来的檀霭不料他突然栽倒,也暂顾不得避讳一旁的殿下,忙转身接住了白青崖。待温香软玉入怀才猛然觉得不妥,连忙绷起脸冷道:“长史当心……什么味道?”
这一番挣动下,原捂得严严实实的被褥翻腾,一股奇异的腥甜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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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敏,有很努力在写,只不过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
下章是我最爱的牛头人环节??
第37章 黥刑
白青崖脑海中一片混乱,已不剩多少神志了,只知道死死按住檀霭想掀开被子的手,以疾言厉色掩饰难以启齿的境况:“别动!你放肆!”
檀霭依言住手,狐疑地盯着他。
他不像睡鸦一般出身大户,自记事起便在枢密院下辖的隐卫司摸爬滚打,混出名堂后又因格外眼高于顶,从不跟手底下的人去勾栏娼馆厮混,是以到了二十又五岁头上,于情事一路上还如个毛头小子一般,竟摸不清白青崖在搞什么名堂。
这么一会儿工夫,冷汗已将白青崖凌乱的额发打湿了。他脸上泛着奇异的潮红,鸦羽似的睫毛黏作一团,用力喘了两口气,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殿下与我有话要说,劳烦檀大人将我……扶回去,稍离片刻。”
“呵。”一直冷眼旁观的褚容璋轻笑一声,出口的话叫白青崖血凉了半边,“瞧卿卿方才还抓着檀霭不放,想必是听说了他即将调到你手下的事,与他十分投契罢?既如此,瞧卿卿的面子,檀霭也没什么听不得的。”
白青崖难堪得眼圈都红了,敢怒不敢言地瞪着褚容璋。原先褚容璋便时不时弄出一些叫他下不来台的事,他还当是自个儿不好,让褚容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到今儿才想明白,当初褚容璋看一眼他的衣裳便能看出沈三钱与他之间不同寻常,敏锐至此,怎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能叫他舒心?分明是存心羞辱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青崖狠狠闭了闭眼,忍气吞声道:“是臣想单独跟殿下说话,请檀大人回避罢。”
檀霭虽什么都不懂,瞧白青崖的情态也咂摸出一点滋味,十分尴尬,又得了他这句话,也是恼羞成怒:“那属下便不在此处碍长史的眼了,告退。”说着将白青崖连人带被抱到床上,抽身便走。
却听褚容璋好整以暇道:“慢。”他慢条斯理地拾起金带钩,将落下的床帐挂起,笑意未改,“卿卿要说的话自然要紧,只是还有一桩事同样要紧。今日是檀霭走马上任第一日,得拿出点本事来给长史瞧瞧,莫要像睡鸦一般才好。”
即便拿不住褚容璋要玩什么把戏,可听他提起睡鸦,白青崖心就慌得怦怦直跳。睡鸦因什么获罪,他们都心知肚明,褚容璋此刻提他,怕不是要清算了罢?他强撑着道:“檀霭是殿下的人,自然是能干的。臣也一直敬仰檀大人,他肯襄助臣,臣心里只有受宠若惊,万没有疑虑不满,不必节外生枝了。”
“敬仰?”褚容璋目光奇异,意味不明道,“卿敬仰的人可真是不少呐。”他扫了一眼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檀霭,略略扬声:“玄芝。”
玄芝仿佛是一直候在外头,很快便进来回话:“奴婢在。”
白青崖羞于叫异性看到自己的样子,虽然玄芝停在了屏风外,但他还是偷偷往床里头缩去。
“叫你备的东西备下了吗?”
“回殿下,刚备好。”
“那便拿过来罢。”
不知怎的,玄芝迟疑了一下:“殿下,长史方……怕身子受不住。”
褚容璋没料到玄芝竟有一日敢置喙他的命令,兴致盎然道:“哦?”
实则话刚出口,玄芝便后悔了。她鼻尖冒汗,深深俯首:“奴婢多嘴了,殿下恕罪。”
听他们话里提到了自己,正如惊弓之鸟的白青崖立刻看向褚容璋。褚容璋安抚性地朝他笑了笑。往常叫他安心的笑容,此刻却只叫他恐惧。
见状,褚容璋眼底闪过一分阴霾,微微加重了声音:“去罢。”
玄芝领命去了。她走出去的一瞬心想,实不该贸然插嘴的……这样恐怕反而害了白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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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青崖便见到褚容璋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赭色的漆盘上放着一口熟悉的青玉坛,一只盛着丹朱色黏稠液体的蕉叶纹瓷碗,还有一柄薄薄的银刀。
一见这恍如赐死的阵仗,白青崖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微张着嘴细细地抽泣。
看他哭成这模样,褚容璋的脸色反倒回暖许多。他揽白青崖入怀,当着檀霭的面爱怜地含去了几颗珠泪,轻声哄道:“卿卿?王妃?就吓成这样?”伸手取来漆盘上那酒坛凑到白青崖唇边,“来,喝一口,喝一口就没事了。”
白青崖一把打翻酒坛,奋力扭过头埋到褚容璋怀里,抖得如被暴雨摧折的幼鸟,颤颤巍巍地乞求施暴者的怜悯:“不要!……呜……殿下宽恕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别杀我……”
半坛酒液泼洒在薄薄的中衣上,透出下面粉腻的皮肉。褚容璋享受着白青崖恐惧的依赖,愈发轻声细语:“傻孩子,我怎么会舍得害你?只是一点让你好受些的东西罢了。”见他还是怕得厉害,褚容璋无可奈何地低叹一声,自己含了一口,寻到白青崖染了咸涩的唇,轻柔地哺了过去。
白青崖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拼了命地回吻。
褚容璋被痴缠得不住地笑,挣出来又喂了几口,抚了抚他的脸,低喃道:“真是招人心疼。”
白青崖身子软得坐不住,陷在褚容璋怀里尚未回神,便觉身上一凉。是褚容璋掀开了裹得紧紧的丝被,张开的双腿间大片暧昧淫糜的濡湿,正对着一旁沉默伫立的檀霭。
“不……”
白青崖微弱的反抗声被窸窣的布料摩擦声掩盖,很快,沾满白浊与透明津液的腿根与身后压得半扁的玉团便跃了出来。
“檀霭在隐卫司时掌刑罚,别的不值一提,只于黥刑一道钻研甚深,手艺出神入化。卿卿犯了错不能不罚,我却也舍不得叫你太过受罪,不如就让他来一试,如何?刚巧卿卿也说对檀霭敬仰无比,想必见识过他的手段,日后共事更是合宜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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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变态,真的好变态
第38章 衔恨
酒里不知掺了什么药,起效很快,白青崖紧抓在玄色衮服上的手指没了力气,抽动了几下,不甘不愿地滑了下来,缥玉似的手指落在绣着银线的黑袍角上,显出触目惊心的脆弱感。
白青崖目光涣散,耳边嗡嗡作响,泛着血腥味的恨意自喉头涌上来,冲得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近在咫尺的褚容璋的脸。
见他嘴唇翕动了两下,褚容璋垂首去听:“卿卿说什么?”
白青崖闭上眼,艰难地说:“你会……后悔的……”
褚容璋挑唇笑了,没答他的话,直起身来朝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的檀霭说:“麻沸散用多了伤身,只给长史喂了一点儿,趁药力未过,动手吧。”
自方才丝被掀起来,檀霭便好似对一旁八宝架子上那只青釉刻花牡丹纹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眼珠子都不会动了。闻听褚容璋说话,才略略转过头来,却依旧不往榻上看,他冷白的面皮火烧火燎的,硬撑着不失态罢了。
素日里檀霭手底下的人略饮几杯酒冲撞了他,也要受好一番训斥,此刻叫他知晓了鼻端那股奇异的味道究竟为何物,本该觉得腌臜无比,结果余光瞥见那腻白的皮肉间那抹水淋淋的红,他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后心里直出汗。
待听完了褚容璋的令,檀霭发热的头脑方从旖旎中挣脱出来,思量起眼下的局势。
他毕竟跟了褚容璋近十年,主子心性究竟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到了这个境况上,殿下是铁了心要给白青崖一个教训,无论如何由不得他推脱。快些把事了了,才能叫人少受些罪。
打定了主意,檀霭尽全力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殿下的意思,”话出口才察觉自己的嗓音都带了几分沙哑,不得不顿一下,“是往哪里刺?”
褚容璋一手将怀中人的腿掰得更开了些,腿根的软肉似丰满的熟荔枝自他指间溢了出来:“若在打眼处,日后不小心给人瞧见,怕伤了长史的颜面。”他笑语晏晏,很疼惜白青崖似的,指着腿根靠后臀处,“就刺在此处罢。”说着,拾起扔在一旁的金簪拨开仍不时流水的秀茎,补充道,“就比照着这个花样儿来。”
那金簪的簪头制得精巧,打眼一看,流畅的波纹弯成了凤首的样式。檀霭为求不出错,细细一观那花纹的走向,仿佛又是一个“珩”字。
珩……这不正是殿下的名吗?
檀霭默然片刻,轻轻拾起漆案上那把匕首,不知在哪里一按,取出了一根指头长的银针,闭了闭眼,淡声道:“长史,得罪了。”
白青崖连绷紧身体都无法做到,动弹不得地任人宰割。他闭着眼在心里幻想日后褚容璋死在他手上的惨状,勉力将自己从这地狱般的情状中抽离出来,却还是忍不住在感受到银针的寒意接近腿根敏感的皮肤时喊出了声:“住手!住手……你敢……我要杀了你们……”
褚容璋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宽慰道:“很快便好。”
檀霭停了一下,终于还是狠着心刺了下去,丹红色的墨洇在了莹莹的肉皮上。大抵是真的精于此道,檀霭的手稳且快,不多时便勾出了明晰的线条。
许是药物所致,想象中的剧痛并未出现,反倒涌上了连绵不绝的麻痒,如遭噬咬。虽说不痛,屈辱却半分也不减,在白青崖看来,檀霭埋首于他双腿间,正对着他被狠狠虐玩过的最见不得人的所在。他能感觉到承欢太过的后穴合都合不拢,甚至因着褚容璋的调教还在不时流水,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双丸上,于痛痒外又加了一重暧昧的刺激……
腰间忽的一痛,白青崖回过神来,对褚容璋怒目而视。
褚容璋恍若未觉:“昨夜卿卿体力不支,先睡过去了,以致错过了最要紧的一句话。”
“呃呜!”随着他的话音,腿间的痛感猛地一厉,白青崖低叫一声,腿根不自觉地抽搐。
褚容璋拨开他汗湿的发,在他耳边缓缓道:“第三桩规矩——忠贞。”
白青崖一瞬间福至心灵,不可置信地抽着气缓了缓,忍痛冷笑:“我当是为什么,殿下原是……呃!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翻的这本……这本账,是旧账啊!”
这么一会儿工夫,行针越发靠近敏感处,这样猥亵似的痛意唤起了身体不堪回首的记忆,白青崖一面极力忍着不出丑,一面心火旺盛,还要开口讽刺褚容璋。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殊不知褚容璋掰着他屁股的手已被水打湿了。
不知是为他的顶撞还是旁的,褚容璋眸色淡了下来:“卿卿果然聪慧,一点就透。”
白青崖又怒又屈。他本来恨褚容璋翻脸无情,不过是给他下一次药罢了,褚容璋既没损伤什么,反倒是自己被肏了个半死不活,何苦还要这样折辱他?却没料到这一程不是为着下药,竟是这么无稽之事!
是,他是和卫纵麟有首尾,可他不是早就禀明了褚容璋“实情”么?他起先就是被迫,后头更是答应了择一日当面和卫纵麟断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还要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