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纵麟斜睨他一眼:"自然是为了就近看着你啊。"
其实卫纵麟来的路上也并未想通褚容璋为何要向皇帝请这道旨意,若是怀疑白青崖,大可以派人去查他,实在不行,凭白青崖在白府的地位,一包药鸩杀了他也无人会追究,何必要费这么大的事?若是褚容璋怀疑谁便要把谁调到府上做长史,大皇子府装得下这许多人吗?
但见了白青崖,卫纵麟立时就明白了。原来是伪君子老树开花,要跟他抢人了。
褚容璋与皇帝所谋之事已完成泰半,缺的不过一个"师出有名",褚容璋不惜自损,明面上是为君父分忧,实则是为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宁平公主料理一件不体面的事罢了。也多亏他这一招,叫卫纵麟有的借题发挥,拿来吓唬白青崖。
白青崖果然被吓得够呛,他心里万分庆幸方才没把卫纵麟得罪得太狠,嘴里不住说"小侯爷救我",见卫纵麟不回话,竟急得闷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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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晚了哈!周末会多写点
推一下我基友的文《青衫》,她比我能写
第18章 愚弄
卫纵麟坐着不动,既不推开,也不迎合,任由清甜的唇舌伴着糕点的香侵入自己的齿关。待到白青崖颤颤巍巍无以为继,喘息着放开自己,他才慢悠悠地说:"青青这是何意?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了呢。"
白青崖暗恨他得了好处还要装大尾巴狼,却也拿他无法,只得忍辱负重:"小侯爷恕罪……我三度落榜,想着亡母对我的期望,心里油煎一般,这才急功近利……一时昏了头了。小侯爷待我的好我日日都记在心里,一刻不曾忘怀,还请小侯爷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千万救我这一次。"
卫纵麟闲适道:"以往的情份?我正是想着咱们以往的情份,才一听到消息便速速赶来这里,意在提醒你小心,为你指一条路。谁承想,"他一指白青崖身上簇新华丽的朱红衣衫,"一来青青便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如今我才是真正伤透了心,再想不起什么往日的情份来了。"
白青崖这才反应过来症结所在。怪道卫纵麟戾气如此之重,又是沈三钱干的好事!
他恨得牙根都要咬出血来,该死的阉人,以权谋私淫虐他一晚不说,还害他同时在褚容璋和卫纵麟面前陷入窘境,果然是阴险小人。幸而褚容璋在车上的一句话提醒他摘了那金丝绢花,否则现下在卫纵麟面前更难周全。
卫纵麟既已认定了他与褚容璋有首尾,就实在不宜再将沈三钱牵扯进来,不然,一个"勾三搭四"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卫纵麟见惯风月,扯谎说自己昨夜什么都没做,想瞒过他是异想天开,为今之计,只能让褚容璋背了这个黑锅了。
白青崖一狠心,扯了一把自己的衣襟,细腻的料子滑落,剥出半个新荔般白皙圆润的肩头来。
卫纵麟挑了挑眉:"青青这是要使美人计?"
白青崖不语,又将衣襟往下拉了拉。这下,胸乳上纵横交错的淤青与吻痕终于露了出来。
卫纵麟轻松打趣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心里知道自己的意中人与别人缠绵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他们欢好所留下的爱痕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青崖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一缩,赶忙将自己准备好的话倒了出来:"侯爷明鉴,我并非自愿委身于大皇子,是他强迫我的啊!"
卫纵麟沉沉地望向他:"强迫?"
白青崖不着痕迹地狠压了自己的伤痕一把,逼出眼底的两汪清泪:"昨夜大皇子醒来后便垂涎我的容貌,逼我侍寝,我不愿意,他便强行将我带回了大皇子府,对我……施以凌虐。我身上的伤痕便是铁证。幸而他有伤在身,最终未能得手。这长史一职……想必也是大皇子为了封口才请下来的,我对大皇子真的并无私情啊!"
卫纵麟先前还面色凝重地听着,听他说到"带回大皇子府""封口"等话,便意味不明起来。
白青崖本以为卫纵麟听完一定大怒,要与大皇子当面对质,阻拦的话都想好了。谁知卫纵麟表情莫测,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是说,这是昨夜发生的事?"
白青崖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但也不好再改口,只能诺诺道:"是……是。"
卫纵麟笑了一声,看不出是否生气,只是说:"如此说来,青青受了委屈,是我冤枉你了。"
白青崖小心地说:"不敢……侯爷误解我没什么,但若是因我心里存了伤怀之意,有害贵体,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卫纵麟听他嘴里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心火愈发旺了起来。他这个小情人,真是贪慕富贵,满嘴谎话,自作聪明。
褚容璋昨夜分明身在皇宫,而他被锦衣卫带往了北镇抚司,褚容章如何强迫于他?
他是恼白青崖背叛他,那么轻易地便爬上了别人的床,可他也总是怜惜他受苦良多,一而再再而三为他找了那么多借口。
勇毅侯府功高震主,他不能像褚容璋一样为白青崖请官,否则落到有心之人眼里,便是结交重臣,左右朝廷用人,只能先将他捞出白府,安排在国子监。这样安排终究叫他受苦了,他心里也觉对不起他。
是以他能忍得白青崖妄图尚公主,甚至也忍了他与褚容璋,可他一退再退,竟换来白青崖这样的愚弄!
为了脱身,他连皇子都敢污蔑,假以时日,他还能做出什么?
"看来是我太过于怜惜他了。"卫纵麟想。
日头渐渐西沉,白青崖这间屋子采光不好,浓重的阴影落在卫纵麟的脸上,遮住了他变幻的神色。
白青崖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越发坐立不安起来。卫纵麟的反应和他想的截然不同,由不得他不多想。他倒是不曾认为是自己灵光一现扯的谎被看穿了,横竖卫纵麟没有千里眼。他是又想起了在沈三钱的园子里时心里转过的念头——莫不是卫纵麟不想与大皇子交恶,要舍弃他罢?这怎么行?!
褚容璋,沈三钱,这两尊大佛横在路上,真个是前有狼后有虎,如果卫纵麟不帮他,他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让他们二人撕碎了去?
一不做二不休,白青崖一把将半遮半掩的罩衫扯了下来,被风吹得如冷玉一般的上半身柔若无骨地倚进了卫纵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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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崖双腿并拢斜坐在卫纵麟的膝头,葱白的十指搭在结实的胸膛上,仰着头献祭般献上唇舌供人吮咬。
卫纵麟却显得意兴阑珊,有一搭没一搭地咬一下伸进来的舌头,很快便偏头躲开:"行了,你的算盘我清楚得很,不必……"
话没说完,又被纠缠上来的吻堵了回去。若在平日,卫纵麟绝不会轻易辜负美人恩,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见白青崖如此作态,自然更加恼怒。
有事相求便小意殷勤、委身侍奉,对他如此,对褚容璋如此,想必昨日对那个不知名的奸夫也是如此。是觉得凭自己的美色便可以无往而不利吗?
既然如此,这次便好好敲打敲打他。
卫纵麟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拒绝,一手揽住了那细细的腰肢,顺着半褪的衣衫伸了进去,握住了那卧于他膝头的浑圆。
白青崖上头被吻得气息紊乱,下头被揉得瘙痒不已,肿胀未愈的小奶子狠狠压在卫纵麟的胸膛,激起一阵阵淫邪的闷痛,昨夜被沈三钱反复舔舐啮咬的蜜穴现被带着茧子的手指不时擦过,更是食髓知味,悄悄溢出了爱液。
他自己送上门被玩得狼狈不堪,心里却因为卫纵麟的回应喜悦不已。卫纵麟既然还舍不下他的身子,就一定会帮他。他还有满腔的抱负未能施展,怎能折在这一关?
身家性命系在别人身上的白青崖自然使出了浑身解数,顾不得初次承欢还劳累酸痛的身子,拼命往卫纵麟身上挨蹭,一面将自己的臀眼儿送到卫纵麟手下任人亵玩,一面轻轻地从鼻腔里发出娇哼。勾得原本只是想教训教训他的卫纵麟下身硬如热铁,抵着白青崖的腰眼不住抽动。
正当情热之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彩云的声音响起:"三少爷,老爷回府了,请您过去呢。"天色已完全黑了,白青崖与小侯爷在屋里说话,怎的连支蜡烛也不点?彩云心里觉得奇怪,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白青崖吓得一抖,下意识地猛地扭头,从纠缠不清的湿吻中逃脱出来,谁知卫纵麟却仿佛没听见似的,追过来咬住了他要回话的嘴。
"唔唔!……"白青崖生怕彩云撞见他的不堪之事,叫都不敢大声,更不敢惹怒卫纵麟,一面轻轻挣扎,一面目光涟涟地看着他。
可惜屋里一片漆黑,他的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卫纵麟自顾自亲个不住,还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下身,竟像是不顾外头的丫鬟,要在此时与白青崖成事了!
白青崖吓得冒汗,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急智,强行挣开了卫纵麟,饱满的屁股在他腿上扭动了两下,不待他发怒,挺起身子将自己挺翘的乳尖喂进了他嘴里。
浓稠的黑暗遮住了白青崖满脸的红霞,他稳了稳气息,勉强提高声音回彩云:"我知道了……"话至此处突然诡异地停了一下,才接着道,"我收拾收拾就去。"
彩云等了许久等来这一句,心里早有不耐,但这三少爷今时不同往日,她万万开罪不起,不仅不敢将不满表露出来,还赔着小心道:"是。奴婢这就去回了老爷。天色已晚,三少爷可要掌灯?"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不、不用了,你下去就是!"
彩云应了句"是"便依言退下了,心里却纳罕,方才还好好的,三少爷的声音怎么突然如此嘶哑?
屋内。
卫纵麟埋首在白青崖隐约带有一丝清香的胸乳间,不顾他低低的痛哼,将整个鼓起的小包都吸进嘴里含咬,仿佛在和谁较劲,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白青崖疼得眼角都红了,见卫纵麟吃好了,强笑道:"侯爷这下气消了吧?"
这仿佛银货两讫的话又把卫纵麟方被欲火压下去了些的怒意勾了上来,他凉凉地说:"青青多虑了,我听闻大皇子的兽行,心疼你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气呢?"
白青崖把这话当了真,立时松了口气。他筋疲力尽地想,这事终于遮掩过去了。
提着的气松了,娇气的毛病就犯了,他嗔道:"侯爷没生气,怎么咬我咬得这么重?好痛。"
听了这话,卫纵麟暧昧地说:"那我再给青青揉一揉。"
白青崖吓得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再揉他就要痛死了:"不用劳动侯爷了!"话音一转,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说的话,"侯爷要真的心疼我,想个办法把我从大皇子府救出来才是正理。"
谁知卫纵麟做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青青这是什么话?你去大皇子府是做长史,又不是赴刀山火海,有什么救不救的?况且此事乃皇上亲下的旨意,我一个小小的侯爷,"话至此处,仿佛格外咬牙切齿,"怎么有神通让圣意转圜?"
白青崖呆住了。
这、这!卫纵麟他吃都吃了,竟然想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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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乌,发了几遍发不上来,好奇怪
今天好长(以我自己的标准衡量的
第19章 承诺
“你,你……”白青崖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堂堂小侯爷,拿了好处竟然不办事,嘴还没擦干净就想不认账。白青崖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你无耻!”
卫纵麟无辜地说:“青青这就是污蔑了——是你自己凑上来要亲的,我百般拒绝未果,还没有怪你坏了我的清白,怎么当得起你这句‘无耻’?”
白青崖又急又委屈,以往只要他略给一些甜头,想要什么卫纵麟无有不应的,他与卫纵麟这样相处惯了,如今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谁承想卫纵麟竟然翻脸不认人。最无力的是,白青崖发现自己竟奈何不得他,只能任他坐地起价。
他气得想哭,又觉得自己没出息,掩饰性地背过身去找火折子掌灯。
卫纵麟见白青崖气得眼圈都红了,也收敛了笑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口气软了不少:“好了……别生气了,我逗你玩的。”见白青崖还不转过身,无奈道,“圣上既然下了旨,那就是真的无论如何不能违逆,我今日来是嘱咐你,褚容璋其人,不像你看到的那般。到了他府上,不该打听的事不要打听,不该去的地方也不要乱跑,老老实实在自己屋里待着,等一段时间,我想办法让褚容璋把你放出来,好吗?”
白青崖屋里的蜡不知是库房里积了多久的,受潮严重,火折子怎么都引不燃,气得他扬手把那蜡砸了出去,梗着脖子不肯让人听出他哭了,冷冷道:“耍我很好玩吗?”
卫纵麟心里暗嘲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本是为了教训白青崖才有这么一出,没想到还没怎么样呢,他一掉眼泪,自己倒先心疼了,还要去哄他,落了个不伦不类。
他走过去轻轻把白青崖抱在了怀里,摸索着给他擦了擦眼泪,柔声道:“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吗?”
白青崖讽道:“我不过是送上门叫人白玩的,自然是伺候得侯爷高兴了便赏我,不高兴了便扔到一边不理会,哪里还敢问为什么?”
卫纵麟叹了口气:“小祖宗,你讲不讲理?我何时这样待你过?你给我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还把我当猴耍,我怎能不生气?昨夜你在哪里,大皇子在哪里,你当我不知道?你为了哄我,编出这样一个荒谬的谎话,还污蔑皇子,若是传出去,我也护不了你,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