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只要你遵守与我之间的约定。"
心中的喜悦越来越明显,小胡子伯爵咧开嘴,笑得一脸兴奋。
"好的,我遵守。"
格雷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你不问问是什么吗?"
小胡子伯爵张大了嘴,十分吃惊,他回答的监察部在是过快了,这让人有点无法接受。
"伯爵。"
格雷一脸微笑。
"为什么我要考虑呢?还有什么是我无法遵守的呢?还有什么是我无法付出的呢?"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原本仅存的一点爱意,也被罗杰扔在了路边。
"宝贝,你会后悔的。"
小胡子伯爵摇了摇头,轻声叹息着。
"我不会。"
格雷也同样摇了摇头,回答的坚定。
"你会的,宝贝?"
小胡子伯爵掩住格雷欲再次争论的嘴。
他知道他会的,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三年后,也许是十年后,无论是何时,他知道,他会后悔。
"算了,我们别再争论这相问题。"
也许他的心太软,也许这次的猎物太天真,所以他才会忍不住的开口,然而他不能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愿也不想破坏自己的规则。
"你不能再爱人,罗杰也不行,你不可再去见罗杰,也不可去看那幅画,你要将那幅画锁入密室之中,牢牢的。"
小胡子伯爵的话再度响起,又回复到原有的轻浮。
"不过你得记住。"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当你去见了罗杰,或去看了那幅阵,那么所有美好的一切便会消失。不不,不止如此,还会变得更糟,所有的坏事一起飞出来。"
"是你要画画吗?噢,你这该死的东西,别乱动我的东西。"
一个老头挥头手,将一只全黑的小猫打入火灶中,小猫"咪咪咪"的叫了几声,便失去了踪影。
"啊,对不起先生,请问是您要画画吗?"
老头用打猫的手在头发中擦了擦,再次盯着小胡子伯爵发问。
"不,不,你错了,普姆斯,是他才对。"
小胡子伯爵好笑的耸了耸肩,指着身边的格雷。
"不,不是的,我......"
格雷的眼睛还盯着火灶那儿,全身发冷,早已没了画画的意思。
"喔,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普姆斯摆弄着格雷的脸,看得十分仔细,还不时的发出赞叹的惊叫。
"不过,这脸怎么扭屈成这?"
他的手灵巧的在格雷的脸上按了几下,格雷立刻感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觉,骨头被人硬生生的移了位,发出咯嗒咯嗒的响声。
"好了,这样就好多了。"
普姆斯开心的欢呼一声,随手抓了一块铜镜塞给格雷。
"怎么样,美人?"
他一脸自豪的发着问。
"棒极了,这一切实在是太神奇了。"
格雷发出一阵惊呼,盯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啊!变回来了,变回来了,这不正是那个被人称为神的侧脸的自己?
头一次,他发觉原来的自己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呵!让我画一张吧?"
普姆斯兴奋的搓着手,问着格雷。
"这?"
格雷有些想拒绝,恢复面貌的他觉得没必要再画画像,他还必须遵守那么多的条件。
"怎么?你不想?"
普姆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手指握得咯吱咯吱的响。
"不,不是的。"
格雷仿佛感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脸上捏弄,他的脸又变得比鬼还可怕。
"我当然要让你画。"
他吐了吐口气,小心的回答道。
"是啊,是啊?"
普姆斯听后立刻眉开眼笑,哼着歌开始准备画具。
"呜!"
格雷低着头,发出一声悲鸣,他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呀!"
小胡子伯爵发出一道深深的叹息,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烟斗来。
每当他顺利的将一个少年向向堕落的深渊,他的心里就总非常空虚,这时他总会来一支烟。
又是一个新年来临,在这个雪花飞舞的纯白世界里,人们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游走于巷巷之间。
也许,在这时切交换之际,人们不想留下些坏的情或是物,只愿意将好的东西记载在历史的扉页之中。
然而在新的一年里,人们还是会忍不住的犯错,做些损人的事,产生一些贪面的感情。
唉!这些可怜的人们,在上帝的眼中也许仅是一个低廉的人偶。
"半年过去了吗?"
仅仅只有半年,罗杰年轻的脸上便开始出现一些细细的纹路。那是夜夜不能成眠,相思难解之下的产物。
"咳咳......"
他难受的轻咳了几声,年龄是一个演员的致命伤,而他早已过了黄金时代。
他拉紧了身上的衣物却依然止不住身上钻的寒气,因为他的衣服又不又薄,所有的加起来也抵不上贵妇们衣服上的一根金线。
他刚刚结束完一天的戏,人早就累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了,他却依然硬撑着,凝着窗外。
他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是在下雪,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啊!他知道了,那是因为那时他正窝在格雷的怀中,笑得幸福。
"就快了。"
一想到小胡子伯爵说的时候将结束,他不久就可以股入格雷怀中与他一起哭与他一起笑,他便觉得自己暖和了不少。
"可是......"
他的唇再次开启,悲伤无言可喻。
"可是......"
他想起那块碎掉的水晶,当他再想去拾时水晶已经不见了。
"我们之间的裂痕可否消失?"
他想起格雷那双受伤的眼,他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许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啊!"
他不想再想了,他大叫了一声冲去脑中纷乱的思绪。
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格雷一定会原谅他,一定会再次看上他,然后,然后他会紧紧的随在格雷的身边,永不言弃。
"格雷子爵,请来我的宴会吧!"
一份金色的帖子被送到格雷的面前。
"子爵,劳您能来的话,我们一定会觉得非常荣幸的。"
又是一份银色的帖子被送到格雷的面关。
"你想去哪个呢?"
待从拿着满手的贴子发问,而格雷却是百般无聊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哪个也不去。"
他放开手指,从椅子上跳起叹了口气。
对于这种上流社会的游戏,他早已由刚开始的兴奋转变成兴性阑珊。
"那......"
待从把怀中的小费勒紧了些,看到到手鸭子就要飞走了。
"我出去走走。"
格雷披上了外套,走出了子爵府宅。
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降到他的肩上,被他轻轻弹去。
"下雪了吗?"
一年前的那天也是在下雪,素白的世界中充满了甜情蜜意,那是由他和罗杰发出的,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留下。
"你在哭吗?"
一个脸蛋冻得发红的小女孩来到他的面关,指着他的脸。
"啊!是的,是的。"
格雷用袖子使劲的擦着脸,拭去泪水。
"罗!给你,妈妈说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小女孩扬起天真人笑颜,小心的将兜中的糖掏出递给格雷。
"啊!谢谢。"
格雷小心的捧起那颗糖,一瞬间觉得这种无邪才是真正的美,然而他早已深陷在泥泞之中。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走到了罗杰的剧院外,他想起了与罗杰甜蜜的时光,然而立刻又涌起了自己在寒风中等待的时光。
心中快乐与悲伤交杂着,搅浑了一潭清水。
"I love you."
格雷对着天空轻声的说着,却提不起去找自己爱人的冲动,他现在拥有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已没有初爱的义无反顾。
"love, love, love."
他将那颗糖拨开,放入口中。
那种甜一直流入心里,他微笑着,闭上了眼。
你到底想不想演戏?
新文化的兴起让剧院的营利大不如前,他的好修养早已被贫穷磨的所剩无几。
"唉,你别打人呀!"
亚娜拉过罗杰护在身后,一脸愤然的对院长大吼,她真不感相信院长会做出这种粗鲁的事来。
"我......"
院长盯着自己的手出神,他真是过于烦燥了,竟然出手打了人。
"我很抱歉。"
罗杰赶在院长道歉之前开口说道。
"你......"
这样院长就更无法多说什么了,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罗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可怜的孩子。"
亚娜轻声的叹息着。
他绝对不知道,他的脸就像鬼一般的惨白。
"我的精神舍弃了肉体。"
罗杰走在街上,口中念着台词。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冷,也许神已经开始呼唤他了。
"有你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无你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
他闭着眼睛,一脸深醉。
时间到了,他现在要会会自己的爱人。
"哥哥,你可以卖一只花吗?"
一个小女孩拉住了他,眨巴巴的盯着他,可怜极了。
"当然。"
罗杰毫不犹豫的掏出身上的钱买去了小女孩手上所有的花。
"谢谢,谢谢。"
小女孩开心的对他鞠了躬,一股烟跑开了。
"不......"
罗杰的话还含了一半在口中,好笑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他比他手上的花还要娇艳动人。
"子爵不见你"
守门的话将罗杰的心打入了冰库之中,他拉着那个人的手。
"再帮我问问好吗"
"我说过子爵不见你"
守门人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冷,体内一直坚持的东西嘣溃了。
"帮我把花递给他好吗"
他希望至少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让他能在以后的日子记住他的好。
"别开玩笑了"
守门人一挥手,花辨被打落一地。
"别再来了"
守门人将罗杰推倒在门外,转身将门紧骒关上。
"呜"
罗杰用手掩住脸,低声抽泣起来。
他知道自己那日是如何伤害了格雷的心,因为自己的心痛无法言喻。
他觉得他样那花一样被人打散在地,在这寒冷的夜中寂寞的死去。
"他离开了吗"
格雷问着守门人,一脸阴沉。
"是的"
守门人回答的胆战心惊,他怕自己做的太过了。
"那就好"
格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门外的雪。
多年之后
"子爵先生,您回来了吗"
佣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步入府中的格雷,他还是那么美丽,一如十几岁的样子。
"我来看一样东西"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繁华只是过眼云烟。
"什么"
佣人看见格雷一阵风似的席卷而过,消失在他面前。
"???"
佣人抓了抓头,回到自己房中。
"罗杰"
他大步流星的来到自己放画像的房间,深吸一口气。
"罗杰,我来看你了"
在他心中,那就是罗杰,至少是他心中的罗杰,今天他突然兴起看看那画样的欲望。
他的手放在门上,他知道这一眼将给自己将来怎样的后果,色、财集一身,世间繁华,这一切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咔"
他用力的拉开了门。
[完 ]
完结了,是真的完了。
我一直想写一篇带有古欧风情的文文,不过好像写的很菜。(默............)
我本来还想写长点的,可是该收笔时不得不收笔。(大汗............)
总这,完结了......耶......
好了,还是一样,请愿意帮助改进的人与我联系。
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