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听房根的四个人都不由被这种淫声浪语弄得浑身燥热不已。
"还......还要再听吗?"叶归尘有些快受不了,不着痕迹地夹紧双腿以免欲望飞扬,并准备先行逃跑,再听下去,他可都要跟着呻吟起来了。
"当然。......"话未完,却听到房里传来那人的声音来:"合欢宝贝,不要着急,下一个就是你了。小东西,谁让你刚才猜拳时猜得太急了?现在可只能排最后一个了!"
"那......那今晚每人做两次吧?"
是合欢诱惑的声音。
"当然是做两次,你以为会是一次吗?怎么,小东西,才做过一次就受不了了吗?"
是亲嘴的声音。
"当......当然不会,移要想要,合欢可以陪移做三天三夜。"
合欢回答的时候气息有些不稳。
看来刚才亲的是他。
"是吗?那我可要检查检查你是不是真有这个能力!宝贝,抱紧了,北辰可要让你欲仙欲死喽!"
看来刚才的功夫又已经解决了一个。
只听一声闷哼传来,紧接着自然又是那种很撩人的吟哦声。
"移好厉害,连这样做也可以!"
是五儿惊叹的声音。
"这算什么,北辰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哦!"
"......嗯......死......死人,快点放手啦!我要......我要泄了......"
"一起来嘛......"
......
"他们是六个人一齐玩吗?"
萧三十皱眉,感觉挺可怕的。
"是吧!"
季平淡淡回答。
"他真的挺厉害的,居然准备一晚上每人做两次,五个人可就是十次了。难怪每次他总是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原来他能......能做那么多次。"
"那有什么厉害的,你们帝王之家不也有夜御十女的传统吗?我看和这个也差不多了。"
季平感觉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们四个人是在半夜的时候由赵珩鼓动起来跑到这儿来的,越听越觉脸红心跳,真是......太春色无边了。
"叶归尘,你怎么了?"
只叶归尘一人在一旁低头不知在沉思个什么,赵珩便出声问他。
"皇......皇上,我......我还是先走吧!"
说完,转身就跑,好像身后有一百头狼在追他似的。
"他怎么了?"
赵珩觉得好奇怪。
"大约是听不下去了吧!"
他那一幅气息不稳的样子,应该是被那种声音搅得热血沸腾的缘故吧!季平默默地想着。
"差不多,是个人都会听不下去的,可怜的叶归尘,肯定是回去伤心去了。"
显然赵珩的理解和季平的不太一样。
"我也要走了。"
觉得没什么意思,季平转身也离了去。
"怎么,不是说好一起进去抓他的吗?"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一个个的都想走?
--除了你自以为是地认为大家是要一起进去抓人的,别人好像没发表过同类声明哦!小珩!
看着季平远去的背影,赵珩感觉这个季平怎么老是一幅淡淡的样子,连个醋也不吃,太不像话了嘛!
"你不会也要走吧?"
看着往外移动脚步的人,赵珩不由面目狰狞。
萧三十你当日不是非常讨厌他三心二意的吗?怎么也倒戈了?!
"我觉得,他太厉害了,还......还是多找几个人分摊一下比较好。"
最近他觉得自己的功夫都倒退了不知几万里,想来都是因为被他弄得经常呆在床上的缘故,赶紧趁现在他乐不思蜀的时候勤练几天。
悲愤地看着最后一人脚底抹油地走了,赵珩给自己打了打气,决定独自深入虎穴,把那个花心大萝卜抓将回去。
吸了口气,他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霎时,里面传来议论的声音。
"是谁还会半夜来这儿?"
凤茜疑惑地问。
"不会是皇上要宣我们谁去侍寝吧?"
春溟接茬。
"怎么?皇上经常宣你们去侍寝?"
是一个阴寒的声音。
听得赵珩抖了下。
"偶尔啦!不过,我们还是比较喜欢北辰哥哥......"
下面的话未完,便听见合欢讶异地道:"北辰哥哥,你干吗穿衣服?还没天亮就要走啊?"
"嗯,想起还有点事,我带给你们的东西你们看看可喜欢,下次想要什么通知我声,我出去时会给你们带......"
赵珩听到这儿,三魂已吓得去了两魂半,赶紧慢慢退出了栖鸾院,一溜烟跑了,在跑到皇极殿的半途上,想起那人弄不好过一会就极有可能来找自己,于是改道往听涛居方向溜去。
萧三十一开门便看到他惊惶失措的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你去找他算账,被他怎么了吗?"
他萧三十是很有道义的,如果赵珩真的被北辰移怎么怎么了,他一定会帮他反抗北辰移的暴政的!嗯嗯。
"不说这个了,我我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快睡快睡,别再傻站着了。"
拉起什么也不知道的萧三十,不到三秒便钻进了被窝。
砰!砰!砰!砰!
"你的心跳得怎么这么快?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三十有丝诧异地看着那人警觉的神情,这个赵珩,看上去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会没出什么事才怪!
"啊?没什么,没什么,睡觉睡觉。"
赵珩闭上眼睛,却哪里睡得着,心里翻腾着、琢磨着的全都是明天该怎么应付那人。
干吗这么生气嘛!他也只不过是偶尔、有时、真的非常少地召过几次男宠和妃子们,他他他凭什么作出一幅好像他偷人了的样子来嘛,只许你拈花惹草,就不许我来点花红柳绿啊!
好霸道,不许我纳妃,不许叶归尘娶妻子,现在连我临幸个男宠也要生气,可是自己却可以花天酒地,真真真是太霸道了啦!呜呜呜呜,他美好的幸福的自由好像不知从何时起就一去不复返了。
(三)
却说北辰移听了合欢他们说起赵珩临幸他们的事,当下就觉得恼火之极。
那个小鬼,一天到晚痴缠着他,连他有时看哪个美女妃子多了两眼他都能把嘴嘟得可以挂油瓶了,非要他一哄再哄然后还得贡献贡献身体才能把他安抚住。
谁知到头来是谁在暗地里给他戴了一大堆的绿帽子?
他他他除了他们四个和以前在宫里认识的那一帮小鬼外,现在是老实得不得了,根本就没再打过别的什么心思。
而他呢?不是吵着要纳妃--宫中的美女本来就有好几千号人了,他居然还嫌少,前一段日子居然还想去纳妃,好在他眼明手快,拦了下来;就是努力增产报国,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居然就有三个妃子怀孕了!这只能说明他和那些女人鬼混的频率之高了!
太太太可恶了!他也要换换口味!也要既吃男人,也吃女人,要去青楼,要去那些个达官贵人们的美貌小妾家里住上一阵子!......
"北辰,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清幽的声音飘入耳中,是季平,独倚危楼,散开的长发飘飞,衣袂猎猎。
"你不也是,怎么,又在赏月吗?"
看着那人仰望着灿烂星空的样子,北辰移不由发问。
再看时,却是微皱了皱眉,上前把那人孱弱的身子搂进怀里。
"这么大的风,这么凉的夜,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站在这儿,想找死啊!"
打横抱起,进了里屋,两人一起窝进暖和的被窝里。
"你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
感觉刚才在小鬼们那里厮混得不成个样子,身上汗汗的难受,便钻进了后面,也没去惊动下人打什么热水,而是随便找桶打来水,洗了个冷水澡。
揩干,又运了运功,让肌肤的温度回复正常,感觉不会冻着那人了,这才爬上床,将那人搂进了怀里。
抚上那人的腰背,替他轻轻揉着,低声问:"已经三天了,这儿还难不难受?"
这人的体质太差,每次的欢爱他都会尽量小心,但仍是总担心他会不舒服。
"......还好。"
清爽的味道真好,埋在那人的肩窝里,季平边微眯着眼感觉着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清新的泉水味道边懒懒地回答。
他喜欢这人的细心,在很多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小事上的细心。
比如刚才,他没有仍是脏兮兮地就睡下了,洗完澡后也没有凉冰冰地就钻了进来,因着这人这份细心,他爱得越来越深,却也因爱得越来越深反而越来越去纵容他。
因为他知道,不论何时,这个人,都不会忘了自己,当然,如果像现在这样能够静静相拥的夜晚再多些,他会更喜欢的。他总是担忧着,有一日,他不得不早一步......
"北辰......"
"嗯?"
"要是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走?到哪儿去?随便你到哪里,我都可以把你再抓回来。"
那人说得自信满满。
"我是说,我身体不怎么好,又比你大,我想有一天我会比你早走很多年的,那你,到时,会想我吗?"
那人沉默了。
"......明天起我跟你学医,我比你聪明,肯定能学得比你好,到时,你就死不了了。"
他以为那人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心下还是感动了会。
但,第二天,那人真的跟他学起了医,并说宫里很无聊,找点事情做做也是好的。
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那人的一个小借口罢了。
那人生性跳脱,不喜枯燥乏味,比如,像现在这样整天呆在屋里背医书,识药草,然而,现在的那人做起这些事来并无一丝一毫的怨怼之色,反而,总会在午后一边看着医书,一边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入睡,每每等他一觉醒来时,那人总是已将手中的书翻了大半了。开始时曾疑心他是随手翻翻的,一提问,却总能背得一字不差。问他,他面有得色,像个要讨他奖赏的孩子般,道,我能过目不忘。
他知道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怕还没有,不过记忆力很好却是事实。
于是,从那人向他说,我来跟你学医了,从那个平常的日子后,他的生命里,从此,再也没有夤夜仍独立中庭忧郁的时候,他的每个夜晚里,都会做梦,梦中,那个神采飞扬的俊美男子,一遍遍地向他笑着说,随便你到哪里,我都可以把你再抓回来。他知道,他是有这个本领的。即使是阎王,也要不走他,因为,那个人肯定不会允许的。
而那个赵珩,却因为季平的这一打扰,便躲过了北辰移那一劫,至于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呢?反正大家都是你红杏出墙我生气,我不守夫道你也生气,差不多都是半斤八两,整天里吵来闹去。
而北辰移的后院都经常起火,哪还有那个时间顾得上去找野花?光是拈酸吃醋就够他忙的了。
既要防着这个以一大堆名义有可能往宫中纳妃子;又要防着那个在家里广置小妾,以达到他所谓家里人要他广为开枝散叶的借口;还要防着三天两头往小师妹那儿跑美名其曰是为了看干儿子其实依他看绝对是为了看干儿子他娘的男子;更要随时对那个风一吹就会倒掉似的人儿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以免一个不小心就让那人去见了西天如来。--总而言之,所谓自由,是再也没的了。不光是他,其余的几个,又何尝不是?
这一群人,最后,到底会倒腾到什么样子?实在令人好奇。反正每天都会有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发生,就像这个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