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思宇的身体接触床的那一刹那,宇夜披散的长发滑了下来,扫到了他的脸。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滑过,好象是梦那样但又好象是真实的,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呢?他仍闭着眼,选择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梦中有一个人在他的面前,是谁呢,是夜吗?应该是他吧,做梦的时候人物都是由自己设定的。他伸出手抱住宇夜的脖子,然后往下拉。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可以抱着夜,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在梦中也露出了笑容。
看来眼前这个人还没醒,宇夜想挣脱他的束缚,不过为了不吵醒他,他不敢太用劲。这样倒好,这个男人的手劲真不错让他无法挣脱。难道,就这样继续吗?
还没等他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眼前的人已经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跟着舌头也缠了上来,做梦也可以接吻的吗?宇夜暗自揣测。
他以为林思宇会在不久后放开他,可是他错了。他现在几乎整个身体都在床上了,只有小腿以下的部位旋在空中。看来,他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结束了一吻,他的手却还圈在他的脖子上。这样的姿势他很不习惯,幸好他现在不想睡觉,否则就只有吵醒他然后离去了。他静静的躺在林思宇旁边,睁着眼睛想事情。
林思宇在半睡半醒之间游弋,他不知道自己是睡还是醒。不过隐约之中好象他抓住了什么。 自 由 自 在
宇夜看着天花板上微亮的灯,思绪不知道飘向何方。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任由大脑运动。这样过了约摸半个钟头,他觉得眼睛有点累,就闭上了眼睛。不过他仍然没有丝毫睡意,眼睛闭上却不是在睡觉。
林思宇突然醒来,没有任何征兆的就醒了。睁开眼,他有点不适应灯光的照射。柔弱的灯光对于一个刚刚醒来的人来说是具有不小的杀伤力的。当他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他这才看见自己旁边有一个人,这个人是宇夜。再看自己的手,抱住的东西竟然是宇夜的脖子,怪不得手臂上的感觉是沉的。夜,现在离自己真的很近,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厘米的距离吧。好象已经是因为太激动而忘了激动,林思宇看似很平静。夜回到这里了,亦或说成是他还没有走```
宇夜感觉到了身旁那个人轻微的动作。他应该是醒了吧。既然醒了,就不必再把现在的姿势继续下去了。他也睁开了眼。刚刚睁开眼就对上了距自己二十多厘米的另一双眸子。他在看着他。不过那双眼睛里面写了些什么表情他看不清楚,也许是读不懂罢。
撞上宇夜突然睁开的眼睛,林思宇有点心慌,这么热切的眼光当场被发现,像做了错事不偏不正刚好被逮到那样。可是,他做的绝对不是错事。他是真的很想就这样看他。
他赶紧把自己的手从宇夜的身上移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我的手好象给你添麻烦了。我记得我本来是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后来就不知道了。]因为是初醒,他的嗓音不免有些沙哑,不过这样的声音似乎隐隐散发出一种慵懒性感的味道。这样的声音在天将亮的时刻无疑透露出一种信号,激情的信号。
宇夜回了一句没关系后就转身拥住了林思宇结实的腰,然后是稍显狂乱的吻。夜的温度席卷整个房间。宇夜,从来都不会逃避欲望。仅仅因为他是人类。
林思宇对突如其来的吻有些吃惊。不过仅仅一刹之后,他感觉幸福无比。夜的吻,多久没感受过了呢?他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爱夜的吻,当然更爱夜。
他有时候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肉欲主义者。因为他对夜身体的渴望近乎病态。不过也许不是那样的,正是因为好象触碰不到他的心,才会更想触碰到他的身体吧。如果身体和心同样遥远,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碰触的呢?
他热情的回应宇夜的吻,舌与舌的交缠让两个人的呼吸换了方式,纯阳纯美的喘息声响彻整个起居室。也许是才醒过来没多久的原因,他变得比从前大胆,他主动的急切的拉扯宇夜的睡衣,幸好衣服上没扣子,一切进行地很顺利。
宇夜也在拉扯他的衣裳,不过他身上的衣服不是睡衣,脱起来不是太容易,但他脱衣服的技巧一向很好,一切都难不住他。衣和人渐渐远离。
他的手在林思宇的身上来回的游移,他的身体果然还和印象中那样甜美,细腻光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线条,平坦的小腹``这次的欲望来得很突然也很急切,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渴望进入,进入一个眩目的温度中。人类的温度。马上。
[快给我。]宇夜轻轻的说,一切都那么的自然。林思宇只是点头。他渴望的夜啊,只有夜。他把自己的腿缠到了宇夜的腰上。他的所有都任其掠夺。
没有KY的房间,唾液就是最好的润滑剂。在自己的分身上涂了尽可能多的体液,他对准林思宇的后庭强硬的挺进。直接的进入是因为渴望,对不起,今天没有前戏。
宇夜半跪在席梦思的床塌上,一只手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撑住林思宇的后背尽量往自己这边靠近。两具身体的碰撞充满了力与美,年轻的生命充满激情。
他一次又一次的往林思宇身体最热的地方冲刺,深入浅出,他们的身体很契合,只有激情,没有血液。
林思宇的男性不可抑制的膨胀,他渴望进入,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为了夜,他放弃进入。永远放弃,无条件,无限期......
他的一只手搂住宇夜的后背,另一只手狂乱的抚摩宇夜的身体。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太大胆了呢?不管了,让他沉沦吧。这一次,是他们两人最激情的一次。这也是他们的第二次做爱。
当他的肿胀令他无法承受的时候,他那只肆意妄为的手终于停止了对宇夜身体的探索。几乎是很艰难的,他把自己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胯下。夜在他身上冲撞,他的手随着夜的节奏自助。幻想自己的手是夜温暖的身体,可是他知道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和夜的身体相提并论。
每翻弄一下自己的勃起他都用自己的母语呼喊出一声"夜"。他的前面和后面都受到激情的波及。看着宇夜满足的在自己的身体里冲刺,他很高兴,脸上流露出自然而幸福的笑容。
也许他的笑容感染了宇夜,宇夜的脸上也浮现出温柔的笑容。笑容虽然是温柔的,但他抽插的速度和强度却一点也和温柔沾不上边。他是如此强大,以致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律动。越来越快的抽插让两个人的热情燃得更熊。那种绚丽,流光逸彩。
???渐渐幸福??? 自 由 自 在
宇夜听得懂日语,他当然知道身下的人喊的是自己的名字。不过在激情的时候喊出自己的名字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应该只是条件反射吧。但这样低沉优美的男声似乎有催情的作用,让他血液的温度节节攀升。他也发出近乎爆发似的低吼。疯狂的冲击,极尽的摇摆,交缠的男声```真是一个天堂地狱的综合体。灵和肉,爱和做。他好象只是在做?不过他觉得先前的决定是正确的,林思宇他要下了,期限暂且不定。
窗帘外的天下已经是阳光普照,而激情的室内仍然被夜主宰。夜有多暗他不知道,不过夜的温度他终于铭记。这一次,真的持续了很久,几乎让他以为这就是永远。那么,现在让他死去吧。在夜的温度中结束一生,他情愿下地狱。不过夜会保佑自己上天堂不是吗?夜是天堂的使者,只是误落凡尘。他,看得出他的孤独,看得出他的脱俗。
这场战斗似的做爱没有分出输赢。体力和意志的考验本来就不用分出输赢。他们全情投入,共同构筑了对做爱的新的注释。爱是可以这样做的,疯狂和吞噬,需要和索求。
这场体力和脑力的双重劳动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左右,两个人都有了饿意。他们这才发现人类好象不是只用做爱而不用吃饭的。原来,欲望不只是一种。
出房间到浴室,他们两个人准备洗净一身的体液,那其中有汗液,唾液,内分泌液,当然还有那乳白的精液。这个液体就是欲望之源。佛洛伊德说人的一切行为的最根本的目的都是为了性。如果性仅仅是为了繁衍,那么,没有繁衍结果的性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来性真的是与生具来的天赋。上帝赐给世界的禁果。人性潜在的本能。
几乎没和别人一起洗过澡的宇夜很自然的和林思宇一起进入浴室,他现在好象是理所当然的对很多事情都接受了。他感觉他们之间有相同点,所以应该是同类吧,朋友。
林思宇冲的水比较热,他想消除一下浑身的酸痛。其实并不是很酸,一点点而已,工作了数小时的腰只是微微发酸,看样子自己的体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在热水的冲击下,肌肉越来越放松,几乎已经不显疲态。
他先出了浴室,准备去拿食物,宇夜则还泡在浴缸里。按摩浴缸有放松的作用,偶尔他都会用它来消除身体的轻微疲乏。不过今天真的不算累。也许是因为尽兴的原因吧。
林思宇不知道现在该吃早餐还是午餐,午餐时间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但是他们刚刚才起床而已。他得出的结论是:由于刚起床,还是吃点流质的食物比较好,牛奶面包加鸡蛋应该就可以了。
他把面包和牛奶加热后装进了盘子,接着煎了两只鸡蛋。坐在饭桌旁边他在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有多好。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当成不存在就好了,夜不用工作,自己也不用``然后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互依靠,互相取暖。
看来,他真的要提前结束手上的工作,对老板说不干了。或许可以直接对夜说,因为张沂似乎不会对夜的安排有丝毫的反对,几乎是奉为圣旨那样的,他对夜是绝对的忠诚吧。夜能信任一个人当然这个人必须要值得他信任。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这应该是最好的解脱方法,因为他自己无法找一个正当的理由来说要离开。
宇夜从浴室来到饭厅,看着已经准备好的早餐,他安静的坐下。低下头吃盘子里的鸡蛋,披散的长发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他只是优雅的用着手中的刀叉切着盘中的食物,偶尔放下刀子拿起纯白的牛奶。两个人没有交谈。
几分钟过去了,林思宇吃完了自己的食物,他想现在应该对夜说了,不然又得等下次。而下次是不确定的,他不知道夜下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夜,我不想唱歌了。你可以帮我向张董提一下吗?]
低着头的宇夜让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根据他的猜测,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象没什么事可以让他情绪波动。自己的事当然算是小事。
停下手中的刀叉,宇夜用很平常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虽然他肯定会要一个答案,但这句话没有加入任何疑问语气,就这样,轻轻的脱口。
[我觉得很累。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你能帮我吗?]林思宇的声音里透露的全部是恳求和期待。[我自己不方便对张董说,而且你对他说会容易很多,我知道他听你的,而且只听你的。恳请你一定要帮我。在你空闲的时候,好吗?]
听出他话语中的无奈和急切,他想自己会帮他的吧。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远离那个五光十色的地方。很多人都向往的不是吗?虽然自己不。也许这就是他和自己的相似之处吧。可能就因为这点,他会想帮帮他。
[好吧,我会帮你转告的。但对结果我是不负责的。]宇夜付了一个但书,他不会想对任何事负责的。何况,事情的结果和自己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这个但书是可有可无的,林思宇这样的想。一但宇夜开了口,张沂不可能说No,他应该从未对夜说过半个不字吧。而自己,只需要等待最后通告的完成。现在可以开始倒计时他的歌手生涯了。结束它,因为它早已经完成使命,它的使命仅仅只是让自己接近``夜。
显然林思宇的想法是没错的,虽然张沂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会想要退出歌坛,但是宇夜说的话他全盘接受。先不说这是当事人自己的意愿,就算是罪大恶极的单方向的强迫,他都会做到Night所说的每一句话。Night让他无从抗拒,仅仅因为他是Night,而不是别人。
第二天早上销假报到的时候,林思宇就被叫到了总裁办公室。虽然这只是短短的两天假,确实很短。但他知道以后会放长假的,永远离开这幢大厦。也许他应该对这幢大楼说声谢谢,因为它的确是帮到了自己的忙。当初,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接近他梦想中的夜。
轻敲了办公室的门后他踏进了房间。[总裁,你找我有什么事呢?]他不知道夜是怎么跟他说的,所以,他不能在表面上就透露出太多胸有成竹的自信。况且低调点好,他可不想把事情弄砸了。
张沂笑笑[你坐下吧。没想到你可以叫Night给你传话,够有本事。说起来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乎的,钱更是不在乎,就是有点佩服你。]他端了一杯coffee放在林思宇的面前。[没加糖的,可以吧?]
林思宇坐下,不知道面前的人想说什么[当然可以,我本来就喝black的。总裁你有话可以直接讲。] 自 由 自 在
[放心,我没有敌意,你要走要留当然是你自己说了算,我少赚点钱也是没关系的。不过我有点嫉妒你倒是真的,我和Night这么多年的朋友,我都没敢让他帮我代劳点任何一点小事,你怎么就敢了呢?哪里来的勇气。]张沂的声音里听不出是怒还是喜,[也许你真的有点特别吧,至少你是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人。不过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而已,不要太骄傲。]
他接着说[不过你的决定显然是正确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离开这里,也没兴趣去知道。但是如果是你自己对我说的话,我不一定会放了你。由Night开口,我不可能说不。所以,把到目前为止定下的通告上完,你就可以离开了,顺便记得拿走你那一纸合约。但是不要忙着高兴,不知道你看过你的通告书没有?我大概翻了一下,可能还有将近两个月的通告。]张沂估计林思宇也知道他自己的通告情况,这样说不过是顺便提及罢了。
[谢谢总裁,我可以出去了吧?]林思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当然希望出了这里。他和这位总裁不需要长谈。他知道自己的通告是到什么时候的,所以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已经在倒计时了。
看着走出门去的身影,张沂不禁一笑[幸好我没有爱上夜,不然我什么都该放弃了。没爱上就为了他放弃了一大堆的钱,那堆钱正在往门外走去。如果爱上怕就只有用命来还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要我帮他挡子弹我也会挡的吧?恐惧,原来这样。除了命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呢?不敢想象爱上他会怎样。太吓人的假设还是不要想了的好。]甩甩头,他端起面前的黑咖啡。
昨天晚上,夜在车上给他打了电话,说的话并不多,只有一句,但是意思很明确。那句话是[明天把林思宇和公司签的合约解除了吧,他说他不想唱歌了。]没有多余的话,就这样只切主题。
有点诧异,不过张沂还是很镇静,[没问题,你说了就算。你才是他的老板。]他缓了缓又说道[你好象有点不同了?不过只有一点点。]
[是吗?我也觉得。]宇夜开玩笑似的回答。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点。 自 由 自 在
%%%最后的倒计时%%%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林思宇静静的坐着。这个办公桌从来都好象摆设那样,自己很少在这里停留,在这里也没多少事情可做。做的最多的事情应该要算是签名了,但是算起来也不多。他签出去的名全部都是自己经手的,没有水分,所以留在外边的签名也不会特别多,在签售会现场签的会比较多些。现在他开始倒计时他的歌手生涯,对将要自由感到高兴,但对歌迷怎么说都还是歉意。不过,他真的需要离开,在这里,他已经用去了太多的时间。人生又能有多少个‘8个月'呢。
坐下没多久,他的经纪人何创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他说又该上通告了。对,还有通告呢?现在倒计时是两个月零一天。下一站是哪里?他不想记忆,何创记得就好了。自己,跟着他走就对了。看来他还是不适合忙碌。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边走边接听[喂,哪位找?]自 由 自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