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上)————墨点儿

作者:墨点儿  录入:12-18

被秋强迫性地抱回床上。
"睡觉。"秋绝对不是有耐心的人,此时脸板着,一副不容易置疑的样子。
"不要,刚吃完,你当我是小猪不成。"可惜这副脸孔宁见得惯了,并没有太大震慑作用。
"你如果这么有精神,不妨陪我做一些我爱做的运动。"粗鲁的大手抓过宁的手按在他温热
的小腹上,宁脸一红,将他的手甩开,将头转向床内,听得轩坏坏地笑了一声。

宁猛地翻回身来,道:"想上就来啊!"哼,同样是男人,那个家伙既然能这么不要脸,他
又有什么可害羞的。
虽然一脸挑衅的味道,但仍忍不住脸红,挑衅的威力也因此大大地减弱。宁在前十五年一直
被当做女孩养大,即使改掉所有女孩子气的举动,却仍旧不习惯粗鲁的用词。秋哈哈大笑道
:"你饶了我吧,不要再挑战我的自制力了。乖乖地给我躺着,要发情也要等到伤好了再说
。"
这家伙居然倒打一耙,被气得几乎噎住的宁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恨恨地将床上的枕头扔向秋

秋大笑着闪过,坐上床,将气乎乎的宁抓进怀里,道:"好啦,既然不想睡,我陪你说会儿
话好了。"
宁白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打算以不理不睬来抗议。但抗议没有执行多久,因为秋问起那帮
人追杀他的原因。
宁并不是个特别任性的人,吵闹归吵闹,宁还是认认真真把如何有人下毒,又如何被自己解
了,所以怀恨在心解释了一遍。
其实宁这一点也是秋喜欢的地方。宁不是那种不分时候耍小性子的人,至少不会耍性子耍到
耽误正事。秋因为小时候的影响,向来认为男人的侵略性太强,而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象
师父那样,越是强烈,越是充满毁灭性,很容易走得极端。宁显然对秋的这份认知做了否定
。宁从不因为感情的事干扰到自己该做的事。就算真的生了秋的气,也不会借机给秋使坏。
即使宁喜欢着秋,对于秋若即若离的态度却始终没有太勉强,至今为止都还没有做出太戏剧
性的举动。秋时常会去找别的女人,宁虽然不开心的,但也并不会迁怒给那些女人。宁的哲
学是生活中其实除了情爱还有很多其他能够令自己快乐的东西,既然已经有一样东西不顺心
了,就没有必要也搅得其他事情也一团糟。
同时宁也是极好哄的,即使生气了,被说了几句好话之后,也就算了,有时反而会反省自己
会不会太意气用事了,加上对于秋的调情,宁一向没有多大的抵抗力,秋也不太把宁的反应
放在心上。反而秋觉得板起脸来时的宁别有一种俊俏的味道,时不时就会忍不住故意惹宁一
回。
秋不知道宁其实很介意秋的每次艳遇行为。宁觉得每一次秋和一个女人有纠割,自己的心就
会灰一点。但是秋既然没有要求过他的专一,他也不能做出同样的要求。而宁自己,又没有
这个兴趣去拈花惹草,即使追求公平,但也没有必要幼稚到为难自己去与不喜欢的女人厮混
。何况秋的心并没有定下来,是无法对他期望太多的,所以尽量不去计较这些事。
秋就这样被纵容着,而对此毫无认知,只是觉得在宁的身边特别心安,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秋有时想,如果宁是女人就好了,那么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娶了他。宁的美丽,宁的聪
颖,令他结识的女子都索然无味。宁是至今为止无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最契和他的人。秋
觉的宁的完美将他的胃口养得太刁了,只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一个称心的女人。

年少时的遭遇,使得秋执意寻找一位女性做为终身伴侣。秋会和宁在一起也因为宁初见秋的
时候是以女子的面目出现的。那时秋立刻肯定这是他所想要的伴侣,即使那是宁的身份还是
人鬼莫辨。可以想象秋在发现宁其实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时有多愤怒。尤其宁根本是故意
的,意在引导秋对宁的妹子那桩案子的兴趣。可是愤怒之余仍是无法断了对宁的牵挂,所谓
将宁留在身边作为替他妹子报仇的报酬不过是种自欺欺人的解释罢了。
是有些自私吧,明明知道一旦自己遇上心仪的女子,很有可能就会将宁甩开,但在那一天来
临之前,秋仍是不愿意放手。秋是心知肚明的在纵容自己的这点恶劣心理,认为这作为报复
当初宁欺骗他感情来说并不过分。对于从小就早熟的秋来说,能够如此任性地对待宁,几乎
是一种奢侈,而他现在正十足十地享受这一点。
宁将事情仔细说了一遍,秋很认真地听着听着,不肯放过一些小细节。当说到宁如何杀了梁
野时,宁偷眼看了看秋,有些担心秋会瞧不起他。毕竟靠这种魅惑的手段并不是什么值得光
荣的事。但秋脸上并没有显出明显的不悦,甚至看不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宁略微放心的同
时隐隐感觉有些失落。
"傻瓜,难道我能怪你么?求生之计,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一样的敬佩。最重要的是
你还活着。"察觉到宁的心思,秋暗想。
然后秋问道:"这下毒之人,不知和药倒冥的那个哥萨尔女是否同一人?"
宁略一皱眉,想了想道:"很有可能,梁野死之前也曾提到派他来的是个女人。这种药毒性
并不可怕在它的杀伤力,而在于它的提炼似乎极为容易,轻易能使一群人上吐下拉。研制这
种毒药的人,必然不是为了对付一两个人,而是一大批人。"

秋点点头,道:"不错,所以两军打仗,若是军士中了此毒,必然大大降低战斗力。"
宁心中一凛,道:"你是说哥萨尔人意在用此药污染水源,乘机进犯?"
秋点点头,神色严肃,道:"正是,我曾听雷说修顿手下有一个叫凤鸣的,善用毒,虽然没
见过,但想来应是此人所为。我立刻通知守边的,军中用水,定要用活水,以防备下毒。"
雷是秋的手下,擅长收集情报。
宁皱了皱眉,道:"他们若有此药,为何不直接用了就好,反而却先试上一把,倒让咱们警
惕了。"
秋冷笑道:"修顿那家伙做事向来谨慎,他手中的药定然不会只有这一种。定然是想除掉附
近所有可能解药的医生,再下手了。"
将脸埋进宁的发间,轻吻了一下宁的后脑勺,秋道:"这就是说,你的处境也危险了。等你
伤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非得逼你练点防身之术。"
"不要。"宁小声的说了一句,但语气颇为坚定。
秋脸一板道:"由不得你。"
宁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就是学了,也未必打得过人家,干嘛费这个劲。"

"我实在不明白,你资质不差,干么这么坚持不肯学武。"不肯学武是宁为数极少的比较坚
持的几件事之一,但足以让秋伤足脑筋。以前这种事也出现过,秋在江湖上仇家不少,经常
会有人想抓了宁来作为要挟。秋曾想派侍卫们整天跟着他,但宁嫌烦,总是施诡计甩了他们
。这一次受了伤,秋以为宁至少会改变些主意。
"至少学学逃命的功夫。"秋妥协了一步。
宁仍是摇头。
这种对话以前发生过无数遍了,再下去秋很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也就是毫无结果。秋摇
摇头,不想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又弄得不欢而散,只好说:"我回头将霆调回来做你贴身护卫
好了。他和你交情不错,你应该不会嫌他烦才对。"
宁笑道:"人家新婚燕尔的,等了十年才和媚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这个上司未免过于不尽
人情。难不成你还在记恨媚娘选择了霆,而没有选你?"
秋无奈地道:"你不用这么挤到我,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守在你身边吧。"
宁达到目的,甜甜地一笑,搂住秋的脖子,用下巴蹭着秋的胸膛,道:"你会是我最钟爱的
保镳。"
秋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故意板着脸推开他:"少来。"
宁在秋脸上亲了一下,有些嘻皮笑脸地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担心我的。不过边境现在既然
紧张,难道你不用归队报到?"
"老头子在,应该没问题,我去干嘛,相看两相厌吗?"
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厌,稍纵即逝。
宁还是捕捉到了,心里有些疼,待要说些什么,秋站起身来,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写
封信。"
****************
"我有话要问你。"轩拦住了正要进书房的秋。
秋看着他,没说话。
"你什么时候恢复,我要和你决斗。"秋替宁治伤消耗极大,轩不想趁人之危。
秋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副嘲弄的神情。
"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对我说学武是用来保护人的。不过以宁被保护到这种要死不活的地步
来说,我想还是算了。找一个不会杀自己的人决斗还真能满足英雄气概啊!"
轩立刻被秋的这副样子激怒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慢慢地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么,轩师弟?"
轩倒没有想到秋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怔了一下。

秋道:"轩师弟难道真的认为自己会是我的对手?"秋盯着轩,目光炯然。
轩略微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秋先前显露的身手绝对非自己能及,但是他可以拼命。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你难道这么想送死?你是明知我顾及冥的面子不会杀你才没完没
了的吧。"
"你?"轩一时语塞,他的确没法子辩解,上次秋确实放了他一条生路。
"我再来问你,你要杀我,是因为我轼师的关系多一点呢?还是因为嫉妒冥对我的偏袒多一
点?"
"你胡说些什么?"年轻的面孔涨成了酱红色,倒也可爱的紧,秋暗想。
"既然你如此仰慕冥,为什么不相信冥呢?如果冥可以不追究,为什么你还没完没了?作为
铁血门的掌门好象比你更有份量清理门护吧!"
从小就说不过秋,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秋激怒。
"师父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冥认为你是迫不得已的。"刚才又和冥吵得个不欢而散
,轩又把这一笔帐算在了秋头上。
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然后诡异地一笑:"这样好了,你让宁将师父对我做过的事对你
做一遍,如果过后你还想找我算老帐的话,我一定奉陪。"
轩看了秋好一阵子,最后下了决心,"好,一言为定。"

秋摆了摆手,道:"你去吧,我还有事,别烦我。"
轩出去了没多会儿冥就又来了,秋甚至才刚磨好磨。
"有什么事么,冥?"秋将手放到脑后,伸长了四肢,微笑着望着冥,一副好不知情的悠闲
模样。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怎么能对轩做那样的事?"冥几乎有些动怒了,被轩吵得心烦意乱
,秋还上来搅活这么一把。
秋笑道:"冥很少对我说话这么冲咧。"
冥叹了口气,道:"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干嘛不直接向他解释?"
冥有些心疼地看着秋,道:"你这个想法太偏激了。"
"有么?"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那冥又是为了什么三缄其口呢?"
冥道:"这段往事既然你既然不想让人知道,我怎么好多嘴?你不是连宁都不曾告诉过?"
秋耸耸肩,道:"我无所谓。"
"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和轩解释清楚的。"

8
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此时的歌舞却是如此的让人生厌。
炫晕,想要呕吐的感觉,越来越经常。
果然是神医啊,断得个丝毫不差。
"你这病似乎是娘胎里带的,我以药物压住病状,却无法除根,最多能管住个七年,再久了
,就难说了。"那位美丽的医生轻颦着眉,如是说。
距离上次见到那位医生,正好七年。
满席的人兴致勃勃地观看席上的表演,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青悄悄地退了席。
让所有的下人退下,为了享受一刻清静,推开卧房的门,却见一个人正等着他。
脸色吃惊的表情一闪即过,随即换上的是一副冷漠的容颜。
"你来做什么?"
"为什么躲我?"男人的面容有些憔悴,胡子拉里拉查的。原本是个注重享受注重仪容的人
却如此的狼狈,自己的魅力还算大,青自嘲地想着。
"我何必躲着你?我需要躲着你吗?"嘴角一扬,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何以这几天都不肯见我?"男人不悦地质问。
"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呢,不会什么事都没有吧?你的手下既然对付不了秋,我只有另想他法
。"口气生疏,甚至带着嘲讽的意味。
"难道你当初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对付叶知秋?"
"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吗?"悠闲地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青翘起脚,缓缓地道:"我累
了,要歇着了,看在当日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你擅闯王府之罪。"
啪,一个巴掌落在青的脸上,在白皙的脸色留下五个粉红的指印。"你这个婊娘养的。"
青扬起一个自嘲的笑容,道:"再正确不过。"
冷笑天怒不可遏,只道青又在嘲弄他。他本是一帮之主,何时受过这样的愚弄,一时恶向胆
边生,伸出双手覆上青细弱的颈项,以有力的动作收拢。
逐渐涣散的蓝色眸子流露出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深情,非关害怕或者愤怒,而是近乎于解脱
的空洞。
冷笑天心中一惊,松了手,空气一口气涌入肺中,令青一时无法适应,大声地咳了起来。
"怎么?下不了手嘛?"犹自弯着腰轻喘的人抬起头来,声音中充满不屑。
无可渲泄的怒火挑起另一种兴奋,冷笑天伸手将青从椅子上拉起,将桌上的茶碗扫到地上,
然后将弱小的人儿推在桌上。
被动的任由男人将身上的束缚扯开,被动地接受男人在单薄的锁骨上野兽一般地啃咬,被动
地接受男人将自己的腰抬高...
既不反抗,也不反应。
得不到回报的男人很快的失去了兴趣,没几下就泻了身。
"为什么?"释放过的男人埋首于青乌黑的头发里,声音里有着野兽受伤时的悲泣。
真是绝妙的讽刺,侵略别人的人却露出一副被伤害的样子,青的心中再一次充满厌恶。
"难道没听说过婊子无情么?"面无表情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原想将衣服穿回,却发现已经
破碎的不能再穿了,索性脱下来,用它擦了擦犹带着血迹的下体,扔在地上。站起身来,无
顾于身上的痛楚,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浅青色的衣服换上。
"我回来的时候,你最好已经离开了。一帮之主被丢出去,可不算太好看。"推开门,青没
有回头,丢下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想洗一个温泉,自己最近是娇气起来了,居然无法忍受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气味。
刚到后院,便被下人截了下来,"王爷,修达大人请您去一下。"
修达此时有些醉了,身上熏熏地一股酒气,见到青,出手拉住他的衣襟猛力一拽,青顺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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