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昔日的功绩?"
"嘿嘿,他只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任他玩弄,却不知道,复仇这道大餐,是要慢慢地
等它凉了再吃的。"美丽的蓝言露出恶毒的火焰,语气十分得意。
"你,你连累这多无辜,只是为了报复修达骗了你?"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虽然不愿下定义,但眼神里已经露出不赞同。
"是,这已足够,他已经毁了我的幸福。何况他威胁了师父的生命?如果不是秋拼
命杀出,那一次,师父去赴那场鸿门宴,只怕已经没命了吧。"
"秋?"宁不解的重复了一声,他难道不是一直恨他师父,否则如何会杀了他?
"师父和秋的恩怨,你还不知道?" 语气中有一丝惊讶。
"不,秋从来不说以前的事。" 宁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也难怪,他那样骄傲的人。被自己崇拜的人,尤其在他拼了性命将他救回来之后。"
宁心中一紧,"你是说?"
"不错,就是你想象的那样。"青发出恶毒地笑声。"他撞见师父惩罚我,你可以
想象当时的表情吗?那种惊愕,不信,再到憎恶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他不知道
的是,我是故意让他撞见的。"
"师父本来是不会对他下手的,可是他那种嫌恶的表情,任谁也会被激怒的吧。"
"秋的身体感觉真好啊。就算没有比较,我也知道。"
"你,你。。"宁松开抱住青的手。
"不错,我就是第一个破了秋的身的人。秋那时被师父压制着,否则就算浑身是伤,
我也不能轻易上了他。再高傲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被我这样低践的人玷污。"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青微微呆了一呆,然后微笑道:"怎么,心痛吗?"
"畜生。"宁怒道,坐起身,前一刻的伶悯之心被怒火一烧而尽。
不可饶恕,不能原谅那个刻意伤害秋的人。转身恼怒地想要离开,身子一个踉跄,
却是锁链被青拽住了。
怒目向对方看去,却看见青一脸讨好的颜色,"对不起。"他小声说。"不要走,
求你。"
"我诅咒你下地狱!"宁喊道,努力的抢过锁链,用力抢夺之间,青被锁敛的力气
一起向前带,从床上翻了下来。
宁离开的脚步顿了一顿,终于没有停下来扶青。
青苦笑了一下,又咳嗽起来。
不能够原谅,所以刻意的漠视对方试图和解的眼神。隐隐约约间又觉得不忍,只有
掉过头去,不去看青。还记得秋初识他半夜惊醒的时候,一头的汗,眼中所带的恐
惧。不知自己不在的日子,秋是否睡得安稳?是否还继续做恶梦。想到这里,稍微
软化的心又硬了起来。
"宁公子。"回过头,却是劫他至此的龙吟。他上次被秋伤得不轻,不得不闭关修
练养伤,昨天回来看见的却是咳得一地的血,"求你救救王爷。他。。。"
"不。"
"无论结果如何,我会放你走。"
"不。"
"我以不再寻秋报仇交换。"
宁犹豫了一下,"我没有把握救得了他。他已经拖得太久不肯医治。"
"只求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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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终于完了,虫虫建议写番外,可是写哪一对儿好呢?
凌风和龙吟?秋和宁?轩和冥,亦或卢念枫和龙在天?汗...
再说再说啦,反正喜欢不喜欢都这样了,汗,不喜欢结局的不要打我,但无论如何回个贴吧
,好歹我写了这么多字,没功劳也有苦劳的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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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缤纷,繁华散尽,碎碎地扑满一地。
屋在,人空。
黎明的阳光照进屋子来,暖暖的一片金辉,
将包裹扔在椅子上,秋揭开覆盖在家具上的白布,扔在筐里。屋中一切依旧,井井
有条。屋中有着太多宁的影子。手指滑轻轻地抚摸着最喜欢的摇椅,摇椅的把手光
滑细致,仿佛触摸宁光滑的肌肤。
"差不多就行了。"仿佛看见宁对他笑道,将晚饭摆上桌。
"就快好了。"他犹自拿着砂纸在把手上细细研磨。
"我说过了,我痛恨摇椅,老要一头往后载倒的感觉,你就别麻烦了。"童年从摇
椅上栽下来过的宁,对摇椅有着奇怪的惧意。无意中和他提起,结果却他却执拧地
要帮助宁克服这种感觉。
"所以才要给你做一张让你有安全感的摇椅。"他回答。"一把好的摇椅需要有精
密的平衡,是绝对不会让人摔跤的。"
"不要。"宁的固执地摇头。
摇椅花了十天时间终于做成,新干的油漆,黑亮亮的。宁仍是不肯坐。他示范地坐
下,惬意的摇晃,宁把头拧过去。他笑着一把将腰拦药抱住,宁叫了一声,已经落
入他的怀里。
抱着宁,嘘声安慰,轻轻地摇摆,宁将脸靠在他胸前,不再挣扎,渐渐安定下来。
之后的宁仍是不太敢坐那把摇椅,只是喜欢在他坐在那把椅子上看书时,静静地贴
过来,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头发,然后就这么在他怀里迷
迷糊糊地睡过去。
仿佛还可以感觉宁的体温,在自己怀里,一伸手,所有的意像如散开的蒲公英,无
影无踪。
绞痛的感觉从心底如同蜂蚁般涌上来,侵袭到五脏六肺,几乎令秋直不起腰来,只
觉身子颤抖,冷汗淋淋,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蜷起身子来,将被子一团地顶在怀
里,将头埋进枕褥间。丝锦间仍带着那种熟悉地令人镇定的气息,痛感略略减轻,
秋闭上眼,一动不动。
许久,听见门口声响,心中泛出欢喜之情,一时忘记身在何时何处,只以为宁行医
回来,沙哑地喊道:"宁,回来了?我正等得急。"
那人推门进来,方方正正的一张脸,不是宁。是,怎么会是宁呢,宁已离他而去。
秋颓然,这人是城中药行的李冲,宁的老板。李冲伸出手来,是一颗平淡无奇的黑
色算盘珠。秋纳罕地望向李冲。(有人记得这颗算盘珠吗?以前提过噢。)
"我已听说宁的事情。可是前几日有人到店中来,交给我这颗算盘珠。这颗算盘珠
看似平平,却是宁取参的信物,平常人绝对想不到其中用途。前些日子有人来店中,
将它交给我,是以我猜想宁仍在世间。"
秋听言,只觉心口狂跳,期望的念头越升越高,几乎炫晕。他心道,那日我未杀至
台下,青已经放火烧台,想来台上是个冒牌货,才如此沉不住气,可恨我竟然没有
想到这一层。
只听李冲有道:"取参那人黑发紫眸,应是哥萨尔与紫陵的混血儿。我暗暗派人跟
着他,只是不敢跟近,那人武功不弱,只怕被他发现。那人进了白山,之后一片平
原,我的人不好跟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秋发觉自己声音几乎颤抖,仿佛站在百丈高台,几乎摇摇
欲坠。他只怕几经耽误,所有线索便就此断了。这些日子来他思念宁,身心俱惫,
自从哥萨尔投降后,没了复仇之意支撑,更是一并垮了下来,吃不好睡不好,此时
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神经敏感得一拉既断,再无平日神定气闲的冷静。
李冲与秋交情不深,却也是旧识,此时见这个平日神采丰俊的男子如此憔悴至此,
也心觉不忍,不禁温言安慰道:"六天前,我修书到军中,明将军回书说你已离开
军营,我才知您已经回来。在下猜想,既然那人取了人参,必定是因为有病重之人
在身边,一时也不会离开,我已经派人在林子周围守着,王爷现下赶去,那人应当
还在。"
秋问李冲要了详尽的地点,即刻动身,他对这边境一带极为熟悉,若非如此,也不
会如此迅速的打败哥萨尔的军队。此刻走的尽是别人不知的近路,外加反正也睡不
着,索性连夜赶路,平时人走上十天的路,他竟然四天便到了。
是了,就是这里了。过了林子之后,一片平阔的视野间一个孤零零的小屋,秋的心
揪了起来,有着一股想要呕吐地欲望,但胃中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希望中带着
害怕失望的恐惧,这种紧张自从师父死后就没有在感觉过。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被
发现,对方很有可能拿宁的生命做为威胁。
等待的感觉是痛苦的。秋知道此时自己的体力很差,几个月来,每天只能在累极的
情况下打一小会儿的盹儿,没有一次不是在伸手想要触摸宁的脸庞时惊醒过来,发
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于是再难入睡。这几日不眠不休地赶路,秋的脑子麻麻木木
地钝痛,注意力和警觉力几乎等于零,一场充份的睡眠补充精力是必要的,为了面
对有可能发生的一场恶战,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够入睡。
宁现在会是什么情况呢?会不会象战俘一样被虐待呢?想到这种可能性,心拧在了
一起。他们如果真得敢,他会用十倍的手段偿还。
直到现在都不算太明白对方不杀宁的原因。是为了留下最后一个王牌预防万一吗?
不象,如果是那样,在哥萨尔投降时,对方就应该把宁推在刀板间了。那又是为了
什么?
知道此时既然想不到,不想是最聪明的作法,可是做不到,多年来训练出来的冷静,
在焦急地期望中,熔成一团浆糊。太阳在胡思乱想中慢慢落下,夜色,落下他掩护
地幕围。秋站起身来,弓着身子,朝那小屋纵步疾奔,一时已来到屋前。屋中已经
上灯,侧耳静听,屋里只是静悄悄地,间或传来咳嗽之声,再无其他声响。
秋沿着墙猫身潜行,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只想:"倘若宁不在这里,那又该怎
么办?"潜意识里几乎要就此逃跑,这样便可永远希望下去。忽听有加水的声音,
接着传来将锅盖盖上的声音。秋知道厨房有人,一猫身,已掠向声音来源之处,窗
子大开,秋朝窗哪看去,却见宁坐在炉前的板凳上,拿着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
地煽着,正在煎药,柔软地长发搭下来,遮住脸上姣好的轮廓。
秋站起身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却不敢上前。这情景已经多少次在梦中重复,
此时如此真切地在眼前出现,秋只觉心头一酸,只怕任何举动会打碎了眼前的景像,
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呆立窗外良久,忽听身后有人冷冷地说:"既然找到这里,为何不进去?"
秋猛然回头,却见龙吟站在他身后,立刻全神戒备,心想他这般站在自己身后,自
己却恍若不觉,对方当时如若下手,自己此时已经是死尸一具。
龙吟似觉察他的心思,冷言道:"我以不向你寻仇为条件,让宁出手救我家主人。
你无需担心,我不会向你出手。"说罢,径直进屋。
宁听到屋外说话声响,站起身来,朝窗外看去。却见自己朝思夜想之人就在眼前,
一时呆住,怔怔无语,秋冲进屋去,抱住他,将头埋进宁肩窝,再不愿松手。宁犹
似不敢相信一般,犹豫着,试探着,回抱着秋,直到接触秋硬实的身体,才有了真
实的感觉,紧紧抱住。
龙吟也不去理这二人,将药倒进碗里,径自离去。
许久,秋才抬起头来,仔细地审视爱人的脸庞,微笑道:"天可怜见,让我再见到
你,我,我,我此刻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宁柔和地一笑,伸出手指抚摸秋地脸庞:"秋,你哭了。"
秋这才觉察,自己满脸是泪,脸上现出极少的一抹扭妮之色,笑道:"我只道你死
了,心里痛极,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反倒是这会儿,如此的没出息。"
宁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爱人,知道他这些日子来,日子定然过得极苦。他虽然也思念
至极,但毕竟有重逢的念头支撑着。他再次抱紧秋,心中千言万语,却是一句也说
不出来。
二人相拥良久,却听"咕"地一声,却是秋的肚子狠狠地叫了一声,二人对看一眼,
都是一愣,接着笑出声来。秋笑道:"怎的今日竟在宁面前出丑。"他前些日子过
得有如行尸走肉,此刻见到爱人,所有感官都又活了起来。
宁忍住笑,道:"你做一会儿,我去给你下点面条。"
秋却一刻也不肯放手,宁忙来忙去,他在后面抱着宁,碍手碍脚。宁劝了几次让他
在一边等着,秋却固执地不肯听,只得由他去。过了一阵,面已经烧好,才觉察秋
好一阵子没了声音,回过头来,见秋竟然就这样站着靠着他睡着了。宁心头一酸,
掉下泪来,轻轻地抚着秋的头发,叫了一声:"秋,醒醒,吃点东西。"
秋惊醒过来,见宁脸上有泪,爱怜地替他擦去眼泪,说:"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宁微微一笑,错开话题,说:"面好了,赶紧趁热吃吧。"
秋端过面,手里拿着筷子,眼睛不离宁,只是傻笑,一脸幸福的样子。宁被他看得
不好意思,笑道:"快吃,要不要我喂你。"
秋这才提筷开吃,只觉这晚热气腾腾的面是天下最好的食物,风卷残云一般的吃完,
突然"唉哟"一声,却是吃得急了,胃痛难忍。他这些日子来,饮食不正常,胃中
绞痛,还只道是伤心的缘故,被宁一诊,才知是坏了胃。宁将他扶到床上,用银针
替他止痛,秋虽然累极,却不肯睡,宁只好抱了他,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宁问起其他人可好。秋道:"轩留在军中,清除修达的余部,冥回铁血门去了。"
宁奇道:"怎的他二人没有在一起。轩那般黏着冥,难道放弃了?"
秋回过身刮了宁的小鼻子一把,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宁调侃道:"冥喜欢你。你自然不希望他爱上别人。"
秋脸上一板,道:"又瞎说。我只要你就够了。冥是我的朋友,我亏欠他良多,怎
会不希望他幸福。"
又道:"你放心,轩这小家伙,自小倔强,不会这般轻易放弃。自然是因为想在军
中锻炼,让冥对他另眼相看,否则冥永远当他长不大的小弟弟一般。冥习惯了轩在
身边,又习惯性地为我担心,所以不会去面对对轩的感情。分开一段时间,醒醒脑
子也好。"
宁稍稍放心,将脸往秋怀里又钻了钻,贴在秋胸膛,只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如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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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第二天起得甚晚,见秋仍在睡,也不去打扰他。做饭,煎药,到了下午,秋仍未
醒来,心道:"他平日里睡眠甚轻,此时睡了这么久,也不见醒来。想来这些日子
里来,又是被恶梦骚扰,不曾睡好。"他心中好生心疼,将被子轻轻揶好,退出房
去,却不知,秋这些日子来失眠全是为了他。
宁来到青房间察看,见青脸色越发黑青,知他日子有限,自己所施的药物,也只是
拖得一日是一日,暗暗替他难过。青见到他,一脸坦然,露出虚弱的笑容道:"秋
呢?"
宁望向一旁的龙吟,知道龙吟已经高诉青,也不隐瞒,答道:"还在睡。"
他伸手拉过青的腕子替他把脉,只觉脉象比前日更加虚弱。青抽回手,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