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进去看我笑话的吧。"
"怎么可能吗,我是去看我亲爱的老婆有没有被欺负。下面还有两场,有没有信心赢啊,如果没有的话,我中场换人了。"
"只怕我赢了像天仙一样的美人,有人该拿刀砍我了。"他意有所指的盯着吕曜。
"哇,谁家的醋坛子翻了,我闻到了好大的一股酸味。"故意在他身上嗅了嗅,"原来是老婆你啊,不过不用担心的,在我眼里,你才算是天仙一样的美人。"趁机在垂涎欲滴的红苹果上偷咬了一口。
"要死啊你。"换来一阵毒打。打完了,许若林修长的手指暧昧的绕上了他胸前打的整齐的领带。
"吕曜,我想听听她是你的婚约者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都是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干什么。"
"讲讲吗,我总该知道我这倒霉的人替当事人摆平麻烦的理由吧。"
"那就要看你够不够有诚意了。" 吕曜在他的耳边诱惑到。
得寸进尺的家伙。一把拉过他的衣领就将自己的双唇印了上去,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过后,退了回来。
"这下总可以了吧。"
"如果你在床上也这么热情就好了,老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就告诉你。" 吕曜娓娓道来。
"我们家、甄雷家还有雪儿家是世交,情同手足,可是除了葵叔叔家的雪儿都是小平头,所以大家都把她当个宝,尤其是我爷爷。也许是因为我们稍微大一点吧,她总是跟在我和甄雷的后面玩,我们也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大概是我十岁的那一年,有个女生来家玩,老爷子开玩笑问她做吕家的孙媳妇好不好,谁知雪儿听到后不但把人家赶出门,还坐在地上哭,吵着闹着要嫁我,怎么都不肯停。"
最可恶的就是甄雷,现在想起来还想扁他一顿。他也跟着在一旁哭,终于想起了一句敷衍的话,"雪儿还小,才六岁,不能嫁曜哥哥,等你长大了好不好。"雪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什么时候雪儿就长大了?"那家伙张开大臭嘴不假思索的说"二十了。"
"最后,雪儿非让我发誓,在她二十岁生日时娶她过门。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把孩子时的话放在心上,可她却一直耿耿于怀的,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没办法..."
话还没有说完,怀中的人已笑的花枝乱颤。
"喂,老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的很没品耶。"
"哈哈,吕大公子高薪征未婚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幼年一个无法实现的诺言,任谁听了都会是这种反应吧。"
"老婆,在这样笑下去一厅的客人就要被你吓跑了。"
"好了,不笑了。" 许若林直起笑弯了的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你这么处心积虑的处理这件事,看的出你很重视她吗。"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痛,你试试整天有人跟在你身后大哭大闹的感觉。"
说起来也是,那个雪儿的确够厉害,自己还不是只看她哭了一次,就像着了魔一样无条件答应和她比赛。
"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有此一招?"
"当然不会了,如果知道,我还不出手帮我可爱的老婆吗?"
"你最好不知道,否则我就要你好受。"
"老婆,还记得我曾经讲过的话吗,你是最出色的,要对自己有信心,还有我永远会在你记得我的地方等你,别忘记。"
什么吗,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的讲的那么悲情。
"老婆,问你个问题。" 吕曜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嗯?"
"你真的会跳舞吗,我都已经被你踩了好几脚了。"
"活该,谁让你不规矩的。" 许若林脸更红了。
"曜哥哥,你使诈。"一曲完毕,雪儿来到了他们身旁。
"雪儿,冤枉啊,我只是碰巧路过那里。" 吕曜很是无辜的讲。
"哼,曜哥哥,接下来你就帮不到她了。许姐姐,我们接着继续吧。"
恢复了活力的许若林向吕曜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跟着雪儿又上了三楼。
"这次你要比什么?"
"许姐姐,上次是曜哥哥帮你,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是吗,别人一直说我很强势的。"
"许姐姐,你的表几点?"
抬了抬手腕,"八点五分。"
"不错,表还蛮准的。我们也上来一会了,估计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现在楼下正在演奏一首小乐曲,时间也就是五分钟,所以这次就麻烦许姐姐在这首乐曲结束前找到曜哥哥。"
"你不是说我们两个的比赛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我一个人?"许若林反问到。
"本来我是想和你三局两胜的,可是雷哥哥说这次的结果出来后,我们之中自有人会主动放弃的,所以我们就一局定输赢,你输就是我胜。怎么,怕了吗,如果你不敢应战,我就来,同样,我输了就是你赢了,怎么样,你可以考虑一下,许姐姐。"
我绝对是有办法找到他的,雪儿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只要自己在大厅里一哭,绝对连两分钟都不用,曜哥哥就得乖乖的出现在她面前。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就是不愿意看到她一副胜利在望的表情,许若林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那好吧,许姐姐祝你好运。" 雪儿走出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他自己的时候,许若林开始后悔了,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这么贸然的就答应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家,找一个人无易于大海捞针一样,就算他在这个楼里,如果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找,最起码也得花上半个小时。看来现在还真不是说大话的时候。
吕曜会在哪儿呢,自己上楼时好象看到甄雷和他在一起,他找他有事吗,是一起去看老爷子还是找小辉,啊,麻烦死了,这次死定了。还是到处找找看吧。
许若林在三楼就近的房子里找,只找了两间,在一看表,已经过了三分钟,不行,不能这么象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那样只能白白浪费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他会在哪里呢。
"老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是你是最出色的,我对你有信心,还有我永远会在你记得我的地方等你,别忘记。"对啊,他讲过的,我记得他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呢,第一次见他,记起他的地方...我知道了,就是那里了!
许若林向楼下奔去。我记得他的地方,当然是在大厅的阳台,那天自己喝多了,头重脚轻,本以为会栽倒在地,没想到却倒在了一个结实的怀里,以前自己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也不曾知道别人的体温竟然可以这么热,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在别人的怀里可以这么安心。
当他飞奔到楼下,乐曲已经接近尾声,许若林直奔阳台,果然那里影影绰绰的人,他真的在阳台。
"吕..."大声的叫喊,可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来的人却不是吕曜。
怎么,自己真的猜错了吗,自己和他真的没有默契吗,自己真的赢不过雪儿吗?许若林傻傻的愣在当场。
"若林,你怎么了,这么匆匆忙忙的?"望着闯进来的人甄雷问到。
顾不得多讲,还有一点点时间,还可以继续找他。刚一转身,就撞到了来人身上。
"你慌慌张张的要去干吗?"没有好气的问,自己明明就在他身后,他却敢视而不见。
"吕曜!"许若林兴奋的抱住他,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我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我赢了!"
发觉自己太过于兴奋的喊叫,外边的人都在望着自己,许若林急忙和吕曜拉开了一段距离。
"雪儿,过来,来雷哥哥这里。" 甄雷向着他们身后的人伸出了手臂。
躲在门后面的雪儿慢慢走了进来,趴在甄雷怀里大哭起来。
"雪儿。" 吕曜急忙过去哄她。
看到两个大男人为难的样子,许若林退出去,反手关上门。
里面是一个自己永远无法涉足的世界,吕曜和甄雷在中间拉了一条线,将雪儿和这个世界自动隔绝开来,任谁都无法插入。好羡慕她,有人把她呵护的这么好,让她不会受一点伤害。
"雪儿,别哭了好不好,雷哥哥告诉你输的原因啦。"
雪儿抬起了头。
"不是雪儿不够聪明,也不是雪儿不够漂亮,是你曜哥哥眼里除了若林再也没有了别人。你认为这次真的是若林找到你曜哥哥的吗,恰恰相反,是吕曜找到若林的,不管他在哪儿,无论他在干什么,吕曜都能找到他的,因为你曜哥哥的眼睛从来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半秒。以前他身边的那些女人连你的第一关都过不了是因为你曜哥哥没有想过要她们赢,现在不同了,你曜哥哥喜欢若林,他不要他输,所以无论你出什么样的题目为难若林,帮他解决的都是你的曜哥哥。"
"曜哥哥不喜欢雪儿了!"
"怎么可能,雪儿永远是我的宝贝。"吕曜捧着她带着泪痕的脸。
"那雪儿有没有在曜哥哥的眼里?"
"雪儿不是在我的眼里,而是在这里,"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好大好大块的。"
"那以后曜哥哥有了许姐姐会不会离开雪儿?"
"只要雪儿不讨厌,曜哥哥一辈子都会陪着雪儿的,随传随到,无论天涯还是海角。"
"雪儿怎么会讨厌曜哥哥吗,曜哥哥和雷哥哥是雪儿最喜欢的人了。"雪儿的脸上有了笑颜。
"吕曜,我看你可以去开个幼稚园了,你哄孩子的本事见长。"甄雷嘀咕着。
"那也不如你,从小她就最听你的,忘了,她第一次开口说话,竟然朝着谁叫妈妈。如果我开了幼稚园,先请你去当保父。" 吕曜咬着牙反击。
"哈哈,谢了,除了雪儿别人还没那么大魅力让我去服务。"
两个人不禁会心的笑起来。
从阳台出来。许若林穿过人群独自来到白色落地窗边。一尘不染的透明玻璃上映射着屋内浮华的世界。低沉的小提琴声,明快的交谈声编织出了上流社会独有的交响曲。可倒映在玻璃上的人儿似乎没在享受这一切,一味的蹙着眉。
"小姐,打扰一下。"身后响起的冒昧话语让他转过了身。
说话的是个带黑边眼镜的年轻男子,只见对方不好意思的一笑,"小姐,我是K公司的经纪人,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们公司啊,"
许若林一脸茫然的样子使得‘星探男'很是着急,"那你总该知道Jens吧,他就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
这次许若林很是给面子的表现出了一副听说过的表情,‘星探男'颇为自豪的接着说,"最近Jens要拍一部广告片,我们正在找寻片中的女主角,小姐无论从身高还是气质都非常适合,不知你有没有意想加盟本公司。"
"抱歉,我没有兴趣。"直接的拒绝。
‘星探男'仍不死心,"小姐,你不需要担心薪酬问题,我们公司实力是很雄厚的,你的条件再加上我公司的包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成为演艺界一颗璀璨的明星。 这是我的名片..."
"先生,我们回去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在给你打电话好吗。"话音未落,一个女孩伸手夺过了名片。
"白宁,你怎么在这儿?"许若林望着她。
‘星探男'识趣的走开。
"若雅,你平时不是挺灵牙利齿的吗,怎么今天不行了。"
白宁是若雅的朋友,他去学校找若雅时见过几次面的,和自己并不太熟,只要自己装的和若雅一样大大咧咧的,估计她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猴子还有从树上掉下来时候呢,可能是刚才吃的太多了,不太想讲话,你刚到吗?"
"是啊,我要知道你也来,就不会在家磨蹭了。若雅,你一个人吗?"
"不,还有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怎么都没看到。"白宁挽着他的手臂向后看。
"啊,他现在没在,可能是有些事要处理。对了,你呢,也一个人?"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还记不记得我给你提起的表哥,我们一起来的。"
"嗯?"
"就是我那个从小移民日本的表哥,现在供职的公司和台北的一家有合作项目,所以过来考察一下,顺便探一下亲,今晚就是被他抓来当差的。这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好闷的,幸亏有你在。"
"那你表哥人呢?"
"他在那,不知道正在谈些什么?" 白宁指着不远出的一个青年说,恰好那个人也正回头看这里。
"怎么样,长的很帅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可是单身耶。" 白宁向那个人招了招手,青年人好象表示了一下歉意,走了过来。
"喂,白宁,这样不太好吧。"许若林有些尴尬。
"有什么不好的,交个朋友吗。"
"可我不懂日语的。"
"没事,他会国语。他来了,表哥," 白宁招呼到,"这是我朋友许若雅,这是我表哥高滕介。"
"许小姐,宁儿经常提起你的,女大的高才生兼实业家。"果然高滕介一口流利的国语。
"都是白宁乱夸了,哪有那么厉害。"
"怎么不厉害,有一个自己的设计室啊。"白宁羡慕的说。
"许小姐和宁儿都是学法律的吧,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是想当一名法律顾问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力。"总不能对一个陌生人讲若雅的愿望就是疯狂的赚钱收集珠宝首饰。
"凭许小姐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的。"他眼里赞赏的目光表明所说绝对不是虚假的恭维,"到时候许小姐成功了,别忘记请我吃饭。"
"没问题,一定会的。"
"那我静候佳音。"
"表哥,若雅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舞林高手,你要不要请她跳一支?"看到表哥眼里不加隐藏直接对他流露出了的好感,白宁顺水推舟。
"可以吗,许小姐?" 高滕介伸出了手。
"这..."许若林迟疑着。今天什么日子,本来自己就不会跳舞,可偏偏来的都是这种非要自己当众出丑的要求。
"这什么这,我表哥也舞艺超群呦。"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有些磨不开,白宁把他的手放到了高滕介的手上。
高滕介朝自己微笑着,许若林认命的点了点头。
"老婆,你又想踩坏别人的鞋吗,我可没钱赔给他啊。 "一股大力将许若林要上前的身体拉了回来,"你朋友,不介绍一下?"吕曜挑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若雅,他是谁?"
"他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一个朋友。"许若林想和吕曜稍微拉开点距离,可加在手臂上的力量让自己不能动弹。
"你们是什么关系?"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不想给若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的吗,若雅,那他为什么叫你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让她觉的不舒服。
"这个人啊,很幽默的,只要看到女生都这么叫的,别在意。"
那不是幽默,那是疯了,吕曜不满的瞪了许若林一眼。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这种人来往比较好,这种男人靠不住的。"
"小姐,你能不能说说什么样的人才可靠,例如你身边的那个吗?"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面说自己坏话的,现在的小鬼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