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只是在自己心里默默的爱著他,将这段感情藏在最深最深的地方後,便没有人会受伤。
至少...他会笑著,他还是能笑的很幸福的...
为什麽?为什麽他没有想过...
爱这种东西...就像一把利刃,一个不小心,就会伤的人鲜血淋灕?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看著徐子陵那双澄静的眸子里显出的痛楚,程子拓心也跟著一痛,转过身让不再看他。至少...现在,他还没办法面对他...就让他好好的一个人静一静吧!
「对不起...」关上房门时,徐子陵低低的说出了这句话。
对不起...他总是做错事...明明,就希望他幸福...
要是他能将他当成普通朋友...
要是他能将他当成真正的亲人...
要是他不贪恋他的温度...
是否...一切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至少...不会让他如此难过...
24
打开门,徐子陵很习惯面对的又是一个漆黑的公寓,自从那天後,他几乎,遇不上他...
也难怪...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那把杀了婉如的刀吧!
自嘲了笑了笑,徐子陵缓缓的打开了客厅里灯後,才发现几乎是一个礼拜没见到的男人,醉倒在沙发上。
「子拓?」看著全发散发酒气,醉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从来没照顾过程子拓喝醉的徐子陵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还是先将他带回房间里让他睡下会比较舒服吧!
打定念头,徐子陵将醉到快没意识的程子拓扛著,一路跌跌撞撞到了程子拓的卧室里。
好不容易将人放到床上後,徐子陵又跑到浴室里弄了条湿毛巾枕到程子拓的额头上,然後打量著这个原本他很喜欢的房间。
没有收拾的衣服,裤子,散乱的文件,没有喝完的酒,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走调一样,就像现在的子拓吗?
他该怎样,才能帮的上忙?
他该怎样,才能不让他再难过下去?
他该怎样,才能让他再露出笑容?
是不是他消失了,他就会笑了?
「如果我走了,你会高兴吗?」望著眼前睡在床上的男人,徐子陵轻轻的问著,手也轻轻的抚摸。
啊!他在干什麽?居然还这样吵他睡。
看著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徐子陵连忙想伸回自己的手,却没料到被一把抓著。
「别走...」迷朦著,程子拓将抓的人一个劲的拉到床上便压在他身上,然後开始撕扯著身下人的衣服。
「子拓...你...别这样子...」看著压在他粗暴的撕扯著他上衣的程子拓,徐子陵慌张不已,直想逃出现在的困境。
「别走...」不理会徐子陵的挣扎,醉的一片迷茫的程子拓将徐子陵的双手死死的压著,然後开始舔弄起眼前的身子。
「别...子拓...」看著在他胸前含舔的程子拓,徐子陵一面抵抗著那股被挑起的欲望,一面试图让程子拓清醒。
他醉了...
不想伤他,也逃不出眼前情况的徐子陵,渐渐的不挣扎了。
他醉了,他将他看成婉如了。
所以他叫他别走...
子拓...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那就给你吧!
感受的身下的裤子也被除去,男人粗壮的物体直直的插入没有经过任何润滑的甬道。
痛...徐子陵狠狠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痛的声音流露出去。
那里应该裂开了...感受自己血液成了润滑的助力,让程子拓开始顺力的抽插後,徐子陵的原本清醒的意识也开始被痛楚占领。
模糊的意识又回到了当初碰到他的第一天。
他搬进来的那天,是黄历上的大好日子,宜搬宜...也宜嫁娶,而他原本的男友结婚也是那一天。
所以...子拓绝对不会知道,当他听到了电铃声时是多麽高兴,他还以为...他没有结婚,他们能像之前那样...
所以,在那天,他失去了情人,得到了他...
跟著他相处的日子,他真的很快乐,快乐的让他忘了失去他的痛楚,尤其是那天他回来替他解围时...
他真的...好喜欢他...喜欢...
所以,子拓,你...可不可以幸福的...快乐的活下去呢?
呜......
结束了吗?
感受著甬道涌入不属於他的液体及深陷在他体内不再抽动的男物,徐子陵缓缓的睁开了眼的看著前方。
即使是这样...对他来讲也是一种幸福吧!他与他,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但如今,他抱了他,虽然粗暴了点,但他爱的男人抱了他,
他真的觉的...幸福。
子拓他...应该会当今天的事是一场梦吧,以为自己梦到了婉如,既然如此,他也当做了一场美梦吧!
徐子陵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著在他背後男人沉睡的呼吸,缓缓的将自己的身体抽离了程子拓的男物,然後努力的坐了起来。
衣服...大概是不能穿了,还有被单应该也要洗...
要是子拓问起来,就说是他喝醉後吐了帮他换的好了。
徐子陵忍住痛楚,跌跌撞撞的进到浴室时,脑海里全是这些,直到他看到自己的左颈项的一片吻痕...
这个...有点糟了,就算是穿有领的也遮不住啊...怎麽办呢?
如果这样事让子拓知道了...
不,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已经很乱了...他就别再给他添烦麻了吧!
这样吧...
25
发泄完陷入沉睡的程子拓深深的睡著,睡著不知徐子陵替他将沾满精液血液的被单、棉被换掉,替他换上乾净的衣裤的沉沉的睡著。
这里是...原本神智一直处於晃神状态的程子拓看到一片湖水时,逐渐的醒了来。
这里是...清大的澄清湖,他跟婉如告白的地方。
那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孩子说,他喜欢她,也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孩子说,他会照顾她,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他说这个诺言时...是真心的...
「婉如,对不起...」走到当初告白的树下,程子拓低垂著头,喃喃的道歉著。
「哇咧!你在搞什麽?我在天堂都找到一个三高的男友了,你居然还在人间凄凄惨惨,你看看你,那是人活的样子吗?」
突然的,程子拓的身後传来了一股极有活力且熟悉的声音,让程子拓回身过来...婉如...
她还是那个样子,活泼大方心直口快没脑袋少根筋,他为她这麽难过,她居然一个照面就说她交到另一个男朋友。
「男友...」他该说她的动作太快吗?
「废话,我都上天堂了,难不成还要留恋你这个在人间里看到的摸不到的家伙来一段人鬼恋啊!」她非常理所当然的说著,她才不是那种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玔咧!
「可是你变心也变的太快了吧!」程子拓有点莫可耐何的看著她。
「感情这种东西只有爱跟不爱,哪有变跟不变的!
所以,不用跟我说抱歉,你爱他吧!那就好好的去爱他,要是我活著,我或许会努力的去挣,只可惜我死了。」死了,真的就什麽都没有,还挣什麽。
「......」死了,真的什麽都没了吗?那他的感情,他的痛楚,他与她之间的一切都是一场风吗?
「难道你希望他也死了後才继续痛苦後悔吗?
如果他跟我一样,在一个你怎麽也想不到的时候死了,你又要像现在这样後悔吗?後悔自己没有放下一切去爱他吗?
何必呢?
不要再去想我了...我跟你,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好好看著活在你身边的人吧!」
好好的看著活在你身边的人吧...
睁开眼,尚未由睡梦中真正清醒过来的程子拓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就是这句话。
是谁说的呢?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谁...?
算了,这不是重点,昨晚他...好像跟谁做爱做的事...
这也是一场梦?
「呜......」头好痛...昨晚喝上太多了...
难怪空气里充满了...熊宝贝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这是怎麽一回事啊?
他确定他已经醒了?
还是他根本就没醒?
「子拓,你醒了?喝点醒酒茶吧!」一直在注意程子拓房间的徐子陵,几乎是在程子拓发出呻吟时,就拿了泡好的醒酒茶给他了。
「嗯...」是他的错觉吗?他怎麽觉的,他家的房东今天看起来特别疲备,睫毛下的阴影也遮不去那黑眼眶。
徐子陵一边喝著醒酒茶,一边迷迷糊糊的在心里想著。
「对了,为什麽你要喷这个东西?」对任何清新剂均没好感的程子拓,不禁开口询问。
「你昨天晚上回来时,吐的一踏糊涂,连衣服,床上的棉被,被单全都沾到了,衣服、棉被、被单这些我都可以洗,只不过空气里那种酒後的味道我怎麽也办法处理,所以才拿这个喷了一下。
你不喜欢好,下次我会注意的!」听到程子拓刚睡醒低沉的嗓音让他颤了颤身子,这个声音...几乎就是昨夜的他...
别去想那件事了...那不过是场梦罢了...
喝了醒酒剂渐渐清醒的程子拓,不禁皱了皱眉,这只猫儿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这几天这只猫是怎麽过的?
「对了,早上吃粥好吗?」不敢直视程子拓的脸,拿起喝完的杯子,徐子陵低垂的头笑了一笑说。
「嗯!我先去梳洗一下,对了,我要吃蛋黄没熟的蛋,还有酱瓜、面筋!」不说还没发现,一说他这才觉的,自己简直是三天三夜没吃饭似的,饿的吓人!
听到这些话的徐子陵不禁微微的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有点不敢相信的望著程子拓。
这只猫是什麽眼神啊!他点菜吃又不是第一次了!
「呆猫...」这个触感...几乎跟梦里面的感觉一模一样...,程子拓有点吃惊的抚摸著程子拓的脸,细细的回想还残留在指间的感觉。
「我知道了,你快去刷牙洗脸吧!」没料到程子拓会做出这出这麽突然的事情,他愣了愣回神过来後,便带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避开了他的抚摸。
「啊...嗯...」那...真的是一场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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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稀饭,嚼著酱瓜,程子拓一边填著肚子,一边努力的回想起昨晚支离破碎的梦境。
他记得...他抱了一个人...
对了,他曾狠狠的咬著他的左颈项,如果不是梦的话,那个人的左颈项应该会有痕迹的...
那只猫的左颈项...
「怎麽回事,你的颈子为什麽红成一片?」程子拓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一个严重的伤口。
「啊...没事的,前几天去喝咖啡时,打工小妹不小心将咖啡溅到他身上,所以才有点烫到,只是看起来严重了点,实际上没什麽事的。」徐子陵笑了笑,继续低著头吃的粥。
子拓他...似乎真的由她的死亡走出来了...昨晚他许的愿实现了吗?
「看过医生了吗?」再度看了看那严重的伤口,程子拓有点坐不住,他真的很想好好的仔细检查一下伤口,但...
「这点小伤犯不著看医生啦!我有抹药了!」子拓他真的...好像以前的子拓...
只是...他真的不在意了吗?
敛了敛眉,徐子陵没将话问出来,他知道,有些话是能说的,有些话...是怎麽都不能提的。
望著徐子陵的伤,程子拓多想像以前一样将那只猫架起来,然後不论他怎麽挣扎,好好的检视一下他的伤口。
只是...他们两个,能回到以前那样吗?
婉如...
一想到她,程子拓心里又是一痛。
「子拓,你...」徐子陵有点忧心的望著程子拓,开口欲言。
「我知道,你想说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再怎麽样...」难过还是有的...
「可是,子拓...」徐子陵再度开了口,想要说些什麽。
「放心,我心里难过归难过,不过不会像以前那样了。」程子拓继续落寞的笑了笑,又喝了一口稀饭。
「呃,但,子拓...」有点焦急的,徐子陵被打断两次後,依旧想讲。
「我都讲我不会像以前那样难过了,但要我马上回到像以前那样活搞瞎搞不是跟你讲做不到了吗?你还想讲什麽?」程子拓望著欲言又止的徐子陵,真是差点没想翻个白眼,真是的,婉如死後才没多久,让他扮一下忧郁男子又会死啊!
「我想讲...已经9:25了,你要迟到了!」看著好似以前那样的程子拓,徐子陵忍了忍笑,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要说的话。
「啊?」听到徐子陵的话,程子拓马上回头看著墙上的钟,哇啊啊啊~~~~居然已经这麽晚了,在请假了一个星期,头一天上班又迟到,他铁定会死的很惨!
将饭碗里所有的粥一口气咽下,鼓著一张脸的程子拓火速的换上西装,套上领带,左手拿起公事包,右手提著Notebook,然後冲到门口穿上鞋子,再努力的空出一只手开门。
「子陵,记的要擦药,还有,我晚上会回来吃晚饭!」在门口停了停後,程子拓转身回来对著徐子陵说著。
无论之後他们会变成什麽样子,他知道在此时此刻,这些话,他非说不可!
.........
......
...
不然要他要回来後跟猫抢泡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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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的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视野显得多麽的辽阔,尤其是在台北高楼大厦丛生的都市里,能望到这麽一副美景,真的是让人觉的...一肚子火!
程子拓现在就望外面风光明媚的景色,再看看自己身处在公司的科技重阵,核心团队的十五楼却空无一人时,比对著外面的风光,程子拓只觉的外面的阳光亮的刺眼。
现在的他,是名义上的核心老大继承人,实际上则是电话接线生,美其名是让他多对客户所有认识,实际上就是要他在这段时间内平服悲痛!
当然,他也很想相信陈震森所言,如果没有眼前这一大堆的工作量,他会更相信就是了。
摆明了就是他请假七天之後还迟到的事情的处罚嘛!
真是一只笑面虎!
看著眼前的文件,程子拓却怎麽会集中不了注意力,脑海里又再次浮现徐子陵那张带著沉寂的笑容脸庞。
他知道,他对徐子陵的感情非常真实,看著现在的他,他的心就是会不由自主的抽痛,想要闹著他,让他露出开朗的笑容。
只是...一想到婉如,他的手就觉的好重,怎麽也伸不出去。
他知道,若是婉如没有出事,总有一天,他也会认清自己的心,跟婉如分手,她与他,在爱情上的想法是多麽的相似,他们,都容忍不了掺有杂质的感情。
可是,她走了,而他们的感情,就是送她上路的手...
一想到这里,他就没有办法面对徐子陵,就没有办法面对他对他的感情。
在他没有对她坦诚前,他就没有办法...去爱子陵...
他...没有办法拿著这份有著婉如的心去爱他。
唉...
还有...
那天晚上,真的只是梦吗?
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真实了,抚上肌肤的触感,激情时的张力,微微沙哑的嗓音再加上那玹然欲泣的脸庞,都让他没办法当成一场梦。
最重要的是...
酒後乱性...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可说是最贴切不已了。
他太了解自己的酒癖,一旦喝醉,下半身就开始不安份了...
程子拓抚著自己的额头,为自己糟糕的酒癖头痛不已,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喝醉,就怕出事情。
那天喝醉後,他真的吐的一踏糊涂後,就睡了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那麽,他抱了谁?
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那只猫,男人的本性再诚实不过了,他想要徐子陵,有时看著他裸露的颈项,下腹就会有反应了,虽然他以前没抱过男人,只是...这种事情,应该不用学习吧!
如果他真的抱了他,为什麽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隔天一早,他带著淡淡的笑容面对他,没有丝毫羞瑟的样子,就算男人没有羞瑟这种表情好了,总会有点不对劲吧!
他却是一如平常...除了那天脸色比较难看外,大概是照顾他所有没怎麽睡吧!
况且,他还记的,他啃咬的那个肩颈,白皙柔嫩,虽然不似女人的滑腻,但绝对是没被烫伤的肌肤。
啊啊啊...难不成他随便找个男人上了?
等等,那也不对啊!他醒来时候身上是乾乾净净的,衣服什麽的全都换过了,难不成...
他连内裤也帮他换了?
那他不是被看光了...
啊啊啊,那只猫怎麽可以这麽侵犯人身权益,有未经他的许可下,就将他看的乾乾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