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我没有什么消息要传的。"还不为人知,当他是做不法勾当的犯罪份子么?
一行人早出了开封,傍晚时到达睢县,投宿客栈时,客栈有空的上房,不过玉如虹仍然要与戒嗔同宿,四大公子已经知道原因,南宫与西门虽不觉得讨厌,却也不觉得与男人有什么好的,东方与北冥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戒嗔,也定了一间上房,他们也决定同房而眠,至于西门与南宫,就由他们自己决定。
南宫与西门面面相觑,东方和北冥虽然从小就感情不错,可是也不至于发展出超常的感情吧?南宫与东方虽然是死对头,也觉得有点可惜,想着是否在趁他未陷太深之前劝劝他?
"南宫,不如你我也同房如何?"西门忽然问,有点不怀好意。
好友的提议让南宫怔了一下,才说:"那福伯他......"
"福伯一人一间不就成了,福伯不会怕黑吧?"西门戏谑地看向一旁不说话的福伯。
福伯嘿嘿一笑:"少爷,我不怕黑,您还是和西门公子‘睡'吧。"
"福伯......"南宫满脸黑线,自知道玉如虹和戒嗔的关系后,害他一听到此等含义不明的话后总会想歪!
"好了,难道你还害羞不成?我也好久没与你同榻而眠了。"西门不由分说拉了南宫就走。
南宫被他拉着,不爽地嘀咕:"什么好久,我前两天还不是和你同床么?"那时客栈爆满。
"他们的感情还真是好!"玉如虹若有所思的丢下这句话,扯着戒嗔走开了。
廊檐下只剩两个人--
东方看着北冥,笑咪咪道:"你说,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北冥同样也是笑咪咪,却有点阴险的味道,推开他们的客房,回头浅笑:"你不是故意让他们误会的么?要不要进房里制造一些更能让人误会的东西?"
东方不说话,只盯着他看了良久,才默默地随他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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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时间:某湖只打算写50K左右的文,结果写到了55K还只写了一半......急走......
还有感谢各位大人地支持,某湖感激不尽!以后这儿可能天天会停电,我会抓着有电的机会将写出来的文发上来的,时间不定,诸位见谅!
然后说说四大公子,各位觉得他们哪个配哪个较好?
嗯,可能有人在想要某湖写王爷的文吧?嘿嘿,当然要写啊,这么有个性的坏蛋放着不写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嘛!(可是这个设定是在北宋,要哪个皇帝让王爷给上了呢?本来属意于宋真宗,可是人家包拯是他的臣子,包拯不至于会让他的皇帝被人给XX了吧?不铡了他才怪!所以,想来想去就用宋英宗,可是人家不知道他的资料啦!暴走......干脆捏造一个算了?再次暴走......)
嗯,再说一点,以后几天要忙于工作,米有文了=_=|||
7
三月,正是春光明媚时,桃花红,梨花白,柳树抽新枝。
温暖的阳光照的人懒散了不少,甚至有人有一下没下一地打瞌睡。
一阵急蹄从远处传来,在店门口停下,倚在门边眯眼的小二立刻打起精神,一双小眼睛睁地大大的,满面笑容地接待忽然而来的客人。
看这被诸人簇拥的小爷,样貌已是人中极品,衣衫虽普通却掩盖不了天生的贵气,小二自是识人,马上弯腰打哈:"客倌里面请,毫州最好的酒楼非我们香满楼莫属!诸位大爷可真有眼光,本店的酒菜可是远近闻名的!"
这几人正是南行的玉如虹等人,今早天气晴好,一人一骑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安徽毫州,南宫让他家的福伯赶着马车慢慢来。
时至中午,六人早已腹内空空,进了毫州城后直奔第一眼看到的酒楼,倒未理酒楼的档次,现听小二这么一说,西门呵呵一笑:"那我倒要仔细品尝这毫州最好的酒菜了!"
"小的担保客倌您尝了之后会赞不绝口!"小二拍着胸脯保证,让人牵了六人的马却喂食,然后将六人迎进雅座,"各位要点什么菜?"
"将你店里的特色菜拿上来我们尝尝。"
"给我来点素菜即可。"戒嗔在旁出声。
小二看了看这位爷,是个头顶戒疤的和尚,点点头应是,"那么请各位稍等。"然后笑着退下。
玉如虹美眸一扫,将整个雅座打量个遍,比之真正的大酒楼,这里只能算是一般。
东方似乎亦有同感,笑道:"但愿他说的最好的酒菜不会打折扣。"
北冥起身,推窗望去,正对着前面客堂,午饭时间了,客堂只有三三两两的食客,就连伙计,自进来后也只见到二人,若长期如此这店还开得下去么?
一会儿后,小二送上一壶酒,说是陈酿花雕,三样菜,花生、青菜和装盘的兽肉,说是本店特色菜之一叫"少年时代的穿山甲",先让客倌吃着,余下的特色菜等会儿就到,然后又笑着退下。
除了戒嗔外,五人都倒了酒,美美地啜上一口。南宫不经意看到小二走时从袖口落到地上的一张纸条,放下杯子过去捡起,一看之下脸色突变,大声阻止:"不能吃!"
不过,他出声太迟了,四人已挟着特色菜放进嘴里咀嚼,听到叫声均被吓到--
"怎么?有毒?"
"不是。"南宫见他们都吃下了,脸色又是一变,变的很怪,像是憋着一肚子的笑意,捏着捡到的纸条走过来递给他们看--
黑刀:
我有急事要到县衙,因此给你留下纸条,将几件事交代一下,务必按吩咐去做--
三号桌那几个男女是给老太太过寿辰,看穿着即知无油水可捞,厨房后面有块放了七天的狗肉,可用酱油和糖红烧,多放点胡椒,以盖去异味然后切几片芋头放到盘子里,就说是人参炖虎肉,老太身旁坐了个书生模样之人,这种人就爱挑三拣四,若他提出质疑,可先从祖宗三代骂起,然后往他脸上吐唾沫,直到将他们轰出店外。
一号雅座那几个胖子乃是公款消费,结帐时可加价百分之一百五十,反正这笔钱由国库出,不用他们自掏腰包。另速派人到街上肉铺买一节猪大肠,里面塞上肉泥,当驴鞭给他们端上去。至于猴脑,可用猪脑代替,拌上蜂蜜什么的,谓之此乃濒临绝种的新罗国猪猴之脑,珍贵无比。他们要的陈年花雕,可用白开水兑之,反正他们已经喝醉,根本尝不出味道来。
五号雅座是太守大人的手下,名为检查,要小心招呼,别惹到他们,这些人权大着,一不小心会给门上贴封条,停业整顿。可速派人至春怡院请牡丹姑娘来,她陪客有经验,让她最好在一刻钟内将这些人灌晕乎,以保证他们找不出我店的任何毛病。
厨房墙角的那只死老鼠,千万不可扔掉。如有人要吃本店的特色菜,可将此鼠剥皮后,下锅装盘,告之以"少年时代的穿山甲"最补,可把人给唬住。
最后要强调的是,对客人的仁慈就是对钱包的犯罪。我店地处本城咽喉,乃黄金地段,客流量大,无需什么"回头客",必须坚持"进门都是客,逮住宰一刀"的经营特色,以保证我店百分之二百的利润。胆子要大,下手要狠!
老板:梅良心
看完留言条后,雅座里传出一阵呕吐声--他们所吃的竟然是死鼠肉!
戒嗔道声阿弥陀佛,也不敢吃那花生与青菜,就怕里面夹了荤腥的东西。
唯二幸免者南宫抑不住笑出声,他虽喝了一口那白开水所兑之酒,却没有吃到死鼠肉,大幸!大幸!
他的笑惹来四人怒目相向,死对头东方就不必说了,玉如虹拧着柳眉瞪视他,"你不早说!"
呃......南宫霎时止住笑,惹翻了他可就惨了!于是满面无辜地说:"我也是才看到,不就马上告诉你们了?"
玉如虹从来不是个讲理的主儿,但凭自个儿高兴,目光阴险地盯着他:"南宫,从纸条上可看出这些官吏均非清正廉洁,你是刑部尚书之子,是否也该为你爹出份力?为朝廷铲除脏官呢?"
南宫本就不太帅的脸顿时成了苦瓜脸,他的意思是叫他去惩治那几个贪官?"小王爷,在下身无官职,又不善言辞,最怕和官员打交道,只怕办的事会令小王爷您不满意啊!"谁让他爹是刑部尚书呢,他可是见多了那些官员的嘴脸,现今他是见到官员转身就走。
玉如虹正是知晓他的性格才会如此作弄于他,听完他的话后,静默了一下,看了看桌上那盘"少年时代的穿山甲",随后指着它挑眉邪笑:"把这整盘吃光,你就可以不必去。"说来说去他还是记着他方才幸灾乐祸的笑声。
南宫欲哭无泪,他是招谁惹谁来着?早知道就是吞进肚子里也不该让他们看到这纸条的!
"你们肚子不饿么?不如先去买几个馒头充饥吧?"戒嗔突然出声,一双清亮的星眸望着众人,俊脸上还是平平淡淡的神情,倒也看不出他有多少饿意。
众人的肚子确实已饿,可一想他们也没什么心情吃肉了,看到肉类恐怕还会反胃,于是附合。
南宫感激地看了眼戒嗔,开始觉得吃素或许不错。
正当众人准备离去时,小二端着热腾腾的菜上来了,一进来就笑咪咪道:"官倌久等了,这道菜乃是本店的特色菜之一‘龙凤呈祥',请客倌慢用--"
"这次是‘放了七天的狗肉',还是‘猪大肠塞肉泥的驴鞭',又或者是‘厨房墙角的死老鼠'?"南宫不待他放下菜盘,已上前揪住小二的衣领,眼中闪着吃人的光芒。
小二吓得张大嘴说不出话,他才说老板给他的纸条跑哪去了,原来是掉在这里了!这可怎么办?
"南宫,请放开他好么?"戒嗔走至南宫身旁,看着小二,不但未恼反而劝道:"小二,似你这般昧着良心的做生意,可曾想终会遭到报应?现在改过为时不晚,望你三思。"
他这话是何意?玉如虹自后面不悦地问:"戒嗔,你不是想就这么放过他吧?"
"他也是受人指使而为之,并不算是奸诈之徒。"
"可是......"这家伙害他吃了死鼠肉,既使他的心里原谅了他,他的拳头可还未原谅他!手随心动,小二的左眼多了一个黑眼圈。
"啊......住手!"
"哇啊......"在戒嗔出声阻止时,东方亦奉上一拳,右眼顿时又添一个黑圈圈,接着只见小二满头星星乱转,砰地倒下!
戒嗔睁大眼,这看似稳重斯文的东方竟然也会出手打人?
毫州城的大街上,小小的面摊前,六个人六匹马将小摊前挤的满满的。摊位虽小,客人倒不少,六人只有围在仅剩的一张桌子前吃面。
挑起微黄的细长面条,再挑起几片青菜叶,没有一点油水,玉如虹苦笑:"我竟然得吃这种东西,还不如我在出云峰时自己烧的好吃。"
对他的话,戒嗔可能不觉有异,四大公子却是不敢置信:"你......你自己烧饭?"多么不可思议!像他这种看起来就什么也不会的天之骄子会烧饭?
或许玉如虹觉得自己的厨艺不足为外人道,于是瞪开美目,喝道:"少废话!吃完了办正事!"
两碗面下肚,南宫似有所悟地轻叹:"其实素面也挺好吃的!"接收到其他人不敢苟同的眼光后,他转向一直平静不语的戒嗔,再次说出一句让人为之跌倒的惊人之语,"我想,其实做和尚也不错的,戒嗔大师,今后我随您出家可好?"
莫说他人,连戒嗔也是吓了一跳,放下筷子问:"你不是说在笑吧?"
"谁说笑了,我很认真的!"南宫不但说的认真,连眼神也是认真的。他素来讨厌官场,像东方家就是他爹在官场上的死敌,两家老爹斗来斗去也斗了三十年了,他们做儿子耳濡目染之下自小便把对方当仇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了。如今看戒嗔即使处于被迫的情况下,都是一副平淡安详的神态,才令他突生出家的念头。
"南宫浩!"玉如虹及东方同时吼他。
玉如虹冷冷道:"我说了,戒嗔是我的人!他不是出家人!永远都不会是!"他绞尽脑汁地想让戒嗔忘了自己是出家人,该死的南宫,竟然敢触他的忌讳!
东方的眼神很复杂,语气却比较平板:"我是很乐意少了个死对头,不过,南宫老头是个老顽固......"
"不准说我爹是老顽固!"不能顶撞玉如虹,南宫恶狠狠地瞪东方,加上一早因赶路未加修理的胡子,多少有点像土匪。
东方没让他的模样吓到,继续道:"你是南宫家的长子,他会答应让你出家么?"
南宫白他一眼:"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爹只要有人给他传宗接代就好了,反正还有老二和老三,他们又是我爹官场上的得力助手,不差我这个逆子!"
见二人吵起来又要没完没了,玉如虹咳一声引起他们的注意,板着的脸这才展开美艳的笑容:"东方,你爹是吏部尚书,官员的升迁任用都是你爹在管;南宫,你爹是刑部尚书,司法的事都是你爹一手掌握。现在小王命你们即日开始清理这毫州城所有的贪官!"
"小王爷......"东方与南宫惊呼,要他与死对头和作?哼!两人对瞪一眼别过头。
"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们办妥此间杂事再赶来与我们会合吧!"玉如虹无视二人的呆愣,叫戒嗔、西门、北冥骑上马,自己一马当先离去。
"二位,后会有期。"三人抱拳辞别东方与南宫,策马追上玉如虹。
戒嗔一反平常离之三尺远的态度,主动骑到玉如虹身边,再三思量才问:"你让他二人一起办案,不担心他们会争吵不休么?"
玉如虹侧目视之,缓下马速靠近他,出其不意地咬了下他的耳朵,看他猛地涨红的俊脸,连耳根与脑门都红红的,不由呵呵一笑:"担心他们你还不如担心自己吧!"
"......"戒嗔气结,捂着被咬的耳朵说不出话,早知如此他就不该问的。
北冥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西门却有点不敢相信,玉如虹也太随心所欲了,竟然在有不少行人来往的官道上做出这等亲密之举,对方还是和尚,让人看到了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话来呢!
出城后,四人轻骑快赶,到了偏僻的田野路间,四周是青绿的稻田,远远牧童骑在牛背上吹笛,阳光下渠水粼粼,尽显田园闲趣。
与山间截然不同的风景,却同样予人宁静和淡泊,戒嗔有种仿佛回到少林寺的感觉。
因北冥寡言少语,玉如虹与戒嗔说话却得不到回应而闭口,西门怕多言不小心得罪了玉如虹,如此"良性循环"下,田径上唯有马蹄声和悠扬的笛声。
此等美妙的意境却偏让不解风情之人给破坏掉了!
只听得后面数蹄急奔,扬起尘土满天,很快便到四人身后,并高嚷:"前面的让开!快让开!"
偏生前面四人竟似未闻,还双双并排挤在本就不宽的田径上。其实该说,前头那和尚已让至最边上,可那白衣人偏要与他并肩而行,后头二人本非并行,听闻嚷嚷之后才并行挤在一处,还放慢了速度,根本就是与后面之人过不去!
"快让开呀!快......"后头的叫嚷变的急促,伴随着女子的尖叫惊呼,"要撞上了......"
突然,眼前白影一晃,凌空直下,又疾又狠地袭来一掌--
后头马背上的少年见状赶紧提身落地,免遭偷袭。待他惊魂甫定,只见他的坐骑已是脑浆迸裂倒地死去,面前站着一倾城美貌的白衣少年,绝色的容颜满是怒气,一双水灵灵的美眸狠狠瞪着自己,那份气势着实惊人,连怀疑他是女扮男装的念头亦立刻打消了。少年一时忘了说话,片刻后才找回声音:"你竟然杀了我的马!我杀了你!"摆开架式就要杀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