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江雅。"阿开靠近江雅,从他的身後抱住他的腰,温热的嘴放在江雅细嫩的脖子上,吹著气,"很不可思议,我怎麽觉得你今天特别美?"
江雅轻笑著,在阿开的怀里转身,面对著他:"你说这话真的很没礼貌,我可是个男人,用美来形容是不是太过分了?"
阿开贪婪的吸吮著江雅的味道,拉开江雅的衣服,在那美丽的锁骨上留下几个红印:"你昨天跟他上床了?"发现江雅身上的红痕,阿开心里有些不爽。
"我每天都要跟他上床,要不然他怎麽会付我钱呢?"江雅冷笑一声,推开阿开的身体来到铁栏边,伸手抚摸著生锈的围栏,低喃:"我们这种人,真的好脏......如果灵魂可以更换,那该多好?"
阿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接近他,摸著江雅柔软的头发,笑著:"江雅,你的头发好软,我好喜欢。"
"呵,很多人都这麽说,阙凌也是。"江雅突然转身,对阿开露出一个绝美的笑,然後从怀里拿出一叠用报纸抱著的东西,"这里面是十万。"
阿开眼睛一亮,急忙接过东西,兴奋的伸手准备打开,谁知,背後突然感到一阵阴冷,他反射性的转身,赫然看见江雅如鬼般的冷笑,再没来得及反应,身体被一个不大的力道就这麽一推,猛地撞到破旧的围栏,啪的一声,不知是神经断裂还是铁栏断裂,总之,最後所触的是江雅美丽苍白的笑,接著是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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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杀人了,他又杀人了!!
怎麽办?怎麽办??他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紧紧的缩在墙角,身体不停的颤抖著,四周一片漆黑,江雅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里,只知道自己杀了人,双手沾满鲜血,是弟弟的血,还有阿开的血。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阿开坠落时的表情,是那样恐怖,圆睁的眼睛跟江唯一样。
"啊!!"江雅恐惧的尖叫,抱著头,似乎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刚回到公寓的卓夜,吃惊的看著缩在自己家门墙角的江雅,满脸不可思议,他以为江雅再也不会来了,没想到他竟又出现在这里。
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後终於发现江雅的不对劲,卓夜急忙冲上去,抓起江雅的手腕,轻拍他的脸:"江雅,江雅,你怎麽了?"
听到卓夜的声音,江雅立刻像个溺水的孩子似的一把抱住卓夜的脖子,紧紧的勒著,身体不停颤抖,唇瓣惨白的像是将死的人。
卓夜意识到情况不妙,二话不说抱起江雅进屋,然後轻轻把人放在沙发上,担忧的轻抚江雅的背,可他无论怎麽都不肯放手。
"江雅,冷静点。"卓夜握住江雅的双手,试图让他的脸面对自己,可江雅却拼命的把脸往自己的胸口埋,嘴里不停的低喃著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卓夜无奈的轻抚他的头,像安慰孩子似的柔声说:"江雅,乖,我给你去泡牛奶。"
"不,我不要......我不要......"江雅尖叫著,甩开卓夜的手,一把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体依然剧烈的颤抖著。
卓夜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不过照这情况看来,一定发生了令他无法接受的事。
可他这个样子,自己心里也难受啊!
无法再忍耐,紧紧的抱住江雅,低头轻吻江雅眉,然後缓缓下落,让自己的吻落在江雅的眼睛、鼻子、嘴巴上,心疼的用舌尖拨开他紧抿的唇,探入......
"唔!?"一声闷哼无意识的从江雅喉咙里溢出,口里品尝到血腥,是自己的血,好恶心,"唔~"突来的恶心感让江雅难受的捂著肚子。
"清醒了吗?"卓夜用手指轻轻擦去江雅嘴角的血水,江雅这才抬头愣愣的看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是笑非笑,是哭非哭。
卓夜感到一阵揪心,伸手摘下眼睛,俯身揉住江雅颤抖不已的肩膀:"江雅,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你以前不是都对我说的吗?是不是跟阙凌有关?嗯?"
听到阙凌的名字,江雅颤抖的更厉害,他惊恐的睁大眼睛,语无伦次的说:"医生...我,我没脸见他了,没脸见他......我...杀......我......医生......"
"江雅看你到底想说什麽,慢慢说,不要急。"
江雅大口大口的喘气,突然推开卓夜,大声尖叫:"不,我不能告诉你,你会告诉他的,你会揭穿我,你会......你会......"
"江雅,别激动,冷静点。"
"不要过来,我恨你们,你们都想揭穿我,都不想让我得到幸福,都想拆赛我和阙凌,你是这样,江唯也是,阿开......阿开也是......哈哈......"江唯痴笑著瞪著自己的手,"这双手,这双手......"低喃著,突然扑上前,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左手刺下去。
"江雅!"卓夜惊的怒吼,可速度没来得及跟上江雅,就这麽眼睁睁的看著那把刀狠狠的刺穿江雅的手心。
这一刻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愤怒的低吼著上前抓住江雅准备刺下第二刀的手,吼道:"江雅,你疯了吗?你不是很怕疼吗?"
"我杀人了......我杀了...人......我杀了江唯,杀了阿开,我是个杀人凶手,哈哈......"
虽然知道江雅现在神智不清,但听到这样的话,卓夜依然吓了一跳,他狠狠的怔了一下,然後夺下江雅手中的刀,抓起江雅受伤的手,飞快的用毛巾包著,可血依然不停的流出来,染红自己和江雅的衣服。
"我杀人了......杀人......"像是魔咒般,江雅不停的低喃著。
卓夜狠狠的抱住江雅,恨不得把这个人嵌入自己的身体,吻住他的唇,试图封住他的声音,可江雅就想破碎的娃娃般,软软的瘫倒在自己怀里。
"江雅!"摁住他的头,卓夜几乎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对不起,江雅,对不起,我没能救你,没能救你......"
14
江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他很平静,也没吵闹,只是呆呆的看著手机。
卓夜把泡好的牛奶放在他面前,轻声的问他要什麽,他也只是摇头,然後低喃著:"我要回去,阙凌在等我。"
苍白的脸微微仰起,满脸乞求的望著自己,空洞的眼神让卓夜想狠狠的抱住他,永远不放手,可他终究没这麽做。
"嗯,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江唯的手机上有将近二十个未接电话,这代表阙凌关心他,表示阙凌心里有他,可是......越是如此,江雅便会陷的越深,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
手指轻轻滑过江雅长长的眼睫,心被狠狠揪起,多麽可悲,这个人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哭泣了。
江雅把手机放进怀里,很宝贝的捏在手里,用力的摇头说:"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去。"说著一把揪住卓夜的衣角,哀求道:"医生,我求求你,别关我,让我回去......"
感觉他的手在颤抖,卓夜不忍的将它们握在手里,俯下身子,温柔的吻消失在江雅的发丝间。
"现在是半夜两点,你回去他还在睡觉,吵醒他不好吧?"
江雅闻言失望的低下头。
卓夜像哄小孩似的在他耳边轻声说:"乖,再睡一会儿,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江雅依然轻轻摇头,突然他反抓住卓夜的手,神情惊惶的说:"医生,你不会告诉他吧?我杀了人...你......"
"江雅,你知道自己不能再错下去了。"卓夜低叹。
"不,我不要他知道!!"江雅大声尖叫,甩开卓夜的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飞快的跳下床,也不穿鞋便准备冲出门。
卓夜急忙追上去,一把将人拖进怀里,紧紧禁锢:"江雅,别这样,你听我的,去自首,我会帮你的。"
"我不要!!"江雅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手指狠狠抓著卓夜後背的肌肉,"我不要他知道,他会恨我的,医生,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好不容易......"
"可是你一点都不开心啊,江雅。"
"我开心,我真的很开心......"江雅冰冷的手粗鲁的捧起卓夜的脸,然後扯开一个扭曲的笑容,"你看,我在笑,我在笑的。"
"你......"声音哽在喉咙里,看著江雅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麽,只能紧紧抱住他,"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雅,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江雅的笑容一僵,怔怔的看著他。
卓夜低头吻过他苍白的唇,低声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啊,但你应该知道,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那个时候他会比现在更恨你。"
江雅推开卓夜,低喃著转身穿上外套、鞋子,然後蹲下身子慢慢的系著鞋带。
"江雅,有些事不可能逃避一辈子,我可以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问,但你不会开心...即使幸福近在咫尺,也是空虚,因为那些并不属於你。"卓夜闭上眼睛,他不忍心看江雅不停颤抖的身子。
江雅的手一顿,系好的鞋带奇怪的散开:"唯很笨,小时候连系个鞋带都不会,明明教了他这麽多遍......"江雅低笑著,轻声低喃的声音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他啊,不但笨,还很讨厌,记得那天雪下的很大,我好心用第一次打工的钱买了蛋糕送去给他,嘿嘿~我爬在他窗外的树上,等了他一个下午,可谁知道他已经有了......哈哈,多可笑,我可真会自作多情......"
"江雅。"
"唯他......真的很讨厌呢,那天,他没开窗,还把窗帘拉上了,我下树的时候跌倒了,扭伤了脚,後来又被他家的狗追,那只狗好凶,害我流了不少血,不过我还是赢了,我咬断了它的喉咙......呵呵,真是只贱狗,它明明就不是我的对手..."
"江雅,别说了!"卓夜怒吼,一把拉起他的手臂。
江雅咯咯笑著,茫然的望著他的脸:"你知道吗?第二天那棵树就给砍了......"
"别说了!"暴吼一声,抓起江雅後脑的头发,狠狠的对著他的唇吻了下去,嘶咬著,挑开他无力的微启著的唇探入里面,不顾一切的侵犯。
江雅没有阻止,没有挣扎,软软的趴在卓夜的怀里。
激烈的吻结束,卓夜抱起趴在怀里轻轻喘息的江雅下了楼。
"到了。"到达阙凌的别墅已经过了三点,卓夜替江雅披上外套,别开视线说,"快进去吧,外面冷。"
江雅看了他一眼,笑著说:"不,我要看著你离开。"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卓夜狠狠一怔,扭头看著江雅的笑容,不知是不是月光的缘故,变得特别美丽。
"江雅......"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麽做,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江雅低喃著把双手放在伸手,大大的吸了一口气。
卓夜像是松了口气的低叹一声,温柔的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拜拜。"
"医生......再见。"江雅轻轻的挥挥手,看著卓夜驱车离开,直到车子的光亮消失在夜空里,才转身进门。
"你终於知道回来了?"一个声音,带著质问,带著怒火,在江雅身後响起。
江雅关门的手顿了一下,僵硬的转身,看见阙凌正环胸站著,锐利的眼睛在月下显得有些森冷。
阙凌冷哼了声,上前一步:"你跟他混的挺熟的嘛?"
"阙凌......"他的气息让江雅不由得害怕的退了一步。
"什麽?你想解释什麽?"阙凌眯起眼睛,见江雅又退了一步,心里莫名的火烧的更旺,狠狠的低斥著上前,一把抓起江雅包著绷带的手,握紧。
掌心传来的疼痛让江雅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他惊恐的看著突然化身成野兽的阙凌。
阙凌早已被怒火烧红了眼睛,不顾对方挣扎,拉著江雅就往房间里走,一路来到浴室,狠狠的把人丢进去,打开水浇在江雅身上。
江雅拼命挣扎,用手抓,用脚踢,可就是没办法摆脱他。
"阙凌,不要,不要!!"
嘶──衣服被撕裂,纽扣散落一地,江雅害怕极了,这个男人或许会杀了自己。
"放开我!阙凌,放开我!!"
阙凌拉下他的裤子,把他按在浴缸里,任由冰冷的水浇在江雅身上,怒吼:"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说我满足不了你的欲望?啊?你说要爱,我给,你还有什麽不满意??居然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不是的......阙凌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阙凌俯下身子,抓起江雅的头发,让他的脸靠近自己:"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你们是哪样?你们是刚认识吧?既然如此,为什麽会在他家过夜,你跟他上床了吧?啊?"
"没......"江雅哆嗦的蜷缩起身子,头被阙凌按进水里,呛了起来,"阙......凌......不要......"
"没?"阙凌拉开自己的裤子,让巨大的分身呈现出来,然後抓起江雅的腰,没有任何前奏,就这麽对准他的穴口捅了进去。
"啊啊啊──!!阙凌!"江雅惨叫著抓住阙凌的肩膀,指甲嵌入他的肉里,大口大口喘息。
阙凌粗暴的捏住他的腰,仿佛要把它折断似的狠狠拽著,下身毫不怜惜的抽插,直到血腥在水里化开。
"阙......"江雅茫然的睁大眼睛,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的向後软倒。
阙凌抓起他的发,疯狂的吻,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叫唤。
"你是我的,江唯,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要爱,我就给你,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你是属於我一个人的物品!!!"
物品?
江雅浑身一颤,这一瞬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麽,心好痛,眼睛好烫,可为什麽眼泪出不来,明明好想哭。
江唯,这是惩罚吗?你对我的诅咒吗?
"是这里吗?那个男人,完弄了你这里吗?"阙凌突然抓起旁边的水管,狠狠把管口刺入江雅的後穴,然後打开水,"没关系,宝贝,我会把它洗干净的。"
江雅因为寒冷抽搐禁脔,身体已经麻木了,可从下腹传来的刺痛依然叫他挣扎不已。
阙凌抓住江雅的手臂,试图控制他的动作,可江雅因难受而挣扎,根本忘了眼前的是谁,他大声喊叫,身体不停扭动。
"别动,宝贝一会儿就好的。"
"为什麽......"江雅颤抖著发紫的唇,再也忍不住质问,"为什麽这麽对我??为什麽??"
"谁让你跟我以外的人上床?"
"我没有......"
"你没有?"阙凌眯起眼,唇瓣在江雅的耳边轻轻摩擦,"你没有?你确定没有吗?"
"我......唔啊!!!"涨痛的下腹被阙凌用力一按,剧烈的疼痛顿时让他少吸了口气,"阙凌,你根本不爱我!"
阙凌低笑:"或许......你是对的。"
"放开我!放开我!!"江唯,你是疯子,你听到了吗?他不爱你,他不爱你,我也是疯子,和你一样的疯子,居然会去爱上这个男人!!
我们都是......笨蛋!!
"别动,江唯!"阙凌试图禁锢江雅的双脚,可却被他狠狠踹开,於是火大的拉了他一把,谁知,碰的一声,江雅的头竟撞上浴缸的边缘,顿时鲜血直流。
阙凌一见,立刻慌了,急忙停下按压的动作,一把拉起江雅,用毛巾捂住他的额:"唯,别吓我,醒醒......"血不停的流,落在地上,混合著水变成一条小河。
"唯!"赤红的血迅速拉回阙凌的理智,他先是一愣,然後颤抖的抱起江雅,用浴巾包住他,飞快的冲下楼,"林姐,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