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我爱你----安司

作者:  录入:12-17

他在等,等什麽?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异彩,依然是一幅自得的样子嘴角挂著笑。
"我可以不进亚特森。"说了这句话就没有下文了,两人间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沈默,很长一段时间沈闷的气氛围绕著整个室内。
他也在等待吗?可是眼中没有惬意,嘴角也不像北宫巽那样带著笑容,一直是他最擅长的表情此刻却做不出来了。
一番挣扎後该说的话斐莫言依就说不出口,知道既是如此自己就该起身离开,但是他也同样做不出,沈稳、自持这些本该是他特性的东西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只是冷静和理智还在。
这些残留的东西让他莫名的愤恨,手指不自觉地紧握起来,连带的手臂都在颤抖。
北宫巽也看见了,随後便垂下眼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回来了,跟著起身绕过宽得有些碍事的办公桌站到了桌前。斐莫言本以为他会打破这份沈闷,谁知眼睁睁的看他迟疑了一下然後掉头就走出了办公室,冲著他的背影张开了嘴,愣是什麽也说不出来,僵硬的又合上了,那眼神比哭还凄惨几分。
最後进来的人却是杰尔,什麽废话也没有,就叫斐莫言跟自己走。他也挺配合,没有怨言,也没问北宫巽的去向,很干脆的就跟著他走出了亚特森的大楼。
此时站在最顶层的办公室中的人又是它的主人了,桌上成堆的报告都成了废纸引不起他的注意,唯一全神贯注看著的就是那个被抛离一旁的红色文件夹,却也只是远远的看著并没有动手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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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卡麦拉^^
巽:等等。(大少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让冰冷啊,而且是斜眼看著某导演的...)
导演:哈哈,请问北宫少爷有何吩咐啊?(贴近,某人很献媚的赔笑著弯腰打哈)
巽:......(继续斜眼瞄著某人,眼神愈加让人发抖)
导演:(擦汗~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这位爷爷不开心了)
巽:我警告你,再敢继续让我和我家宝贝吃苦,我不会客气的!(冲某人瞪眼)
导演:啊??是,是!(差点被瞪到地上去的人赶紧点头,忽然又想到什麽)不是啊...(又不敢说了,那个眼神...好恐怖......汗、、、、、55555自己不想死啊)
巽:你说什麽?(那个眼神在说:不要命的就大点声)
导演 :不是啊.....(抖,欲哭无泪....)我,我只是导演"而已"(著重一下),那个,那个...没有决定权啊(委屈,5555555为什麽自己每天除了身体上被压炸现在CJ的心灵都逃不过呢!)
巽:那你们这谁做主?(挑眉,高傲)
导演:安司!是一个叫安司的...........恶魔(小小声说)
巽:转告他,给我皮收紧点,不要自找死路!(拂袖而去)
导演:555555555555555(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哭,心里叫嚣著:人家不敢去说啦!)
[某司坐在镜头後,一切尽收眼底,哈哈~~~~~~~~~~~~~~!好嚣张的小子啊,不错,我喜欢,所以我当然要多让人经历点"好"事咯。我会让你明白导演口中"恶魔"的意思]喂!导演!还不开镜,今晚想做十人份的苦力吗!快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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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铁门缓缓向两边拉开,不是现在主流的电子门,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真的很难想象那两个站在门後的人是来开门的。斐莫言心中就冒出了一丝讶异,自己的历史一向学得不错他记得这个时代应该已经很少用这种人工的东西了,直到此时他才转头去看杰尔,他究竟将自己带到什麽地方来了?像是感受到斐莫言的注视,於是从前座扭头露出了一个微笑,那里面有让他不要担心的意思。
随遇而安吧!心中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斐莫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无依无靠了,除了自己这个人之外什麽都没有,还有什麽好担心的呢。而且刚才那样,巽也算是变相地将自己轰了出来,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啊!不过也不算坏,看到自己前面坐著的杰尔摸著身下质地良好的皮椅,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机会。
当斐莫言这样想著今天发生的事时,汽车已经停下了,杰尔亲自下车给他开了车门,"斐先生,请下车吧。"
跟在杰尔身後,看到他很熟悉地带自己穿行在这长长的走廊中,斐莫言知道这应该是他极熟悉的地方,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後,不知道在转了第几个弯时他们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地方,眼界豁然开阔起来。
"金夫人在吗?"杰尔拉住一个路过的人询问著。
"杰尔先生您好,我立刻去通知金夫人您来了。"看到他匆匆离去後,杰尔毫不客气的拉著斐莫言在一旁坐下毫不拘束。
不一会儿,斐莫言就看见刚才那个人带著一位看上去很干练的妇人走来,然後传话的人恭敬的退下了。
"您好,杰尔先生。"
她就是杰尔口中的金夫人吧,斐莫言不知道杰尔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麽,不过既然是巽的意思,那麽他都不会在意的。
"金夫人,长话短说,我还在上班时间是偷溜出来的。这位先生是少爷的旧友,少爷让我安排一下,所以我就将他带来了,剩下的事还请夫人帮忙。"
"是少爷的意思吗?"金夫人听杰尔的话刚到一半就眯起了眼开始细细地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不是,但少爷也没说具体安排在哪。"杰尔陪著笑脸道。
"杰尔先生,你跟了少爷这麽多年应该清楚,这里不是别人随便可以住的!"金夫人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不仅是对斐莫言更多的是冲著杰尔而去。
"是,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我身为北宫家的管家,不会准许这种事发生的,请杰尔先生带这位先生去宾馆吧,费用方面我自会派人去处理。"一直对杰尔很客气的夫人断然打断了他的理由,这时斐莫言也才知道了自己如今站的是什麽地方。巽的家吗?难怪杰尔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带著不可思议的情绪和强烈的心跳他忍不住开始用眼神在屋中穿梭。
"先生请您出去!我会派人将您送到就近的宾馆的。"
视线突然被人干扰,斐莫言才看见那位自称管家的金夫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金夫人!"
"杰尔先生,您今天随意带陌生人到这里来,我会如实向少爷禀告的,不过现在我正在处理北宫家的家事请您不要随便插手!"柔弱的女性可以形容他们刚开始第一眼看见的金夫人,不过却不适合现在身为北宫家管家并要行使自己权力的干练妇人。
"杰尔,谢谢。"先对杰尔露出一个笑容道谢著,然後斐莫言礼貌地对金夫人打了个招呼,"那麽请问怎样才能留在这里呢?"
"不可以,除了北宫家的人,这里只有佣人能够出入。"金夫人的态度依然强硬。
"那,请问我可以做北宫家的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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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我可以做北宫家的佣人吗?"不想让杰尔为难,斐莫言对著金夫人问了一句,看到他的笑容让他身边的人仿佛觉得他只是说了句和天气有关的话。
杰尔听到斐莫言的话惊愕得张开了嘴,想说什麽,嘴唇抖了下还是闭上了。是他带著斐先生来这里,也确实如金夫人所说没有得到少爷的同意自己不该带外人来,少爷的态度暧昧不明,人是他自作主张带回来的。
上午自己将他送进去後就离开了,没想到一会後少爷居然到助理室找自己说是给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安顿下来,他揣摩了一下少爷的意思就将他带来了,可没想到金夫人会坚持反对不肯收留,现在他自己主动说要留下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杰尔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他等著看北宫家的老管家会怎样处理。
"这不太合适吧?您不是少爷的朋友吗?"金夫人有点意外面前的青年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是夫人拒绝让我在这里住下不是吗?"
"我们北宫家有自己的待客之道,还请这位先生原谅。关於您的住处,我会另外安排好的。"
"如果我执意要留下呢?"
"......送客。"金夫人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即使是自家的少爷也对自己这种态度过,转身就想离开,杰尔正准备开口求情就听见了有人说道:"金夫人,安迪先生来了。"
斐莫言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管家夫人离去,当然也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笑容,"这位安迪先生是谁?"本来只是随口问了身边的杰尔。
"这,是......"
看到他一脸为难,斐莫言有种不好的预感,"是谁?"
猛然间,杰尔突然觉得这位印象中总是很温和的少年突然变了,直到此刻他才惊觉眼前的人早就是位成熟的男人了,说话的神态和给人的压力一点也不输给自己的少爷。
"杰尔,安迪是谁?"看到他一再犹豫,斐莫言大概猜到了那位安迪先生的身份,会继续追问是因为自己需要明确的答案,巽......是真的吗?
"我想你们可以见见,说不定会成为朋友。"杰尔选择了什麽也不说,自己因为十年前看著少爷的深情所以才带他来了这里,但自己毕竟不是少爷,他能做的都做了,"我带您去前面吧。"
或许他这样做会让金夫人不高兴,但既然人是自己带来的,要让他离开也要少爷亲口说才算。

6
带著说不出的疲惫和头痛的困扰北宫巽踏入了自家的玄关,"少爷您回来啦!"和往日没什麽不同的招呼声传来他也没抬头,只是随便嗯了声,顺手褪下自己的外衣。
"少爷,有客人。"管家上前说了一句话,成功让北宫巽的注意力从烦躁中凝聚起来。
客厅沙发上坐著的人不多,三位而已。杰尔,安迪,还有......斐莫言,他怎麽不记得自己曾经授意让杰尔把人给带回家,半分锺不到的时间里北宫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剧烈跳动了,比前面抽痛得也更厉害了。
一个无心的动作轻轻扶上自己的额角,看看客厅中央投来的目光以及身後的关注,北宫巽旋即垂下了扶住额际的手。
"头又开始痛了吗?"不介意还有陌生人在场,安迪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他身边扶在他身侧。
"没事,老毛病了。"嘴巴上轻松惬意,北宫巽也没有坚持,将一部分重量移到了比自己矮小的人身上。
老毛病?这三个字突一下扎进了斐莫言心中,什麽时候的事,为什麽自己不知道!
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些年你只顾著自己逍遥快活,眼里哪还有我的死活!
两个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流,两双眼四道光,这里面容不下再多一丝的空间让星光插入,是属於他们两个人的地带,是只有他们才懂得的对话。
安迪站在相反的另一侧,正好避开了这两道视线的交织,一心搀扶著对他而言有些超重的分量。
这一幕对杰尔而言不算陌生,基本上还能算是视若无睹的漠视,看到了也当作没事发生对待。
金夫人又是什麽样的人物,早就练就的火眼金金还能看不出这属於哪般状况,一个步伐越过了两人中间,硬是冲散了快要著火沸腾的凝视。
"少爷,茶。"等安迪将北宫巽轻扶著坐定後,金夫人立刻取来一旁早已等候著的白瓷茶杯放置在自家少爷前面的透明茶几上。
茶?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在斐莫言的嘴角,改不掉了,不是吗?
"......换咖啡,今天我不想喝茶。安迪,就要你最爱的蓝山?" 手臂圈住安迪的腰阻止想要站直离开的人,一个用来让他跌坐在自己身上,露出的笑容带著痞痞的调戏。
少爷的手伸出後才缩回去的,这一点金夫人看得真切,一个怀疑的眼神转向杰尔,"是,安迪少爷的咖啡也在热著。安迪少爷也加点吧。"
杰尔心里苦笑起来,看来自己是逃不过被逼问的可能了,跟著金夫人退出了前景不乐观的客厅,外人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选择退出。他也搞不清,在少爷的眼中和心里到底谁才是外人,谁才是自己人。不过他现在只希望自己善作主张带他回来不会是做错了。
"巽,这位是......?"长长的尾音发自三人中年纪最轻的男人,好不容易熬到了没有别人在场,这个疑问其实从第一眼看见眼前的陌生人就有了。
"嗯?你们还没彼此认识吗?"将安迪故意依赖著自己的身体抱好,北宫巽装作惊讶的用眼神在两人间穿梭,"我记得这位斐先生可不是什麽懂得羞涩的人。"
"不是,我们已经坐在这里聊了一下午了。"轻嗔一声,安迪知道情人在故意打哈哈。
"哦,那不就得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人,随便认识一下就可以了。"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予在场的第三个人,他的眼中只有臂弯里靠著的人。
在这里,他,最年轻,也最美丽。他的靓丽夺目远远超过了十年前的言,他的睫毛比言长,他的眼神比当年的言蕴涵了更容易让人心动灵气,他的唇型很漂亮也很容易描绘,粉红色的色泽一向是自己的最爱。
今晨,他注意到一件事,与十年前不一样了,与脑海中的记忆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少年,他的唇消失了当年的粉嫩柔软。
"安迪,今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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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今晚留下?"北宫巽的心知道此时客厅中有三个人,但又故意让自己的眼睛制造出一个死角--这里,只有自己和安迪。
轻轻一句话让安迪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有人在......"
"哪里?我可没看到,我的眼中只有我的乖宝贝。"
交叉著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点变形,斐莫言努力控制著自己将视线锁定在膝盖上,不擡头,不好奇,本来......也就没什麽好好奇的,只不过,是两个人在调情而已。
令自己觉得可笑的是,偏偏其中那一个是自己的情人,心里已经笑翻了天,嘴角却勾勒不出那道弧线。
阻止吗?想。
用什麽身份,以什麽立场?情人......这种连自己都说不出口的辞汇。
事态延著北宫巽希望的轨道在发展,在他看了最扎眼也是最漠视的人一直都保持了沈默,默默坐在一旁看著他们两人调情说笑,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碰完全石化了。
在诡异的气氛下,北宫宅邸终於迎来了晚餐时刻。
一分钟,两分钟......一个钟头,两个钟头,一顿简单的晚餐,长长的餐桌上只坐了四个人,没有彼此冗长的交谈也没有聚会的热闹,从头到尾真正在说话的也就两个人。
可却硬是让这场杰尔觉得如坐针毡的晚餐拖了这麽久时间,只因爲主人和他的小情人不愿放弃一丝一毫的调情机会,一点点红葡萄酒都弄得暧昧无比。杰尔在席间无数次偷偷瞄向客人的方向,可惜看不出那个人拿刀叉的手有半点颤抖,餐盘内的食物也在不断变换没什麽食不下咽的迹象。
"巽,今晚我可以在这里留宿吗?"感觉这场不怎麽舒服的晚餐已经接近尾声时,斐莫言说了句让人不痛不痒的话。
"......"一只手还捉著安迪举起酒杯的另一半,北宫巽楞住了,对於这句突然蹦出的话完全抓不到头绪。
"可以吗?巽,你不会那麽小气吧?老朋友如今无家可归,你至少也该收留下啊!"说出口的话很轻松,就是感情很好的朋友间正常的打趣,他的笑容也很灿烂仿佛这就是那种带著玩笑的好友要求。
"......金夫人,让人去整理客房。"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北宫只能答应。
"如果不介意,我已经吃饱了,今天一天太累了,容我先离席去洗个澡。"斐莫言抛弃了餐桌礼仪在没有得到主人的首肯下就跟著管家的脚步离开了饭厅,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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