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王子养成之绝（无仅有）色————宸起颛桀(2)

〔“拜托！那种问题有什么好争的啊？说实话，这条鱼未免也太笨了点吧！连游也不会呢！”〕
〔“不过很好看呢！”〕
〔“好看又什么用，要是生出的孩子也不会游泳该怎么办啊？”〕
〔“那个……没那么倒霉吧？”〕
正当雄人鱼们讨论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那一开一闭的血盆大口让从来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恐怖的杰斯忍不住开始哭泣了。
〔“那个是什么啊？雌的眼睛里面流出海水了呢！”〕
〔“该说‘好恐怖’还是‘真不愧是传说中的雌性’呢？”〕
〔“恐怖吗？我倒是觉得很美呢！我们养她吧！”〕
〔“这个主意倒是不坏。”〕
〔“不过我还是觉得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的人鱼太难看。”〕
（顺便说一句，雄性人鱼的脑袋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枯稻草”而已。）
〔“说不定雌性的都这样呢！错过了这只恐怕就……”
雄人鱼们目光深沉的望向杰斯，但那种饱含痛苦和无奈的眼神在杰斯看来只是暗示要吃他而已。
〔“我们带她走吧！”〕

无关乎会不会游泳，只要还是活人就不能在水中待上很久，被雄人鱼们强行拖近水里的杰斯挣扎了没有多久就溺水了，再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水泡？我怎么在水泡里？
“您醒了吗？”
一张满脸皱纹的脸在杰斯的眼前逐渐扩大，让他清楚的看见血盆大口中仅剩上下两颗牙——还是破的。
“……”
“请您不要惊慌！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老人鱼缓缓的摇了摇鱼尾巴。
“实在是很抱歉，那些孩子没怎么见过世面把您给当成雌性给带了回来。还好发现的即时，才保住了您的命。”
老人鱼的话让杰斯浑身一凉。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刚刚差点就……
“本来应该当时就送您回去，但是……有件事情希望您能解释一下，所以擅自留下了您，这点还请您原谅！”老人鱼顿了一下，“正如您看到的，那些孩子们的体形要比我大得多，相貌也十分不一样。”

杰斯这才注意到老人鱼的体形要比他看到的雄人鱼小上很多，就连样貌上也好看得多。
“那是几百年以前的事了，就在一夜之间所有的雌性人鱼消失了。之后经过了一代又一代和其它鱼类的交配才得以将种族延续至今，但即使这样也已经到达了极限。新出生的孩子越来越偏向鱼，前不久出生的孩子甚至连一点人鱼的特征都没有……”
老人鱼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您身上有着雌性的味道，所以您是不是……”
“我见过。”
也许是老人鱼的眼泪打动了杰斯，他坦诚的说出自己和雌性人鱼接触的过程，当然其中省略了他差点精尽而亡的事。
通过不算长的一段时间的交涉，杰斯让老人鱼派条人鱼送他回岛，而他负责之后将雌性人鱼放生。但是在派遣哪条人鱼上，却出了一点小麻烦。
“他是所有孩子中最聪明的，也是唯一能听懂人类语言的。”
老人鱼指着只有杰斯巴掌大小的扁型鱼说道。
“……”杰斯看着那条怎么看怎么就是鱼的人鱼，努力斟酌着语句，“有没有……个头大一点，体力好一点的？我的体力并不是很好。”
老人鱼瞪着圆眼睛愣了半响才明白过来杰斯是什么意思。没过多久，一条体积几乎是老人鱼六倍大的人鱼出现在了杰斯面前。
“就让这两个孩子送您吧！”
告别了人鱼群，杰斯舒舒服服的躺在气泡里面让两条人鱼推着走，一路上好不逍遥，但就在看见岛的一刹那，灾难来临了。一对鲨鱼情侣发现了他们，很快的追了上来。人鱼护卫勇猛的与两条鲨鱼缠斗了起来，也许就在不经意间，保护杰斯的水泡破了。其中一只察觉到后，瞬间调转鱼头，向着不远处的杰斯冲去。小人鱼想要转移鲨鱼的视线，但是由于个头太小完完全全被忽视。杰斯只能奋勇的发挥自己的体能努力的朝不断移动中的岛游去。从中规中矩的自由式到一条腿抽筋的蛙式再到两条腿都抽筋的狗爬式，最后演变成全身抽筋的变形虫式。我们暂时不去考虑那种姿势美观与否，单就运动速度来说，杰斯仍能在那种奇怪的姿势下保持一定速度前进，让一旁一直担心的游来游去的小人鱼叹为观止。

真不愧是“救世主”啊！果然不同于其它生物！！
可惜小人鱼的赞叹是传达不到杰斯那里的，毕竟他现在不是一般的忙。
好不容易巴上半悬浮的吊绳，爬上岛脱离危险的杰斯趴在边缘喘着粗气，呆呆的看着因为大目标跑了而不得不转向小目标的鲨鱼。
顺利完成任务的人鱼在看到杰斯示意他们离去的手指时，转悠了几圈就顺利的甩掉鲨鱼游向深海。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杰斯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趴在地上。直到夕阳的红光照在他身上，他才艰难的偏了偏脖子。
“好饿啊～”
正当他哀叹时，一道欣长的身影挡住了照向他的阳光。
“原来还活着啊！不过你也回来的太晚了一点吧！”

三、误入歧途的人鱼
躺在地上肌肉抽筋的杰斯很想爬起来狠狠的给这个狂妄的男人两拳，这对向来秉着博爱而四处拈花惹草的他来说可是一大突破，要是让年老的国王知道的话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诺恩一脚踩上杰斯的背，脸上连敷衍的虚伪笑容都没有。
“想揍我？等你变强再说吧！不过估计依照你目前的状况这辈子都没有指望了。刹血！把这个废物捡回去。”
“是。主人。”
云雾态的刹血将杰斯拖起，背在背上。
杰斯低垂着脑袋看不见表情，但身体两边垂下的手臂却一直在微微的颤抖。
第二天，做好了自我保护措施的杰斯想用鱼捞将洞里所有的雌性人鱼全部扔进了海里以实践与人鱼长老的承诺，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一直在做无用功，洞穴里人鱼的数量丝毫没有减少，还弄得雌人鱼们一看见他就尖叫得好像被人施暴一样。
开什么玩笑？要施暴也是她们对他才对吧！
“没有用的。岛的底部有个洞和这个湖相通，无论你重复几次她们还是会回到这里来，根本赶不走她们。”
刹血冷冷的声音在阴冷潮湿的洞穴中听起来让人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为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杰斯不明白为什么人鱼们宁可在这个狭小的湖中生活也不愿意回到宽广的大海中。放弃了身为一个女性生育后代的权利而滞留在这里对她们来说又是为什么？
“因为主人他在这里。”
“咦？”
“她们被主人吸引而自愿抛弃身为女性的权利来停留住自身的时间，只是为了能留在那个人的身边而已。所以即使你让她们回到大海，她们也无法再生育了。”
幽灵般的绿色浓雾颤抖着似乎在表现自己对人鱼们的同情。
“我完全……完全无法理解！那个人哪里好了？他值得她们这样做吗？”
又凶又不讲理，粗鲁又暴力，而且……还是个秃头！！！
“我也说不出来主人究竟哪里好，或许……是被海中寂寞的月光碎片迷惑了吧？因为舍不得他寂寞，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陪在他身边。”
“海中寂寞的月光碎片？你那是什么理由啊？”
杰斯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对话跑题到了月亮上。
“不是理由吗？海中的动物可大部分是月之神的信徒呢！”
月之神吗？那跟那个暴力男也没有任何关系吧！难道说……这群人鱼把那个能反射月光的脑袋当成了月亮了？
老天！这也太扯了一点吧！
看到杰斯一脸被严重打击的表情，刹血觉得他对它的话有所误会，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却因为不清楚对方误会到哪里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怎么会把那颗丑陋的脑袋联想成月亮？太可怕了！
杰斯殿下因为脑海中突然浮现的联想而恐惧不已。
“你这个白痴在这里做什么？”
冷峻的声音凭空冒出，紧接着漆黑的洞中出现了异常的光明。
太……恐怖了！那个脑袋里面究竟点了几百支蜡烛啊？
用手遮住诺恩那颗脑袋放射出来的光芒，杰斯似乎开始有些明白刹血的话了。
所谓的月亮根本就只是比喻罢了，正解就是——动物的趋光性！
“今天练习平衡。”
诺恩依旧是以拎猫仔般的动作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杰斯给拎出了洞，坦然的无视掉因为他的出现湖中出现大面积翻肚皮的人鱼。
刹血呆呆的看着因为仰慕的人的出现而大面积兴奋到休克的人鱼群，无奈的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虽然这么多年来看过无数次同样的景象，但它仍旧不能适应。望着水面上随波起伏的庞大“死”鱼群，刹血只能联想到“渔场闹鱼瘟也不过如此吧！”。
做着这样联想的刹血却没有考虑到它的主人的立场。

所谓的平衡训练其实只是整人的借口吧！
杰斯望着下面冒着泡泡的水塘咽下一口口水。
“呐，正如你看到的那样，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的话就会变成我手上这只鸡的样子。”
诺恩坏笑着朝杰斯挥了挥刚刚被他丢进水塘中泡过澡的无毛鸡。此刻那只鸡早已经肿得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身上还布满了看上去就让人发寒的红疹。
“不过想要治好这种症状也很简单，只需要高浓度的人鱼体液就可以。换句话说，你要是真的不幸掉下去了，可以到那个湖里面去泡澡。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难吧？”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诺恩已经死了不下上万次了。
好你个秃头！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来整人。要是掉下去了，毁容毁成那样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可偏偏还有那么一个救治的方法，却仍旧是一着死棋。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平常缺乏营养的人鱼对食物很饥渴，而且又好死不死爱吃那个。真要是光着身子下去，恐怕还没等治好就先挂掉了。要是不掉下去的话……
见你x的鬼！这种情况掉不下去才奇怪！
杰斯抱着在海风中摇曳的绳索在心中问候诺恩的祖宗们。
“那根绳子是用来踩而不是用来抱的哦！要是使用错误的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诺恩威胁的话音刚落，杰斯就感到身体被绳子上的刺给狠狠的扎了一下，被扎的地方顿时奇痒无比。
“埃特拉是受到环状压力就会释放出潜藏的毒针的一种藤蔓植物。很特别吧！是我托人特地捎来的，还专门为了你给一棵植物施展延生魔法。”
“死秃子！变态也要有个限度！”
“……”
沉默的诺恩表情堪称一绝。
“赶快放我下去！我才不需要练什么平衡呢！”
杰斯冲着地上的诺恩开始嘶吼。
“你刚刚叫我什么？”
如果杰斯能够即时发现诺恩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的话，或许他未来的几天日子能够好过一些，但可惜……他没有。
“死秃子！变态虐待狂！”
“……你……”
刚刚从洞穴里面出来的刹血一看到主人青黑色的脸就吓得瘫坐在了地上，丝毫感觉不到外面阳光的温暖。
“你这个变态色情狂的死秃子！快点放我下来——”
没有真正意义上经历过所谓的危机的杰斯或许能称得上是后生可畏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总之是毫无顾及的火上浇油。
“既然你那么想要下来，那就请自己跳下来吧！那么一点点高度想必也是不会受什么伤，所以请尽管放心的使用下面我专门为你开凿的水塘，不需要客气！”
笑容可掬的样子也掩盖不了眼中顿生的杀意，抬手间数颗石子飞向杰斯四肢的关节处，打得杰斯手脚麻痹得险些抓不住绳子。
“你……这个混蛋！”
“混蛋？那我这个混蛋倒想看看你究竟能撑多久？”
刹血愣愣的看着向来稳重冷漠到没有情绪波动的主人像个孩子般寻衅，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而杰斯被诺恩用石子打得手脚无力眼看就要掉进水塘当中，脑中一道苍老的声音让他的神经猛的一颤，重新又架起了连接。
“杰斯大人，我们托您办的事如何了？”
“拜托～这种时候就不要出来搅和了！”
“可是，您对我们承诺过……”
“我是说过，但是那些雌性人鱼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再加上岛的底部有个洞，我无论如何努力她们还是回到岛中的湖里面。”
“岛的底部有洞？”
“是的，是的。而且她们为了延长寿命放弃了生育能力，就算回到海里也无济于事啊！”
“您说什么？那蛟珠呢？您有看见吗？”
“什么珠不珠的？我现在没空啦！您自己去湖里和那群小姐们沟通好了。”
“……。还是谢谢您的帮助，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报答您的。”
“报答什么的就免了。您能不能告诉我不从绳子上掉下去的方法？”
“……”
之后，杰斯理所当然的从绳子上掉了下来，中毒肿得不成人形，而且满身的红疹，在“小姐们”聚集的湖中泡澡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好在诺恩还有点人性，在“小姐们”饱餐了N顿后还算是勉强及时的将消耗过度到只有出气没进气的杰斯从水里捞了起来。
意识迷迷糊糊的杰斯还记得当时诺恩气得他两眼一翻昏死过去的一句话。
——“没想到你那里个子不大存货还不少嘛！”

四、麻烦重重的旅行
自从那日，杰斯几乎三天两日的精尽昏迷，原因自是诺恩存心的恶整。不过恶整归恶整，但身子骨却日渐硬朗，就连原来无力的四肢也结实了许多。变化的不仅仅是杰斯，连日里得到高品质食物饲喂的人鱼小姐们也变得越发迷人，就连骨感的身线也胖了一圈不止。说起人鱼小姐们，她们私奔的那档子破事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处理的，人鱼长老也不见再来找杰斯麻烦，应该算是解决了，但到底是如何解决的却仍旧是个迷。

那小子也睡了两天了，似乎也该让他下床运动运动了。
诺恩笑着翻着手中的请柬，心思半分也没有放在上面。虽然讨厌杰斯，却不可否认那个让人烦的存在着实让无聊的生活变得有趣。每天光想到他被恐吓得颤抖的样子就让诺恩心情大好，越发的花心思在恶整上。
又要有名头又要好玩可不那么简单的事情。
诺恩也想过要换种药水来整治，但每每想到杰斯无力的躺在湖中的样子就莫名的觉着舒心，不自觉的就重复着使用了。杰斯要知道是这个原因害他整个人身形憔悴差点不举的话，估计很有可能要和诺恩拼命了。
“主人……”
刹血犹豫的喊了诺恩一声。
一直玩同一个花样他也会觉得无聊吧！
“主人！”
“……”诺恩被刹血玩命般的嘶吼吓了一跳，“好生生的叫什么啊？”
“您手中的请柬要被您揉烂了啊！”
“请柬？”
诺恩将手中已经成一团的请柬摊开，看见上面的族徽原本兴奋的心情顿时如同浇了冰水般彻底凉了下来。
“您……今年还是会去吧！”
“嗯。”
“那……杰斯殿下他？”
“……”诺恩抬起僵硬的脖子，“带他一起去？”
“……”
不明白自己的主人在想什么的刹血隐隐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希望会是好事。
就在一人一兽迷茫时，杰斯还趴在床上做着恶梦，手脚像在游泳一样滑动。

杰斯得知要和诺恩单独出门，第一反应是找根绳子。
（找绳子干嘛？当然不可能上吊。）
“你拿那么大一捆绳子做什么？”
诺恩好奇的看着杰斯上蹿下跳。
“你把那么多家具绑起来做什么？我们只是要出远门，不是要搬家！”
杰斯瞪了诺恩一眼，摆出王室的威严将绳子在自己的腰间缠了数圈，然后系了个死结，俨然一副“别想让我离开这里”的表情。
“要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
“白痴才不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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