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 ————sherry

作者:sherry  录入:12-16

霈镛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我承认我以前爱过你,但是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那种激情了!而且我的身份已经不允许我再胡闹下去了--"

"胡闹!你觉得我在胡闹!你认为我们以前的一切都是一场闹剧吗?" 萧翰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霈镛竟然将他们之间的感情看作是一个错误。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得霈镛坐在了地上,看来萧翰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从微微晃动的睡衣可以看出,萧翰的身体气得都有些发抖了。"经过昨夜,你还可以说这种话!"

霈镛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缓缓站了起来:"你如果喜欢听假话,我也可以说的,但这有什么意思呢?这5年我过得很惬意,名利、财富、权势甚至爱情,什么都有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怀念那种拼命打工,只是养活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的日子吗?那只是年少轻狂。我希望你可以长大,不要再像一个小孩子了,今天,我们之间就做一个了断吧,以后你也死心了吧,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霈镛说完,径直走向门口。

"你给我站住!"怒不可遏的萧翰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你走出这个房间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霈镛冷笑了一下:"你不要像一个泼妇一样,你如果真的想死的话,我也无所谓,反正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霈镛的手碰上了门把。

"你--"萧翰两眼冒着火,他已经无法思考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霈镛竟然这么地绝情。他握着水果刀就冲向了霈镛。

霈镛并没有躲闪。当冰冷的刀锋刺透霈镛的胸膛,霈镛并没有感到疼痛,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事情终于可以有一个了断了。

萧翰也愣愣地看着刀刺入了霈镛的胸膛,血慢慢地从伤口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服,一瞬间萧翰竟不知所措了。"我......我不是真的......不想......伤你的......。"萧翰语无伦次地说着。

萧翰抱住了靠着门慢慢地倒了下去的霈镛,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

对,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时候,萧翰才想起要打电话,赶忙放下了霈镛,准备去打电话。

"不要......"霈镛紧紧地抱住了萧翰,"不要离开我。"

"我不走,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萧翰哭着说,反手抱住了霈镛。

"抱住我......求你......抱住我......你......知道吗......离开这儿......我就可能......可能......再也见不到......见不到你了......只有这时候......我才是......只属于你的。"霈镛躺在萧翰的怀中,断断续续地说。

"放开我,再不打电话的话,你真的会死的。"萧翰的泪一滴滴地落在了霈镛的身上,霈镛伸出沾了鲜血的手,轻轻地将萧翰的泪水抹去。

"以你......现在的身份,送我......送我去医院的话,不知道......不知道又要闹出......闹出什么事情,让钧珩来接......接我......跟......跟他说......就说我和......和他出去的时候,碰到了......碰到了抢劫的......所以......所以才受伤的。"霈镛艰难地说着,说完就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霈镛,你不要吓我,你不要死!"萧翰手忙脚乱地打了电话,不敢移动霈镛,只得将他平放在地板上,拿了一条毛毯盖着。

在等待钧珩到来的时候,萧翰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断地呼唤着霈镛的名字,但是回应他的只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十天之后,霈镛终于在加护病房中慢慢地苏醒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萧翰怎么样了,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之后他从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即使是在由瑞士专程赶来的年迈的父亲面前,也没有说一句话。

在医院里的二个多月里,霈镛一直处于软禁之中。

钧珩在霈镛快要出院的前两天才过来看他,在霈镛的一再追问下,终于知道萧翰已经以故意伤人罪入狱1个多月了。当晚,霈镛的"保镖"就发现他失踪了,但第二天就回来了。

这件事使老爷子十分的震怒,更换了所有的保镖。

霈镛出院后没几天,他父亲给了霈镛一个厚厚的信封,霈镛看完信封里的东西以后,没有一丝表情,他父亲十分奇怪,难道那些照片对他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你也看到了,你去看他的后果是什么。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逞一时之能了,我真搞不懂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因为我觉得亏待了你母亲,所以我特别疼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霈镛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书桌前,坐了很久,连父亲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他拿出了那个信封,如果没有说的话,别人肯定认不出照片中的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就是那个红得发紫的艺人萧翰。

霈镛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封信,是昨天钧珩给他的,他已经看了千百遍了。

"霈镛:我好想你啊!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还好吧,还仍然被你父亲软禁着吗?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好高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来看我,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终于可以肯定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刚进去的时候,我以为是你想永远避开我才......,而你的到来使我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能你已经知道我现在的遭受,但是你知道吗,身体上的痛苦并不可怕,而你的疏远却能使我的心更痛。

我爱你,从我15岁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从没有间断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惜事与愿违,我们已经浪费了10年的时光,你还忍心让我这样无望地痛苦下去吗?

我好想你,好想再见到你。

在狱中支撑着我的是对你的回忆,每天躺在床上,回想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捉弄你这个家庭老师的情景,或许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完全被你吸引了。之后我家出事后,我来投靠你,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那几年是我最幸福,虽然这幸福没有维持很久,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我最想说的一句就是: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因为不想伤害我而不来看我,其实对我最大的伤害是你的绝情。不要再退缩了,不要第三次让我再等待了,我可以承认任何的痛苦,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现在,你是我黑夜的彩虹,希望今后你能成为我永远的彩虹,不只是黑夜的,而是全天候的,永远的彩虹。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奢望,还是我未来的曙光。

永远等你的 翰"


当霈镛提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请求时,邵雄峰十分震惊,霈镛明知自己是不会答应他的还硬要坚持。"我只是想跟他做一个了断。"此话一出,邵雄峰非常高兴。霈镛终于想通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对谁都没有好处的,是应该早早地结束才好。

所以,现在的霈镛就坐在了萧翰的面前。

萧翰一脸茫然的看着霈镛,还有他身边的邵雄峰以及后面站的一排保镖。霈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好像不关他的事情一样。

"你来究竟是什么意思!"萧翰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霈镛。

"他是过来跟你做一个了断的,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霈镛没有说话,出声的是邵雄峰。

"真的吗?霈镛,你亲口跟我说,我要你亲口说,是不是真的!"萧翰看着霈镛的眼睛,但是根本看不出什么。

霈镛如木雕泥塑一般地坐着。

"你说话啊,你不敢了吗?你又要退缩了吗?我给你那封信你没有看到吗?"萧翰愤怒了,拍案而起,后面的两个狱警拉住了他。

"你不用叫,霈镛是再也不会理你了。"邵雄峰打断了他的话,"霈镛,我们走。"邵雄峰站了起来,霈镛仍然没有动。

"霈镛,你哑巴了是不是,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可以当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吗?霈镛,我是那么爱你,你就忍心这么对我吗?"虽然被狱警拖着往里走,萧翰仍然在做最后的努力,他真的不想这么就放弃了,但是如果霈镛真的要放弃,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挽回了。

"霈镛,你亲口跟我说好不好,不管是什么选择,求你自己亲口跟我说好不好!"萧翰已经泪流满面了。

霈镛终于站了起来,走到了萧翰的面前,直直地看着他。

萧翰停止了一切动作,只是愣愣地看着霈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邵雄峰在霈镛身后舒了口气,霈镛终于要亲自跟萧翰说明了,自己的一块心病也就可以放下了。

霈镛只是盯着萧翰,很久都没有说话,盯得萧翰有些发毛了,更加心寒了,看来霈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

"我......"萧翰想说些什么,但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爱你,你等我,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当霈镛的唇吻上萧翰的唇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而萧翰的眼前一片的色彩斑斓,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彩虹永远也不会消失了。

邵雄峰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就走了。

留下了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一切亲吻着的相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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