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魔王老婆————洛亦文

「那...现在来吃早餐？」
「嗯！」
「妈！」钟衍来到厨房将碗盘交给正在洗碗的母亲，「奇怪？怎么都没有人？」钟衍发现整个屋子内全空荡荡，只剩他母亲一人在厨房洗着碗。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你爸...他去找朋友聊天下棋。」蔡玉璃抹干湿湿的手回过头看着钟衍。而一回头，也看见伊否站在不远处。
「早。」伊否对她点点头打招呼。
蔡玉璃有些尴尬的也点头回应。
「妈，我打算和伊否一起出去逛逛、买点东西，我们就不在家吃午餐了，不过会回来吃晚餐。」
「喔，好。」
钟衍愉快的牵起伊否的手便要向门口去，而玉璃却叫住了他。
「阿衍，那你晚餐有没有想吃什么？妈来煮。」
钟衍牵着伊否的手笑开了嘴道：「只要是妈煮的都想吃！」语毕，两人相识一笑便一同离去。

25

走出公寓大厦，没车代步的两人便招了部计程车，一坐便是坐到人潮汹涌的百货商圈。一下车，两人就立即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好像还隐约听到某些小女孩高声呼叹的声音。
「嗯...衍，你觉不觉得有......」
「有人在看我们？」钟衍接了伊否的话。伊否点点头。
「可能......是你的衣服太显眼，所以有这种错觉吧！也所以我要带你出来逛逛，买些新的衣服裤子，不然这一身黑的大衣实在太引人注目了。」语毕，钟衍便拉起伊否的手往服饰店走去。
伊否微皱了眉，跟钟衍说的觉得好像又有那么一点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嗯...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吧！
接着就是两人快乐的采购时间，不断不断的试穿衣裤，也不停的从这家店买到那家店，双手空空的两人也从一手一袋到一手数袋，上衣、裤子、外套、鞋子......连饰品也没漏的一次买齐。
逛街逛到饿了，就买些小吃，渴了就到泡沫红茶店去，累了就找个干净的地方坐坐再继续。
直到西日都被大楼遮掩去一半，两人才满足的回家。
「妈，我们回来罗！」在玄关脱了鞋子，接着便把一袋袋的衣裤提进去。
这时候已经是钟家人准备要开饭的时间了。钟衍急忙在五颜六色的袋子中寻找他特别买来给家人加菜的小吃，拿起一袋有些油腻的塑胶包装便往厨房去，将食物用一个大盘子装上，再端上餐桌，钟衍裂着嘴笑的开心。
「哇~老哥，你们出去逛街还不忘给我们加菜，噢！哥你转性了喔！」一出浴室就闻到熟悉的香味，钟涵迫不及待先挟了块炸鸡肉来吃。
「我也要吃！」钟桓不落妹后，也放弃了手中的遥控器，先到餐桌尝尝味道。
「不准你们偷吃！还吃！」钟衍一边用着筷子给美味的小吃弄个好卖相，一边还得防着一左一右偷吃的弟妹，可算是忙的呢！
钟父钟母则各端了盘菜，摆上桌便顺势坐下来，看到面前吵闹的子女也微微笑开。
只是...这样美的一副天伦乐，可没有他从地狱来的恶魔的份，伊否苦笑，拿起今天所买的所有物品便往房间去。关上房门，那就是与外面的欢笑隔绝，看着他和钟衍一起购买的东西，伊否又是一阵苦笑。
外面这么高兴，那就别出去破坏他们的兴致。伊否坐在床边将衣服、裤子、鞋子等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分别一个个整理，也一个个回想钟衍为他选购的欢乐模样。
一会儿，又转头看着那未上锁的房门，门外的嘻闹声把伊否的心一点一点的扭曲起来，或许......他应该把两人的关系了结才是。
他的存在，只是令钟衍更为困扰；伊否抚摸着凸起的肚子，而『他』的存在，也只是令自己更难过罢了。
伊否微微举起手，我有能力解决这个难过的，我有能力结束这样困扰的，但是......钟衍会怎样想......。
伊否在床边愣着想，忽然双手泛起了红光，起初是柔柔的发散在掌心，渐渐的红光包含住了他的双手，伊否的手缓缓下摆，彷佛手上多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轻轻地他的手放上了圆满的肚皮.........

26

在一阵笑闹后，钟明德才要孩子们坐下好好吃饭，但钟衍却是走进厨房拿了几个碗盘，就如早上般欲将晚餐端到独自回房的伊否。
「你又在干什么？」难不成又是要端到房里给那男人？
钟衍不回话，餐厅的气氛又变得低沈。
「哥，你看今天妈全煮你喜欢的菜耶！别躲到房里吃嘛，叫『他』也一起来呀！」
钟桓白了身旁的老妹一眼，那表情就像在说她想得太单『蠢』了。
原本拿起碗筷正准备要进食的钟明德，却在这时重重的放下了碗筷，「我们钟家人吃饭，没必要让陌生人也一起来。」
「他不是什么陌生人，至少对我来说不是！如果你容不下的话，大不了我就到房间吃而已。」
「哼！不知道他是给你下了什么咒，让你变成这样！他再多留这里一天，我早晚叫人把他『收』起来！」
「哈哈哈，太好笑了，伊否他可是个『王』耶，我就不信你能拿他怎样！」
「看看，看看你自己那是什么嘴脸？为了那妖怪你竟然再三顶我的嘴！」钟明德指着钟衍站了起来，彷佛这样能增加气势。
「顶嘴就顶嘴！反正我就是爱男人，反正我就是喜欢他。而且我说过他已经怀孕，我不能弃他不顾！」
「你也不想想是谁把你拉拔到这么大，你竟然......」
「通通给我安静！」蔡玉璃放声大喊，阻止钟衍父子俩继续争执，「你们也不想想饭是谁煮的，菜是谁烧的，想吃饭的人通通给我坐到眼前来，安静吃饭！」
静了。原本吵闹的声音静了。连钟桓和钟涵都大气不敢喘一声的看着这定格的画面。
沉默一阵之后，钟涵才小小声的对自己的母亲说：「那是不是指『他』也得出来吃啊？」
不过回话的却是自己的哥哥。钟衍勾起笑容道：「废话！」
见蔡玉璃也没多说什么，钟衍更是笑得得意，愉快的放下碗盘便走回房间。
「玉璃你......？」
「别吵！等吃完饭后再说。」

钟衍高兴的有如打赢一场战争，手一碰到门把就连敲门也没的开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看见伊否双手泛着诡异红光，而那手就是放在肚子上。这动作让钟衍直接联想到那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剑步上前拉高伊否的双手。
「你在做什么！」伊否略微呆滞的表情让钟衍心生不安。
然而这时伊否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刚才...使用了魔法......差点就......。伊否慢慢抬头看着钟衍，而钟衍却皱眉看着他的双手。
「老婆，你的手...？」
「我......」
「你的手这样没事吧？它一直红着耶！」
「没事。」伊否抽离手，红光便在转眼间消失无踪，低下头，眼神带有几缕心虚。
看伊否这样的神情，钟衍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面带凶恶的蹲下来看着他：「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刚才的举动是要伤害孩子的，不然我会要你生十个来赔我！」
「噗，呵呵......」生十个赔他...。一个人用着正经八百的表情，口中却吐出令人发笑的语言，这让伊否一下笑开了嘴。
「哈哈...怎么？不愿意啊？」
伊否微红了脸，轻轻的微笑说：「我愿意...。」
钟衍飞快的搂起伊否，低头便是一记深吻。「走吧！去吃饭吧！」
「可是我......」我不想让你觉得困扰。
「别担心，我妈说了要你一起出来吃。走吧！」
伊否点点头，钟衍牵起他的手一起走出房间。

27
在餐桌上，钟衍对伊否的温柔表露无遗，一下挟肉、一下挟菜，虽然钟父的不悦神奇明显，但也没再开口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倒是钟涵吃完饭，正喝下第一口汤时，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啊！对了！」
「咳......你干嘛啦！咳、咳、想害人噎住是不是？」坐在钟涵身旁的钟桓好没气的白她一眼。
「不是啦！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嘛！」说着说着就立即走到客厅的沙发，拿起自己的外套便在口袋中摸索着，不一会儿钟涵就又回到餐厅。
「呐！」钟涵将从口袋中拿出的一张名片推给钟衍。
「这是什么？」钟衍把名片左看过来右看过去，除了这名片颜色有些怪异，其它也没什么。
「不是说要给他做检查吗?」嗯...再喝口汤。
「检查？什么检查？」钟桓不解的看着身旁的老妹。
钟涵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才满足的说：「你不会自己去看看那名片上的字吗？」她下巴还对钟衍抬了抬。
可等钟桓转过头去却看到钟衍的奇怪表情，好像是为难、又好像是苦笑，钟桓干脆一把抢走名片来看，结果是一阵沉默......。这沉默令钟父钟母也好奇的看着他们，过了几秒后钟桓转头对着钟涵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不然呢？放心吧！我有和我朋友去问过，那医生说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接。你们还没听说过有关于那医生的传言咧！听说他连『废物』都有办法接生！」
「拜托...人家只须要检查好吗？」
「那你也拜托...他都有办法接生了，检查这种小事还难得倒他吗？」
「阿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钟母越听他们兄妹俩的对话越觉得奇怪。接生？检查？
钟桓将手中的名片拿向前，让父母都看见了那张颜色诡异、名字还烫金的名片。
「春风...医院？妇产科？是谁要去妇产科？」蔡玉璃面带浓厚疑问的看着钟桓两兄妹。而他们的父亲虽然一副不在意，却也对着坐在对面的儿女投以疑惑的眼光。
当父母两人目光移到钟涵身上时，钟涵忽然失笑道：「不是我啦！是『大嫂』啦！」
这会儿，所以人的眼光则全聚集到伊否身上。
「检查就检查，不用怕，我会陪着你，老婆。」钟衍那刻意提高声音的话，根本就是故意要讲给某人听的。
然而钟明德却只是宛如嘲笑的「哼」了一声。
伊否早在钟涵拿名片出来时，就有感觉到事情会是针对他来的，所以伊否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无奈的看着其它人说：「可是我不想去......。」
此言一出，钟衍兄妹都略微惊讶，尤其是钟衍。
「为什么？我会在旁陪你的，我......」钟衍话忽然也停了，皱着眉像在思考什么，「不去也没关系，我可不想你成为别人的研究对象。」
「不去才好，免得丢人现眼。」
这话又让餐厅陷入冷清，伊否看了看名片，叹了气又道：「我感觉到一股很奇特的『气』，那『气』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所以......。」
伊否停顿了一下，看着钟衍父子俩脸上的暗潮汹涌，则又说：「不过如果一定要的话...，那我就去...。」
钟衍脸上浮出胜利的表情，伊否见此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但是他话一出，反倒是钟涵显得兴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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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话一出，反倒是钟涵得的很。
「那我们在来讨论一下，到候大嫂要穿什衣服？要怎样才不会被看出是男人......」
钟涵话还完，就先被钟桓了一个生眼及一『手』打上嘴巴。
「喔~我爱的老妹，你是吗？他那样子能叫人不出他是男的吗？就算他留发，但世上不会有人把高190、宽肩、窄腰、从背后看就很雄壮威武的他会成『女人』好吗？」钟桓那一脸彷佛对话的受不了的表情，嘴着、手也比划着，还看着钟涵，即又了一句，「从脸看就更不像了！」
「那不然...要怎样？」手撑住自己的下巴，又嘟起唇，钟涵奈的看着钟桓。
「干嘛看我？要看不会看他，是他要求查的。」钟桓手指着坐在身旁的钟衍，表情带有某些不屑。
而听到自己二哥如此回话，钟涵即反应失笑道：「我看他做什？又不是大哥要做查！」可话一出口，钟涵的笑意忽然僵着，那表情后成一笑，有不敢置信、又应该是放声大笑的扭曲脸庞。
「不成还能让大哥女人混科？」会不会太荒谬？
「ㄟ-主意不喔！」钟桓邪气的笑。
看二哥如此支持自己，钟涵自然也勾起邪笑。两人带着某不怀好意的笑容，去看着钟衍，然后一起出『嘿、嘿、嘿』的诡笑声......。
「你们想都想！」警戒，钟衍心底立即浮上两字。
「不然要怎混去？大哥，你就牺牲一下嘛~。而他就是你的老公陪你去做。怎样？主意很好，你就考吧！」毕，钟涵还忍不住大放邪恶的笑声。
一声脆的响声，是筷瓷碗的交集。钟明德忽然站了起来，有些奈、有些淡然的声了句「荒唐！」便走入客，拿起控器，玉铃般的女声如械一样的述着今日奇事异闻。
蔡玉璃起了身，「吃饱了就把碗端到水槽。阿涵，等一下去把碗洗一洗！」一边着，蔡玉璃顺手端起几个子到了水槽边。
像是突然想起什似的，蔡玉璃了又回对钟衍：「晚一，到我们房来，有些话要和你谈谈。」擦了手便到客钟明德一起看着电视。
剩下的四人沉默了一会儿，钟桓慢慢的端起碗吃，而钟衍也再次筷对其他菜攻，只不吃饭的样子就像是打仗般的，一下子所有的瓷都见了底。
钟涵拿起自己的碗筷走向洗碗槽，经伊否身边对他道：「等大哥被抓去『导』的候，你到我房聊天好不好？」附带一个邪气的笑容，而她的手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钟衍身上拍了拍。
「喔，好。」
伊否略带傻气的答应了。使得钟衍一脸怨样的看着两人，钟涵出胜利姿，那表情就像是在「他是我的了。」。
看到自己老妹的恶劣模样，钟衍是嘟起嘴，度『不依』的踢、甩手的抗。
然而他小孩子气的表情，感染着大家放声大笑。

晚上八整，地：钟家客。
钟明德拿起控器向电视一按，二十八吋大的电视屏幕一下黑。钟涵「后」的好大一声抗，但钟父一瞪便了声音。
钟明德及蔡玉璃夫妻两前后回房，蔡玉璃对钟衍唤，钟衍也只能乖乖的听从父母指示。
钟涵幸灾乐祸的咯咯地笑。「老哥要被抓去『导』啰！」钟涵拉起伊否的手又道：「走！到我房聊天！」
「我也去！」钟桓顺手挟带了几包零食及一大瓶饮料，就像是要在钟涵房野餐餐一样。反正也事嘛。
伊否然便让钟涵拉着走，但还是有些担心的往钟衍入的房望着。
「放心吧！老哥不会怎样的啦！」
「对啦！最多被倒吊起来打而已。哈哈......」
伊否只是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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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最多被倒吊起来打而已。哈哈......」明显是恶质玩笑。
伊否只是浅浅的叹了气......。

「爸、妈。」
钟明德和蔡玉璃皆坐在床沿，而钟衍则走到两人面前，坐在地板上。
玉璃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丈夫，好似有些不安、有些难启齿。「阿衍，妈就直接说吧！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觉得自己喜欢男的？」
「爸、妈，感觉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解释。」钟衍停顿了一会儿，又对他们轻诉自己的情感。
「我是上了高中后，看身边的朋友逐渐成双成对...本来我也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看朋友这样我也是想尝试和女性交往的感觉，可偏偏就是一直没有那种感觉。说是不来电也是吧！而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把目光放在和我同样性别的人身上......」
钟衍低头闭上眼，再慢慢抬头看着眼前的父母亲，「经过高中、大学、出了社会，我几乎能够肯定的告诉你们，除非是男人，否则我不会对谁有遐思。而现在，我只喜欢伊否一个人。」
坚定，是他眼中、心中的唯一神情、唯一的情感表达。
「我知道，伊否异于平常人，不过既然已决心要持续这份关系，我就不会随便放弃，更何况他能怀孕生子！除非......他放弃我......。」
话一说出，心就微微刺痛，多怕这话会成真。不知不觉中，心中伊否的份量越来越重，本是两不相关的人竟也能如此奇妙的有所关连，就连『爱』也能这样悄悄滋长。
「你喜欢他，重视你们的感情，那他呢？也和你一样？难道你们都不在乎别人的感觉？」蔡玉璃微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本该有一堆话要教训、要骂，但......又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