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豺狼不是狗————幸福天

作者:幸福天  录入:12-15
不好意思 幸福虽然文笔不怎么样,也想借贵宝地发点自己写的粗浅文字,各位大人多多包涵,可别对幸福要求太过严苛才好。

这是篇好老的文--对我自己来说,构思真的很久了。现在鼓起勇气写下来,即将完成。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吧~不嫌弃的话,就请各位帮我审审吧......谢谢了


我在鲜的窝--汗,我居然也有窝了="=幸福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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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打一生下来,这条命就被卖给了秦家。
  
  因为我爸爸是秦家的花匠,而妈妈则是秦家众多仆佣之一。在古代,我这样的身份就是胞衣奴才,是家奴,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低人一等的命运。虽然现在是21世纪,但我仍是生生世世都被拴在秦家,永远无法拥有只属於自己的人生。而象我这样出生成长都在秦家,生生世世都为秦家作牛做马的人其实还有很多。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商业钜子,经济龙头呢?世代经商的秦家因为几辈人的打拼,已经挣下了令人难望其项背的财富。到了秦卿的手上更是达到顶峰。
  
  也许是老天都觉得对秦家过分照顾,太不公平了,他派了一个人来终结秦家的福气──这样一个精明能干,占尽一切优势的秦卿秦大商人,竟生出了一个除了相貌揉和了其父的俊朗和其母的美丽这唯一的优点外,头脑笨拙,性格乖僻、玩劣,一无是处的儿子──秦浩。
  而由於是独生子,在家里倍受爷爷奶奶宠爱,母亲袒护的秦浩生来就只会花钱、捣乱、惹是生非。让秦家老爷除了摇头叹息之外,别无他法。但秦家老爷毕竟是秦家老爷,他很是有先见之名的为儿子预先找好了助手,他打得是这样一个算盘──如果是个成器的儿子,那这个人会辅佐他更上层楼;如果是个败家的儿子,有这麽个人在儿子身边,至少能督促他,让他收敛点。
  
  不知是幸或不幸,因为父母都是秦家下人,而我正好长了副浓眉大眼,宽额方脸的堂堂相貌,让秦家老爷一眼相中,认为是个忠心不二的好家奴,就这样从小就成了秦家少爷的陪读,也从小就受著他的荼毒......
  
  
  
  "旺财,把我的球给我捡回来!"
  一个约莫5、6岁大小的小孩子,长得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粉雕玉琢,让人一见就心喜,那张张合合的粉色小嘴里吐出的话也是呢哝软语,分外好听。不远处一只长毛的苏格兰牧羊犬在暖暖的阳光下微眯著眼打著盹,对小孩的呼唤充耳不闻。因为它知道那不是在叫它,身为一只纯种的,附带有血统证明书的名贵犬怎麽可能会起这麽个庸俗不堪的名字?
  
  那是在唤我。
  
  "叫你呢,怎麽还不去!"
  黛色的弯眉因为不耐而纠结了起来,小嘴也嘟了起来,表达著小主人的不满。连那晒太阳的狗似乎都感觉到了小主子的生气,抬起头来冲我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警告我。
  
  "小少爷,我就去,就去。可是,小少爷,我叫汪柴朗,不是旺财......您别再叫错了......"
  
  即使知道纠正也是白搭,即使知道自从小少爷会说话以来,从来没把我的名字叫对过,即使知道自从小少爷知道我的名字和这个大家心目中某种动物的惯称相似後就再也不会叫我原来的名字,我还是坚持的向他申明。
  
  可是第1578484次的纠正只会换来第1578485次的反驳──
  
  "就是旺财,就叫你旺财,怎麽样啊怎麽样啊~!"
  
  叹口气,在知道自己的努力仍然是无济於事後,我决定去执行小主人的命令,不再和他因为这个问题而争执。因为输的永远是我......曾经因为他这样叫我,而我忍无可忍下揍了他(其实也没敢下狠手)後,他顶著擦破了点皮的脸跑到老老爷面前大哭一场,我被狠狠的打了手板;回家後又因为老老爷在爸爸面前不痛不痒的提了那麽一句"小孩子欠管教",害得屁股又是几天坐不得。这血的教训是彻底让我得到教训了,至此,我除了会坚持口头上纠正外,再不敢有什麽非分举动。
  
  "动作快点~!你怎麽这麽笨~!"
  小主人不耐烦了,可我却是实在无能为力。
  
  因为那颗球掉在了庭院里那个长满美丽荷花的池塘里,在水面上载沈载浮。虽然比小主人大那麽两三岁,可我毕竟也只是个孩子,身短手也短,够了几次,在水面上掀起了一圈圈涟漪却是只让那球晃晃悠悠地越发漂离岸边。
  
  "笨蛋,你怎麽让球越跑越远了~!!!捡不回来,今天不给你吃饭!"
  
  不知道什麽时候,小秦浩带著他的名贵牧羊犬来到我身後,那恶狠狠的口气让我想起了童话里的恶毒後母。我心里一著急──倒不是怕没饭吃,而是怕他又去告状,晚上给我加菜(又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这样的亏吃过不少──重心更加前移,本就摇摇晃晃的身形因为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的推波助澜,就这麽著栽到了虽已到初春,却仍然寒冷刺骨的池塘水里。
  
  我在水里扑腾著,挣扎著看见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得意的表情和他身边那只狗轻蔑的眼神,耳朵里传来的狂妄笑声和附和似的狗叫。我知道自己被整了。
  
  "哈哈,落水狗,落水狗!!!"岸上的人儿用他那天使般的嘴唇和天籁般的声音说著恶毒的话。
  我想反驳却发觉全身无力,张开嘴却只让自己又被呛了几口水。渐渐的,我没了力气,就这样感觉周围一切都於我渐行渐远......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天後。我被路过的仆人发现给救了上来,发了高烧,昏迷了两天。
  
  而害我差点死掉的罪魁祸首在爷爷奶奶***袒护下只是被无奈的父亲斥责了两句就当场掉下泪来,害得一群大人那个心疼啊,忙左安慰右抚慰的。结果一切在秦家负担我的一切治疗费用,并提供一定的补偿(比如让母亲当了厨房总管,父亲做了花园总务,而我居然得到了去贵族学校读书的机会──後来才知道原来还是为了陪那位大少爷)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躺在床上,望著床边双眼含泪的母亲,我的不满我的委屈一古脑发泄出来了,毕竟我还只是个8岁的孩子。
  
  "为什麽,为什麽?妈妈,我不服,我不服~!他怎麽就这麽欺负人!"
  
  "孩子!"听了我的话,***眼泪淌得更厉害了,"一切都是命啊,是命!"
  
  "命!?什麽是命!我就是不服气!"
  
  从8岁那年起,我就开始憎恶"命运"这种东西......
  
  待我病好,我又回到了少爷身边。原本他们想换掉我的,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留下,我甚至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其实是自己太过不小心而差点送掉自己的小命(其实大家对真相都心知肚明),对我这样的说词,老爷很满意,但却不太愿意我回到少爷身边,反倒是少爷似乎对自己犯下的大错毫无知觉似的,还不舍得丢掉我这麽个好玩的玩具,终究让我回到了他身边。而我也变得更加的谦顺,更加的恭敬,连反驳都没有了。而少爷对我的顺从则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嘲弄与奚落,我却毫不反抗,甚至可以说是逆来顺受。一切就这样又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生活......

 


2 
  
  夏末的午後,晴空万里无云。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叫著,毒辣的太阳在经过3个月的嚣张跋扈後,知道自己大势将去,在这最後时分,却更加凶狠地散发著自己的热量,似乎要将这蓝天下的一切烤焦方才能显示出他的强大无比。
  
  "旺财,这麽大热的天,没看到大家都很口渴吗?还不快去给大家弄点饮料来?"
  
  "好的,少爷。"
  
  说话的人一脸不耐,答话的人一脸恭顺,反倒是周围那些听这样的称谓已经多年的人们似乎还没习惯似的,纷纷低下头掩面窃笑著。
  
  没错,还是我和我家少爷。这麽多年了,少爷似乎叫"旺财"上了瘾,我的这个绰号倒是比原来的名字"汪柴朗"更来得响亮。
  
  "笑什麽笑!笑了这麽多年还没笑够!该你出牌了!!"
  
  秦家大少爷秦浩,舒展著四肢坐在位於这座本城最大最气派的商务写字楼──秦氏集团总部的第23层的总经理室里的大办公桌後的黑色皮椅里。虽然在这设施先进的大楼里根本没有四季的立足之地,虽然他享受著中央空调送来的阵阵凉风,嘴里却不断抱怨著。
  
  "什麽破中央空调,一点都不凉快!什麽破真皮椅,一点都不舒服!什麽破牌,一塌糊涂!"
  
  "我说耗子,"左在大办公桌另一边的少爷甲,从手中抽出一张牌来甩在桌上,慢条斯理地说到,"不过才输了50多万,怎麽就心浮气燥起来?怎麽著?输不起啊?"
  
  "去你的~!!我秦浩会输不起?"
  语调一下拔高的秦家少爷狠狠地摔出张牌来,"就算是再多个十倍,我秦浩也是眼也不眨的!"
  
  "那是啊!秦家少爷是什麽人!会输不起?不好意思啦,我赢了,耗子,总共10万谢谢。"一边拍著马屁,一边将牌摊在桌上的少爷乙一脸谄媚的笑让我如同置身欢场。
  
  "不过10万。哼,旺财,开张支票给他!"气哼哼的少爷拧著眉,瞪著眼,撅著嘴,望向我的眼睛里充满怒气。
  
  "好的少爷。不过这是最後的10万。"我顺从地从衣兜里取出支票薄,抽出钢笔,准备填写支票。
  
  "什麽!你还管起我来了!"不可置信地横了我一眼,少爷的暴风眼似乎有转移的趋向。"你以为你是谁?叫你做什麽你就做,别的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对不起,少爷。可这是老爷的吩咐。您每月的零花钱是有限额的,这是最後是10万。我只是执行罢了。"我自然有我的对策。如果没有尚方宝剑,我又岂敢太岁头上动土?
  
  "你!"
  
  "好了好了,大家今天也玩累了,明天,呃,不,还是下个月请早吧。"
  少爷丙站起身来,做著和事老,但却是话里有话,少爷听不懂,别的人可不见得。
  
  "是啊,是啊。堂堂秦家少爷,秦氏集团总经理,居然是每个月领零花钱,还有限额?哈哈,还真的只有‘下个月'请早咯!"
  相较於少爷丙的含蓄,少爷甲的讥讽可是连蠢笨的少爷都听得分外清明了。
  
  "我送各位出去吧。"
  
  看著眼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少爷,我心知接下来又少不了一番周旋,但仍是不动声色地恭送著诸位"尊神"。被那任性的少爷再怎麽发脾气都好,至少能让这张狂的小主子别再在这些无聊又爱煽风点火的人面前丢脸了。
  
  这不,才将少爷那群所谓"朋友"送进电梯,回到办公室,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就向我迎面袭来:
  
  "你以为你是谁,恩?你不过是我家的一个下人,让你自小跟在我身边吃好穿好,还受高等教育,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让我在别人面前没面子,下不了台?"
  
  哼,什麽吃好的穿好的还受教育?那还不是因为你够蠢,你那精明的老爸才让我来看著你,守著你,别出什麽太大的岔子,害了全家人?
  
  我保持缄默。
  
  "你以为你是谁,恩?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居然管起我来了!别拿著老爸的说辞当圣旨,拣根鸡毛当令箭,我告诉你,这秦家未来还是我做主,你得罪我,没你好果子吃!今天我就去告诉爷爷奶奶,说你当著这麽多人面拆我的台,丢我的脸,我看你怎麽跟他们交代!!"
  
  混蛋,又说我是狗,又拿那两个只知道一味溺爱孙子的老不修来压我。真不知道谁在丢谁的脸,拆谁的台?
  
  我仍然缄默。
  
  "真,真真气死我了!!!骂你就像骂墙壁,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人啊,你听不听得懂人话啊?哦 我都忘记了,你是‘旺财'嘛,怎麽会懂人话?"
  看我毫无表情的听著他的辱骂,对他的叫嚣不予任何回应,向来脾气暴躁的少爷更是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憋得那张绝世好相貌红一阵白一阵的,就差头顶没生烟了。
  
  "少爷我听不听的懂人话无关紧要,我只知道您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要主持,而现在,还有一大堆文件等您审核批示,请您抓紧是吧,我先告退准备会议事宜了。"
  
  低眉顺目的说完这番话,我对少爷的怒吼充耳不闻般地离开了办公室,并顺手阖上门,避免其他员工看到老板发疯的尴尬场面。办公室隔音效果非常好。
  
  "汪柴朗!!!!!!!!"
  
  我完全可以想象在门後的少爷那怒不可遏的表情和尖声的吼叫。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听到,但感觉耳膜还是被震得有点麻痒,是心理作用吧,我用尾指掏掏耳朵。
  
  现在的我当然还不能和少爷起正面的冲突,毕竟时机还不成熟。但我又怎麽可能一直忍气吞声,在他的侮辱下度过十数年的人生?那可是会把人逼疯的。所以我只能在其他方面,借机小小的出口恶气。
  
  亏得他脑子够笨,口才也拙,这麽多年我暗整他,他也就只会向父母长辈哭诉了,虽然每次事後被他恶人告状我都不会有什麽好果子吃,但那时候即使揍我他们也不敢下狠手,事後有时候还会给我一些补偿。我当然知道这是为什麽,因为他们知道每次都绝对不是我的错,只是小少爷自己不长进又爱借题发挥罢了,我只是很不幸又做了出气筒而已。
  
  每次被冤枉挨打受骂後,我总是很大度的说没关系,对少爷的恭顺也从来没有改变过,这倒是很讨老太爷他们的欢心;而少爷似乎总是在撒完气後就明白他是不能缺少我这样一个又听话又能替他在身後收拾残局的人,有时候还得为他的荒唐与愚蠢做掩护,哪里还能再找个我这样听话又耐用的奴才?所以我这秘书也就一直陪在了少爷身边。
  
  但,快了,就要到那一天了,那一天来的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之所以忍耐著,坚持著,也就是为了那个时候,那个让我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呼吸自由的清新空气的时候,它就要到了......

 


3
  
  一切都如我所期望的那样发展著。
  
  时值春节,城市里到处喜气洋洋,热闹非凡。中国一年一度的重要传统节日的来临意味著团聚,洋溢著幸福,充斥著笑声,让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复平日的劳累与疲惫,只有喜悦与期待。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秦家收到了一份特殊的大礼。
  
  当看到秦浩面对法院因为商业纠纷案件败诉而下达的判决书、股市里的急剧下挫的股票曲线图、银行信贷的追款通知时那青白的脸色,我简直快忍不住要大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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