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先回去,此事我们日后在议。"崔殷泽表情一直没变,对念砚的愤怒视而不见。
"是!"虽然不太明白,但崔仁哲知道情况不妙,只能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念砚几眼后离去。
崔殷泽和念砚两人对峙了一会,都没有说话,碾研用眼神质问对方却换来他冷漠的表情。最后是崔殷泽先动手将念砚拉回了房间。
"痛!"被猛地摔在床上,念砚吃痛地叫出声。
崔殷泽随即覆上了他的身体,冷着声音说:"我可以宠你爱你,但不会让你干涉我要做的事!"语气里充满不容置疑的魄力和霸气。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顾怜青他们难道不是我们的朋友吗,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你居然还想置他们于死地!你还是不是人!"
"我说过的,除了你,别人在我眼里不过是工具而已。"
"你这个铁石心肠的魔鬼,我居然会以为你有些改变了,我真是......太天真了。"自嘲地冷笑,念砚对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念......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你滚!"念砚突然爆发了,"我不要你对我的好,我只要你滚得远远的让我看不见你,我讨厌你恨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对你有好感!"
说完这话后念砚就别过脸再不看他的脸,两人僵持着,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念砚奇怪这么长时间怎么他都没反应,转头看,却看见对方狂怒的表情。
念砚的话彻底激怒了,那些话彻底否定了他一直以来的付出,浇灭了他心底仅存的一点渺小的希望,让他悲痛欲绝,怒气直往上冲--
我这两年算什么?
付出再多有什么用,只是一些刚认识的人就可以完全超越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崔殷泽,你白守人家一辈子有什么用,他不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
"好吧,既然你不可能爱我,那我何必再这么傻地等你回心转意!"
嘶--衣帛被撕破的声音。
念砚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27
"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得到你的关注,而我,赌上全部也换不回你一个微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悲凉,让念砚不震。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可究竟哪里不对呢,他也说不出来。瞬间的失神给了男人太多机会,这时,崔殷泽已经将念砚的手反绑在了身后。
失去了抗争的武器,念砚只能两脚乱蹬,这对气头上的男人起不了什么作用。
"唔......"
崔殷泽将念砚的上衣褪到手臂以后,粗暴地吻念砚,被夺去了呼吸的他只能痛苦地呻吟。
崔殷泽的舌在对方口中肆虐,一手托住他的下颚,让他无法合上嘴,只能无力地由人侵略。没过多久,淫靡的银丝就从嘴角渐渐滑下,在他纤长的脖子上留下了蜿蜒的痕迹。
这种程度的爱抚还没有让念砚的恐惧症发作,他以极其愤怒的眼神直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已经决定要惩罚你,念,好好承受我的怒气吧......"在念砚看来,平日对他温柔至极、会为了他强忍自己欲望的崔殷泽此刻就像恶魔一样可怕。
"不......不要......"愤怒的表情终于全线崩溃,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到这时才来撒娇吗?"冷笑出声,崔殷泽眼中是无限的冰冷和无情,"你让别的男人看见过这个表情吗,记住了,永远不要让别人看见,这只会激起男人的性欲和征服欲。"
双手往下,解开念砚的裤头,然后一把拉下他下身的所有衣物。让他修长有力双腿以及小麦色的肌肤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面前,最让念砚感到羞耻的,是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就这样落入了男人的眼里。
"啊......"
好可怕,他......是来真的......谁--谁能来救救我......
"居然还发出这么动听的声音,念啊,你这个妖孽,让我甘心为了你放弃一切,把我害成这样后,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是,我没有,我不是妖孽,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难过地扭动身体,念砚想反驳崔殷泽,可是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半,怎么都开不了口,而对方的手继续蹂躏他的身体,念砚急得开始流泪。
"哭也没有用,就因为你的眼泪,让我无数次的对你心软。"
不顾念砚无声的求饶,崔殷泽大力分开了他双腿,并把它们压到了念砚的头两侧,让他的臀部不由自主地往上翘,那可怜的密穴就这样落入了男人眼中。
当他感觉男人的手指已经探入时,念砚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但双手被绑在身后,将他的腰托高了,这样一来,他每次挣扎就只能让男人更清楚地看见他的私处......
第二根手指也插入了,念砚感觉自己那里快要被撑裂了,可男人却用两根手指猛烈地抽插起来。
"痛......不要了......痛啊......"
念砚的满脸泪痕终于引起了崔殷泽的注意,看他那么痛苦的样子,他就握住了念砚的男性象征,缓缓地抚摸起来。
每次药物发作都是男人用手帮他发泄,念砚已经习惯了他的手指,没过多久,快感就已经和痛觉并驾齐驱占据了他的神志,将原本的恐惧渐渐压了下去。
念砚恍惚间突然发现对方没有了任何动作,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抬头一看,男人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物,可怕的凶器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暴露在他眼前。
对方的男物比他的要粗壮的多,颜色是深深的紫黑色,巨大得吓人,此刻,前端已经渗出了透明的汁液。此时,崔殷泽已经固定住了念砚的双腿,准备挺身而入。
"不要!"念砚疯了似地挣扎起来,瞳孔渐渐张大,陷入了极端恐惧的状态。但是手脚都被束缚住,只有用摆动自己的腰,想逃离那个可怕的巨物。
"你这个磨人精!"抓住他的脚裸将他的双腿举高,让他无法再挣扎,然后没入了凶器的前端......
"啊......"尖叫了一半都没了声音,巨大的痛楚让念砚的大脑瞬间空白。
男人无情的刀刃仍在持续挺入,一寸一寸割开了他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直到整根插入,念砚已经半昏迷了。
久未经开垦的密穴紧窒得几乎要把男人的东西折断,男人皱了皱眉,将自己的凶器抽出了些,然后又插进去,反复几次,巨大的异物还是撕裂了他的密穴,红色的血丝流淌出来,也让男人的抽插变得顺利。
感觉那紧咬着自己的地方松了些,崔殷泽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公略城池。凶狠地将男物整根拔出然后向下重重插入,涌出的血越多,男人就抽插得越凶猛。
"啊......"两眼开始迷离涣散,身体被大力摇晃,疼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救命......"会就这样死过去吗?
武者极具柔韧性的躯体让崔殷泽极为凶手,肆意摆弄着念砚的身体,让他做出各种羞耻的,他平日都不敢想的姿势。此刻,碾研趴在床上,头和肩靠在被褥上,双手仍被反绑在身后,只有被迫翘起的臀部无力地承受着男人的凶器。
"呜......"已经不知道是哭泣还是求饶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里,却只能激起他蹂躏身下人的欲望。
男人从身后大力地顶着他,让他没有其他支撑力的身体被撞击地一直往前挪动,最后竟然直接撞在了床头的雕花床板上。
额外的疼痛让念砚咬紧了牙关去忍受,此时他感觉男人在他体内的东西急剧张大,并且开始剧烈地颤抖!
"不!不要!"他知道男人即将到临界点,而且会喷射在他体内,而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
念砚突然的抖动在瞬间把崔殷泽推向了顶点,死死抓住他的腰,沉重地撞击了几下,在一声低吼一吼,将雄性的种子全数射在了对方体内。
在快感过后的恍惚中,身下人的异样突然惊醒了崔殷泽。
念砚的神情极为下人,眼睛外凸睁大,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这种症状--应该是急性的痉挛!
"念!念!"这可吓坏了崔殷泽,急忙抱起颤如风中微草般的身体,向外大喊起来,"来人,快请大夫!"
28
好一阵忙乱以后,终于让念砚的状况有所好转,在大夫的针灸作用下,念砚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昏沉沉睡过去。崔殷泽顺便让大夫开了些治裂伤的药。
但是到了夜里,念砚却又发起了高烧,又把崔殷泽忙乎了一阵,并在他身边受了一夜。
其实崔殷泽也有些懊恼,或者说有些后悔,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毛毛躁躁的,一点把持都没有。话说回来,自己也是压抑太久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所以没有考虑到后果就让念砚承受了这样的伤害。
漆黑的夜里,崔殷泽睡意全无,摇曳的烛光照在念砚烧红的脸上,竟像是记忆中两年前的他。
他应该不至于想不开,不过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希望了。无所谓了,我就是我,即使不再是皇帝的身份,但我不可能因为爱一个人而改变自己,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他,如果他想逃,就逃吧,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纠缠......
像是下定决心般,与之前的粗暴大相径庭地,温柔地再次吻上念砚的唇,许下一生的誓言......
念砚第二天中午才缓缓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崔殷泽的脸。这时他的神志还没有清醒,似乎还没有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在这床上......慢慢地,他想起了他被再次强暴的事实......
他直直地看着崔殷泽,却没有说话,眼里仍是湖水般的平静,似乎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你醒了。"男人温柔地笑,将敷在念砚额上的湿毛巾换了一块新的,然后端起一旁的粥,"来,喝一口,差不多一天一夜了,你都滴水未进,这粥我让厨子加了绿豆,能清热。"
念砚有些迷茫地望着他,但最终还是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来,晃晃悠悠地推开对方的手,自己端过碗喝起粥来。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不过,我不会改变主意,如果牺牲几条性命能免去战火,何乐而不为?不管目的是什么,只要能达到理想的目的,我不在乎采取什么手段。"细心地为念砚把辈子捂到胸口,但所说的话却有点残忍。
"我知道,"放下碗,念砚不再看崔殷泽,"不管你装出多温柔的样子,你还是那个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崔殷泽,之前......是我太幼稚了......"
"念......"不,那不是装的,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念砚重新躺下,身体的剧痛让他无法活动,高烧虽然退了,但身子还是很虚弱,他还需要静养。
"解药熬好了,我会让下人送来,每天服一帖半个月后毒自可解。"说完便离开了房间,然后把门带上。
听见关门的声音后,念砚的心才平静了一点,他是个男人,而且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寻死觅活,真正伤害他的是被人背叛的感觉。一个形影不离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的人,当自己对他放下了全部戒心的时候,对方却用这样的方式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一定要逃离这个男人,让这段不为世所容的孽情就此了结。
门外,崔殷泽并没有离去,他背贴着门,脑中浮现的全是念砚那清冷的表情。
两人心中的打算南辕北辙,这场追逐之战究竟鹿死谁手......
第三天,念砚的身体好多了,除了身体还有些疼痛外,并没有别的不适,后庭的伤,在抹了些药后也没有起初那么疼痛了。念砚已经喝了两副药了,他盘算着自己的身体一好就不用再受男人摆布了。连躺了两天让念砚觉得肌肉都僵了,便打算出去走走。
知道了崔殷泽的计划以后,并没有被囚禁,但念砚知道,他已经派了影部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为防他泄露消息。正如现在,在这繁花似锦的大街上,念砚能感觉到那令人不舒服的视线。
京城虽然热闹,念砚却意兴阑珊,加上后庭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便找了个看上去不错的酒家要了点酒菜。
念砚靠窗而坐,正据高往下看着这京城的喧闹之景,突然一人走近询问:"兄台,在下看这里风景独好,不知是否能与兄台同席?"
"啊,请坐。"念砚沉浸在这朝气蓬勃的热闹场景里,并没有在意,只是略微觉得男声有点耳熟,便扭回头来看,这一看可好,来人居然是柳成城!
"你......你!"突然冒出的柳成城让念眼一时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兄台,在下脸上有什么吗?"
"没......没什么......"对了,柳成城所见的"白不忆"是个长相平凡无奇的男子,也就是说他并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样子。念砚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看兄台的表情还以为你认识在下呢。"
"不,阁下与我的一位古人颇有些相似,一时间竟以为是他,所以失态了。"
"哦,好巧,我也是觉得兄台与一位故友相似所以顿生亲近之意!"柳成城温和地笑,现在的他又是一个温文儒雅的青年,一笑一颦满是书卷味,白袖长衫更显得此人卓尔不凡。让念砚不禁感叹此人面皮功夫之深。
"哦?"想必又在扯谎,念砚这反问带着几分尖刻。
"不是说长相。若论相貌,兄台必定胜我拿友人千分不止。在下与人结交向来不以相貌评判,只求气质神韵合意,而在这方面你们十分相似。"柳成城也嘬了一口酒,但随即又放下杯子,似乎是觉得不够味道。
"那,不妨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编!
"怎么说呢,我那友人,虽相貌平平,但却傲如白莲温如兰。他身上有太多矛盾的东西,既坚强又脆弱,既老实又精明,但是最重要的,他是一个能让人安心的人,只要待在他身边,你就会觉得心里很平静,仿佛这世上没有了恩恩怨怨一样。"
"在下自认没有那种力量,不过阁下的友人倒是奇特的很。"这说的,到底是谁?
"不,他并不奇特,他身上有着凡夫俗子的很多缺点,他有时胆小有时多疑,但有时他又超凡脱俗,让你的眼无法从他身上离开。"柳成城的眼直盯着念砚,似乎要把他看穿了一般。
"那......他对阁下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念砚被看得有些心虚,怕自己一个装不好就漏了底。
"对,很重要,重要得让我不惜千里寻他。"柳成城在迷惑,太像了!眼前的青年,除去那张脸竟与自己心中的人如此相似!
"那希望阁下早日寻回他。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慢走。"
念砚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那里,柳成城的眼神让他害怕,就像那晚崔殷泽的......
"莉卡,帮我盯着这人。"
"是!教主。"
我的直觉从来都不会错,白,如果让我发现你一直都在欺骗我,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29
回到别院后,看见崔殷泽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小四。仁哲一见他自然免不了一阵激动,连忙站起身来迎他。
"大哥--"
"小四,"虽然高兴,但眼下有更急迫的事情:"呆会再叙旧,我刚才--刚才,碰见了--"身体不适加上走得匆忙竟有些喘。
崔殷泽端了茶过来让他喝下一边还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先喝口水,慢慢说。"
这一幕让一旁的小四看傻了眼,这是他的父皇吗?那个掌握了天下人的命运,向来独裁果断的先帝?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父皇总是对别人下命令,习惯从精神上控制别人,这么多年也从没见他伺候过谁?本来嘛,作为一个皇帝,有什么人可以让他放下身段去服侍?眼前的这景象......着实太过诡异,最可怕的是大哥似乎已经是十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