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琉独分子讲道理是没用的,必须实行铁血政策!"
"老百姓的利益是第一位的!"
耶律一拍桌子,"我把你撤职!"
哥大声道:"撤就撤,反正是你的空想!在现实中,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耶律大怒:"我杀了你!"
我忍俊不禁,劝解道:"哥,耶律哥,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吧!"
"别吵!"耶律洪基道,"服务员,再来一瓶!"
第五瓶喝了一半多,耶律倒了。
哥的脸透着酡红,眼球也红红的,盯着我半天不动。这是我见过他喝酒最多的一次,以老爸为参照物,至少有八分醉意吧。
我叫来出租车,把耶律、虚竹和白世镜送回去,累得差点趴下。最后送了朱聪,再把晃晃悠悠的哥架上来,我喘口气,开门,进屋,换鞋。
哥左臂支在门框上,温柔而专注地看我,带着宠溺的笑意。这是我幻想了很久的眼神,但此时此刻,出自一双被酒精烧红的眼睛中,不能不让人发毛。
我小心地叫,"哥!进来啊......"
哥大步跨来,鞋一踢,横抱起我就往卧室走。
"哥!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挥舞着手脚想挣脱。
哥把我往大床上一丢,壮硕的身子压来,含着酒味的唇舌截断我的呼吸。
"哥......"酥软的身躯遵从最真实的欲望和情感,违背了苦苦抵抗的意志,挣扎变成迎合......
"誉......想死你了......"有史以来哥说出的最肉麻的这句话,让我觉得,下体隐秘的、我不知有那种用途的部位,被他强硬地贯穿时,痛得并非无法忍受。
我痛到碎裂的声音说,"哥......我也想你......"
他闷哼一声,束缚在穴中的粗大,猛地深入进去......
醒来,依偎在哥怀中。虽然很痛,但是很开心......哥也是想我的呵......
明白欧阳颈上的红痕和衣上的血迹哪里来的了,因为,我也有......这是最爱的人留下的呢......还有他最炽热最精华的东西留在体内......
和昨夜的狂烈相比,我们第一次亲密时,哥实在是太温和、太克制了......
原来耳后、脖子、胸脯、小腹、大腿......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那么亲昵地去吻、去咬、去吮吸的......我回忆着被哥接触的顺序,小腹涌起一股热流。
哥睡得满足、安详,嘴角翘起一点,短短的胡茬仿佛都在微笑,我忍不住将嘴唇贴上去。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微颤,眼睛睁开。
我低低喊了声"哥",羞涩地躲到他胳肢窝下。
哥没给我预料中的温柔回应,僵了一会儿,翻身查看我的身体,涩涩开口:"流血了......疼吗?"
"没事儿......"
哥穿衣下床,"我去买药。"
"哥......"
"嗯?"
"没什么......"只是想多看他一会儿......
尽管难堪,还是拗不过哥,由他用带回的药膏处理了那个地方。
我侧躺在床上,"哥,你怎么懂得这个?"
他在床沿坐着,沉默了一会儿,粗声说,"网上见过。"
"为什么看这个?哥,你......是不是想了好久了?"
哥揪着自己的寸头,"小誉,我对不起你。别叫哥了,听着难受......"
我拿下他的手,"哥......哥......我喜欢叫......你就是哥嘛......"
"你不怨我禽兽吗?做出这种伤害你的事!"
我拱到他大腿上,"我心甘情愿的,哥,我愿意。早知道哥也......我们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了。"
哥抚着我的脸,指尖划过我嘴唇的轮廓。夏日早晨清爽的空气中,只有一只苍蝇嗡嗡飞过的声音。
许久,哥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直起身,"为什么?!"
"同性相恋本就是禁忌的,何况我们是兄弟。"
"那又怎样?哥,我以前不敢表白,是担心你对我没有这种感情,我不能害你。现在,既然我们心意相通了,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克服啊!"
"困难,可能是我俩整个的人生!小誉,我们不可能不结婚,不可能不面对这个社会啊!"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可以一直拖,一直拖,拖到不能拖的时候,再想办法!说不定那时都允许同性婚姻了!"
"哪有那么简单?"哥说,"小誉,你是可以和女孩在一起的,你不是完全的同性恋,不要毁了自己。"
谁说我可以了?钟灵那么可爱的女孩,我也不行!"你呢?哥,你可以吗?"
哥俊秀的丹凤眼闪过一丝不舍,随即决然道,"是的,我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阿朱?"
"她要出国。哪天有了更合适的,我会考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曾窃喜,哥不跟阿朱在一起,是因他不喜欢女人......我真傻......"哥,在你心里,我是合适女生出现之前的替代品吗?"
那只苍蝇寻着床单的血迹而来,被哥挥走,渐行渐远。
哥说:"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我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只能这么理解,不是吗?"
形状优美的薄唇吐出两个残忍的字:"是的。"嘴唇薄的人,果然无情。
我发烧了。
哥喂我吃了药,端来熬得黄澄澄的小米粥。
我抿紧唇,推开他送到嘴边的一勺粥。我不要吃!像女人似被你上就罢了,还要吃这种女人坐月子的东西,我一个大男生情何以堪?
"乖,这几天不能吃油腻的,多少喝点儿粥......"他见我没反应,叹道,"要我喂你吗?"舀了一勺,含在自己口中......
我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动了。我儿时挑食得厉害,但什么东西只要一看哥吃那么香,我就馋得要抢。断腿时老妈电话中还笑话我,说我不肯吃药,哥拿片药入口,做香甜状,我竟闹着从他嘴里把它夺过来,从此便不怕药苦了......可惜,心无芥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我幽幽道:"既然不能在一起,何必还做些暧昧来招惹别人呢?"
哥嘴角的肌肉抽动着,放下碗出去了。
客厅传来打火机"啪"的轻响。从何时起,哥也在频繁抽烟了......我,是不是太让他费心?毕竟,哥到目前为止对我还是有心的,未来也会把我作为弟弟单纯地疼爱......我是有些怨他,但并不想害他难过......
我强撑着挪动疼痛欲裂的屁股,够到那碗粥,苦苦地吞了下去。
朦胧夜色中,拖着虚浮无力的脚步走在车站,我更深地明白了欧阳--那种出逃的心情。我连自己两情相悦的哥哥都无法面对,何况他被一个讨厌的人强上了呢?
暑期的火车不太拥挤,我凭站台票上了车。
"呜......"火车启动了......
这时,虚竹已按我的交待告诉哥了吧?哥买菜回来不见我,这两个钟头一定急坏了......
运气不错,我补到一张卧铺票,得以保护那个无法启齿的痛处。
28-被侮辱与被损害的
早上,到达宿舍。
袁承志拎着提包正准备出门,吃了一惊,"这才几天,就回来了?我刚要回家,你就来了,咱们寝室倒不断人!"
我随便编了个借口。自己是越来越不坦白,越来越会撒谎了......
电话响了。哥说:"刚到吧?路上顺利吗?"
"挺好。"
"不放心你啊......"哥说,"昨晚爷爷摔了一跤,住院了,我得替爸妈照看,不能赶到学校陪你了。"
"严重吗?我再返回去吧。"
"胯骨裂了条缝儿,可能会卧床不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回来也没用。小誉,你不愿见到我,所以逃走么?"
"不知道......哥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没事。"
那头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片刻,他说,"连我的声音也不想听到么?"
"不是哥的问题......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你自己保重......"
除有次接到老妈电话搪塞几句外,我整日整日缩在潮热的床上昏睡,醒了便去冲个澡,顺路买半个西瓜,吃过再睡......没有自虐的意思,只是觉得,睡着了才可以不去想哥......尽管,梦中也全是他......
不知过了多少日,直到韦小宝找我。
"家里电话没人接,你居然是回学校了!小誉哥哥,这么早回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想打工......"我心不在焉地乱诌。
"嘻嘻,给我预讲高中课程吧......小誉哥哥,我考上京大附中了!化学满分耶!老爸奖了我一台笔记本电脑!他说要重重感谢你呢,哥哥,你要什么?"
"祝贺你。不用感谢我,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机械地说着,理智上为此欣慰,情绪却似乎麻木了,无法被他的兴奋感染。
"哥哥,你不开心吗?"他小心翼翼地说,"你的声音好疲倦,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可能太热了。"
"我去看你!"
他挂掉电话赶来,一见我便嚷,"怎么瘦成这样?萧峰哥哥呢,他不管你吗?"
"家里有事。"
"你真让人操心!晚饭吃了吗?"
"不饿。"
他拖起我,"走,吃顿好的去!"
满桌饭菜都是我平时爱吃的。我象征性夹根豆角,手软得捏不住筷子,腕一抖,筷子和菜都掉在地上。
"小誉哥哥,到底出啥事了?"韦小宝挪过来,夹块肉往我嘴里送。
勉强嚼一口,油腻的腥味令人反胃,我捂住嘴,未及奔到卫生间,已呕出来。腹中空无一物,吐的净是酸水。
韦小宝拍着我的背,拿纸擦拭我唇角,"咱们去医院!"
我揪住他衣角,"不去医院......我不要打针,不要吃药......喝点水就好......"
"好,好,不去医院!"他搂着我,"去我家吧,你烧成这样,死在宿舍都没人知道。"
"隔壁屋有人......"
"得了你!"他把我推进出租车,对司机说,"到方庄!"
"我要回学校......让我一个人呆着......师傅,去京大......"
"甭理他!"
被韦小宝死拉活拽弄上楼,我无奈道:"那你给我找身衣服,我去洗洗。"
脱下汗湿且沾了秽物的衣服,躺在他家宽敞的浴缸里,被氤氲的热气所包围,我昏昏欲睡,意识涣散了......
"萧誉!萧誉!"
是韦小宝的声音吗?他不是应该甜甜地叫我"小誉哥哥"吗?没礼貌的家伙......我无力地说,"你叫魂儿啊?......"
"操,你个大白痴,急死人了!"他焦急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洗个澡都能晕倒!不叫魂儿你还不醒呢!"
"哪有晕倒?不过是不小心睡着罢了......韦小宝,你凶死了,越来越不可爱呢......你,你,你干什么?!"这才发现,我赤身裸体躺在他的床上,而他,正在飞快地把衣服脱掉!
"小誉,我等不及了!"他那双原本湿漉漉像只小狗的眼睛燃烧着猎豹才有的火焰,不复柔弱的修长身躯野蛮地扑了上来......
当他沾着冰凉膏体的手指探入我体内时,我终于明白--这个乖巧如孩童的少年,根本是蓄谋已久的!
我虚弱的反抗起不到任何效果,他大得与年龄不相符的东西,缓缓推了进来......可能是药膏的作用,不像哥进入时痛得那么干滞,但异物侵入的屈辱是我所不愿承受的......他开始抽动,顶得我身体像一叶小舟在绝望的汪洋大海中颠簸......我哀求老天,让我晕过去吧,晕过去吧......在他吼叫着达到最深处的刹那,我晕了过去......
再度清醒,是他抱我到浴室清理身体时。我闭着眼,任他把后庭中的精液抠弄出来,最难堪的时刻已经过去,再难堪一刻又如何......
"小誉哥哥......你醒着是不是?"他顿了会儿,"你是不是特恨我?"
我心里说:你有什么值得我恨的?第一次已给了哥,哥也不要我了,我如今还怕失身不成?对你,有的只是失望和不屑!鄙视你欺骗别人,利用别人的信任占便宜!但我一个字都没说。懒得理他。
"小誉哥哥......对不起啊,我是情非得已......第一眼看到你,就发誓要和你在一起了......如果这次不要了你,不知要等到哪年哪月呢......我等不及了......老妈得了癌症,让我去美国陪她,在那儿念书。爸也逼我去。小誉哥哥,我不想去,我要在京大附中,离你近近的......"
"你去吧。"我说,"我不恨你,你好好的,陪你妈去吧。"
"我不去!"他又成了那个任性的孩子,"小誉哥哥,我舍不得你!你......就舍得我吗?"
"舍不得我,所以对我做这种事?"我凄然一笑,"你去吧,尽尽孝心......若学成回来有缘再见,我会当这事没发生过。如果你不去,留在这儿纠缠,我没本事像欧阳那样一走了之,但你信不信,我可以永远不再看你一眼、永远不跟你说一句话?"
"哥哥......小誉......不要......"
韦小宝拼了再不相见也不肯放我在这种身体状况下离开。刘阿姨回老家了,他便从外面买来清粥小菜。明知他是扮纯洁装无辜,却硬不下心拒绝。在韦家住了两天,他老老实实不再碰我,夜里自己去睡沙发。烧退之后,我恢复些气力,坚持回了学校。
29-朋友,男朋友
第29章 朋友,男朋友
"令狐,在家干吗呢?"
"哈哈,喝喝酒,打打架,混日子呗。你回来了?"
"是啊。你啥时回?我一个人好无聊。"
"随时,今天吧。"
火辣辣的午后,随随便便套在肥大白T恤和宽松方格短裤中的令狐冲出现了。他晒成深麦色的额头滴着汗,微厚的嘴唇张开,呼哧呼哧喘气,"热死了!臭小子,都是为了陪你!赶紧给我买冰棍儿去!"
"嘿嘿,令狐兄你义薄云天,小弟感激不尽!"我摇着尾巴奉上蒙牛冰砖。笼在心头多日的阴云,被这种阳光的力量驱到角落。
"靠!"令狐冲撩起T恤下摆擦汗,"跟韦小宝那谄媚之徒混多了,你丫也学会溜须拍马了不是?!"
别对我提韦小宝!
"嘿,小脸儿说变就变!我接受你溜须拍马还不行?"令狐冲在我腮上掐一把,"臭小子,你减肥呀,肉都跑哪儿去啦?"
"令狐......"在他面前,我总有倾诉的欲望,仿佛说出来之后,郁积的苦闷可以如汗气般蒸发于无形。
"有心事?说!最看不惯你丫吞吞吐吐的娘娘腔!"
"哎,你在家呆半个月,就被那帮痞子同化了?讲话好粗鲁,比刚上大学那阵还凶!"我发句牢骚,开始正题,"令狐,你整天跟男生混在一起,有没有喜欢过哪个?"
天不怕地不怕见多识广的令狐冲难得一副眼珠掉地上的表情,含着一口冰,半天说不出话,"你......你......靠,谁他妈不是整天跟男生混一起?都是哥们儿,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可是,我,我,喜欢上男生了!"
令狐冲使劲把那口化成水的冰咽下,"靠,你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向我告白呢!看上谁了?我想想......别告诉我是韦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