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打了一上午哈欠,困哪,坐视左右,也都时不时的掩口遮面,大家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为什么不放圣诞假呢?昨晚发出一堆的祝福短信现在开始霹雳啪啦的回过来。
"晚上还没约吧,一起吃个饭吧。"任止空也发来短信。
"不了,"我回,"圣诞节嘛,蜡烛都嫌它亮,你请我这个1000瓦的应急灯干嘛?你们好好玩吧,今晚不用回来了。"看我多体贴。
午后,我看就帅哥一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稀客啊。"我笑了,"你是原告还是被告或者是咨询?没关系,说出来,本律师给你做主。"
任止空笑笑,"请不动你啊,亲自来送礼物咯。"他把袜子递给我,"系红带子的是安剑给你的,系蓝带子的是我送的。"
"谢谢。"我笑的心满意足,"你们的礼物在你房间门口,我没有带来,你自己去拿好不好?"
盘坐在床上,解开丝带的那一刹那,我哭笑不得,任止空说过,我的心理年龄只有十几岁,可邢安剑也不必送我水晶娃娃吧,还是威尼熊的,改天一定要告诉他我喜欢龙猫。至于任止空,他送我的是大吉岭一罐。
敲门声吓了我一跳,会是谁?谁会来?我甩甩头,爬下床,打开门上的窗口,"哪位?"我问。
"我是丁非。"
打开门,站在门口,"邢安剑不住这里。"我说。
"我知道。"知道还来干吗?"圣诞快乐。"原来是会挺快乐的补眠的,现在-他递过一个包装好的盒子。
"谢谢,"我摇头,"我不能收,我没有准备你的礼物。"
"我们是朋友吧。"他问。
算吗?我犹犹豫豫的点了一下头。
"朋友的礼物为什么不能收?"
我笑了一下,"好意我心领了,礼物就免了吧,你这样不是逼我再送你一次?"
他忙摇头,"我没想过,这样吧,你请我喝杯茶?"
呜呜呜,我可怜的补眠时间啊。
"请进吧。"我笑容可掬的侧身,在丁非身后做了个鬼脸。
"你和朋友同住?"丁非扫视了一下屋子,我应声。
他走到我身边,看我打开饮水机的开关,跟我找出茶叶,我停了手,抬头看他。"红茶,绿茶,乌龙茶?"
他笑着说,"你喜欢什么?"
我叹了口气,"喝我喜欢的?"他点头,所以我恶作剧的把装苦丁的罐子拿了出来。
丁非皱了一下鼻子,"这,是苦丁?你喜欢喝这个?"
我眨眨眼,"减肥啊。"
丁非笑了,"你不用减了。"
我委婉的笑,"换一壶?"
"不用。"他说,"我也喜欢。"
我点头,"你的朋友今天不回来了吧,"他问。
"和朋友喝酒去了。"我想,任止空和邢安剑的圣诞大餐应该会有酒吧。
"哦。"他又问,"是男朋友?"
想了一下,"是。"我说,任止空是我朋友,也是男的。
"你......"他怔住了。
"无极,你果然在家。"任止空打开门,邢安剑在他身后,大包小包的拿了一堆。"你有客人?"任止空走过来,"邢安剑的朋友。"我站起身。
乱了套了,我窃笑,这是最好的圣诞节了。
结果就是,大家一起出去吃大餐,红酒甜品一样也没少,然后,邢安剑把我和任止空送了回来。
"抱歉。"我说,不是很有歉意。
"习惯了。"邢安剑摇头,相处时间久了,他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丁非向我打听你了。"他说。
正巧任止空端着水果过来。"追无极?"他问,邢安剑点了下头。
"我不要。"我摇头接过果盘。
"你不要?丁非人不错,"邢安剑说,"也不花心。"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啊,"自沙发站起,"可是我偏偏不喜欢。"拉着上衣衣摆,我做出中世纪的欧洲礼仪,"我很累,晚安。"
第 5 章
可以被接收的相处方式。我这样夸下海口,现在,什么才叫做正确呢?视而不见?熟视无睹?我明明对异性恋人都好奇啊。大学一年级时,还死皮赖脸的跟寝室的姐姐去做了两次电灯泡。苦恼啊。我为什么会这样?!
在我如此郁闷的时候,邢安剑和任止空却突然冷战了起来,而这些,都是在冷战结束之后很久,我才知道的。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哦。"脚步轻盈的在客厅跳着猫舞,发现任止空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就算我再怎么后知后觉也觉得毛骨悚然了。"你,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我发下抱枕,坐在沙发上。
"嗯?哦,比你要晚点。"任止空回答。
"这样敷衍我。"我瘪瘪嘴。
"你怎么就长不大呢?"任止空看着我苦笑。
我怔一下,"我不会长大的,可是我会直接老去的。"我依在沙发里,"止空,好久不见安剑了,你们都不联系感情吗?"
空气中有奇怪的感觉。
"他忙。"
"忙不是理由的。"我嘟起嘴,"他忙你可以去找他啊,还"
"我出去走走。"任止空起身。
"我也去。"我跳起来。
"你可不可以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他突然回头,眼神暴躁凌厉。
我重新坐回沙发中,"好的,"我说,"不送。"不是处变不惊,是吓傻了,已经不会惊了。
任止空这副面孔是我绝对没想到的,所以被吓的如此彻底,也是一定的了。怕麻烦如我也有鸡婆被人恐吓的时候,呵呵。我回神后在沙发兀自喜笑。
日子在我躲丁非,任止空躲我的郁闷中过去。"我走了。"我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告别。
我想,他们是吵架了吧,任止空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近日全是在家里过的夜,邢安剑不仅没见人影连电话都没有被我接到一个,很久没有帅哥拥吻的突现镜头养眼了,也没有好吃的料理,下班时的顺风车也没的搭了。我暗叹,怎么会这样,我应该劝谁?哄谁?他们眼中的深意我都有看过,没有在见像他们这样契合的恋人了,希望他们长长久久的,快快乐乐的。
下了楼后,看见邢安剑的车,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那两个180公分以上的帅哥站在车边,看见我以后,邢安剑钻进了车子,任止空笑着走了过来,好久不见啊,"没有行李吗?"他轻声问。
"没有。"我也微笑,我是回家,又不是旅行。
"上车吧。"他比了个手势。
"我自己就好。"我笑,"反正没行李。"
"我们正好也没事。"任止空也笑,"走吧。"
"我们之前吵架了。"任止空不好意思的笑笑,"迁怒于你了,我道歉。"
摇头,"是我多事。"
任止空怔了一下。
"现在好了吗?"我笑着问,其实一点也不想笑。
"你的思维模式好奇怪。"任止空说,"你是真的没有生气吧。"
我点头,都说了我没生气了。
"我们吵架以及之后的冷战,原因就是你哦。"他说的漫不经心,邢安剑也响应一般的回头很温和的笑了下,我却心悸。
"安剑说我太过于宠你,你明明是成年人却关心地你无微不至,对他也没有过这样。而我怨安剑更宠你,他对你的一些表情是我都没有见过的。"
我嗫嚅,不知道灵牙俐齿去了哪里。
任止空又笑了,在后视镜中看到邢安剑也在笑,"无极,你真是长不大。"任止空拍拍我的头,我缩了一下脖子,抬眼看他,"后来,我们达成一致,我们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了。"
目瞪口呆。
我在空中小姐提醒系好安全带之前都是痴痴呆呆的,这之后也没有太清醒。
那一刻,我在云层的上面,太阳是高瓦数的灯泡,却是接触不良的那种,乍现又乍消。被迷住了,那的打着泡的牛奶般的厚重的云层,像固定的海水般浅去,露出了湖水中映出的天的颜色,像刚从水中拎出还未拧干的干净床单,天蓝色的床单。
飞机到达后,我裹着大衣出舱,北方冰爽的风吹回了我的理智。钻进的士,开机向爹娘抱了平安,然后,我拨通了任止空的手机。
"止空。"我说,"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们好,好好好好的,OK,我到了,挂机了。"
不长的年假中下了四天的雪,我像米虫一样窝在家里,裹着棉被守着暖气。"你不出门?"母亲问。
"现在流行电话拜年。"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买菜去。"母亲神勇的把我从棉被里拎出来,"天晴了。"
"不要啊~"我惨叫,"冰箱里......"
"什么都没有了。"母亲接口,"快去,你再不出去你爸就恼了。"
看看父亲渐驱张飞的面孔,我视时务的快速穿上大衣,然后不情不愿的开门,"我去扮熊吓人去了。"
第 6 章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想和任止空打电话哈啦做伴,顺便再温故知新一下电灯泡的感觉,可是我实在不舍得手上仅存的那点热量。手机掏了好几次还是没把手拿出口袋。
我用发木的腿打着滑前进,手是终于出了窝,目前为止冰凉,一拎芹菜,一拎番茄,一拎卷心菜让我看起来像极了家庭主妇。而我以万军不当之势坐在雪堆上时,掉了帽子,头发铺了一脸,还不忘将手中的蔬菜高举,保护它们的完整。幸好雪厚,不是很痛,只是惊出我一身的冷汗。
再次幸好,雪大人少,我在雪中打了个滚,却还是没爬起来。
"需要帮忙吗?"有人问。
毫不矜持的,我把手中的袋子倒在一只手上,向他伸出了另一只手。
"谢谢。"我说,把头发拨开,见他又帮我捡起了帽子。
"路上小心。"他对我笑笑。
"谢谢。"我重复,抬头看到他脸,在哪见过,我歪着头追忆,在哪里呢?
"小姐,小姐。"他轻声叫,我回神,"你不要紧吧。"
算了,他不过是路见不平伸手相助的路人。我微笑,"谢谢。"我第三次说,"再见。"
摇摆着走出去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却正站在那里望我。
好奇怪。
我又摇摆回去,抬头看他,"有事吗?"我问。
"如果不急,可不可以赏脸喝杯茶?"他问。
看看刚向西边的太阳,"好的。"我说,"可我身上没钱了。"全部拿来买菜了,大雪封门的日子,菜价等同黄金,敢情我整天都在嚼黄金啊。
他笑了,"当然是我请客。"
同邢安剑与任止空差不多的高度,也同样的谦谦有礼,面熟吗?莫非?"你是不是克......"我吞了下半句,没说出来。娘说,不能把好奇的事直接问出来。
他挑了下眉毛,询问的看我,我微笑一下摇头。
"你要喝什么?"他示意我看菜单。
"巧克力奶昔。"我说。
"你不冷吗?"他问。
"那是热量。"我严肃的说。
"好吧,"他微笑,极为包容。
"你刚刚问我什么?"记忆力挺好。
"没事。"我摇头。
"你问吧,"他诈样皱了下眉,"我知道是我唐突。"
"不是。"我又摇头。
"好吧。"终于放弃了的样子,"我叫向维凡,27岁,金龟,未婚。"
我眨眨眼,"我没有写过征婚广告。"
他看着我笑,"你呢?"
"那个,我是宇文无极。"
"真名?"他戏谑。
"假的。"我笑了,"好吧,我之前想问的是,你是不是queer?"反正不会再见了,想问就问好了。
他似乎不惊讶,果然是吗?"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很好看。"我实话实说,都这样了,不在乎多这句了。
"谢谢。"他点点头,"你也很好看。"
我吃惊,"谢......"嗫嚅,不知他是夸我,还是用我的理论骂我。
"你认为好看的人就必须是queer吗?"
我摇头,好象掉到陷阱的感觉。
"很好。"他讲的十分严肃,"很高兴我们达成一致,你不是,我也不是。"
点头,偷偷的抬眼看,看见他直盯着我,又多向下低了低头。
"无极。"
"嗯?"他叫的顺口,我也答的及时。
"你有没有男朋友?"
呼--,终于转了话题了,我抬起头,"没有。"我笑道,"可是我结婚了。"哈哈,可算看见他惊讶的脸了,虽然稍纵即逝。
"你?"他轻声,"真的?"
"假的。"我认真无比的摇头,"未婚。"我学他的口气,似乎是他长吁了口气。
"很好,"他又说了这个词,"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和住址?"
好容易拒绝了爹娘的十里相送,准备去机场时却被向维凡堵到,(他送我回家的当然知道我家在哪啦。)
"你没开机。"他陈诉事实。
"漫游,电话费高。"我找借口,并试图自他身边开溜。
"别想。"他像那天领我回家一样抓住我的手,轻易看出我的企图。"我给你存了电话费。"他说。
"怎么好意思。"我皮笑肉不笑。
"我在追你,你知不知道!"他微微提高了声音。
我瞪大眼睛看他,"不知道,你没讲。"我指控。
"现在我说了。"他再次放轻声音,耸了一下肩。
"我不要。"我摇头。
"理由?"他阴沉的问。
咳,好冷。"那多麻烦啊,呵呵,你看,我们分居两地。"
"不说实话,"声音低了几分,并且凑上面孔,怎么又热了?
"那个,那个,我不习惯啦。"
向维凡绝对是恶魔,他笑的很满足的看着我,重新迈开步了,拉我到车旁,打开车门, 在我跳车前坐上驾驶座,"习惯,是养成的。"
结果,今年的飞机之旅我在痴呆中结束。
第 7 章
回去以后就向邢安剑和任止空坦白交代我有人追了。
"你自己发现的吗?"邢安剑问的蹊跷。
"他说要追你还是你自己觉察了?"任止空补充问道。
"呵呵,"我傻笑,"是他自己说的。"
"果然。"邢安剑点头。
"那你的想法呢?"任止空问我。
"我?"我皱了下眉,"还好啦吧,他长的蛮顺眼,而且还知道我的本质,时不时的还可以陪我白痴。"
"那很好啊。"两人相互对视后对着我笑。
"是吗?"我眨眨眼。
"对了,无极,"任止空叫我,"丁非呢?"
我继续眨眼,不知道啊。
"自己去拒绝还是让安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