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吉他手!"杨亦飞快打断了他,"那天的事只是偶然,我不可能长时间地唱歌,也绝对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宁放抬头看他,他比杨亦矮上半头多,年轻的脸迎着窗口投过来的光线,几乎透明的皮肤反着光。杨亦心口一滞,忽地说不出话来,少年那美丽却带着恶意的表情在他面前扩大,明明过了变声期但还留些清脆的声音响起:"你当然没有赶我走的意思,你什么坏事都不会做,所有的坏事都有别人帮你做,坏人都有别人抢着当。你只要在事情过后登门假惺惺地装一下无辜就好,旁人还会夸奖你的大人大量......哼,我回去做什么?所有人都被你吸引住,我不过就是个次选。"他一挑眉,眼中有火光闪过,"我宁放还不至于稀罕嗟来之食,没有杨先生您,我也不会饿死街头,你收收善心吧!"
杨亦完全想不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被呛得更是无语。过了半天,他才低声开口:"我并没有恶意,也没有看不起你。"
"这并不重要,你到底是什么想法都与我无关,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宁放说,"我技不如人,认输总可以吧。"
"......"杨亦静默了下,"其实我是真的只能唱一首歌,如果你让我再唱,我可能就不行了。因此我把所有的力气和感情都放到那一首歌里,所以能感动人吧。"
"为什么只能唱一首?"宁放被他的话带起了好奇心,追问。
"我的嗓子被伤过,不能多唱。"杨亦回答,端正的五官看不出悲喜,只是陈述,"我并不是有意隐瞒什么,而是确实不能唱歌。我也没有任何瞧不起谁的意思,我只是......"
他低下头去,背对着窗的脸被阴影笼罩,有着淡淡的疲倦和几乎看不出来的绝望:"我只是,有心无力。"
宁放听他这话,原本以为被瞧不起的怒意很快地消融,心中竟然不忍起来。他走上前两步:"呃,这个......"
房间内东西实在太多,他一走带倒了一摞磁带,杂七杂八地掉下来。宁放脸色一变,连忙弯下身来拾起其中一盘标签上写了几个字的空白带,极小心地拿在手里查看。杨亦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宝贝一盘磁带,便抛去一眼,随即惊奇地问:"这是我当初的母带复制之一吧?怎么会跑到你手里?"
"你说什么?"宁放猛地抬头看他,眼光有些骇人。
"我做过几天歌手,第一张专辑在制作的时候我出了事,所以没有再做下去。你手里那磁带是母带的复制,上面还写着专辑名字呢。"杨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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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附歌词一份,男生版的歌找不到了。。
寓言的原唱。。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Lyrics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Let nothing you dismay
For Jesus Christ our Savior
Was born upon this day
To save us all from Satan\\\'s power
When we were gone astray
Oh tidings of comfort and joy
Comfort and joy
Oh tidings of comfort and joy
From God our Heavenly Father
A blessed angel came
When unto certain shepards
Brought tidings of the same
How that in Bethlehem was born
The son of God by name
Oh tidings of comfort and joy
Comfort and joy
Oh tidings of comfort and joy
Now to the Lord sing praises
All you within this place
And with true love and brotherhood
Each other now embrace
This holy tide of Christmas
All under she\\\'ll replace
Oh tidings of comfort and joy
Comfort and joy
Oh tidings of comfort and
二
原来一时心动就是这样。并不是值得快乐的感情,而是屈辱。
或者这样的感情就是如此吧,即使是认真,得到的也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谁叫我,偏偏求了,自己要不来的。
杨亦身上一疼,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少年到底怎么了,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拳。少年出手很重,几拳下来杨亦就已经有些难挨。他想着不能这么挨打下去,正要向后躲闪,少年从旁边拾起一叠书,重重对着他砸下来。
"啪"的一声,书四散飞开,杨亦只觉眼前阵阵发黑,站立不稳。宁放随即从桌上抄起饭盆,照着他头顶就挥了下去。杨亦一声未吭地倒了下去,跌在凹凸不平的地上。
宁放仍然不肯罢手,顺手拿起周围的东西,拼命打杨亦。心中恨意弥漫到无止尽,恨不得杀死这人才算罢休。直到手中一个笔筒砸得碎开,宁放才回过些神来,怔怔看着被他打得凄惨的杨亦。
杨亦紧闭双眼倒在地上,被撕开的领口处可以看到里面皮肤都是被打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渗出血迹。额头不知道撞到什么,额角流下血来,本来有些阳光的小麦色皮肤变得一片苍白,衬出血的颜色格外鲜红。唇角轻颤着,似是在忍受极大痛苦。
"哼,这么几下就不成了?"宁放冷哼,站直身用脚踢了杨亦两下,见他没有反应,微有些为难,皱起眉头。
现在这样,倒是怎么对付这家伙呢?真想杀了他,可是杀人犯法,没必要为这种人赔上自己一条命吧。事实上现在这家伙出去之后就可以控告自己伤害罪,可又不能非法监禁他,他来这里想必是问了酒吧老板地址的,一旦他消失,老板肯定马上就能想到嫌疑人。
看着地上昏迷着的人,宁放为了难。
那该怎么办呢?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抓住这人痛脚,让他不敢告自己,甚至以后还可以拿他报复?要是自己有钱有势就好了......不过,就是因为眼前这家伙,自己才落到现在这地步的不是么?
眼神变暗,宁放咬牙,无论如何也不甘心放走这人,但也不想为他搭上自己。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办的他干脆翻起杨亦的衣服兜,想从其中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东西。
手机是新款,钱包是Apple的男式,打开之后可见好几张信用卡,可以挂失,没用处。看到他名片,竟然是一家外企的高级技术人员,看起来恶有恶报的时辰还未到,否则这家伙凭什么能过这样的生活?
明明是凶手不对么?为什么他能活着而且活得这么富足?继续翻,乱七八糟的卡片和现金宁放根本不感兴趣,脑中只在想着这样的男人会有什么把柄呢?外企、有钱、还是单身......
等等,这是什么!
钱包里有公司的识别卡,卡后面有一张照片,照片的角度有些古怪,看起来应该是在对方不注意的情况下偷拍的。照片里的人笑得很灿烂,从那样的笑容中似乎能看到活力和生命一般。
然而照片里面的人,宁放认识。
是酒吧的老板!
虽然是学生样貌的老板,看起来比现在的他年轻至少五六岁,但他样子并没有变得太多。尤其是那个笑容,从宁放认识老板那天开始,他就总是这么笑着。
可......杨亦为什么把一张男人的照片放到钱包里,而且是加了护贝的珍而重之。难道说......
宁放眼不由亮起来,涌出的想法让他兴奋,感觉或许真的抓住了这男人的把柄。
同性恋,暗恋老板。这两条如果宣扬出去会是什么效果?外企再宽松也不会觉得同性恋是什么好事吧,毕竟这里是国内。而老板......老板应该是有恋人的,听说酒吧名字就是表示他在等一个人。那么老板也会觉得恶心吧,如果知道这家伙对他抱的是这样的心思的话......
一定会的,这家伙把照片藏得这么隐蔽,肯定就是顾虑到老板。哼,有这把柄在手,总可以控制住这家伙了吧?
但是......宁放又皱起眉,觉得自己想得未免太简单了。毕竟简单一张照片根本证明不了什么,杨亦只要说没这回事,自己总没有办法证明这照片确实是从他钱包里翻出来的。如果要咬定这点,必须要更多的证据才行......
可是怎么找证据......
宁放想着,视线落在一旁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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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已经热了,杨亦过来时也只是穿着衬衫,外衣用手拿着。蓝色衬衫上的扣子一撕就掉,露出胸膛来。也是蜜色的肌肤,有锻炼出来并不纠结但是结实的胸肌,和红色扁平的两点。
男人的身体真是难看,宁放想着,却用手机的拍照功能细细照着,伸手按开杨亦皮带,脱下他裤子,内裤居然是牌子,真他××的。
脱下内裤,别的男人的器官看着真是碍眼,还要照下来。但是这样也不够,毕竟对男人来说裸照算什么,一定要更加震撼的照片才可以。宁放迟疑着,四下张望。
若不是还要拿来拍照,其实这手机倒是适用。家里有什么东西呢?乐器自己要用,呃......太硬了是不是会死?那么......
真正造成效果的折辱,应该是被男人上吧?
这么想着,宁放拉下牛仔裤拉链,心里是有点排斥,但想到眼前这男人的身份,又觉得这样也算是报仇的方法之一吧。身为男人竟然被自己压在身底下侵犯,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也未必觉得舒服吧?更不要提自己肯定没有温柔可言,男人没有强暴这说法不是么?
这么一想就兴奋起来,欲望竟然发硬挺起。宁放居高临下看着软软躺在地上的杨亦,对方全裸的样子给人一种可以随便处置的感觉,尽管杨亦其实要比宁放高大和强壮。
为防杨亦忽然醒来,宁放把杨亦挪到床上,用杨亦的皮带紧紧绑住他双手,又用他衬衫把他身体固定住。
于是杨亦便是赤着身摊开在宁放身前,整一副"任君享用"的样子。宁放倒是有些迷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拿起手机,想到拍这种照片当然要突出脸部,于是将胯下欲望送到杨亦唇边,一只手伸到前去捂住杨亦鼻子。杨亦呼吸不畅,自然张开嘴来。宁放便把分身塞进杨亦口中。
很暖,而且湿润。宁放并不是没有经验,但被口交的经验可谓全无,何况是让一男人为自己口交,当即头顶就是一麻。
杨亦意识还是模糊的,但也觉得难受,忍不住张开口用舌头去顶那异物,反而让宁放更加舒服。因为呼吸艰难,英俊的面容涨得通红,看起来竟然有些娇媚。宁放心中一热,手里拿着手机将这一幕照下。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让他很快射了出来,昏迷中的人喉咙突然进了黏稠液体,意识虽然还是清醒不了,也停不住咳嗽。白浊的黏液从杨亦唇角溢出,在他潮红的脸上形成一种奇特的淫靡。
年纪比自己大出很多的男人竟会有这样的一面,宁放只觉得满足,刚刚餍足的欲望虽然还无力抬头,但已是又有些发硬。宁放自然不会对身下的男人有什么怜香惜玉,分开他双腿坐在他身体间,拿着手机将手的动作清楚照下。手指蘸了他唇边自己的体液,沿着他前胸,按在他绯色的凸起上,恶意玩弄着直到凸起有些发硬。从下至上拍了一张,接着继续向下,明明都是男人的部位,这时候却不觉得恶心,反而饶有兴致地抚弄着那玫瑰色泽的生命体,并且来了几张特写。
"居然也会硬啊,即使是被男人玩弄也会有感觉呢。"宁放恶意地笑着,手伸向下面,"呃......应该就是这里吧?真的可以放下么?会不会很脏?"
将杨亦身上的钢笔一端塞进去,宁放看到杨亦身体猛然震动了下,潮红的脸一下子变白,眼忽地睁开。
"原来那里的感觉这么强烈啊。"宁放笑着说,"刚才那么打都没事,现在这么一下就醒了?"
杨亦睁开眼,但神智没有马上恢复,微有些琥珀色的眸子里还是迷惑不解。身体像是被轧过一般,无处不痛,尤其是某个部位......试着动了动手,是极重的感觉,完全动弹不得。
到底怎么了?他在意识深处找寻着,对了,刚才宁放忽然扑上来打自己,然后......然后......
瞳孔的焦距终于集中,看清楚眼前人那张比女生更漂亮的脸孔之后,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简直是活生生把人撕成两半,甚至能听到碎裂的声音。
杨亦被这样的剧痛吞没,眼睛还睁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体被迫摇晃,在狭窄破烂的单人床上。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冲破天的火光。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身体像是一片碎布,被残酷对待。与杨亦的痛苦相对的,是宁放得到快感的表情。
"原来比女人紧得多,而且不用哄。"把手机开了录影放到一旁,宁放已经顾不上其它,疯狂在身下人身上索取。实在是太舒服了,而且无论怎么做对方都不会反抗,最多是在喉间发出几声低吟,听着就像呻吟一般,根本不用管他。
渐渐入了夜,而房内人不静。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宁放这小屋采光不好,一天之中也只有中午有极烈的日光,正好照在杨亦身上。杨亦实在难受,勉强睁开眼睛。
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哪里?
想起身才发现手是被绑在床头的,闭了眼再睁开,记忆如潮水般回到脑中。试着晃动身体,果然是都麻木了的疼痛,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感觉都迟钝了。
转动脖子扩大视野,房间里没有人,四处凌乱得像是经过了一场战争。拼命起身,下体痛得无法移动,那难以启齿的部位内里流出些液体来,让他猛然怔住。
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要被这样对待,他来这里并没有恶意,如果宁放不接受他的劝说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为什么竟然这么做?
难道他......看出自己的动心了?觉得恶心所以干脆......不过一般人觉得恶心的话就不会碰吧,还是他......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从现在这种窘况中脱身吧。杨亦尽自己最大能力挪动着身体,晃着麻木了的手臂,手腕弯曲到不能再弯,把皮带弄开。
被绑将近二十个小时,手臂都已经不过血,杨亦尽力才能移动。干涸的血迹将床单都黏起来,杨亦干脆拿起床单披在身上,支撑着下地。
双腿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下半身都使不出力气,起身就要跌倒。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连脑袋反应都慢了很多。杨亦想着应该伸手撑住的时候,人已经重重倒在地上。
地上还是乱七八糟的样子,这一跌实在不轻,杨亦几乎无法再站起来。喘了半天气之后,他才尝试着用膝盖支撑起身体,几乎是跪在地上一点点移动,移到门边。
手拖着身体起来,打开房门,靠在墙上喘气。然后打开旁边那扇门。只有两三平方的厕所内好歹还有洗手池,在镜子里能看清楚他的凄惨样子:额上肿起一块,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和惨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裸露的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是被打的,有的是宁放啃咬的结果。
拿起手巾,在水池里洇湿,去擦额上凝血。冰冷的自来水碰到发烫的皮肤,干了的血块在水的浸润下散开,破开的皮肤下的嫩肉接触到生水,那种疼痛简直难以言喻。杨亦咬着嘴唇,表情不变地擦着血迹,然后向下,把脸上唇边那些不明浊白黏液擦掉。
将毛巾洗了下,开始擦身上。终于移到下身后面,杨亦一咬牙,把冰凉的毛巾贴上去,一张俊脸马上全变了颜色。
但是不清理是不行的,身体已经发热,软软得没有力气。如果不快些清理然后上药的话,至少也要大病一场。杨亦虽然没做过承受的一方,至少也懂得这些。
只是原来不经过准备的话竟会痛成这样,让人恨不得就此睡去再不醒来。后面一定裂开了,冷水一进去,就是全身战栗的痛楚。几乎支撑不住,杨亦只能靠在墙上,满头冷汗地缓慢移动。
忽然听到脚步声,停到两扇门外的地方,然后是钥匙碰撞的金属声音,外面的房门开了。
是宁放回来了?杨亦摒住呼吸,心中竟然起了惧意。若不是只有床单,他肯定会马上冲出去,趁宁放开门时候逃跑。不过......现在这情形,根本容不得他逃跑,何况他哪里还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