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把眼睛睁大点!"他的美丽,他的隐忍,还有我自己心中的异样,这些都让我极度不悦!我狠狠地撕开了他胸前的衣物,看着他一贯平静的美眸因发现房门是大开着的时候进驻了些许的惊恐,才满意地笑了:不是高高在上的秋灵城的大少爷么?现在还不是要像个小官一样躺在我的身下!
"哈哈哈......"我恶劣地大笑着,双手更加张狂地扯去了他的腰带。
"不..."韩逸的声音低而颤抖,此时的他就像是受困的小兔子一样惊惶失措。
"不?"我沉声反问,使劲捏住了他因我昨晚的侵犯而红肿未消的左乳,如愿地听到了他的蓦然出口的惊呼。
......
"城洛,韩雄天到了。"丁子阳一脸不屑地扫了眼被我压在身下,几乎已经是不着寸缕的韩逸,对我开口。
"恩。"我点了个头起身,让丁子阳帮我整了整稍有凌乱的衣袍,拿起其中一支玉笛不再看韩逸一样就离开了云翳居......
是了,另一支,已经碎了,而且,我的记忆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用力摇头甩掉了脑海中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怒火再次爬上了我的心头:我居然会被那样一个人给......
"城主,原来你在这里。"是白翔宇和北堂佑。
三个月前的事件,他们一个都脱不了干系,他们本该在那个时候就全部被铲除掉的!可是,冷静下来之后,才无奈地发现秋灵城真的不是一个小家业,光靠我一个是不要不行的,再怎么愤怒也只能留下他们的性命了,但是韩逸却更加不能留!没有韩逸,他们永远都会臣服在我这个现任城主之下,可是多了韩逸这个选择的话,他们也就成了极大的威胁!
"如果是为韩逸的事情,你们可以滚了!"我冷冷地丢给他们这句话。
"逸少爷他......"冲动如北堂佑当然不可能被我的一个眼神吓住,他径自开口,却轻易地被身边的爱人阻止了。
"逸少爷的事情,明天城主自己会解决的,佑,这可没有我们置啄的余地啊。"白翔宇凉凉地笑着,"不过,关于你的病情,城主,我还是要向你汇报一下的。"
"说!"
"‘痴'这种毒,可是服用解药之后,至多三个月,毒性就可以完全清除,这一点你已经知道了。"白翔宇连问句都省了。
"是,韩逸走之后到现在,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我的怒气再次被挑起。
"真的是逸少爷走之后你才想起来的吗,城主!"北堂佑似乎颇不赞同我的说法。
疑云渐渐升腾了起来。
"照一般情况来说,要研制成功‘痴'的解药大概需要半年时间。从你失忆到现在,前后全算进去,也不过七个月左右。单就医者而已,逸少爷他的确是一个天才!"话题又转回到了韩逸身上,我挑了下浓眉,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的打算。
"失忆的你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喜欢缠着韩逸。"白翔宇如实说,这让我的脸色不由得黑了下来。
"城主,先别动怒,冲动只会让人类失去原有的理智。"他收起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正色道,"对我们你可以理智地思考,最终选择留下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冷静地分析一下韩逸所做的事情呢?聪明如城主你,不会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吧?"
我怎么会不懂?当炙热的爱与强烈的恨意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整颗心像是要被撕成粉碎一样地痛着,任谁都是无法忽视的!我的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还发出了"咯咯"的刺耳的声响。
"是,也许逸少爷在给你用药的时候,他犹豫了,可是事实上,你的伤势并没有因此被耽搁掉,甚至还被逸少爷照顾得无微不至,不是吗?"许是看出了我的情绪波动吧,北堂佑也站出来声援。
"呵,那是因为你们手里还拿有‘幻痴'这张牌!"我冷笑道"欣赏"他们惊骇的神色。
"你......"北堂佑显然是被我的话吓得不轻,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
"服用之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变成白痴,任人玩弄。"我抬眼逼视眼前二人,"很奇怪么?我怎么会知道‘幻痴'的存在?"
轻轻地握住了因为我的质问而心虚地低下了头的恋人,白翔宇叹了口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当你和丁子阳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以为用全部生命爱着你的他不会再犹豫了,结果,叶夜却告诉我,你受了点伤而他失踪了。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本来他可以轻易地把你留在身边,让你别无选择地只能乖乖地永远依赖他的,而最终他却放弃了,情愿这样每天被人追杀地孤独地活着。"
"城主,逸少爷他真的很爱你!"是叶夜。
我惊诧地发现不知何时她和刑剑也来到了云翳居。
"如果今天你没有来云翳居,你也没有耐着性子听佑他们说这么多话,那么我会一直保持沉默的。且不论你们是亲兄弟,我从小在秋灵城长大,看着逸少爷为了成全你几乎放弃了所有,却换来你想尽办法的折磨,我就觉得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也许是上天怜悯他吧,让你失忆了,意外地改变了你和他的相处模式,可我根本来不及替逸少爷高兴,丁子阳就出现了,之后......"叶夜真诚中带着谨慎地开口,"是那天的事情......这让我觉得你们之前真的只有孽缘而已......"
她没有说明,其他人也不可能明白,可是我却听懂了--她是指我被韩逸给强压的那件事情,我恼火地上前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住口!"
"咳咳咳......"她无法自己地猛咳着,脸也红了起来,却没有挣扎的迹象。
"城主,手下留情。"倒是她身边的刑剑急了,猛然抓住了我的手欲阻止我。
叶夜异常的冷静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恼怒的立场,出自本能地,我渐渐地放松了手的力道,瞪视着她。
"你自己应该也发现了才对,你变了,你已经不会为了下属的一句顶撞而出手杀人了,也不会再把下面的人都当成没有血肉的工具了,是逸少爷用那三个月改变了你,不,确切地说,是你给了机会让他把你从阴暗的命运里拉了出来。你不再是最初的那个冷血无情的韩城主了。逸少爷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可是当你知道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那个已有三个多月没见的人的时候,你还是来这里了,来这个你们共同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你还爱着他!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也为难逸少爷呢?"说到后来,叶夜哽咽了起来,"他没有欠你什么,你们两个扯清了啊!"
心疼地将叶夜搂在了怀里,刑剑也开口了:"如果逸少爷真的要躲的话,绝对不是我们能够找到的,之前的三个月一直都杳无音信,可现在却突然被一个刚进来的小厮给找出来了,这不是很可疑么?"
"很明显......"北堂佑还想继续说什么。
"够了,你们都下去!"是啊,他韩逸精明能干,商场上的手腕又高明,他要失踪就失踪,想出现就出现,我这样一个失败的家伙,根本就奈何不了他是吗?我怒不可遏地扬手挥退了所有人。
十六
一夜无眠--是因为韩逸。
一大早,我带着一肚子的怒意来到了这个韩逸将会出现的酒楼,没有叫饭菜,只让他们上了几盅好酒--是打算用来庆祝我大仇得报的。
昨夜设想的无数个惩罚你的方法很快就能付诸行动了,韩逸,韩逸,你就等着吧!思及此,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仿佛要在胸口爆裂一样--原来经过三个多月的平静期,我对他的恨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了--我笑了,不带感情地笑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身边溜走,却在我的灵魂里停滞了。三个时辰了,他没有出现。
愤愤地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看着圈圈圆晕不停地在杯中晃动,似乎随时会洒到桌面上来。这小小的混乱完全牵引了我的思路,我烦躁地只想找出一个最残忍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狂怒!
下一秒,我起身摔烂了第一个杯子!
"城主,你......"许是听到声响吧,刑剑紧张地从楼下跑了上来。
冷睨了他一眼,强迫自己收拾好外露的情绪,我重新坐了下来:三个月我都等下来了,还差那么几刻钟么?!
"城主,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不如......"白翔宇丝毫没把我的怒气看在眼里,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提议道。
"不用了。"吃?我现在想吃的,就只有韩逸!我将视线转向了窗外,用食指在桌板上敲出很有节奏的"咚咚"声,借以平复心中的烦乱。
......
够了,真是够了!傍晚,粒米为入在这个说是韩逸将会出现的酒楼傻等了整整一天的我怒火中烧地砸烂了桌上所有的酒具,瞬间打破了这里弥漫了一下午的可怕寂静。
"李保。"我沉声唤道。
"在、在,城主。"那小厮半跪半爬地出现在我面前,全身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说,他会过来的。"我怒视着李保,恶狠狠道。
"是,是的,韩、韩逸少爷,他、他是这么告诉小、小人的。"他结巴得厉害。
"那他人呢?!"我咬牙切齿地问。
"城主饶命啊,饶命!小人,小人真不知道......"他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惧,额头和地面相碰,发出重重的声响。
"不知道?"我冷冷地反问,伸手像提猫狗一样,一把抓住了这个没有多少功夫底子的小厮的脖子,将他半悬在空中。
"咳、咳、咳......城主,饶、咳...饶命......"他低垂着脑袋继续讨饶,挣扎的动作却又不敢太明显。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才可以平息为韩逸一夜无眠之后就苦等了他一整天的怨怼!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加大了手劲,我已经听到李保脖上的骨骼发出了"咯咯"声。
"逸少爷,救、救命......"李保奄奄一息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逸少爷?"就像那无数次韩逸的形象闪现在我脑海里一样,韩逸对侍从的宽厚仁慈在一瞬间进驻了我的脑袋,我下意识地松了手。
"咳、咳......谢城主不杀之恩,谢城主!"
李保微弱地谢恩唤醒了失神中的我,气极了这样的自己,我一扬手给了他特赦令:"滚!"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悲哀地发现白昼带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一夜没睡,一天没进食,真的是累了吧,感觉那仅剩的一点用来生气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我无力地合上了双眼,低声下令:"回府。"
呵!除了苦笑,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了!明明是怒,是气,是怨,怎么突然之间全都不见了?逸,逸,逸,我的逸!......心头萦上了层层莫名的恐慌,我一遍遍地在心底唤着这个在白天还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的名字,但我并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念着这个男人--我怕......
十七
一抬头,竟看到了那张久违的美丽容颜,我不敢置信地呆楞住了。
"洛,我想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你怎么能?"以那样的局面分开了三个月之久,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只说一句想我?先前那急切的渴望一扫而空,他的淡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主人无情地丢下的大型犬一样傻!一股强类的委屈感直冲脑门,被我用愤怒掩饰和压抑在潜意识里一百多日的不安瞬间全涌了上来,我一个上前,扑进他的怀里。我可以想象,像我这样一个英挺强壮的男人窝在柔美修长的韩逸怀里是多么不协调,可是,我不在乎了,低低地控诉道:"你怎么可以就那样走掉?"我将脑袋重重地埋进了他的身体。
韩逸伸手轻轻地顺着我的头发,一言不发地拥着我。
"我很痛,很痛--那个时候!"不管我如何忍耐,泪水还是不顾主人意愿地溢出了眼眶,打湿了我的脸,也弄湿了他的颈项,"可是,你却走了!"
"恩。"他淡然出声。
"三个月,你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继续埋首于他的颈窝。
"我知道。"还是冷淡。
"逸?"微笑的他,宠溺我的他,甚至是怒极的他,我都见过,可是,这份淡漠却陌生得让我不知所措,一阵凉意从脚底窜了上来,我蓦地抬头,透过朦胧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你说,你会来的,可是一直到天都黑了,你都没有出现!"我是指白天的事情。
韩逸轻叹了口气,柔柔地开口:"我这不是来了么?"说着搂紧了我,如轻羽般的吻散落在我的眼睛上,小心翼翼地替我吻去泪水,"乖,别再哭了。"
"逸!"是逸,我的韩逸真的回来了!他的温柔举动才让我有了一点点真实感,悬了许久的心也才稍稍地放下了些。许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的缘故吧,刚刚一直被我努力压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就像水池被开了闸,唏哩哗啦地全涌上来了。
我们没有再开口,韩逸用下巴轻轻地蹭着窝在他怀里毫无形象大哭的我的头;而我则是一边很丢脸地继续哭,一边心满意足地抱紧这个不太宽阔却很温暖的胸膛,像饿了多日的猛兽见了食物一样,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独特药香--好傻,郁闷了三个月,到头来才猛然发现,原来生气只是因为被自己最爱的人给轻易地丢下了而已。
"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似乎听到了韩逸的轻笑:"呃?"我抬眼望他,可惜双眼因浓浓的睡意而有些对不准焦距。
"真的睡着了?"韩逸再次出声提醒。
虽然他的语气很柔和,可是其中的戏谑意味让我无法忽视:"我、我才没!"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我稍稍撇开了头,几乎是本能地冷声道。
"呵......"很刺目的苦笑出现在韩逸绝丽的美颜上,"我以为你会可爱地红着脸瞪视我呢!"本来应该是甜蜜的玩笑的,可出现在我们中间却显得严肃异常。
如果还未恢复记忆的话,我应该会,可是现在......
我的目光被深深地吸进了那双让我心动不已的丹凤美眸,我们的视线交织着,缠绵着,但始终无法冲破那层无形的束缚。
"你累了,早点睡吧,我先出去了。"韩逸敛下了长长的睫羽,微扯嘴角。
"不,不要再离开我了!"一种会再次被抛下的可怕预感突然在我心头冒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也似乎有了二度决堤的迹象,我死死地抱住了正欲离开的美人儿。
"别这样。"韩逸推拒着,和刚才不太一样的低哑嗓音显示了它的主人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我不准你离开!"他的不合作让我的不安增加了数倍,我冷硬地丢下这句话,是命令,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任性--三个月时间,他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要躲的话,我是绝对找不到的!
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让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变化。
"啊!逸你......"无意间碰触到的火热让我惊羞地立即推开了他,双颊也不能自己地滚烫了起来。
韩逸仅是静静地看着我,可我却能从那双闪动的美目中读出隐藏在平淡中的急切的渴望,因为,我也是一样的,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背叛了理智,在瞬间燥热了起来。
不--不可以的,我是堂堂的秋灵城的城主,又怎么可以像一个女人一样对另一个男人,且是美若天仙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男人张开双腿呢?在韩逸身下痴迷喘息的不堪画面一幕幕地在我脑中闪过,我无言移开了和他对视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