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笑得开心极了:"暮颜,我好喜欢你。"
停了一下,又说:"现在,去瀑布下倒立。"
"师父,师兄他......"有个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了。
"怎么,你也想陪他?"辰星依然是态度温和,依然是满脸笑意,但他不怒反笑的态度却教人倍感压迫。
"弟子知错!"
"你去看着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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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折磨,有时会持续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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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虚弱地躺在床上,连换下染血的长衫的气力都没有。
辰星仿若鬼魅一般飘至清风身旁。
纤长的玉指从清风的眉间滑下,划过分明的唇线,雪白的颈项,平坦的胸膛。白皙的皮肤染满鲜血,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指尖探入伤口,沿鞭痕滑向结实的小腹。辰星看着清风紧咬下唇隐忍的表情,笑着舔食指尖的鲜血。
"我让朝颜烧了热水。师父来给你洗洗身子吧。"辰星的手指在清风纤细的足踝上打着旋儿:"纤纤玉足这个词,似乎是专为你而生的呢。"
朝颜将木盆放在床侧,垂手侍立一旁。
清风是何等的冰雪聪明,看着朝颜的神情,早已猜出木盆里必是滚烫的开水。挣扎着坐起来,却狠不下心把脚探入水里。辰星握住清风的足踝,狠狠地按了下去。
先是一阵反常的寒意,旋即被异样的痛楚淹没。仿佛赤足走过沸腾的岩浆,烫伤的激痛沿双足迅速蔓延至全身。清风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不让痛呼溢出唇边。
脑海里一片空白。直到烫伤的痛被更甚的刺痛取代。红肿之中泛着惨白的双足被按入盛满金刚砂的木盆中。
早就脆弱不堪的皮肤被钻石锋利的边缘划破、刺入。
光芒四射的美钻深深嵌入肌肤,和着鲜血,散发出更加诡异的光华。极致的美丽,极致的痛楚。
辰星悉心地用纱布缠好清风鲜血淋漓的双足,为清风系好及地的披风:"我们,去放风筝吧。"
清风已几乎不能站立。辰星扶着他的腰际,清风才勉强下了床。
烈日晴空,坚硬而滚烫的石板路,让清风的每一步都有如行走于刀锋之上。
钻石刺入,鲜血渗出,染红纱布,鲜血被石板路蒸干,纱布收紧,钻石刺入得更深。
后来,连披风的下摆都已被染成一片血红。身后,留下两条长长的血印。
辰星附在清风耳边:"你现在的步态,有如风摆荷叶呢。"
清风一面咬牙抵御痛楚,一面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他,不想山上其他弟子知道自己难堪的遭遇。
师兄弟们远远看见师父与清风如此亲密,就有了十七师兄最受宠爱的流言。
走到无人的后山,辰星将风筝放上天空,把线轴交给清风。
蓝天绿草,云淡风清。
风筝飞得那么高,却无法摆脱身后那根细细的线......
到底,谁才是自己挣不断的线......
回到"暮雨轻烟",朝颜奉师之命为清风处理伤口。轻轻拆开绷带,虽然早有思想准备,朝颜还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清风的双足已经是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那里是造成伤口的钻石,那里是皮肉。朝颜只能用镊子轻轻夹起一块,捏一捏,凭手感来判断,硬的就取出来,软的,就是血肉。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才把嵌入皮肉的钻石全取了出来。染满鲜血的钻石比平时更加美丽。朝颜恨透了这美丽的东西。因为它给哥哥,造成了莫大的痛苦和伤害。
看着深深插入骨头的五寸钉,朝颜皱着眉,不知怎么做,才能在取出它的时候尽量减少清风的痛苦。
辰星却阻止了她:"你可以退下了。"朝颜只得垂手侍立一旁。
辰星用锁链绑了清风的双手,把他吊了起来。在清风的脚下,放着一个木桶,里面是深紫色的液体,袅袅泛着白烟。
"这是我特地为你调制的药水。不要让我失望啊。"说着手一松,清风的身子急速落下,膝盖以下全部没入药液中。
先是一瞬间的酥麻,紧接着,排山倒海的痛楚湮没了清风。清风的身体绷得笔直,颈项挺直成优雅的曲线。仿佛有无数食人鱼在噬咬着双脚,血肉被剥离身体的感觉。药水由无数个伤口渗入,浸透骨髓,痛痒难忍,就像有几万只蚂蚁在骨头里爬。清风一动都不敢动,因为稍有移动,痛苦就会成倍地增长。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难以忍受的痛楚让清风咬破了下唇,嫣红的血沿嘴角滑落,更显得脸色苍白。
药液散发出的烟气越来越大,弥漫在清风周围。朦胧中,朝颜惊异地发现,木桶中的药液渐渐变得清澈,最后,竟如同清水一般。
辰星把清风放下来,抱到床上。虽然已经没有了药液的腐蚀,可是清风并未感觉痛苦有丝毫的减少。清风紧紧攥着双拳,指甲已陷入掌心。
"怎么样?效果还好吧?毒素应该已经全部渗入身体了吧?知道吗,为了研究出让人痛苦又不会致死的毒药,可是花了我不少工夫呢!尤其是你百毒不侵的体质,让我很为难呢。"
清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一会的工夫,就汗湿了身下的床单。疼痛几乎让他疯狂,水分的急遽流失让清风几乎虚脱。
"只要你不再拒绝我,我会立刻给你解毒,并取出五寸钉,否则,"辰星轻轻转动五寸钉露在外面的部分,"你就等着毒性自然解除吧。只是我要提醒你,每隔一个时辰,毒性就会上行一寸,痛苦也就会增加一分。等毒性行遍全身,才会一寸一寸地消退,需要多长时间,自己慢慢算吧。为了免得你觉得脚冷,我会在五寸钉的这一端点上蜡烛为你暖脚。怎么样,很体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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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毒药,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到现在都没有解除。
刚开始,还可以忍住,后来疼得越来越厉害,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不用药几乎捱不过去。
......"
"你的故事很有趣。"
"谢谢夸奖。"
"那段日子......很难过吧......"
"没有难过不难过,我早已经麻木了。如果反抗,换来的只有更残忍的对待。那些再也不愿想起的对待。"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选择死。即使痛,也只是一眨眼就结束了。强过无止境的折磨。"
"......"
"你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
"什么时候放我走?"
"看我的心情。"转身唤侍卫统领,"这个人要严加看管,不得有半点闪失!"
闻潜冷着脸离开了,可是心里,却像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是要刺杀闻淮的杀手,可也是个明明受了伤还坚持着自尊,想要坚强的走下去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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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浅涉小剧场
浅涉:(长出一口气)呼,总算把"七十二节流星锁链"的由来说清楚了。
江沉:(凶巴巴的)又不是你写的,你凑什么热闹?!番外写好了没?当心我大刑伺候!
浅涉:(抽噎着)江沉最近越来越凶了......呜......我真是含冤莫白屈打成招啊!......呜......
江沉:(语气缓和下来,摸着浅涉的头)浅涉乖,不哭喔......
浅涉:(含泪微笑)嗯!浅涉不哭......(抱着江沉)还是江沉对我最好了!
众人:浅涉,你也太好哄了吧?
奢侈幸福番外-九岁
BY:浅涉
第一次侍寝。
暮颜来到辰星的庭院--"梦里水乡",忐忑的走进师父的房间。
夜光隐壁,一室生辉。
"关上门,脱下衣服,过来。"苑辰星斜倚在床上,隔着浮云般的真丝幔帐唤他。清冷的声音,慵懒的神情,隐隐透出了阴沉。但都掩不住他的美丽--这个漂亮得过火的男人,让人不禁感叹他真是错为男儿身了!
暮颜犹豫着脱下上衣。
"都脱掉。"
暮颜咬着唇,把小衣褪下,赤裸的胴体虽稚嫩,却也纤尘不染。
暮颜走到床边,辰星将他抱上床,拥在怀中。纤长的手指贪婪的游走在暮颜的每一寸肌肤,火一样热的唇在暮颜身上留下了一个个湿濡青紫的吻痕。
"暮颜,你决定了?"
"嗯。"
辰星从床边拿过一个漆盘,里面盛满了粗细不等的银针、各色染料、棉花、细绢、烧酒。
暮颜心里一凉,大概猜到了那些针是用来对付自己的。从小在母亲呵护下长大的他极少尝到痛楚的滋味,一丝细微的碰伤都会让他难以忍受。可是想想母亲,想想朝颜,暮颜终于忍住,将那快要喊出口的"不要"咽了下去。
按着辰星的吩咐,暮颜跪在床上,将长发拢在右肩。
蘸了酒的棉花擦拭着暮颜的左肩,一阵凉意让暮颜不禁打了个寒战。
暮颜回头,正遇上辰星诡异的笑:"不要动啊,要是画错了,就太可惜了。"
正说着,一方细绢覆上肩头,四支细针刺入吹弹可破的肌肤。
暮颜稍稍松了口气,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疼。还没来得及庆幸,花枝粗细的银针深深刺入了左肩!
暮颜一声惨叫,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拼命的挣脱辰星抓着他手臂的左手,却被辰星反手封住穴道。
"现在想走,已经太迟了啊......"听到暮颜的惨叫,辰星似乎更兴奋了,将银针轻轻捻转,刺得更深,直到触及肩胛骨,再也不能刺得更深时才罢手。暮颜不敢再叫,生怕那针会穿透自己的身体。
辰星将针提起,沿着细绢上勾好的轮廓一针针刺下去。不一会儿,图案已被血染得一片模糊。
辰星换了一方细绢,用另一种针继续描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将轮廓勾完,取下细绢,刚才还完美无暇的肌肤已然红肿一片。
辰星用棉花蘸了酒擦拭血迹,火烧般的灼痛淹没了暮颜。
擦去血迹,大小不一的针孔清晰的呈现。将针蘸了颜料,重又刺入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拭去浮色,换更小的针描画细处,上色。
一层层的描画,一层层的上色,暮颜觉得时间仿佛停住了,这一夜,格外的难捱。
风静云起,云聚云散,灯残天未明。
暮颜绷紧身体,汗水和着泪水一直无声地流着。
困意袭来,又被疼痛惊走,暮颜又疼又疲惫,在辰星解开穴道后直直的倒了下去。辰星抱住他,唤他醒来:
"你可以回去了,不许给伤口上药,睡觉时不许仰卧,要是不听话,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暮颜挣扎着,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暮雨轻烟",伏在床上沉沉睡去,次日清晨才醒转过来。左肩仍旧疼痛难忍,想上药却又不敢违逆师父的命令。草草洗漱,去找辰星习暗杀术。
傍晚回别院时遇上了朝颜。
"你前夜去侍寝了?"
"嗯。"
"师父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
"看着我,暮颜。"
暮颜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暮颜,那一夜,我就守在师父窗外,我听到了你的惨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暮颜见无法隐瞒,将上衣褪下,露出左肩的刺青--却是一朵幽静的蓝色百合。
谁知朝颜惊呼出声:"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的?"
"怎么了?我肩上刺了什么?"
朝颜不说话,揭开上衣,右肩上也有一支百合。
"他也曾对你......"
"不。这个印记是三岁那年浮现的,我曾对镜子看过,形状、大小、颜色,都与你肩上的刺青一般无二。可是,这个印记连娘和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暮颜也不知所以然,又不能直接去问师父,只好将谜团藏在心底。
当天晚上,暮颜再次为师父侍寝。暮颜赤裸着身体跪在床前,颤抖着帮师父脱去衣服。
当辰星压上暮颜的身体,暮颜惊慌失措的哭了。
辰星纤长的指尖沾上暮颜的泪水:"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侍寝,只是铺床叠被之类的事吧。"
年幼的暮颜在身体被贯穿的一刹,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撕裂的痛楚。
辰星与暮颜的初夜,辰星在射精的一刹那,喊出的竟是一个暮颜陌生的名字--轻寒。
初夜之后,辰星嫌暮颜的身后入口过于紧窒,用玉净瓶插入暮颜后庭,暮颜凄惨的叫声让辰星心软,一盏茶后本欲取出,却因暮颜满脸的泪痕和隐忍的表情而欲罢不能,狠命将瓶颈全部插入。暮颜疼痛难忍,终夜难眠。晨起取出时,净瓶上血迹斑斑,暮颜小腹胀痛,面无血色,辰星方知用力过猛引起了内出血,忙点穴止血,用玉净瓶将余血导出,方保住暮颜性命。暮颜已是憔悴不堪,辰星允诺传授暮颜乾坤挪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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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幸福番外-十岁
暮颜十岁那年,在回"暮雨轻烟"的路上遭到了暗算,一柄飞刀插入腿中,暮颜强忍剧痛本能的出手,用连环袖箭重伤来者,刚欲离开,那人又打出七只毒镖,暮颜仓促间又被一只镖划伤左臂,耳边响起师父的话:"对敌人的仁慈,即是对自己的残忍。杀手要想安身立命,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感情,哪怕是一瞬间的迟疑,都会让自己身处陷境,甚至陷入绝地。"暮颜开始感觉到意识有些模糊了,在倒地前的一瞬,暮颜将宝剑掷出,正中杀手的心脏。
醒来时,师父正用刀割去他左臂伤口的肉,伤口呈青黑色,淌着黑色的血,暮颜痛苦的叫出声来,师父却无动于衷。包扎好伤口后,师父背对着他说:
"你所受的痛苦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在第一次出手时杀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差点儿死掉。杀手,一定要抛弃一切怜悯之心。若你以后再犯相同的错,不要怪为师无情。杀死同门已是犯了门规,去刑房领刑吧。"
那是暮颜第一次受鞭刑,当时他真希望刚才自己已经中毒身亡。
雪白肌肤上交错着鞭痕,无法言喻的美丽。残忍,狰狞。
是朝颜将他抱回自己的院落--"似水流年",为他疗伤,可是伤口引发的高烧却久久不退。强烈的疼痛让暮颜一次次昏迷,又因为梦见被自己杀死的人来索命而一次次的惊醒。整整折腾了一个月,才渐渐好转。
朝颜要暮颜放弃,暮颜不答,只淡淡的说:"朝颜,有时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杀了他,报了仇了,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吗?......现在的我,不报仇,还能做什么......只要能为母亲报仇,再大的痛苦我也会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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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幸福番外-十一岁
知道真相不想报仇的朝颜决定为了哥哥的心愿习暗杀,却在当晚被大师兄毕翔渊夺去了清白,暮颜拼死杀死了毕翔渊,却被辰星告知是他命毕翔渊做的,因为女子作杀手后若被捕,对方很可能以辱其清白逼供。
此后,暮颜在外人面前不哭不笑不说话,即使对朝颜也很少露出天真无邪的笑靥,朝颜知道,那个单纯的少年暮颜已经死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冷血无情的杀手--清风。
朝颜失贞后,暮颜在侍寝时明显的冷淡。辰星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了。
这一天,暮颜照例来到辰星的房间,掩上房门,面无表情的脱去衣服,躺在床上。
星坐起身来,看着暮颜:"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暮颜不答。
"那我可要玩点儿新鲜刺激的了?"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暮颜仍旧不说话。
辰星从床边取过一把铁戒尺,轻轻的抚摩着,笑着看暮颜:
"我不是和你闹着玩啊,待会儿再求饶可就太晚了。"
暮颜看了一眼戒尺,咬紧了嘴唇,很配合的伏在床上。
辰星修长的手指在暮颜冰冷的肌肤上游走,"好可惜啊......这么好的身体......"与此同时,戒尺重重落下,暮颜的背上立刻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娇嫩的肌肤高高的肿了起来。暮颜的身体毫无遮蔽的暴露在铁戒尺之下,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由得抓紧了床单。戒尺接二连三的打在幼小的身体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暮颜的背、腰、手臂、两股之间、腿,都已经一片红肿。床单已经被暮颜抓破了,下唇被咬破,嘴角渗出了血,额前的碎发也已被汗湿。辰星将戒尺抛在一边,取过一把匕首,用刀尖轻触暮颜的红肿的皮肤,鲜血立时涌出。辰星满意的笑着,伏在暮颜身上吻去流出的血。匕首在暮颜身上一刀刀划下去,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