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东西又肿胀了几分。
"小任......。"江灿无意识的叫着任正的名字。
任正伸出两根指头,仿佛评鉴似的细细触摸。
从灼热的中心到臀部中间的密穴一带,他来来回回的挑逗着,力量不轻不重刚刚可以让江灿发狂,又不会让他轻易满足。
江灿只觉全身上下如千万只蚂蚁爬来爬去的让人不耐,心里象着了魔只想求这个折磨他的男人用他厚厚的大掌摸遍自己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腿说不出的酸软,看着就要滑了下去,身体却被任正支撑着,维持着不上不下的姿势。
任正还不放过他,这次改用唇舌沿着他双指的路线再走一遍。
"你这里的肉又滑又细,还有好好闻的味道。"
江灿的感觉上是全身的蚂蚁都聚集到了小腹,洪流以它不可阻拦的态势终于冲破堤坝。
江灿终于射了出来。
任正早已料到,头一偏。黑色光滑的地板上一溜的白色块状物。
"真是浪费。我要怎样罚你呢?"
"小任......求你了......"江灿瘫痪似的全身力道顿失。
"你今晚就做好准备吧,我要你舒服得忘了你是谁。"
江灿呻吟着说:"吻我。"
任正凑上自己的嘴唇,两人深深的接吻。
任正拉下自己的拉链,里面的东西早就不耐的立了起来,打在了江灿的大腿内侧。
"我要进去了。"
说着把江灿的一条腿夹在腰间。
江灿惊呼一声连说:"不要......饶了我吧......这样进去真的好痛的。"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任正的双手绕到下面托起他的臀,分开他的臀瓣。
然后是剧烈的撕裂感,对方的凶器象推土机,挤压着自己的血肉,冲进了身体深处。
江灿那一瞬间头脑一片空白,等缓过劲来就是三种感觉:疼痛,疼痛,还是疼痛。
江灿拼命的深呼吸,努力把任正的东西纳进身体内部。
大腿有液体蜿蜒而下,黑色地砖上又多了血液的颜色。
"你......你别急呀......好痛。"
他无意识的抱住让自己疼痛的罪魁祸首,献媚似的寻找着对方的唇舌。
两唇相接的时候,任正又突然抽出了自己的性器,再一次深深刺入。
江灿一声尖叫,泪水浸出了眼角。
任正咬上他的乳尖,等江灿熟悉了身体里的东西后开始缓慢移动了起来。
江灿在这种体位的交合中完全感觉不到快感,由这个角度插入只会直刺他不快的地方。
任正看见他的泪水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去控制了。
他感受着江灿身体的湿润和狭窄,平复自己的喘息。
他一点也不想让这也许是最后的性爱变成一场暴力。
只是,当他看到江灿难掩情欲的面孔想到他如何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以这种姿势呻吟,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他开始刺激江灿身上的敏感地带,等对方的器官也挺立起来后,他又开始新一轮进攻。
一声低吼,两人同时爆发出来。
任正抽身而出,放开江灿走到床边坐下。
他扯掉自己的衬衫,脱下裤子,露出经常锻炼的身体,对已经摊在地上的江灿说:"过来。"
江灿望着这个操控了自己的男人,艰难的站立身体走到他面前。
任正抱住他的腰,反身将他压在床上。
两人额头贴额头,鼻尖贴鼻尖,唇贴唇,手臂贴手臂,腰贴腰,腿贴腿的交缠在一起。
江灿躺在任正的身下,他捧起任正的脸,细细的看着他的每个毛孔说:
"让我疯狂吧!让我忘了我是谁。"
任正的回答是又一记缠绵的热吻。
透过室内盆栽,从窗户望出去,天空一片璀璨。
即使在几十米高的高级套房里,外面仍然传来的车子呼啸而过的声音。
尘土也仿佛顺着风吹进了房间。
这个城市居然也会有如此明朗的夜空,感叹着这点的任正终于又一次爆发在江灿的体内。
他疲累的滑下江灿的身体,发现自己欲振无力。
江灿也早就昏厥了过去。
做了多少次呢?
任正依稀只记得在第四次进入时,江灿在自己耳边说了我爱你,就象以往无数次说的那种口气。
但是自己仍然激动了起来,原来人明明知道是假的,有时候也会产生与真的同样的生理反应。
任正从床上起来,两条腿发着抖。
他想江灿明天大约是床都没法下了。
他走到盆栽的面前,拔开茂密的绿色叶子,里面果然有一个不属于植物应该有的东西。
是一台V8。
任正叹了口气,走回床边。
江灿在床的边沿沉睡。
任正静静的注视着这张自己两度爱恋的面孔,突然理解了江灿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看他睡觉的样子。
无论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思,人在沉睡的时候总是单纯得象个孩子,仿佛他会突然张开眼眸说出你最想听到的字句。
看着的人会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任正把江灿移到床的中央,他只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嘟咙,叫了一声我不行了就任凭任正摆布。
任正翻身上床,躺在肮脏的床单之间,将江灿抱在怀里。
他长长细细的温着江灿的唇,想象自己成为一只恋慕花朵的蝴蝶。
然后听着窗外闹市特有的喧嚣沉入梦乡。
生日礼物就等到醒来后再送吧。
江灿醒来就看见任正的眼睛。
他觉得这双眼睛与以前望着他苏醒的眼睛有了点不一样。
他又说不出来到底哪点不一样。
然后,他就看到了任正拿在手里的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自己的V8。
他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淫词浪声。
他突然意识到所有的事情已经变得很糟糕了。
他猛然坐起来连声说:"小任......你听我说......。"
任正这个时候却对他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温柔。
他把食指放在唇尖,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江灿也不知怎的,就完全发不出声音。
任正从床边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说:"你知道吗?小灿。在这间房子里,天花板,这边墙角,还有那边,门上,床头......昨天你来之前,我一共安了八台摄象机。八台?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昨天我们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清晰的重现出来。我怎么插入你,你怎么扭动的身体,我叫你名字的表情,你浪叫的声音,还有你说爱我的样子,都会重现出来。卖到黑市说不定会脱销,毕竟现在变态的人多到正常人觉得自己是异类。你高兴吗?小灿,我会好好的剪辑出一盘二小时绝佳视觉送你。你对你的生日礼物感到满意吗?它足够分量当它出现在我爷爷面前的时候,我会被赶出家门。"
任正没有去看江灿刷白的脸,继续说:"连一条内裤都不会有的赶出任家。"
江灿看着任正说:"你全部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该知道的。"
任正又说:"小灿,你为什么不高兴呢?你这么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帮任艇赶走我吗?你只要走出这个房间马上就可以办到了。你为什么不笑呢?"
任正沉吟了一会又说:"你该不会是对我们的攻受分配不满吧。"
任正把睡袍一脱,光着身子站在江灿的面前说:"如果你还行,我让你上我。我说真的。让我爷爷看看他最骄傲的孙子怎样被男人干得满足不已。他会大叫着心脏病发,任艇说不定会直接得到任氏。"
任正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他走到江灿的面前说:"这个生日礼物满意吗?"
他说:"江灿,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后悔。"
"我为爱上你感到羞耻。"
任正转身穿上衣服,他走到门边,回头看了江灿最后一眼。
江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泪流满面。
任正走出维也纳,回到公寓后把江灿所有的东西从阳台扔了下去。
就象江灿曾经做过的一样。
他倒回自己的床上,想沉睡,却又觉得这张床充满了江灿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疯狂。
几分钟后,任正滚到了地板上。
从那天开始,他一直喝酒。
一边喝酒一边思考问题。
思考江灿。
思考自己。
思考爱情。
思考放弃和执着。
他很想从地上起来。冲出房间。运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将江灿留在身边,如果他还有权力和金钱。
但是,缺乏理由。
好象身体里欠缺了什么,使他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等到家里储存的酒都喝光的那一天。
任正发觉一切都太平静了。
所有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感觉就仿佛自己存活在一个时间与空间凝滞的地方,成为混沌中的一个气泡。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天的时候,电子邮件到来的音乐想起了。
任正爬起来,看见了江灿。
首先,是我不能跳舞了。
从舞台的边缘我跌倒到台下,闪现在眼前的是你的脸。
医生告诉我,我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登上真正的舞台。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一年后我花光了所有的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
我想寻找回那种燃烧的感觉,却只是徒劳无功。
在英国的街道我遇见了任艇。我和他在一起了。
在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总是想起你离去时对我说的:我会永远爱你。
如果这世界上还有永恒的东西,我可不可以相信你的爱情。
我决定到你所在的城市来找你。
与你重新开始。
但是,果然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尤其是爱情。
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
在和你相处的这段日子,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执着到把和你在一起当成了我生存的原因。
忘记了我的感情是否真的爱你。
这已经不重要了。
还记得你与康寿在一起的那天吗?我和任艇睡了。我不想为此找任何借口。
对于我来说爱与性永远是不一样的,他只是床伴。
当他在游乐园明白我和你的关系后,威胁我要把我和他在一起的照片寄给你。
我感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愤怒,我憎恨别人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
我揍了他。
但是,当照片真的出现在你公寓的信箱的时候,我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
而我不想被你遗弃。
所以我继续和他睡觉,听他诉说他对你的仇恨。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想过把拍下来的带子交给任艇你会相信吗?
如果我说我想用这盘带子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你会相信吗?
如果我说我想回到和你在伦敦的日子你会相信吗?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在你认为的这场游戏里我付出了我全部的所有和热情。
都是真的。
真的。
哗!
"是康寿呀。今天几号了?"
"几号?16号呀。呸,呸,我在和你说什么废话呀。"
"你干嘛去了?白痴!你知道外面出了多大的事吗?"
康寿的声音在房间里尖锐得刺耳。
"你的小情人被指控和你表妹合谋杀死了任艇。法院的裁决就在明天了。"
"我表妹?"
"许凤伶呀,凤丫头呀,你不会老年痴呆了吧。"
"他们为什么要杀任艇呀?"
"你当我是柯南呀?你问我,我问谁去?凤丫头在五天前的晚上跑去警察局自首,说江灿和她一起杀死了任艇,警察在任艇的公寓发现他死在浴缸里了。"
"凤丫头象疯了一样,嘴里一直念着哈姆雷特的那句:生,或者死?"
"任正!你在听吗?你............"
咔!
江灿,许凤伶,任艇,我,五天前。
任正从地上一跃而起,日历上仍然是8月11日。
翻过五页,正好是16号。
他把从江灿那里拿来的V8打开,时间是8月11日的18:00到8月12日的早上8点。
原来只过了五天而已。
"哈姆雷特说:生,或者死?我说:爱,或者不爱?原来寄来那封邮件的是你呀,我的表妹。你一定是发现那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你是任家的一员而已,你一定是发现他真正爱的人是江灿吧。"
............
[正哥哥。如果他接受了。我更爱他了。离不开他的时候他又不要我了。到时候我会怎么样呢?]
............
你选择用死亡结束你难以消失的爱意。还想将你的情敌送进监狱。
小伶,你果然是我们任家的人。
那我呢?我会怎么做呢?
任正走过"天空",走过马路,走过人行横道,走到了天桥。
他终于见到了那个街头艺人,听到了那首歌。
"关于恋爱症候群的发生原因 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个谜
不管性别年龄职业体重学历长相和血型 没有一个人可以免疫
有些专家学者研究后相信 恋爱是内分泌失调所引起
却有别人认为恋爱属于滤过性病毒 象感冒无药可救但会自动痊愈
不管你同不同意 自古到今许多例子证明
恋爱不但是一种病态 它还可能是一种变态
一般发病后的初期反应会开始是改变一些生活习性
洗脸洗得特别干净 刷牙刷得特别用力
半夜突然爬起来弹钢琴
有人每天站在阳台对路人傻笑
有人突然疯疯癫癫 突然很安静
有人一脸痴呆 对折镜子咬着指甲打喷嚏
有人对小狗骂三字经
女人突然改变发型 男人开始每天练着哑铃
食欲不振歇斯底里四肢萎缩神经过敏发抖抽筋都出现在这时期
随着病情越来越变本加厉 人会变得格外敏感和恶心
写的说的唱的都想天才诗人一般才华洋溢 越肉麻越饿觉得有趣
有人恋爱之后每天躲在厕所哭泣 有人开记者会宣布恋爱的消息
有人总是喜欢两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地方 象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每天忙着算命 挖空心思改变自己 配合对方的习性
把每天都当作纪念日 把自己当作纪念品
每天漫无目的腻在一起 言不及义也觉得好有趣
走着坐着躺着趴着都形影不离 象是两人三脚又象连体婴
心里想的只有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也不管家里米缸有没有米也不管路上有人示威抗议 只管爱你
心里想的只有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也不管海峡两岸统一问题
也不管衣索匹亚多少难民 只管爱你
经过一段轰轰烈烈热恋时期 不久就会渐渐开始痊愈
两人开始互相厌倦 互相攻击对方缺点 所有甜蜜都随风而去
然后开始从错觉和误解中清醒 惊讶自己为何如此不聪明
为了爱情不管一切 不顾父母朋友姐妹兄弟 开始感到后悔不已
然后开始感到疲惫沉闷气喘心悸牙痛头痛梦呓
然后是精神不济瞳孔放大脾气暴躁四肢麻痹 终于受不了要分离
虽然结果颇令人伤心 了解之后也没什么了不起
爱情终究是握不住的云 只是我想要告诉你
哦......在我落寞的岁月里 你的温柔解脱我的孤寂
带给我深深的狂喜 如此颤动我的心灵
轻轻诉说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不管是黑夜还是黎明
不管是梦中还是清醒 深深爱你
多么幸福 让我遇见你
呜......
(黄舒骏 恋爱症候群)
爱你爱你还是爱你,爱你爱你只有爱你。
听着这首歌的时候,任正想了很多很多。
想起了年少轻狂那次刻骨铭心的爱情,想起在伦敦桥他和江灿共舞的身影,想起派队上他对他的第一个笑,第一句话,想起他为他唱的每一首歌,想起第一次和他做爱,想起为他流的第一次泪,想起第一次和他一起吃早餐,想起和他看的第一场电影,想起送他的第一束玫瑰。
所有的所有象放电影流过脑海,想象着再这样爱一次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一辈子或许还有其他很多的爱,却不会再跟这一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