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铭背靠在地冥温暖的怀中,天域蹲在他的前面紧张的看着他。
"铭?"
"飞儿?"
两个男人焦急的唤着呆楞着的情人。
"好,好奇怪诶!"飞铭看着面前焦急的天域,喃喃道。
"你怎么样?"天域急问。
"怎么,样,我没事啊!你,你们呢?"天域有些结巴的问道。
"我们很好,你怎么笨啊!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地冥也不理解的问道。
"。。呵呵。。。。我也。。。也是。。。男人啊!。。。。。保。。。。。保护自己。。。的爱人。。不行。。。吗?"飞铭吃力的动着越来越不灵活的舌头道:"这。。。。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
另一策的浅沧急忙跑到树旁,小心翼翼的用布包着手将银针取下。借着周围明亮的火光仔细的看着:银针散发着冰冷的白光,穿过人体后因为速度很快所以上面还没有沾染上血迹,没有一般毒物上的蓝黑光芒。
众人刚要松一口气时,就见浅沧的脸已经变的苍白无比,唇还微微的颤抖着。
"浅沧!"
那边看着说话越来越模糊的飞铭,地冥焦急的喊着神医的传人--浅沧。
抬头看着远方的三人,浅沧急忙跑去。推开飞铭身前的天域,急急忙忙的拉开飞铭的衣襟。洁白光滑的胸前一大片的肌肤已经快速的变成金属的银色,就连留出的血液也由红转白。
饶是见多识广地冥与天域等人也被这样的异象惊呆了,愣愣的看着那银光越来越大
"你们愣什么,快给我你们的血。"浅沧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为飞铭点穴,一边朝身边的两个愣男人吼道,。
"血,"地冥一边缓过神问道,一边抽出随身携带的剑滑破自己的指尖。
天域什么也没问,只是立刻将自己受伤还在滴血的手臂伸到浅沧面前。
"快,快把血送到他的嘴边让他喝下去。"浅沧吩咐着。并快速的从身上取来金针刺向飞铭的穴道。
慢慢的,随着地冥和天域的血大量的留入飞铭体内,他身上的银化情景也慢慢变慢了。
终于,银色不在飞铭的身上扩散了。 自 由 自 在
浅沧吐出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面前两张因失血过多而变的苍白的脸,严肃道:"目前是控制了毒性。但。。。。。,你们还是快把他抱回房间,我们进去说。"
地冥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的飞铭,跟着浅沧进入了曦仪宫。周围训练有速的地冥君也渐渐退出了宫苑,直留下几个侍卫留下清理地上的尸体。黑煞也尽职的隐藏在了地君的周围。
屋内
地冥将飞铭安顿好后走出内室。看着眼前难得严谨的浅沧,拧眉坐在了天域的身边,道:"你说吧?是什么毒?"
浅沧思考了半天,道:"银月"
"银月?"地冥奇道。
"什么是银月?"天域就算不懂医术也大略知道天下的名毒,这银月确是怎么也没听过的毒。
"是,那叫银月。"看着还是疑惑的两人,他解释道:"你们没听过是正常的,这银月我也是以前无意中听师傅提过。只是没想到这毒真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毒?"天域不耐烦的问道。
瞥了一眼焦急的两人,浅沧也不卖关子的将毒的来历,药性一一解释道:"百年前,在你们两族还没崛起时,天下间曾存在着一派已毒蛊见长的邪教,那就是‘圣月教'。这银月据说就是‘圣月教'创始人当时研制出的镇教之物。我记的师傅曾说过,中了银月的人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蜕变。血液,皮肤,毛发,骨骼,内脏皆变白时就是成毒之时。到那时,中毒的人的身体就失去了一切的感觉,变的麻木,但是同时那人的神智确不会消失,他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而且,中毒者不会死亡,只是精神会永远的被禁锢在身体内。一天一天的被这么折磨着。"
"很毒吧?这毒。"最后,浅沧感叹道。是啊!不会老,不会死,像怪物一样存在着,感受着自己从正常人到妖物的变化。身体失去知觉但精神却是清醒的,精神明确的感受周围亲人对自己从爱护变为惧怕,感受亲人一各个的死亡,感受世人对自各的厌恶。这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能解吗?"地冥只关心这个问题。
"对啊!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怎么才能救飞儿才是正经的。"天域叉话道
"呵呵!"浅沧苦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听师傅提过,对于这个我怕就连师傅都无能为力,何况是我?"
"救不了吗?"地冥喃喃道。
"恩,刚才我只是已人的鲜血暂时缓解毒的扩散,但就凭你们刚才的血也只能缓解一天。师傅只说过一旦完全毒化,就连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救了。但在完全还没有毒化前,我不知道能不能解。"
话说完,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说话。
最后,还是浅沧开头道:"我很奇怪,韩赢怎么能找到这毒?"
半天后,天域道:"我宁愿当时射到我身上。如果是我中毒的话,起码你还在他身边陪着他。"
"不可能的。多亏了飞铭过去了。要不然现在就是你们两人躺在里面了。"浅沧高深莫测道。
"我们两?"地冥接道 自 由 自 在
"是的,你们两。按你们两当时的位置来说,银月一般会穿过天帝后在穿透地君。"
"?"
"银月不比一般毒药。他即是暗器又是毒药。他体积小,一般不会只大中一个人就能保住后面的人,只要你们在一条线上,不管几个人,它都会穿过。这也是银月的特别之处。"
"原来如此。当时我和地冥就是并排站着的。韩赢临死前也要将我两给干掉。"天域想了想道。
"恩"浅沧同意的点了点头。
地冥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盯着飞铭的卧室看。半天道:"那些都不重要了。现在铭怎么办?"
"你们两个,快在各自的领地上找我师傅出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师傅能有办法。我在这里控制他的变化。"想到这,浅沧又道:"还有就是,每天你们都要给他弄到提供鲜活的血液。"
"没问题,每天捉些人来给飞儿提供血液就成了。这事就交给我办了。"看着要说什么的地冥,天域赶紧道:"这事你的北域,你是地君,你不能干这种事我不一样,在你们这边没人能认识我,我干起来也不会引来什么非议。飞儿不会想看到你成为一个昏君暴君的。"
"地君,天帝说的对,这事您不能干。虽然天下人都说您是多么多么冷血,但北域(地冥国家的名字)的臣民是那么的爱戴您,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事,一定会引起暴乱,我想飞铭也不想看到你被外界误会。
想了好长时间,浅沧才劝动了地冥将血液的事交给天帝来办。当晚,地冥拖着疲惫的身体发布向整个北域寻人的命令,天帝则飞鸽传书给在南都的晋王,要求在整个南疆找寻神医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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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地冥又在飞铭的床前坐了一整夜。在照顾飞铭的同时,他也想了很多。过去他一直认为自己能将他保护的很好。但一而在再而三的事实告诉他,单凭他一个人是保护不了他的。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万一,他不敢也不能再赌那个万一啊!
凝视着眼前连头发已经慢慢变白的人,地冥的心都痛的快碎掉了。怎么样才能治好他,怎么样才能不在让他遭遇这种危险呢?
"喂,"
地冥回头一看,原来是天域在叫他。
天域打量着明显憔悴了的地冥,道:"你回去歇会吧!让我陪着他吧!他要是醒来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飞儿他那么爱你。"说这话时,天域的语气再也没有以往的酸涩只有浓浓的明了。
"你也一样,他看见你这样会不高兴的。"地冥看着面前的男人,以往的调笑不在,这人身上透着浓浓的悲哀。
"不是我,他也不会这样了?"天域一刻也不停的自责道。
"错了,还有我。" 自 由 自 在
"是啊!原来最想保护他的我们反而不停的连累他受伤。"
两个男人不语的看着对方,从彼此的身上他们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刹时,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在他们心中发酵。此刻的他们都需要些勇气和力量,去面对最爱的人的生死关头。
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一句话,一个动作。他们便成了知己。
28
半梦半醒之见,天域突然感到身旁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快速的睁开眼,"地冥?你怎么跑来了?"随后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地冥站在床边,凝视着那张"睡"的很安稳的脸,半晌后道:"有消息说在中州附近曾见到过‘魔心神医'的踪迹。"
"什么?"天域一下子惊的站了起来。
地冥看着飞铭的脸对天域道:"中州府的人去请他,可以那人怪异的性格是必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不答应就想法子让他答应,软的不行,绑也把他绑来。"天域恨恨道。
终于,地冥看了眼天域。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鄙视。
"你那是什么眼神?"天域怒道。
"那样铭就死定了。"地冥就是论是道:"你以为以‘魔心'的骄傲要是咱们来硬的,他会救铭吗?"
"我。。。。。"天域烦躁的揪了揪他的长发。叹口气道:"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很乱。我一看到他这样,我的心就揪的疼。"
"我也 比你好不到那去。只是现在你乱了,我在乱了,铭怎么办?你是关己则乱,我是硬避着自己去冷静。"地冥淡淡道出彼此的想法。
"是啊,是啊!算了,不说这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天域打起精神问到最主要的问题。
"恩,我想了。铭不能在等了,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变成银白色的了。我决定一会就和浅沧上路,去中州。再怎么说‘魔心神医'也是浅沧的师傅,我们去成功率也高点。"
"哦~"天域点了点头,看着地冥此时望着飞铭的眼神,接着道:"你别担心,你走后,我会寸步不离的待在飞儿的身边。不会让他发生一点意外,不光为你也为我自己。"
"我知道。"沉默了会,地冥答道。
天域又道:"他的情况你也清楚,不管怎样你尽快回来。"
"恩"
说完这话,寝室里便一片寂静。
地冥深深的的看着飞铭,就像要把他的形象刻在心理一样的认真。抬起手,宠爱的抚着飞铭的五官和身体,最后像是突然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将头低下,狠狠的吻着飞铭此时正泛着银光的嘴唇。
那是毫不带情欲的吻,轻轻的而又夹杂着施吻人情绪的接触。
良久,地冥抬起了头,背对着天域冷冷道:"我要走了,这里一切拜托你了。"
天域此时的表情没人看的清楚,只见他用少有的严肃语气道:"你放心吧!"
听了这话,地冥嗽的转身,利用轻功消失在天域的视线内。 自 由 自 在
天域看也没看地冥的身影,只是望着那张爱恋的脸庞自言自语道:"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一定会想法子救你的。飞儿"
窗外,月亮躲在云层后,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天下之主为爱伤神。
三天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只不过坐在床边的那人比三日前更显憔悴了些,而站在床前的貌美青年也不见往日的光鲜,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
"来了吗?"
"恩,他现在正往这边走。我先用轻功回来了。" 地冥看着此时的飞铭。三日,才三日不见他的眉眼也变白了。大概毒已经渗透到经脉了,在晚点就真完了。
轻轻的吻着飞铭的唇,就像那日他走时一样。两唇相贴时,地冥似是叹息的对飞铭道:"我回来了。"
当地冥刚起身,天域就见一白发老者跟着浅沧进了屋门。
那老 者须发皆白,(是自然白,和飞铭的银白是不同的),背略有些弯曲,但看的出来身体很硬朗,最另人奇怪的是,若是不看脸,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过了花甲之年的。但奇就奇在他的脸,单看他的五官,也不过30多岁而已。
天域有礼的对老人做了个揖,道:"麻烦你了。"
那老人瞥了眼天域,哼了声算是回答了天域的话。挥开在床前守侯的两个男人,他坐在床边。先帮飞铭把了把脉,随后有检查了检查飞铭变化的程度后,皱着眉沉思了半天道:"他现在中的毒已经深化到了经脉,在过不了三天,当毒蔓延到内脏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没的救了。"
"那您的意思是他现在还有救?"天域抱着希望问道。
"恩,难说。"老人停了停,看着面露焦虑的众人道:"毕竟这种毒我也只是从医术和前辈的札记中听过,真正见这还是第一次。"说着还露出一幅跃跃欲试的表情。
一听这话,天域和地冥的心都凉了一半。地冥有些失神道:"那,那他。。。。"
"恩,我不能保证能救好他,现在我救他也不过是试试而已。若是失败了他肯定是完了,但若是不试,在过三天他比死了痛苦,现在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想想。"
地冥和天域对视了半天,终于,当地冥眼中光华一闪后,他们做了决定道:"你试吧!但我们有个要求,如果失败了,请你保他不死,就算成了‘活死人'也没事。"
铭,这算是我们的私心,不过你放心,就算最后失败了,就算我们死了,我们的后代也回陪着你,直到有一天这毒能被人解了。
魔心的眼中闪过惊诧,是啊!他看的出来这两个男人都很在乎床上躺着的人,不过就因为在乎,他们应该知道如果失败了,这人死了反而比或着好。他们却要求自己让他活着。这。。。。。。年轻人的思维他还真是跟不上啊!不过:"我答应你们。"
两人松了口气,地冥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为铭治疗?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魔心摇了摇头,看着两人道:"我要带他去‘江心岛'治疗,那里的气候比教适合治疗,再加上那里有很多奇花异草,说不定对他的身体有好处。现在只需要你们为我准备一艘快船,我要带他走。"
"什么?"天域惊道。要离开他们的身边吗?不,"那我们。。。。"
还没等他话说完,魔心严肃的否认道:"你们不许去,去了一点忙都帮不上,可能还会破坏病人的情绪。"
"那您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天域不死心道。
"放心,沧儿跟着我过去。你们没什么意见吧?"看着犹不同意的几人,魔心故意道。
"不,没意见"体会出魔心话中的不乐,三人忙否认道。
"那就好,我需要尽快启程,所以你们派人准备好几匹千里马做马车,一个时辰后我要带他走。"魔心交代道。
"知道了。"虽然很不舍,但已知道飞铭情况的众人那里感耽误时间,对于魔心的要求连连称是。